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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灵植谷神花绽时空,子谦破境得灵龙「桑火」

灵泉洞的晨晖是被灵泉的水声唤醒的。青石地面上还留着昨夜灵雾凝结的湿痕,陶锅架在暖玉灶上,锅里的醒神草水已熬到只剩小半盏,淡绿色的汁液裹着细碎的泡沫,在锅底轻轻翻滚,散发出清苦却提神的香气——这是青禾凌晨寅时就起身熬的,选的是秘境外围向阳坡的三年生醒神草,叶片上还带着未干的晨露,晒了三个时辰才够干,就为了让愈子谦吸收灵植时能保持清醒,不被浓郁的灵气冲得犯困。

青禾握着羊脂玉勺,勺柄被掌心的温度焐得泛起温润的光。这把勺子是苏湄去年送她的生辰礼,勺身刻着细密的灵草纹,每一道纹路都嵌着极细的银线,盛灵液时能锁住三成灵气不流失。她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点醒神草水舀进暖玉瓶,瓶身雕着展翅的朱雀,翅膀上的羽毛纹路细得能看清羽尖的弧度,瓶口镶着一圈赤金,是火离老祖特意让人从宗门库房里找出来的——暖玉能恒温,赤金能镇灵,刚好适配愈子谦一岁的娇嫩体质,怕灵液放久了变质,伤了他的脾胃。

“青禾姐,你看这冰蚕绒垫够厚不?”阿墨蹲在旁边的竹筐前,手里捏着一块叠得整齐的冰蚕绒,绒面泛着淡淡的银光,纤维细得能穿过针眼。这是暖玉阁储存了五年的陈绒,当年是火离老祖为宗门里刚引气的小弟子准备的,后来一直存着,这次为了愈子谦,特意取了出来。阿墨铺了三层,每铺一层都用手指轻轻按压,确保绒面没有褶皱,“上次子谦小少爷在灵药园爬,蹭到粗草叶,膝盖都红了,这次有这三层垫着,肯定不会硌着他。”

竹筐里还放着其他准备:描花玉碗里盛着暖灵果泥,果泥是青禾今早刚捣的,选的是熟透的“蜜心暖灵果”,去皮去核后捣了半个时辰,细得没有一点颗粒,还加了半勺灵泉泉水,调得温润适口;旁边的小银盒里装着蜜露果干,被阿墨切成了米粒大小的碎块——上次愈子谦直接嚼整颗果干时,卡在喉咙里呛了一下,吓得阿墨好几天都不敢给硬食,这次特意切得碎碎的,还在盒盖里垫了一层油纸,防止果干受潮;最边上是一小罐温髓晶粉,粉是秦砚前晚在灯下磨的,用的是百年温髓石,磨了三个时辰才够细,细得能飘起来,按火离老祖的吩咐,每勺只放指甲盖大小,既能帮愈子谦稳住灵气,又不会因浓度太高,撑裂他还没长好的“类经脉”。

“阿墨,你把娴云小姐的朱雀发坠再检查下,别等会儿路上掉了。”青禾把暖玉瓶放进随身的锦袋里,锦袋内衬着冰蚕丝,摸上去滑溜溜的,能保持玉瓶的温度。火娴云昨晚睡觉时,把发坠摘下来放在枕边,今早收拾时忘了戴,还是青禾提醒才记得——那发坠是火离老祖用朱雀翎羽的芯骨做的,只有拇指盖大小,坠身刻着迷你朱雀纹,遇灵气会泛淡红,是娴云最宝贝的东西。

阿墨赶紧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灵草汁泡过的软布,布面比普通棉布细三倍,擦发坠不会刮花。他轻轻捏起火娴云衣襟上挂着的发坠,仔细看了看,发现坠子边缘沾了一点灵草屑,赶紧用软布细细擦拭,连纹路缝隙里的碎屑都擦得干干净净,直到发坠重新泛起淡淡的红光,才小心地放回娴云的衣襟里,还轻轻按了按,怕它晃动时掉下来。

火娴云蹲在阿墨身边,小手托着下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干活。见阿墨把发坠放好,她突然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阿墨的手腕——朱雀柔脉的淡红灵气像一缕轻纱,飘到阿墨手边,还轻轻晃了晃,像在说“谢谢你”。阿墨被她逗笑了,从竹筐里捏了一小块蜜露果干递过去:“娴云小姐尝尝,这次切得碎,不卡嗓子,甜得很。”

火娴云接过果干,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嘴角还沾了一点果干碎屑。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自己攒的赤云果,递到阿墨手边——那是颗小小的赤云果,果皮红红的,像小灯笼,是她昨天在灵泉洞外的果树上摘的,一直揣在怀里舍不得吃,现在却愿意分给阿墨。

“娴云小姐真乖。”阿墨接过赤云果,小心地放进怀里,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秦砚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带着难掩的兴奋,连声调都比平时高了些:“老祖!青禾!阿墨!快出来!凝元花的灵气找到了!就在灵植谷,这波动——绝对是神级下品!”

众人闻声,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往洞外跑。洞口的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纱裹着树林,秦砚站在空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他那面天衍罗盘。罗盘是黑曜石做的盘面,边缘镶着一圈纯银,中间的纯金指针比筷子还细,此刻正“嗡”地轻震,指针周围的淡紫色光晕漫过罗盘边缘,在晨光里映出细碎的星点,连盘面刻的灵植纹路都亮得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火离老祖走过去,指尖轻轻搭在罗盘上,一丝朱雀本源灵气顺着指尖渗进盘面。刚触到灵气,罗盘的光晕瞬间涨大了一圈,连空气中都飘起了淡淡的时空灵气味道——那味道很特别,不像灵草的清香,也不像灵晶的冷冽,而是带着点“空”的质感,吸进鼻子里,连脑子都清明了些,仿佛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空间的轻微颤动,就像风拂过水面时泛起的涟漪,这是只有神级灵植才有的气息。

“确实是神级下品。”火离老祖收回手,玄色长袍上绣的朱雀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纹路里的淡红灵气比刚才亮了几分,“这株时空凝元花,比我年轻时在圣界见过的还要纯。那时我跟着师尊去圣界秘境,见的那株神级下品凝元花,花瓣只有七层,还带着杂质,花茎上甚至有一道裂痕,灵气散了不少,最后只能勉强用来炼药。可这株……”他指了指罗盘的指针,“指针稳得很,灵气没半点散溢,说明花瓣完整,花蕊晶珠也没瑕疵,是株完美的神级灵植,用来帮子谦筑基,再合适不过。”

林苍握着裂星陨铁剑走过来,剑鞘上的湮灭符文泛着冷光,像一层薄冰覆在上面。他抬手将剑扛在肩上,目光扫过远处的树林,眉头微微皱起:“老祖,我去前头开路。灵植谷周围的藤妖最是难缠,那些藤妖能顺着灵草的根茎爬,藏在叶子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上次阿墨去采药,被藤妖缠了脚踝,还是我用湮灭灵气斩开的,那藤妖的汁液沾在衣服上,三天都没洗干净。这次我提前清一遍,把周围的藤妖、毒草都除了,免得惊着孩子。”

他说这话时,阿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颊有点红:“上次是我大意了,没注意藤妖会伪装,还好林长老及时赶到。这次有林长老开路,肯定没问题。”

苏湄则从怀里掏出两张叠得整齐的护灵符,符纸是用千年桦树皮做的,比普通符纸厚一倍,摸上去带着点韧性,上面画着淡金的“稳灵符文”,符文边缘还缀着细小的朱雀纹——这是她昨晚特意画的,用了一点朱雀翎羽灰调的朱砂,既能挡时空乱流,又能借朱雀灵气温养孩子的经脉。她走到火娴云身边,轻轻将符纸贴在小姑娘的衣襟内侧,指尖顺着符纸摸了摸,确保贴牢:“这护灵符能挡时空乱流,等会儿到了凝元花附近,空间会有点扭曲,乱流蹭到皮肤会痒,还可能让灵气不稳,有这符在,就不怕了。娴云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苏姐姐说,知道吗?”

火娴云眨了眨眼,小手指着苏湄手里剩下的一张符纸,又指了指愈子谦——她记得每次苏湄给东西,都要跟子谦分着来,上次的灵草粥是,这次的符纸也该是。她还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苏湄的衣角,小脸上满是“要一样”的认真,像在确认“子谦也有对不对”。

苏湄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子谦也有。”说着,她走到愈子谦身边,将另一张符纸贴在愈子谦的小袄上——符纸遇热瞬间化作一层透明的薄膜,贴在衣服上,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只有摸上去能感觉到一点温热,像贴了一片暖玉。

火离老祖弯腰抱起愈子谦,小家伙立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掌心的空间灵气无意识地泛着微光——自从上次在灵泉洞喝了灵晶水,他的灵气就稳定多了,连带着瞬移时都少了些磕碰,之前瞬移两丈会晃一下,现在已经能稳稳落地,偶尔还能借着灵气轻轻飘起来一点,像片小叶子。火离老祖另一只手牵起火娴云的小手,小姑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蜜露果,将果核小心翼翼地塞进火离老祖的衣兜,像是在分享自己的宝贝——这果核是她咬出来的,上面还沾着一点朱雀灵气,她觉得老祖会喜欢,就像上次把自己攒的灵果分给老祖一样。

“走,去灵植谷。”火离老祖话音刚落,林苍已经提着剑冲了出去。裂星陨铁剑划过空气,发出“咻”的轻响,一道淡灰色的湮灭灵气从剑尖射出来,像一条灵活的小蛇,迅速扫过路边的灌木丛。那些缠着藤蔓的灌木瞬间蔫了下去,深绿色的藤蔓接触到湮灭灵气,立刻化作飞灰,连带着藏在藤蔓里的毒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毒刺是藤妖的“武器”,沾到皮肤会红肿发痒,林苍特意多扫了两遍,确保没有遗漏。路面上的青石被灵气扫过,泛着淡淡的灰光,连缝隙里的杂草都被除得干干净净,露出一条平整的小路。

一行人跟着林苍往前走,秘境的晨雾还没散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雾中形成一道道光柱,像仙境里的光路。沾在树叶上的露珠滴落在青石路上,发出“嘀嗒、嘀嗒”的轻响,像在打节拍,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灵鸟的叫声,清脆悦耳,让整个秘境都显得格外宁静。

愈子谦趴在火离老祖肩头,小手指着路边的灵蝶——那些灵蝶的翅膀是半透明的,上面有银白的纹路,像用月光织成的,飞起来时会留下一道淡淡的空间涟漪,跟他掌心的灵气很像。有一只灵蝶停在他的袖口,翅膀轻轻扇动,银白纹路亮了亮,像是在跟他打招呼。愈子谦想伸手去碰,却被火离老祖轻轻按住了手:“子谦乖,时空蝶碰不得,碰了会引时空乱流,咱们看就好,不能抓。”

火娴云也跟着看,小身子往前倾,朱雀柔脉的淡红灵气轻轻飘出去,没想到那灵蝶竟不怕,围着灵气转了两圈,翅膀上的银白纹路还亮了亮,像是在回应她,然后才慢悠悠地飞走,翅膀扇动的风里,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时空灵气味道。

“这是时空蝶,只在有时空灵气的地方出现。”秦砚跟在旁边,指着灵蝶飞走的方向解释,他的声音很轻,怕惊到周围的灵物,“你看它们翅膀上的纹路,每一道都对应着一处空间节点,就像地图上的路牌。咱们跟着它们走,准能到凝元花附近——它们不会骗咱们,时空灵气浓的地方,它们才会停留,灵气淡了,它们就会飞走。”

阿墨听得认真,手里的竹筐晃了晃,他赶紧用手稳住,生怕里面的灵果泥洒出来:“秦长老,那时空蝶会不会引咱们去时空乱流里啊?上次我听药园的老药农说,有的灵蝶会带错路,把人引到灵气紊乱的地方,到时候就麻烦了。”

“放心,”秦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掌心的天衍罗盘,“有罗盘在,要是前面有乱流,指针会变暗,还会往反方向转,像在提醒咱们‘不能走’。你看现在指针亮得很,还一直往前指,说明路是对的,前面没有乱流,安全得很。”

阿墨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脚步也轻快了些,还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竹筐里的灵食,确认没洒出来。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金粉。空气里的时空灵气越来越浓,连呼吸都能感觉到一丝清凉,远处隐约传来灵草晃动的“沙沙”声,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突然,林苍停住了脚步,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到了,前面就是灵植谷。”

众人往前一看,眼前瞬间开阔起来——灵植谷像一个被群山抱着的小盆地,四周的山不高,却长满了翠绿的灵木,树叶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偶尔有几只灵猴在树枝间跳跃,发出“吱吱”的叫声。谷底铺着一层厚厚的淡紫灵草,草叶有手指长,叶片柔软,摸上去像丝绸,草叶上沾着晨露,阳光洒在上面,泛着细碎的光,像铺了一地的紫水晶,远远看去,整个谷底都像是被紫色的光笼罩着。

谷风一吹,灵草轻轻晃动,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像在唱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香,那是灵草和凝元花混合的味道,闻着让人精神一振,连之前赶路的疲惫都少了大半。偶尔有几只灵蝶在灵草上方飞舞,翅膀的银白纹路在紫色的草海里格外显眼,像几颗会飞的小星星。

而谷底中央,悬浮着一块青黑色的陨石,陨石约莫一人高,表面布满了银白色的纹路,像是被时空灵气刻过的痕迹,那些纹路纵横交错,却不杂乱,反而像一张细密的网,将陨石裹在里面,纹路里还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藏着星星。陨石的顶部有一个浅浅的凹陷,凹陷处铺着一层细碎的灵晶粉,那是时空灵气长期滋养形成的,粉粒细得像雪,泛着淡淡的紫晕,而那株时空凝元花,就静静绽放在灵晶粉中央,比秦砚在舆图批注里画的还要惊人,连见多识广的火离老祖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花茎有拇指粗细,泛着通透的银白,像是用凝固的时空灵气雕成的,仔细看能看见里面有细碎的光点在缓缓流动,那是花吸收的时空元气,每流动一次,花茎就会轻轻颤动一下,像在呼吸,还会散发出一丝极淡的清凉气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用指尖轻轻碰一下花茎,会感觉到一丝温润,不像普通植物的粗糙,反而像摸在暖玉上,舒服得很。

花瓣一共有九层,层层叠叠,像一朵精致的莲花,却比莲花更剔透,更灵动:

? 最外层的三瓣是近乎透明的淡紫,薄得像蝉翼,风一吹就轻轻颤动,仿佛一碰就会碎掉。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能清晰地看见里面流转的银白脉络,像人体的经脉一样细密,脉络里的光点慢慢移动,比蚂蚁爬还慢,却始终没停过,像是在按某种规律循环——从花瓣根部流到顶端,再绕回根部,形成一个小小的闭环。凑近闻一下,能闻到一丝极淡的甜香,像蜜露果的味道,却更清冽;

? 中间的三瓣颜色深了些,是淡紫偏蓝的色调,像雨后的天空,花瓣上缀满了细碎的金斑,那些金斑不是画上去的,而是时空灵气凝结而成的“星点”,每一颗都有米粒大小,缓慢地旋转着,像把迷你的夜空嵌在了花瓣上。转得慢而稳,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静止的,只有盯着看久了,才会发现金斑的位置在一点点变,偶尔还会闪过一丝极淡的红光,像是在呼应周围的灵气。用手轻轻扇一下风,金斑会跟着晃动,像水面上的波光,格外好看;

? 最内层的三瓣紧紧裹着花蕊,颜色是深紫的,像上好的紫水晶,透着光,能看见里面隐约的花蕊轮廓。花瓣边缘缠着一缕缕银白色的气丝,那些气丝比头发还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一端连着花瓣,另一端扎进陨石里的灵晶粉中,正一点点将陨石中的时空灵气抽出来,喂给整朵花——气丝每抽动一次,陨石表面的纹路就亮一下,像灯泡被点亮,亮一秒又暗下去,跟着气丝的节奏重复,灵晶粉也会跟着轻轻浮动,像被风吹动的细沙,泛着淡淡的紫晕。

花蕊顶端,凝着一颗鸽卵大小的晶珠,晶珠泛着温润的淡紫,表面光滑得能映出人的影子,连旁边灵草的影子都能清晰地映在上面,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晶珠里轻轻晃动——像一面小小的镜子,却比镜子更通透。晶珠每跳动一次,周围的空间就会轻轻扭曲:落在陨石旁的灵草影子突然分成了三道,一道在前,一道在左,一道在右,像是被时空之力拉成了残影,过了一会儿又变回一道;悬在半空的晨露突然停住了滴落的势头,僵在原地,连谷风都慢了半拍,吹过花茎时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要等晶珠再跳一次,才会继续往前吹——整个场景像被按下了断断续续的暂停键,满是神级灵植的霸道与奇特,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好厉害的时空之力。”苏湄忍不住低叹,眼睛里满是惊叹,她伸手想去碰那些银白色的气丝,指尖刚靠近,气丝突然动了一下,像是要缠上来,她赶紧缩回手,心都跟着跳了一下,却被火离老祖拦住了。

“别碰。”火离老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这些气丝是时空脉络的缩影,比蛛丝还脆,一碰就断。断了不仅会让花的灵气瞬间散掉,白跑一趟,还会引发空间乱流,到时候乱流裹着神级灵气冲过来,孩子们的经脉太嫩,扛不住,会受伤的。”

苏湄赶紧点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是我大意了,刚才看气丝细,以为没什么,没想到这么危险。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随便碰了。”

火离老祖笑了笑,没多说,弯腰将愈子谦从怀里放下来,放在陨石旁铺好的软毯上——那软毯是青禾刚从竹筐里拿出来的,冰蚕绒面朝上,软乎乎的,愈子谦趴在上面,小手撑着往前挪了挪,好奇地盯着凝元花,小鼻子还动了动,像是在闻花的味道,小脸上满是好奇,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他伸出小手,想碰一下最外层的花瓣,却又有点犹豫,回头看了看火离老祖,像是在寻求同意。

火娴云也跟着凑过来,蹲在软毯边,小手指着花瓣上的金斑,咿呀地哼了两声,还伸手想去指晶珠,却被火离老祖轻轻按住了手:“娴云乖,晶珠不能指,会被时空之力感应到,到时候灵气乱了,子谦就吸收不了了。咱们看子谦吸收灵气就好,等会儿你还要帮他稳住灵气呢,对不对?”

火娴云赶紧收回手,乖巧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像在保证“我会帮子谦的”。她还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愈子谦的手背,朱雀柔脉的淡红灵气轻轻飘到愈子谦的手背上,像一层暖膜,裹住了他的小手——那灵气带着淡淡的暖意,像晒太阳时的温度,让愈子谦觉得很舒服,他回头对着火娴云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乳牙。

“子谦,试试用你的空间灵气跟它呼应。”火离老祖蹲在愈子谦身边,朱雀翎羽杖轻轻抵在陨石上,杖身的朱雀纹亮了起来,淡红的灵气顺着陨石表面的纹路流开,像一层柔软的屏障,将周围的时空乱流挡在外面,形成一个安全的小圈子,“伸小手碰一下最外层的花瓣,别用劲,轻轻碰就好,像碰娴云的发坠一样轻,知道吗?”

愈子谦眨了眨眼,看了看火离老祖,又看了看身边的火娴云——小姑娘正对着他点头,嘴角还带着笑,朱雀灵气在他手背上轻轻晃了晃,像在鼓励他“你可以的”。他深吸一口气(虽然还不太会用鼻子深呼吸,但小胸脯还是鼓了鼓,像在给自己打气),小手往前伸,指尖刚碰到最外层的淡紫花瓣,凝元花突然“嗡”地亮了!

九层花瓣“唰”地一下全部展开,像一把突然撑开的伞,花瓣上的金斑旋转速度瞬间变快,原本慢得几乎看不见的转动,现在快得像在转圈,银白的气丝也剧烈地抽动起来,陨石表面的纹路亮得刺眼,像正午的太阳,让人不敢直视。花蕊顶端的晶珠“啵”地一声裂开,一团裹着时空纹路的银白灵气猛地窜了出来,像一条小蛇,顺着愈子谦的指尖往他的手臂上爬——那灵气带着淡淡的凉意,却又不刺骨,爬过皮肤时,能感觉到里面有细碎的光点在跳动,跟他丹田的空间灵气很像,却比他的灵气更纯、更烈,像一杯加了糖的凉茶,清冽中带着一丝温润。

可神级灵植的灵气实在太烈了,刚爬到愈子谦的“类经脉”入口,就开始躁动起来——愈子谦的小脸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呼吸也变得急促,小身子微微发抖,掌心的空间灵气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在身边形成了一道道细碎的涟漪,连他趴着的软毯都被灵气掀得轻轻晃动,竹筐里的灵果泥都跟着晃了晃。他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灵气吸住了,指尖根本动不了,只能委屈地看向火离老祖,小嘴抿着,眼眶都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子谦别怕!”火娴云突然从软毯边站起来,小步子跑到愈子谦身边,伸出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朱雀柔脉灵气瞬间涌了出来,淡红的灵气像一层暖纱,缠上愈子谦的手臂,顺着银白灵气的轨迹,一点点往他的“类经脉”里送。她还小声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是火离老祖平时哄她睡觉时唱的朱雀谣,虽然不成调,却带着安抚的灵气,像妈妈的手轻轻拍着后背,让人觉得安心。那淡红灵气碰到银白灵气时,像是给躁动的小兽顺了顺毛,银白灵气的波动渐渐平缓下来。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躁动的银白灵气,碰到淡红灵气后,瞬间温顺了下来,像被安抚的小兽,不再冲撞经脉,而是跟着淡红灵气的节奏,缓缓地往愈子谦的丹田流去。愈子谦的小脸渐渐不红了,呼吸也平稳下来,他转头看向火娴云,小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说“谢谢你,娴云,我不疼了”。

“好样的,娴云。”苏湄走过来,蹲在两个孩子身边,伸手帮火娴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刚才她太急,头发都乱了,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还沾了点灵草屑,“你这朱雀柔脉,真是天生的‘稳灵脉’,连神级灵气都能稳住,比我画的护灵符还管用,娴云真厉害。”

火娴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手指着愈子谦的丹田,又指了指自己的丹田,像是在说“我们的灵气是一起的,它不乱,我也高兴,子谦不疼就好”。她还从怀里掏出一颗赤云果,递到愈子谦嘴边,想让他吃点甜的,缓解一下刚才的不适。愈子谦咬了一小口,果味的清甜在嘴里散开,他觉得更舒服了,对着火娴云笑得更开心了。

火离老祖始终握着朱雀翎羽杖,杖身的淡红灵气源源不断地往陨石上送,他盯着愈子谦的丹田,眼底满是专注,生怕灵气出一点差错:“灵气快到丹田了,子谦,试着用你的空间灵气裹住它,像抱小玩偶一样,轻轻裹住,别让它跑散,慢慢来,不用急。”

愈子谦听话地闭上眼睛,小眉头皱着,像是在努力集中精神,小脸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丹田的空间灵气慢慢涌了出来,像一层透明的膜,轻轻裹住了银白灵气——两种灵气一触碰到,瞬间融合在了一起,银白灵气里的时空纹路,渐渐印在了空间灵气上,让原本透明的空间灵气,也泛起了淡淡的银白,像撒了一层银粉,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那融合的灵气顺着“类经脉”往丹田流去,每流到一处,经脉就会轻轻亮一下,像是在被滋养。

“成了!”秦砚激动地攥紧了拳头,天衍罗盘的指针疯狂颤动,光晕都快溢出掌心了,“灵气融合了!子谦的‘类经脉’在被灵气滋养,你看他手臂上的脉络,都亮起来了,这是要突破的迹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愈子谦的手臂上,能隐约看到一道银白的脉络,像藏在皮肤下的银丝,正随着灵气的流动轻轻晃动,脉络的颜色还在一点点变深,越来越清晰,连指尖的灵气都变得更浓了些。林苍也放下了剑,走到旁边,目光紧紧盯着愈子谦,嘴角难得地露出一点笑意——他平时总是严肃着脸,很少笑,此刻却像看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贝,眼神里满是欣慰:“没想到子谦小少爷这么快就能突破,我还以为要等回仙宗再试试,这神级凝元花真是没白费,太值了。”

愈子谦的身体轻轻飘了起来,离软毯有半尺高,银白的灵气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光茧,将他裹在里面。光茧是半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愈子谦——他的小脸上泛着通透的光泽,像敷了一层灵气膜,皮肤都透着淡淡的银白,眉心处浮现出一道小小的空间符文,符文是银白的,像用灵气画的小圆圈,里面还有细碎的纹路,随着气旋的旋转,符文也在慢慢变大,从指甲盖大小,渐渐长到了铜钱大小,符文里的纹路也越来越清晰,像一张小小的空间地图。

周围的天地元气瞬间被吸引过来,像水流般往他的体内钻——灵植谷里的灵草轻轻晃动,草叶上的晨露纷纷飘起来,顺着元气的轨迹,落在愈子谦的光茧上,化作细小的水珠,又被灵气蒸发,变成淡淡的白雾,围绕着光茧转圈圈,像给光茧套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裙,看起来格外梦幻。远处的灵蝶也被吸引过来,围着光茧飞,翅膀的银白纹路亮得像小灯笼,在光茧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环。

“天地元气在汇聚!是拂云境的气息!”秦砚的声音更激动了,他掐指算了算,指尖泛着淡紫的灵气,“灵气浓度够了,比拂云境一重天需要的还多,这是要直接冲拂云境一重天!子谦小少爷真是天赋异禀,太厉害了!”

苏湄从怀里掏出一颗淡红的丹药,托在掌心——这是她准备的“柔脉丹”,用朱雀翎羽和暖灵果炼的,足足炼了三个时辰,丹药表面还泛着淡淡的红光,能在突破时护住经脉,减轻疼痛。她紧张地盯着光茧,手心都出汗了,连呼吸都变得轻了些:“别慌,灵气很稳,娴云的灵气还在帮他,不会出问题的,咱们再等等,马上就成了。”

愈子谦的光茧又亮了几分,里面的“类经脉”越来越清晰,原本模糊的脉络,此刻像用银白丝线织成的,细密而坚韧,顺着四肢百骸延伸,最后汇聚到丹田,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丹田包裹在中央。突然,光茧猛地亮了一下,一道细微的“咔嚓”声从愈子谦的丹田处传来——那是拂云境一重天的屏障破了!银白灵气瞬间涌了进去,在丹田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气旋旋转着,不断吸收着周围的天地元气,越转越快,越转越大,颜色也从淡银变成了深银,像一个小小的银色漩涡。

“还在涨!”苏湄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点发颤,满是不敢相信,“灵气没停,这是要直接冲一重天巅峰!我从没见过这么顺的突破,连一点阻碍都没有,子谦小少爷真是太了不起了!”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光茧里的愈子谦,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周围的时空灵气越来越浓,连陨石表面的纹路都亮得更刺眼了,灵晶粉也跟着浮动得更厉害,泛着浓浓的紫晕。一炷香的时间后,气旋终于停了下来——愈子谦的丹田处,银白灵气稳定地流转着,拂云境一重天巅峰的气息,清晰地散发出来,比普通的一重天巅峰修士还浓,因为他的灵气里还掺了神级时空灵气,更纯、更烈,也更有力量。

光茧缓缓散去,愈子谦轻轻落在软毯上。他睁开眼睛,小脸上满是兴奋,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他伸手对着不远处的灵草挥了挥——掌心的空间灵气猛地爆发,下一秒,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五丈外的灵草旁,伸手摘下了一片草叶,又瞬间回到了软毯上,落地时还稳稳地站了一下,没像以前那样晃悠,小脸上满是得意,像在说“你看我厉害吧”。

“瞬移!至少五丈!”青禾激动地捂住了嘴,手里的玉瓶都差点掉了,声音里满是惊喜,“之前子谦小少爷最多只能瞬移两丈,上次瞬移到灵草旁还摔了一跤,现在一下子翻了两倍还多,落地还这么稳,真是太厉害了!”

愈子谦像是想验证自己的能力,又试着往远处瞬移——这次他用了点劲,小脸憋得红扑扑的,掌心的灵气亮了几分,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十丈外的陨石旁,伸手摸了摸陨石表面的纹路,感受着上面的时空灵气,又一闪,回到了火娴云身边,还对着她笑了笑,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能力,小脑袋还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像在分享自己的喜悦。

秦砚掐指算了算,笑着说:“按这灵气浓度,他现在能轻松瞬移到三十丈,要是全力催动,五十米到一百米绝对没问题!而且他的空间灵气更纯了,刚才瞬移时连空气都没怎么波动,比之前隐蔽多了——这神级凝元花不仅帮他突破了境界,还把他的空间属性也提升了一个档次,真是一举两得!”

就在这时,愈子谦丹田处的银白灵气突然飘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渐渐开始凝形——先是一条细细的银白尾巴,尾巴上有细碎的时空纹路,跟凝元花花瓣上的纹路很像,尾巴轻轻摆动,还会划出一道淡淡的空间涟漪;然后是身体,通透得像用琉璃雕成,鳞片上能看清里面流转的灵气,每一片鳞片都泛着淡银的光,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鳞片边缘还泛着一点淡紫,跟凝元花的花瓣颜色一样;接着是脑袋,眼睛是两颗淡紫的小晶珠,跟凝元花的晶珠一模一样,亮闪闪的,能映出周围的景象,连火娴云的笑脸都能清晰地映在里面;最后是翅膀,翅膀也是透明的,上面有金斑,跟凝元花中间层的花瓣很像,扇动时会带起一点时空灵气,形成小小的风。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一只半尺长的小龙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它通体通透,鳞片泛着银白的光,尾巴一摆,周围的空间就会泛起淡淡的涟漪;眼睛眨了眨,晶珠里映出愈子谦的小脸,它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径直飞向愈子谦,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还发出了细微的“唧唧”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打招呼,小模样格外可爱。

“这是时空灵龙!”火离老祖的眼睛亮了,朱雀翎羽杖都轻轻颤动了一下,声音里满是惊喜,“没想到神级凝元花的灵气能具象成灵宠,还跟子谦的空间属性完美契合,这是天生的伙伴啊!以后子谦操控空间灵气,有灵龙帮忙,会更稳、更远,遇到危险时,灵龙还能帮他挡一下,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子谦小少爷有灵宠了!”阿墨高兴地跳了起来,手里的竹筐都晃了晃,里面的灵果泥差点洒出来,他赶紧稳住,小脸上满是兴奋,“灵龙这么可爱,得给它起个名字才行!要好听,还要跟子谦小少爷、娴云小姐有关,不能随便起!”

苏湄笑着看向火娴云和愈子谦,蹲下来跟他们平视,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娴云,子谦,你们两个一起给灵龙起个名字吧?这灵龙是你们一起帮忙才成的——子谦吸收灵气,娴云稳住灵气,少了谁都不行,名字得你们来定才好,这样灵龙才会跟你们更亲。”

火娴云眨了眨眼,小脑袋转了转,突然拉起愈子谦的手,往谷口跑——她记得刚才来的时候,谷口的斜坡上长着一片火桑花,那是她最喜欢的花。上次火离老祖带她来灵植谷,还跟她说过,火桑花是赤云仙宗的“伴生花”,“火是朱雀魂,桑是共生根”,有“相互守护、一起长大”的意思。她觉得这灵龙也是跟她和子谦一起的,该用火桑花的意思起名,这样灵龙就会像火桑花一样,跟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守护彼此。

众人赶紧跟过去,青禾还不忘提着竹筐,怕等会儿愈子谦饿了要吃灵食。只见谷口的斜坡上,长着一片火红的花,花瓣像燃烧的火焰,层层叠叠,花瓣边缘还泛着一点淡紫,跟灵龙眼睛的颜色很像——这就是火桑花,花期长,灵气温和,还带着朱雀火的气息,是赤云仙宗特意种在灵植谷口的,用来守护谷内的灵植,也用来给小弟子们辨认灵植。

火娴云指着火桑花,又指了指灵龙,然后对着愈子谦咿呀地哼了两声,小手在空中比划着“火”和“桑”的形状——她还不太会说复杂的字,只能用动作表示,小脸上满是认真,像在解释“你看,花是火红色的,叫火桑花,灵龙跟我们一起,就用这个名字好不好”。她还拉着火离老祖的手,指了指火桑花,小声说:“火……桑……花……一起……长大……”

愈子谦看了看火桑花,又看了看灵龙,突然明白了娴云的意思。他抱着灵龙,凑到火娴云身边,小嘴里努力地发出“桑、火”的音节,虽然有点模糊,但能听清是“桑火”,小脸上满是期待,像在问“是不是叫桑火”。他还伸手摸了摸火桑花的花瓣,感受着上面的灵气,又摸了摸灵龙的鳞片,确认两者的灵气很像,都是温暖中带着一丝清凉。

火离老祖蹲下来,笑着问:“你们是想叫它‘桑火’吗?‘桑’是火桑花的‘桑’,‘火’是火桑花的‘火’,对不对?”

愈子谦和火娴云一起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太阳,小脸上满是开心,显然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好名字!”火离老祖忍不住拍手,声音里满是赞许,“‘桑’字,既取火桑花‘共生’的意思,衬你们两个‘双脉共生’的羁绊,也像火桑花扎根灵土一样稳,衬灵龙能帮子谦稳空间灵气;‘火’字,既取火桑花的‘火’,也取娴云朱雀火的‘火’,暖乎乎的,衬灵龙的灵气不烈,还能跟娴云的灵气呼应——以后娴云用朱雀火,灵龙的灵气也能跟着暖,多好啊。”

苏湄也点头称赞:“这名字念着顺口,‘桑’在前显稳,‘火’在后显暖,刚好对应子谦的‘稳’和娴云的‘暖’,跟灵龙通透又温和的样子也配,再好不过了,你们真会起名字。”

林苍也难得地附和:“‘桑火’,稳中有暖,适合灵龙,也适合你们两个,好名字。”

灵龙像是听懂了自己的名字,尾巴摆了摆,用脑袋蹭了蹭愈子谦的下巴,又蹭了蹭火娴云的手,通透的鳞片上泛起淡淡的红光,跟火桑花的颜色一模一样——它喜欢这个名字,喜欢跟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

愈子谦抱着桑火,转头看向身边的众人:他看到林苍正笑着点头,手里的剑鞘还泛着冷光,却没有了之前的凌厉,反而多了点温和;看到苏湄正帮他整理衣襟,护灵符的薄膜还在,泛着淡淡的金光;看到秦砚正拿着天衍罗盘,指针围着他和桑火转,光晕里满是欢喜;看到青禾正从竹筐里拿出暖灵果泥,用小勺子舀了一点,递到他嘴边,还小声问“子谦小少爷,饿不饿,吃点果泥吧”;看到阿墨正蹲在地上,跟桑火玩,用手指轻轻碰它的翅膀,桑火也不躲,还主动蹭了蹭他的手指;看到火娴云正对着他笑,朱雀发坠的红光跟桑火鳞片上的红光缠在一起,像两条小彩带。

他突然伸出小手,轻轻握住了火娴云的手,又伸手够了够火离老祖的衣襟,然后指了指林苍、苏湄、秦砚、青禾、阿墨——他虽然还不会说完整的话,却记得刚才吸收灵气时,是大家围着他、护着他:老祖用朱雀火挡乱流,娴云用灵气帮他稳,林长老在谷口清障,苏长老贴符护着他,秦长老监测灵气,青禾和阿墨准备灵食。这份恩情,像一颗暖融融的种子,落在了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真心对他好。

火离老祖看懂了他的意思,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掌心的朱雀灵气轻轻裹住他和桑火:“子谦记住了就好,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都会陪着你和娴云长大。”

秦砚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灵植谷的晨雾早已散尽,阳光洒在谷底的灵草上,泛着温暖的光:“老祖,凝元花也吸收完了,灵龙也有名字了,咱们该回仙宗了。再晚些,山里会起雾,雾里有瘴气,对孩子们不好。”

火离老祖点点头,弯腰抱起愈子谦,桑火乖乖地趴在愈子谦的怀里,尾巴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像一条小围巾。火娴云赶紧攥住火离老祖的衣角,小步子跟着走,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桑火,怕它掉下来,偶尔还会伸手摸一下桑火的鳞片,感受着上面的灵气。

林苍提起裂星陨铁剑,走在最前面开路,湮灭灵气扫过路边的杂草,确保没有遗漏的藤妖;苏湄和秦砚跟在两侧,苏湄时不时帮愈子谦和娴云拂掉身上的草屑,秦砚则拿着天衍罗盘,确认返回的路线;青禾提着竹筐,里面还剩着暖灵果泥和温髓晶粉,准备路上喂愈子谦;阿墨跟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灵植谷的凝元花旧址,像是在跟神级灵植告别,又像是在记住这个让子谦突破的地方。

一行人走出灵植谷时,阳光正洒在谷口的时空纹木上,将原本银白的纹路染成了温暖的橙红。桑火趴在愈子谦怀里,尾巴轻轻摆动,划出一道淡淡的空间涟漪;火娴云牵着愈子谦的手,朱雀柔脉的灵气跟桑火的灵气缠在一起,泛着淡红与银白的光;愈子谦靠在火离老祖的怀里,小眼睛看着身边的众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他知道,自己不仅突破到了拂云境一重天巅峰,有了灵龙桑火,还拥有了一群真心守护他的人。

这份温暖,这份恩情,他会牢牢记住,直到长大的那一天,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这些守护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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