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瓷碗碎裂的脆响如同惊雷,炸在死寂的议事厅内。副将与管粮官浑身一颤,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瞬间粉碎,只剩下全无血色的惊惶。

几乎在声音落下的同一瞬,议事厅那两扇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狠狠撞开!周文郁一身戎装,按刀大步闯入,甲叶铿锵作响,他身后,十余名如狼似虎的亲兵蜂拥而入,瞬间将副将与管粮官围在当中,雪亮的刀锋直指二人。

“周文郁!你…你想造反吗?!”副将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下意识想后退,却被身后的兵士用刀柄顶住腰眼。

周文郁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目光如电扫过沈砚秋,见其安然端坐,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随即转向门外,声如洪钟:“带进来!”

几名兵士推搡着三个被反绑双手、面如土色的小卒进来,紧接着,两人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檀木箱子,“咚”地一声放在厅中地面,箱盖敞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白花花耀人眼目的官银!另一名兵士则将几本蓝皮账册捧到沈砚秋面前的桌案上。

“禀沈主事!”周文郁抱拳,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愤,“末将奉命埋伏粮库,恰逢此三人鬼鬼祟祟搬运此箱银两意图转移,人赃并获!箱内共计官银五千两,与户部拨饷印记核对无误!另有账册数本,记录军饷克扣、粮草贪墨明细,以及……与延安知府往来书信!”

“你…你血口喷人!”管粮官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指着周文郁尖声叫道,“这是栽赃!是陷害!”

副将眼角剧烈抽搐,猛地看向沈砚秋,眼中尽是狠毒与难以置信:“沈砚秋!你…你早就设计好了?!你假意核查,实则暗中布局?!”

沈砚秋缓缓站起身,没有看那箱刺眼的银子,也没有立刻去翻动账册,而是踱步到那三名被擒的小卒面前。三人瑟瑟发抖,头几乎埋到胸口。

“抬起头来。”沈砚秋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浑身一颤,勉强抬起头,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本官问你们,”沈砚秋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的脸,“这箱银子,从何处搬出?要运往何处?受何人指使?如实招来,或可酌情减免罪责。若有一字虚言……”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箱白银,“这便是你们贪墨军饷、动摇国本的铁证,按大明律,该当何罪,你们清楚。”

他的语气没有太多波澜,但那种基于事实和律法的压迫感,比厉声呵斥更令人胆寒。其中一名年轻些的小卒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是管粮官大人让我们搬的!说…说是沈主事您要走了,赶紧把库房里最后这点‘存货’运到知府大人安排的地方去!小的…小的只是听令行事啊!”

“闭嘴!你这蠢货!”管粮官气急败坏,想冲过去阻止,却被身旁兵士死死按住。

另一名小卒也颤声道:“是…是的,小的们每月都…都帮着搬运克扣下来的饷银和倒卖的粮食,所得…所得由副将大人、管粮官和延安知府…分…分润……”

“胡说八道!你们都被收买了!”副将目眦欲裂,梗着脖子强辩,但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沈砚秋不再理会他们的叫嚣,转身走到桌案前,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随手翻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某年某月,克扣军饷多少,虚报兵员多少,倒卖军粮多少,笔迹与之前苏清鸢核验的拨款凭证上的签字一般无二。他又拿起几封书信,快速浏览,里面赫然提及如何瓜分赃款,甚至有一封提到了“与北边朋友交易,以粮换些皮货、药材”,言辞隐晦,但结合副将腰间那枚后金商号的玉佩,其意不言自明。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沈砚秋将账册和书信轻轻放回桌面,看向副将和管粮官,眼神冰冷,“贪墨军饷,克扣粮草,已是大罪。私通外敌,更是罪加一等!”

“你…你空口无凭!那些信…那些信是伪造的!”副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底气已泄了大半。

就在这时,苏清鸢从厅外快步走入,对沈砚秋微一颔首,将一本薄薄的册子递到他手中,低声道:“大人,这是按您吩咐,连夜核对的近半年军饷实发记录与兵士口供,与这账册所载克扣数额,大致吻合。”

沈砚秋接过,将其与那蓝皮账册并排放置,意思再明显不过。

人证(小卒、兵士口供)、物证(赃银、账册、书信)、书证(核对记录)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无法辩驳的证据链!

副将看着这一切,脸色由白转灰,最后彻底死寂。他知道,完了。所有的侥幸和狡辩,在如此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双腿一软,若非兵士架着,早已瘫倒在地。管粮官更是面无人色,裤裆处湿了一片,传来一阵骚臭。

周文郁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对沈砚秋拱手:“沈主事,此二獠及其党羽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一丝尘埃落定的疲惫,沉声下令:“副将、管粮官,贪墨军饷,涉嫌通敌,罪大恶极,即刻剥去官服,打入囚车,严加看管!一应涉案人等,全部收押!待本官上奏朝廷,请旨定夺!”

“得令!”周文郁轰然应诺,手一挥,兵士们如虎狼般上前,将彻底瘫软的副将与管粮官拖拽出去。

厅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那箱打开的银元宝,在从门窗透进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而讽刺的光泽。

周文郁看着沈砚秋,眼神复杂,有钦佩,有感激,更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决然:“沈主事…不,沈大人!末将…代延绥镇数千饥寒交迫的弟兄,谢过大人揪出蛀虫,还我边军朗朗乾坤!”说着,他竟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沈砚秋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周将军请起!此乃分内之事,亦是将军深明大义,鼎力相助之功。”他握着周文郁坚实的手臂,能感受到那下面奔涌的热血和力量,“蛀虫虽除,然边军粮饷短缺、军心待抚的烂摊子还在。接下来,还需周将军助我,稳住局势,重整军备。”

“末将唯大人马首是瞻!”周文郁起身,斩钉截铁。

沈砚秋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那箱白银和账册上。副将与管粮官伏法,只是斩断了伸向军饷的黑手之一。那远在延安府城,能与边将勾结分润、甚至可能牵扯更广的知府,以及副将身上那枚指向关外的玉佩背后可能隐藏的更大阴谋,都如同隐在雾中的冰山,仅仅露出了微不足道的一角。

他踱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阳光照亮的校场,心中并无太多轻松。这延绥镇的天空,看似清朗了一些,但远处的阴霾,似乎才刚刚开始积聚。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神话版三国纵天神帝神魂至尊武逆焚天大魏宫廷内无敌升级王内超级锋暴三国之佣兵天下我有一个沃尔玛仓库丝路大亨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抗战之关山重重三嫁夫君超宠的蜀汉之庄稼汉抗战:从周卫国参军开始煮酒点江山开局:大唐万里一孤城醉枕江山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万历小捕快寒门宰相大唐第一闲人我姐夫是太子,我纨绔点怎么了?乱战异世之召唤群雄大明新命记最强军师之鬼才郭嘉北雄浴血山河明贼大唐不良人替天行盗暴君重生后,将原配妻子宠上天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亡命之徒重生柯南当侦探那些年西游的兄弟人在大唐已被退学山河血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天才回归:第一傲世毒妃嘻哈史诗看古今穿越造反,我是认真的三国之他们非要打种地的我蒙山军开局戍边送死?我转身打回京城!我来自大明辽东大人,得加钱三国:家父董卓,有请大汉赴死!我穿越明末了但金手指丢了我在三国和诸葛做邻居
书河书屋搜藏榜:山河血人在大唐已被退学开局戍边送死?我转身打回京城!崇祯是我老丈人!王妃本狂妄异星传送门之黄金大陆长生:从赏金猎人开始我有皇后光环维多利亚的秘密我在明末有支无敌军团挖金挖金挖金挖金挖金挖金醉枕江山隋末,我干翻了十八王大唐之九子夺嫡让你当兵戒纨绔,你苟成军中猛虎吾父朱高煦大唐:我,火头军薛仁贵,无敌黄沙百战穿金甲朕绝不当皇帝箱子里的明末,我就是神仙乱世第一能臣回到古代建特区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我在大夏被迫搞事的日子抗战:签到军事基地成晋西北霸主嫡女狂妃三国之诸葛天下绝色毒医王妃林梦雅大明:等待老朱死亡的我成了帝师战争承包商帝国再起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开局流放西北,强塞三个西域媳妇穿越1836年泽许公国的崛起重生—深闺九王妃穿到乱世我有拼夕夕打仗从不缺若我穿越,倚红偎翠,做个小诗仙带个手机回汉朝天云大陆之唐天十七世纪富二代铁血山河志让你当侯爷,没让你搞科技燕山血旗:开局千户所暴杀天下带着全面战争开始征服许你盛世安宁温水煮相公大人,得加钱三国的真相参商穿越明朝小王侯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大魏风云之千秋帝业我长生不死愁啊大明第一战神大明卫大明:哈密卫百户,富可敌国青金志人间清醒:资治通鉴智慧长生:老夫一惯儒雅随和天幕:始皇之子的造反人生崇祯元年,开局逆转亡国局杨凌传之逆袭家主大明孤臣:从科举到定鼎四海游戏三国之逆流天下司马老贼玄黄问道穿越水浒:郓哥称帝录开局托孤,我带双诸葛躺平复汉秦时:截胡所有,多子多福血色白银三国:谋划董卓遗产后,称霸北方大唐:我当太子,李二李四全破防小姐,姑爷又摆烂了洪武:医圣朱橚女帝的社畜生存法则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离之星于府钱庄水浒:后周遗孤,开局撕诏书三国:开局逆袭,大小乔求嫁我!三国:开局黄巾渠帅,掳夺二乔北境之王:从假死开始古代荒年,喂嫂纳妾大秦帝国:铁血文明穿越大唐成小道士魂穿刘备,我二弟天下无敌!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隋唐:我靠情圣系统截胡满朝皇后寒门小神童寒甲御天摊牌了,我是藩王,也是军火商穿越当死侍李云龙穿成大宋皇帝?不服就干三国:开局种田,捡的白毛丫头竟我要当纨绔,你让我教太子娶公主南北战争:我与龙娘同居的日子汉末职场,小兵迎娶何太后大明洗冤录之十二奇案大唐:纨绔老六指点江山三国:开局强抢甄氏五姐妹朱棣:什么?咱家老四是全球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