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听到山下奈文这么说,所有人心中都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此人绝不会是凶手或是帮凶,不然不会隔得这么近,你想掩盖点什么都很难。
但今村欲树坚持要查,这是他最后可以逆风翻盘的机会了,万一要是搜出点什么呢。而且,伊藤秀文家里的事,确实不是自己干的,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只不过不好对别人证明罢了。如果能找出山下奈文和那个陈枫的破绽,那么不但能找出真凶,还能掩盖自己的那点事,简直不要太完美。
于是一众人等又移步到了隔壁,其实平山勇夫和伊藤秀文他们也就是走了几步,他们自恃身份,自然是不屑于进入这样的房间。从这门口移到相邻的那个门口,能看到屋内的情形即可。
进入屋内的,也就是那两名少佐和今村欲树,山下奈文和渡边正雄。山下奈文和渡边正雄自然是来监督他们三人的,免得他们对陈枫栽赃陷害。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醒了陈枫和美惠子,其实陈枫也没真正睡着。当山下奈文一敲门喊陈枫开门,陈枫一拉开门,看到门外这么多人,只有伊藤秀文和今村欲树穿的是便服,其余的全是军人,又是中将又是少将和大佐什么的。
陈枫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惊恐和错愕的表情,他问山下奈文的话语因惊吓以至于而显得有些结巴:“山——下君,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枫仅凭这一个表现,就已让平山勇夫他们认为,此人决计不会是此案的凶手。能做出此案的凶手,那绝对都是心理素质超强之辈,但此人,明显不是。
今村欲树和两位少佐一番搜查,除了在美惠子身上搜出了六十美金,和在陈枫身上搜出了两千美金和一张互保的文书,别的自然是一无所获。
没有搜到证据,今村欲树虽然面如死灰,但他犹要做困兽之斗。他也是看出来了,在场的,也只有平山勇夫对自己还颇为维护。他急忙向平山勇夫道:“平山司令官阁下,这个陈枫肯定有问题,他肯定把作案工具藏到什么地方了,只要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找出来的。他要不是为了作案,他为何要在今夜请山下奈文在料理店里过夜?他这是为作案找的掩护。”
陈枫暗暗给今村欲树点了个赞,虽然这老小子是胡乱猜测的,但猜测的还是真准,自己还真就是这么干的。不过可惜你怀疑的方式不对,你怀疑我请山下奈文在料理店里过夜的动机,那这可就是我预留的辩解之处了。你要是以别的理由怀疑,我还不敢多说。嘿嘿,可你要以这个理由怀疑,那可是正中我的下怀了。
陈枫问渡边正雄道:“大佐阁下,我能解释两句吗?”
虽然能有充足的理由驳回,但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自己是华国人,而其余的都是小鬼子。现在自己和渡边正雄为首的合作还刚刚开始,还没有深度地捆绑在一起。所以自己绝不可以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然就是自己证明了自己和此案无关,但倘若那位平山勇夫司令官铁了心的要袒护今村欲树,从而拿下自己来顶罪,自己有拒绝的权力吗?
但只要渡边正雄同意让自己进行辩解,那就没问题了。虽然渡边正雄不一定保得下自己,但他身后的那位,肯定没问题。作为拥有多项高级技能的陈枫,如何还观察不出,那位平山勇夫中将,他是袒护今村欲树的。而那位井上川一少将,则是渡边正雄的后台。至于山下奈文,在这几位大佬面前,那就是个小卡拉米。指望他能保住自己,那简直就是指望母猪能上树。
渡边正雄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陈桑,你说。你尽管放心,今夜没有人能冤枉你的。”
事情发展到如此,渡边正雄如此还看出,今村欲树就是在胡乱攀咬。自己虽然没有能力定今村欲树的罪,但护住陈桑,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可是自己的钱袋子。
陈枫挨个对平山勇夫他们点头哈腰问过好后,然后面向今村欲树开了口。虽然这么做让陈枫心里有屈辱感,但这不是被现实所迫吗,大丈夫不也是能屈能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