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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桐油还有生熟之分!大人的意思是浸了桐油的麻布条用的是生油?”李昭探身问。

“生桐油呈深褐色,遇明火极易燃烧,想要做到之前说的那些用途,自然少不得炼制……”

“我懂了,那些麻布条从颜色上便可分辨明显是浸过生油的,而生油未炼制之前买者甚少……”

魏推官慈祥的接口道:“生桐油做灯油,会有黑烟,还会有些异味,但价钱便宜,贫苦百姓买不起别的油,只能买些生桐油,还舍不得用。”

李昭点点头,说:“此案凶犯绝非贫苦百姓,百姓进不去锦绣阁!大人清晨便已来过此处,理应问过昨日都有哪些人来过这家店铺,可大人刚刚只重新问话了老板娘,是锦绣阁的伙计和其他绣娘没有可疑之处?”

魏推官沉思片刻才说:

“你刚才也听到了,老板娘说死者为人清高,不喜在绣品的时候被打扰,且死者的绣房在铺子二楼靠里的位置,比较安静,清晨我问过锦绣阁的伙计,这些伙计均为男性,是不准上二楼的,只做些迎来送往,搬进搬出的事,他们没见有生人上楼,而其他绣娘都有自己的绣品要绣,有两人一屋的,也有一人一屋的,有在一楼的,也有在二楼的,都说未曾去过死者绣房,也未见有生人来,倒是有小丫头可楼上楼下的走动,端水送饭,拿针拿线,死者便是平日里伺候她的小丫头发现的,当时正是送晚饭的时候,那小丫头吓得一夜未眠,我问话,她也只能断断续续的答,且已有些胡言乱语,像是吓得不轻。”

徐亮小心翼翼的说:“我是这么想的,这些伙计丫头理应没那个胆子,莫说杀人,便是杀鸡也不是人人能下手的,即便有心狠的,杀完之后也难做到若无其事,都在一处做活儿,谁若是有异样,必定会显露出来,再有官府问话,他们撑不住的。”

李昭听罢琢磨了一下,说:“有些场景日日经历,若非有特别之处,难以留下印象,尤其是忙忙乎乎的时候……”李昭脑子里闪现了一个画面:刚刚那个堂中,在黄昏昏暗的光线下,铺子里的伙计进进出出,柜上的人在低头查看账簿,小丫头端着托盘上上下下……

李昭突然看向魏推官问:“刚老板娘提到金秀坊的老板……”

“我已命人去传了,周老三理应一会儿便能到,两间绣坊离得近,原本想让他去府衙问话的,他若是这时辰赶不过来……咱们便去找他。我还没来得及看看当年卷宗,但想来看了也无用,但凡有蛛丝马迹,前任府尊便不会因那案子牵扯的贬去曲游县了,来,喝点热茶。”

“悬案而已,何至于被贬职?”李昭握着茶杯,暖着手问。

“当年金秀坊接的是贡品,因那绣娘离奇死亡,贡品难以准时交货,算是两罪合一吧。”

“后来贡品是谁完成的?”李昭探身追问。

“锦绣阁。”魏推官看着李昭回答了三个字,字字重音。

李昭哦了一声,低头抿茶,忽又抬头问道:“锦绣阁与金秀坊离得很近吗?”

魏推官笑了,笑的很欣慰:“本就在一条街上。”

“所以,查桐油不一定非要查桐油铺子。”

魏推官眼睛眯成一条缝了,说:“看运气吧。”

李昭又扭头问阿水:“秀一个‘咒’字需要多久?”

魏推官眼中的欣赏之意已是藏不住了,他是在知道九宸镖局的人在城中,便从锦绣阁直接去了客栈,那位祖宗在信中可不是简单的介绍了下李昭,还知道镖局这一趟会经过绣溪府,嘱咐若是镖局有需要,要尽全力帮忙,还提到了裴空……

魏推官其实急急赶去,最主要的还是想要见见裴老将军的这位孙儿,请李昭相助不过是那祖宗在书信中提及了李昭擅长推断查案,他也不过是客气一番,哪知李昭竟是应下了,更没想到这姑娘是真的行。

这时有衙役在门口回禀:周老三说眼下有些忙,忙完即刻赶来。

“既然他不得空,那咱们便过去找他。”魏推官站起身。

李昭说:“等我先看看锦绣阁中的伙计和绣娘。”

裴空激动的说:“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我陪你一起去!”

……

周老三若是知道他不去,人家便会来,恐怕早就颠颠的跑去锦绣阁了,哪怕他极不愿意去那间铺子。

金秀坊与锦绣阁布局差不多,只是后院大了些。

一行人来到金秀坊的时候,周老三正在后院自己建的茶室中喝茶,伙计急急跑来,周老三差点一口噎死自己,他不敢耽误,起身拎着前襟出了茶室便朝前堂跑,也就是抬脚落脚的工夫,魏推官已到眼前,身后还跟着男男女女,待他看清那些人后,脸上装满了惊讶。

周老三身材偏瘦,个子也不高,还含着些肩,颧骨上两团不正常的红,面色蜡黄,但面皮倒是保养的很细腻,让李昭看得皱眉。

周老三从满脸惊讶到满脸堆笑不过一瞬间,眼角的皱纹被挤到一处,躬着身子,拱手讨好的对魏推官说:“劳烦大人亲来,我还说忙完手头这点事儿,便去府衙找大人。”

说着,周老三又撇了一眼魏推官身后的几人,却没有问什么。

李昭盯着周老三的手看,虽有些距离但仍能看到指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金粉,这是手指常年沾着金线,就像锦绣阁的老板娘说的,常年捋线,怎会没有颜色?

“周老板肝不好。”李昭上前一步抱拳说。

这么打招呼的,周老三也是第一次见,他本就肝火旺,刚刚还笑容满面,只一句话便让他沉下脸来,想要发飙又对魏推官有忌惮,只能忍下。

哪知李昭不罢休,继续道:“周老板最好找个堂医好好看看,你面色发黄,两颊泛红,身材消瘦,赶紧看诊,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你个走镖的,几时学会看诊了?竟是比堂医还厉害,只看我几眼便知晓我何处生病?如此何必辛苦走镖?开家医馆便是了,你开,我即刻找你看!”周老三气哼哼的说罢还跟魏推官解释道:“大人莫怪,任谁见面便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痛快,这姑娘年纪不大,着实不太会说话。”

周老三只顾着向魏推官解释,并没有看到李昭眼中亮了一下。

“苏伯,看看这后院可有生桐油!”李昭赶紧吩咐。

周老三顿时急了,刚要开口怒斥,便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他愣了一下问魏推官:“什么东西过去了?”

魏推官没理他,径直走到院中一处木架下,开始翻找,阿水和徐亮一看,也别闲着了,找吧。

于是,后院便忙乎了起来,金秀坊的伙计也有几人,站在一旁不敢动,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穿梭在众人中间,拦一下这个,阻一下那个,口中还不停歇的说着:

“他锦绣阁出人命了,你们查我金秀坊干啥?”

“大人你听我说,锦绣阁的事我知道的不多,那女人与我作对了这些年,我说啥大人也不能信啊。”

“三年前我这儿有命案,可没见谁查过锦绣阁……”

“你们又不是府衙差役,凭何乱动我金秀坊的东西?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

周老三的声调越来越高,面色也越来越红,突然,李昭指着周老三大声道:“昨晚是你想放火烧死我们!”

院中所有人都停住了,周老三也愣住了,也只是愣了片刻,便跳着脚的喊道:“你住在朋来客栈,与我这条街隔着好几个巷子,我如何去放火?”

“你怎知我住在朋来客栈?”李昭上前一步。

周老三傻了,脸上的红潮一下不见了,原本蜡黄的脸色也变苍白了。

裴空大叫:“这就叫不打自招!”

“周老三,你可知罪?!”魏推官趁机厉声质问。

周老三像是反应过来了,脸色瞬间回血,吼道:“你们昨日那么多人进城,绣溪府中谁人不知?我知道你们住在哪家客栈,有何不可?”

“你这话不假,但你刚刚说我一个走镖的,竟是学着堂医看诊,不如直接开家医馆,你未见过我,怎知我便是昨日进城的镖局中人?”

周老三急道:“你们进城骑在马上,那叫一个威风……”

“我们进城走的哪条街?离这里可不近,你竟是有工夫去街边观瞧?”李昭气定神闲的边问边朝周老三走了两步。

李昭朝他走,周老三便向后退,口中还辩驳道:“听说有热闹看,我便去看看又如何?”

“听说?你这两条小短腿,瘦得跟柴火棍一样,朋来客栈离城门可不远,有人将消息传到你耳朵里,再等你走到了,我们都已到店,你是在街上看到我们骑在马上,还是去了客栈见到我们的?你可别说为了见我们,你还套了车,套车的工夫我们已到店了,况且就你这两条短腿,你上不去马,骑马前去也不可能。”

周老三开始慌了,李昭的话确实是将每条路都堵死了,他眼下甚至对嘲讽他腿短的说辞已经没感觉了,全力以赴的在想如何应对。

他这时候后悔刚才说出所谓距离远近的借口,但当时情急之下,他也只能想到这个说辞。

“我们到的时候,你就在客栈中,我说的可对?”李昭又上前一步。

周老三脑子飞速的转,他在想是不是昨日被谁看到了?若是不应下,真说有人证的话,他到时反倒不好改口了,不如索性应下,绣坊老板去客栈交货这再正常不过,再说这也是事实。

于是,周老三梗着脖子道:“是又如何?正好有客商住在朋来客栈,我去交货,之后正好见到你们进店,这事儿可问客栈掌柜的钱二,还有伙计赵四,他们都可为我作证。”

李昭笑了笑说:“你看,实话实说不就得了?既然是交货自然是驾车去的。”

“那,那是自然。”

“也就是说赶得及回来去锦绣阁杀人,苏娘死在黄昏时分。”

“诶……你莫要含血喷人!我杀她作甚?”

“是啊,你杀她作甚?苏伯,你速速赶回客栈,将钱二和赵四拿了,哎呀,还要劳烦魏推官派衙役跟随才是,不然苏伯动手再反被抓,那二人可就有机会逃脱了。”

李昭是说给魏推官听的,可眼睛一直盯着周老三。

魏推官解下腰牌递给苏伯说:“用腰牌吧,我知你功夫好,衙役跟不上你,反倒是耽误事,你拿下二人,绑了扔在一旁看住,我们随后便到。”

苏伯接了腰牌,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

裴空和周老三竟是异口同声。

裴空瞪了一眼周老三,意思是:你先给我闭嘴。而后看向李昭问:“我跟谁?”

魏推官抬头看了看天。

李昭被裴空这一问,打乱了思路,周老三趁机朝几名伙计使了个眼色,又对魏推官拱手道:“还望大人明辨是非啊,客栈的人烧自己客人图啥呢?且客栈中还有其他人,过往客商不少,咱们绣溪府便是因为绣品好而得名,这些客商虽比不得镖局的镖银,那也不少,别人不烧,只烧镖局所住院落?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

周老三觉着自己说的有理有据,哪知魏推官朝阿水抱了抱拳说:“有劳姑娘将他拿下。”

周老三大惊,想再次辩解,奈何阿水没有给他机会,他刚开口便已脸着地,疼得他吱哇乱叫。

李昭叹了口气,看向裴空说:“你跟着我们走吧,苏伯真跑起来,你追不上。”

裴空刚要过过嘴瘾,苏伯已不见人影。

魏推官看着地上的周老三摇了摇头,说:“你的绣品也曾找过镖局运送吧?谁说镖局的镖便一定是银子?我都不知他们镖车里是什么,你却知晓,唉,说多错多的道理你都不懂,哪来的胆子动手杀人?”

周老三原本用来挣扎的劲儿一下便泄了劲,任由阿水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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