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餐厅里洋溢着食物残留的香气与满足的氛围。佣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碗碟,娄振华和何雨柱移步到客厅的沙发,打算就着清茶,继续下午关于家电生产运作的未尽话题。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哥哥!看电视!说好的看孙悟空打败妖怪!”何雨水第一个跳下椅子,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何雨柱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摇晃。
“柱子哥!看熊大熊二!”娄晓娥也紧随其后,声音里满是期待,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两张写满渴望的小脸,又瞥了眼坐在对面沙发上、同样眼神带笑望过来的娄振华夫妇,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看电视。不过说好了,只能再看一会儿,就得去睡觉。”
“嗯嗯!”两个小丫头忙不迭地点头,至于这个“一会儿”具体是多长,显然在她们心里有自己的计量单位。
何雨柱拿起那充满未来感的遥控器,轻巧地在存储目录里找到了《熊出没》系列。当色彩鲜艳、憨态可掬的熊大熊二出现在巨大的屏幕上时,两个孩子立刻欢呼一声,熟练地跑到离电视三米远的最佳观赏位置——客厅中央那块厚实的波斯地毯上,盘腿坐下,小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在接受什么神圣的洗礼。
舒缓悠扬又带着点轻松诙谐的背景音乐流淌出来,画面里,光头强正扛着锯子,鬼鬼祟祟地溜进森林。谭雅丽和娄振华对视一眼,也饶有兴致地靠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看这女婿带来的新奇“戏文”到底有何魔力。
很快,客厅就成了欢乐的海洋。两个小丫头的反应堪称现场直播的弹幕:
当光头强得意洋洋地挥舞着电锯时:何雨水(握紧小拳头,一脸正义凛然):“坏人!光头坏人!不许砍熊熊的树!”娄晓娥(紧张地抓住旁边雨水的胳膊): “柱子哥!快让熊大熊二出来打他!用蜂蜜糊他一脸!”谭雅丽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忙用手帕掩住嘴。娄振华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差点晃出来:“蜂蜜……糊一脸?这丫头……”
当熊大一声怒吼“保护森林,熊熊有责!”,带着熊二冲出来时:何雨水(激动地站起来,小脸通红):“好耶!熊大好厉害!熊二冲呀!撞翻他!”娄晓娥(跟着站起来蹦跳): “光头强摔跤啦!活该!让他砍树!熊二真棒!”何雨柱看着妹妹那投入的样子,忍俊不禁。娄振华也哈哈大笑:“这熊瞎子……倒是有股憨直的勇猛劲儿。”谭雅丽笑语盈盈:“瞧把孩子们乐的。”
当光头强被熊二一屁股坐在地上,晕头转向冒出星星时:何雨水(咯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跌倒):“哈哈哈!星星!光头强头上长星星了!好笨哦!”娄晓娥(学着熊二的样子,笨拙地扭了扭小屁股):“笨笨的光头强!坐扁你!” 这滑稽的动作瞬间引爆了全场。“噗……哈哈哈!” 谭雅丽再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出来了。娄振华一边笑一边指着娄晓娥:“你这丫头……跟谁学的这动作……哎哟……” 笑得直咳嗽。何雨柱也绷不住了,肩膀一抖一抖地闷笑出声,看着俩丫头在那模仿熊二扭屁股的场景,实在是太过“辣眼睛”又充满童真的欢乐。
当熊二因为贪吃蜂蜜,被光头强的小陷阱困住时:何雨水(立刻担忧地皱起小眉头):“哎呀!熊二别贪吃呀!又上当了!”娄晓娥(恨铁不成钢地跺脚):“笨蛋熊二!柱子哥你看嘛,熊二比光头强还笨!蜂蜜比命还重要吗?”这句“蜂蜜比命还重要吗”的神吐槽,让刚刚缓过劲来的谭雅丽和娄振华再次破功,笑得直揉肚子。何雨柱则是无奈地扶额,这小姨子的逻辑……还挺清奇。
整个客厅充满了孩子们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模仿声、加油声、着急声,夹杂着大人们被逗得开怀大笑的声音。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娄振华,此刻笑得眼角皱纹都深刻了几分;温婉优雅的谭雅丽,也笑得脸颊绯红,仪态全无。何雨柱虽然相对克制一些,但眼底的笑意也从未褪去,看着两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仿佛他自己内心深处某个被时代和秘密压得沉沉的角落,也被这纯粹的笑声短暂地照亮了。这跨越了时空的动画片,用一种最直接、最童真的方式,凝聚了娄家这一晚独特的温馨与欢乐。那台静静矗立的彩电,成了名副其实的“欢乐制造机”。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飞快流逝。墙角的落地钟指针不知不觉爬向了九点半。
“熊二……熊二快挖地道……”何雨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困意,小脑袋一点一点,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她努力想睁大眼睛看屏幕,但画面已经开始模糊。
“光头强……不许跑……”娄晓娥也蜷缩在地毯上,抱着一个抱枕,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双眼迷离,显然也已困得不行,只是凭着对动画的执念在强撑。
“好了好了,故事明天再继续。”谭雅丽温柔地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两个小迷糊,“看你们困的,跟两只小熊似的。该去洗漱睡觉啦。”
何雨柱也站了起来:“听话,明天再看。张妈,李妈,麻烦带小姐们去洗漱。”
两位一直在旁边待命、也被动画逗乐了好几回的佣人连忙应声上前,轻轻扶起两个睡眼惺忪的小主人。
“唔……妈妈……再看一集嘛……”何雨水半闭着眼,还想挣扎一下。
“柱子哥……熊二……蜂蜜……”娄晓娥更是语无伦次
“乖,睡觉去。睡醒了就能接着看熊二怎么偷蜂蜜了。”何雨柱用上了终极法宝——承诺。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两个小丫头迷迷糊糊地被佣人牵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还在播放动画的电视,打着哈欠,趿拉着小拖鞋,摇摇晃晃地被带离了客厅。
看着孩子们离开的背影,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只剩下电视机里熊二憨憨的声音。何雨柱拿起遥控器,轻轻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熊二对着蜂巢流口水的滑稽一幕。
“唉,真是两个活宝。”谭雅丽笑着摇头,语气里满是宠溺,“这电视,算是彻底把她们的心拴住了。”
“有活力是好事。”娄振华抿了口茶,眼神里也带着慈爱,“柱子带来的这东西,确实给家里添了不少生气。就是这新奇劲儿,怕是要持续好一阵了。”
佣人重新奉上热茶。娄振华放下茶杯,神色稍稍严肃了一些,看向何雨柱:“柱子,下午说到咱们计划的家电生产,具体运作这块,你思路很清晰,关于核心部件的‘特殊来源’……”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保密性和供应链的稳定是关键。还有,生产场地,你之前提的那个‘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有眉目了吗?”
何雨柱心领神会,知道娄叔指的是地下基地。他微微颔首:“娄叔,您放心。核心部件的‘来源’绝对可靠且唯一,由我亲自掌控,确保万无一失。至于场地……”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脚下的地面,“已经选定了,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很快就能投入基础建设。那里,将会是我们真正的根基所在。安保级别,会远超您的想象。”
娄振华深深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话语中的笃定和那丝难以言喻的掌控感,让他心头的疑虑彻底消散。他知道柱子有秘密和能力深不可测,既然他如此肯定,那便无需多问。“好!有你这句话,我老头子就甩开膀子,把上下游渠道、人员招募、市场策略这些明面上的事情尽快铺开。核心技术,就交给你了。”
两人又就具体分工、初期产品定位(主打高端、稀缺的彩电和部分小型家电)、如何利用娄家原有资源等细节深入交谈了近一个小时,直到深夜十一点多。
夜深人静,娄家宅邸彻底归于沉寂。窗外,1950年代的北平秋夜,星河静谧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显出几分寥落。
何雨柱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了一身便于活动的深色便服。确认谭雅丽和娄振华早已安歇,雨水和晓娥的房间也只剩均匀的呼吸声后,他意念微动。
无声无息间,一道仿佛由流动星光构成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门”,在他面前悄然开启。门的那一边,是定下来的四合院区域——外面有军区的人守着。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
下一秒,他的身影已经稳稳地站在了新四合院原址的中心。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以他为中心,汹涌澎湃地扩散出去,精准地将白天选定的、围绕着院里的所有相邻四合院区域,连同地表建筑、树木、以及下方直至地表十米深的土壤岩石层,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