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者”米尔豪斯?
林影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但对方能准确说出“深渊”和“梦魇”,并且派来亚伦这样诡异的“引路人”,其背后代表的势力绝不简单。
世界的“真实”?这正是林影一直在探寻的。
“带路。”林影没有过多犹豫,对亚伦说道。他示意铁壁等人稍安勿躁,在原地等待,自己独自跟随亚伦前去会面。他相信,在反抗军营地附近,对方还不至于公然动手。
亚伦微微一笑,转身走向营地边缘一间不起眼的、挂着“closed”牌子的炼金小屋。他推门而入,林影紧随其后。
小屋内部与外面的破败截然不同,空间远比看上去宽敞,显然是用了空间扩展法术。四周墙壁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古朴甚至破损的书籍和卷轴。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魔法香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时空紊乱的气息。
一个穿着宽松紫色睡袍、头发乱糟糟、戴着厚厚眼镜的侏儒老头,正趴在一张堆满仪器和图纸的工作台上,埋头计算着什么。他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林影能感觉到,他身上蕴含着极其庞大而精纯的奥术能量。
“主人,‘弑梦者’阁下到了。”亚伦恭敬地行礼。
侏儒老头——米尔豪斯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一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林影:“哦?来了?比我想象的年轻,也……更‘干净’一些。坐。”
他随手一指旁边一张堆满书籍的椅子。
林影没有坐,直接开门见山:“米尔豪斯先生,你让亚伦引我过来,说知道世界的‘真实’?是什么意思?”
“急躁的年轻人。”米尔豪斯嘟囔着,从工作台上跳下来,踱步到林影面前,“‘真实’就是字面意思。你以为《永恒世界》是什么?一款普通的虚拟现实游戏?”
他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星象仪的水晶球,轻轻拨动,球体内立刻呈现出浩瀚的星空和无数闪烁的光点。
“艾泽拉斯,德拉诺,外域,乃至扭曲虚空……这些世界,这些历史,这些力量体系,难道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数据吗?”米尔豪斯的语气带着一丝狂热,“不!它们都曾经真实存在过!或者说,正在以某种我们无法完全理解的方式,‘映射’或‘投影’到了这个虚拟的框架之中!”
林影心中剧震!这与他重生的经历,与“深渊”、“梦魇”这些超规格存在的出现,隐隐吻合!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是,也不是。”米尔豪斯摇摇头,“它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回响’,一个由无数真实世界的碎片、历史和灵魂印记构成的‘集合体’。而我们这些‘玩家’,则是被吸引进来的、特殊的‘变量’。”
他盯着林影,目光仿佛能看穿灵魂:“尤其是你,林影。你的‘变量’尤其突出。重生者?很有趣,但并非唯一。你身上缠绕的‘因果线’和‘时光的眷顾’,比普通人浓烈得多。所以,‘深渊’才会盯上你,将你标记为‘种子’。”
米尔豪斯的话如同惊雷,证实了林影的许多猜想。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深渊’和‘梦魇’究竟是什么?它们的目的又是什么?”米尔豪斯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水晶球,低声道:“它们……是‘回响’中的‘噪音’,是试图将一切‘真实’与‘虚幻’都拖入永恒混乱与虚无的……‘清除者’。而它们的下一个大目标,就在荆棘谷,它们试图利用血神哈卡的复活仪式作为‘放大器’,撕裂这个世界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