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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既明又悄悄摸回了这处私宅。

院子里的树木蔫头耷脑的,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状况,比昨天萎靡了些。

他走到窗边,拿起那本被血迹浸透、正摊开晾晒的《白鼬的宫廷》,往后翻了几页,阳光暖烘烘地晒着书页。

一金币买的书呢,他可舍不得就这么扔了。

那只点缀着绿松石的鹦鹉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回来,正蜷在大厅里专属于它的木架子上睡大觉。

方既明的脚步声惊醒了它。它扑棱几下翅膀,竟一路跟着方既明,飞进了奈费勒的房间。

奈费勒还在安静地沉睡,姿势都没变过,呼吸清浅。

房间里飘着一股很清雅的淡香,昨天八成是被血腥味糊住了鼻子,竟然没闻出来。

方既明推开窗户换气,转身去厨房抓了把谷子回来逗鹦鹉。

他这才注意到,卧室窗边也有个鹦鹉架子。奈费勒对每个同伴都挺上心呢。

跟鹦鹉说话,往往能窥见它与主人相处时的样子。

方既明对着鹦鹉:“嘬嘬嘬。”

鹦鹉一边啄他手心的谷子,一边有样学样:“嘬嘬嘬。”

看来奈费勒平时就是这么喂鸟的。

方既明又念:“你好。”

鹦鹉点点头,小脑袋一歪:“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

方既明来了兴致,对着鹦鹉念:“阿尔图。”

鹦鹉立刻炸毛似的:“无耻!卑鄙!”

方既明差点笑出声,又念一遍:“阿尔图。”

鹦鹉在架子上蹦跶了两下,他竟从一只鹦鹉身上看出了义愤填膺的模样:“愚蠢!奸佞!”

好家伙!果然奈费勒的反对3里,有两点都是在这只鹦鹉身上的吧?骂得都不带重样!

方既明试探着念了自己的名字:“方既明。”

鹦鹉歪着头看他,绿豆眼里满是疑惑。看来奈费勒没在它面前提过自己。

那操作空间就有了!方既明立刻配合着手里的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方——既——明——,天——才!”

鹦鹉聪明得很,很快就把“方既明,天才!”喊得字正腔圆。

方既明心满意足,给它添足了食水。

睡美人这边暂时无事。方既明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

怕阿尔图又因为疯狂暴起伤人,方既明琢磨着去找他说说话,顺便把欠的钱连本带利还了。

在阿尔图住处等人折卡回来时,法拉杰看起来很伤心地摸了过来。

他隐晦地把方既明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似乎还是没有想明白。一副失落的样子问:“我想问问您,阿尔图大人为什么那么关照您?”

方既明反倒来了兴趣:“哦?他怎么关照我了?”

法拉杰一样一样细细数给他听:

“您来这个国度的头一天,阿尔图大人就猜准您会来这,特意让梅姬夫人去接待您。”

“他自己手头都紧巴巴的,居然不求回报白给您那么多钱!”

“那家传铠甲,他明明早说要借我的,结果您一来就先给了您。”

“他让我帮您收集那个领主的情报,还亲自给受伤的您送去。”

“就为了参加您的宴会,他把手头要紧事都甩给别人了。”

“还有那头白犀牛!我和他一起找到之后,他不跟我狩猎,反倒跟您一起……”

……

法拉杰越数声音越难过,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明明是我先来的……您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魅力?”

“不是魅力,”方既明摸摸鼻子,“大概……就因为我比较新鲜?”

正说着,换好衣服的阿尔图走了进来,对方既明道:“我要去教扎齐伊,一起吗?”

法拉杰眼睛瞬间亮了:“阿尔图大人!我也想一起!”

“你们相处得不错嘛,”阿尔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有你能做。”

得了阿尔图这句鼓励,法拉杰像被顺了毛的狗狗,高高兴兴地走了。

方既明看向阿尔图:“今天抽到了什么卡?”

“一张石奢靡。”

听起来不难搞,方既明放下心:“今天有约了?本来还想请你喝奶茶来着。”

“今天带扎齐伊去社交场合练练手,”阿尔图笑着看他,眼神里带着点促狭,“你说去哪好?宫廷?浴场?还是……欢愉之馆?”

“欢愉之馆?想都别想!怎么可以带坏小朋友呢!”方既明赶紧否决,“至于另外两个……都行吧。”

“所以你不一起吗?”

“我就来看看你,还是别打扰你们培养感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多谢关心。”阿尔图笑着想了想,“法里斯那边……我把赌狗场的位置告诉你,你懂我意思吧?”

……

原本,若是阿尔图在合适的时机,通过“将军夜猎”的事件折断那张征服卡,苏丹可以连休七天。

现在倒好,只多赚了一天。

可怜的苏丹陛下,惨遭调休毒手。

不过,由于这位陛下还沉迷于和那头巨狼玩耍,这多出来的一天假期,刚好够等奈费勒醒来。

方既明又溜达到了奈费勒的私宅逗鸟。

这回他决定给鹦鹉上点难度,正对着它一字一顿:“方——既——明——,英——明——神——武!”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别带坏我的鹦鹉。”

方既明手一抖,谷子差点洒了,讪讪回头:“哪能啊!我这是在……在和它交朋友,提升它的文学素养,促进跨物种友好交流!”

话音未落,那鹦鹉脑袋一昂,字正腔圆地学上了:“方既明,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奈费勒靠在枕头上,眼皮都没抬:“我只是动不了,不是听不到。”

“咳,”方既明战术性咳嗽,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一定是你睡糊涂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饿不饿?身上还有哪难受?” 他试图用关怀掩盖尴尬。

“难受谈不上,”奈费勒接过水,抿了一口,感受了一下自身情况,“就是……有点怪。”他微微蹙眉,似乎在寻找精准的措辞,“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气息源源不断,只进不出。所以,并没有饥饿感。”

方既明没多想,只当是玛希尔那神奇药剂在发挥作用。

“没事就好。你要是再睡一天,外头‘奈费勒大人迷恋男妓,不知所踪’的香艳流言,怕是要成铁案了。”

奈费勒眉头拧紧:“男妓?流言?”

“忘了?就那个在施粥棚摸你手的小美男啊!”方既明一脸姨母笑,“现在坊间流传的版本,够写三本话本子了。什么‘一见倾心,私奔未遂’,什么‘金屋藏娇,乐不思蜀’……”

“我明天露面,谣言便不攻自破了。”奈费勒声音平静,仿佛他根本不是被造谣的当事人。

“破是能破,”方既明收敛了玩笑,“但泼脏水的人不会罢休。你要小心。”

奈费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等我一下。”方既明转身下楼,把他前天精心准备的“诚意满满大礼包”和今天带的吃食抱了上来。

他把几样吃食推到奈费勒面前,“虽然你还不饿,但好歹尝尝?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不吃就浪费了。”

接着,他开始献宝一样介绍礼物。当提到那袋能增产的耐旱麦种时,奈费勒平静的眼眸里,终于闪过真切的亮光。

方既明瞅准时机,抛出憋了许久的疑问:“对了,我好奇好久了。你怎么会想起也给我留小纸条了?我一个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外乡人,有什么值得你拉拢的?”

他注意到奈费勒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你看,若非那张纸条,此刻躺在这里的,就该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了。”

“哇哦!”方既明夸张地挑眉,“奈老师居然会开玩笑了?不过你我都清楚,我在那天出现纯属撞大运。”

“奈老师?”奈费勒没有纠结于这个奇怪的称呼,敛去了笑意,又皱起了眉:“自苏丹将使用那副卡牌的权利嫁接给阿尔图后,他就变了。比以前更沉稳,更……游刃有余,就像是不止一次接下这套卡牌。”他看向方既明,“直到你出现后,我抓住了你们之间一些微妙的共性——一种对周遭一切都明了的透彻感。”

方既明倒吸一口凉气:“嘶……奈老师,您这观察力,细致入微啊!”

奈费勒无视他的插科打诨,继续道:“至于拉拢你……因为你尚有良知,而且你还带着一种此地罕见的‘清澈’。”他审视着方既明,“你像来自一个……至少不用担心因某人荒诞念头就丢掉性命、不用担心下一顿在哪、平凡人也能拥有幸福的地方。这里的人,没有你这种……近乎无知的无畏。”

他的目光带着探究:“当然,你现在依然算不上聪明。但比起刚来时那副懵懂莽撞的样子,总算……进步了些。短短一月跻身苏丹‘宠臣’,运气不错。”

“嘿!”方既明又眉飞色舞起来,“原来奈老师你一直偷偷关注我啊!我就说嘛……”

“看,”奈费勒淡淡打断他,“这就是你不够聪明的表现。重点不该是这个。”

“行行行,您就应该直说嘛。”方既明投降,赶紧切入正题,“昨天阿尔图……他提了个建议……”他斟酌着用词,试图显得自己不那么像个变态。

奈费勒直接接话,语气毫无波澜:“苏丹那个许诺,利用得当,能比他的建议撬动更大的利益。”

方既明瞬间卡壳,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你真听见了?!”难怪刚刚没问他“想不想解决灾难的源头……”,原来阿尔图的提议他都已经听到了。

“我说过,”奈费勒平静地重复,“我只是动不了,不是听不到。”

方既明哀叹:那自己做了什么他不就都知道了!?还好没做出什么变态的举动,但是还是觉得尴尬……

不对,被看光的是他,该尴尬的明明是他才对啊!

真就“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行吧,”方既明搓搓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赶紧继续正题,“那您觉得,提什么要求最划算?”

“这个要求可以用在很多地方,”奈费勒条理清晰,“拉拢朝臣,攫取特权,或是在关键时刻……为盟友留一道保命符。所以,这个机会弥足珍贵,阿尔图那个建议有些儿戏了。”

方既明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没事,阿尔图说他愿意帮忙……”

“他不可信。”奈费勒斩钉截铁。

“为什么?”方既明不解,“他清醒的时候不是挺靠谱的吗?而且他又没有顺从这个游戏。?”

奈费勒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丝“为盟友智商操碎了心”的无奈,但还是耐心解释:“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一个状态极不稳定的变量。必须做好他清醒不过来的准备,甚至……做好必要时除掉他的准备。”

“可你不是觉得只有阿尔图能做到这一切吗?”方既明迟疑。

“即便没有阿尔图,”奈费勒很坚定,“我们脚下的路,依然要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嗯,世上本没有路。”方既明点点头,“那我们是不是也得演一出?表面政敌,水火不容,暗地里传信约在这小院碰头?”

奈费勒似乎早已习惯方既明和阿尔图总能提前一步踩中他的思路,只微微颔首。

方既明忽然想到什么,顿觉不妙:“等等!奈老师,嘴下留情啊!我吵不过您的!我现在好歹也是个领主了,再在宫廷上被您怼得哑口无言,就只有胡搅蛮缠、撒泼打滚来挽回一局了,太丢份儿了!”

他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因为吵不过奈费勒,还不想苏丹认可奈费勒的谗言,只有又开始不要脸地和奈费勒死缠烂打的惨状。

“对了,”见奈费勒又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神情,他赶紧转移话题,试图找回点主动权,“关于您那位游牧民女侍卫……我也有一个奴隶,他曾经是游牧民的首领,明天安排他俩见个面?”

“好。”

走出私宅时,方既明挠了挠头。

明明达成了重大战略同盟,怎么感觉这密誓……结得有点草率?

他的伟人语录还没背给奈老师听呢,怎么就出来了?算了,明天见他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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