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小同志第一次受伤,看着挺吓人其实就是正个骨的事。
“孩子的脚没事,错位的骨头已经归位了,但是还是需要打个夹板!夹板打一个礼拜,这个脚不要用力,就这几天也没必要弄个拐了,跟学校请个假在家歇一个礼拜,把夹板拆了就行了!”
“一个月内不要跑跳,尤其是不要从高处往下蹦!一个月以后就彻底恢复了!”
老大夫一边给棒梗的脚打夹板一边跟秦淮如交代后边的注意事项。
秦淮如这会儿已经冷静了,包括棒梗这会也不哭闹了,崴过脚的都知道,复位以后那个疼劲也就下去了。
秦淮如交了一块二的治疗费后推着自行车驮着棒梗往家走。
秦淮如到家的时候,贾张氏抱着槐花坐在那生闷气呢!跟马婶战了个旗鼓相当,让贾张氏非常不爽。
秦淮如把棒梗放在床上,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也就是在厂里上班锻炼出来了,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这么快回来。
“我乖孙的脚,医院怎么说的?花了多少钱,明天我一定让马婆子赔给咱!”贾张氏顶着一脸的抓痕,看着棒梗打了夹板的脚问秦淮如。
“就是错位了,一个老大夫一拽一掰就给正过来了!一共花了一块二。不用吃药啥的,打夹板一礼拜,静养一个月就好了!”
“妈,先吃饭吧,吃了饭我去后院给廖干事送自行车,怎么也得给人说声谢谢不是!帮咱们好几回了!”
秦淮如把饭桌搬到棒梗边上,收拾吃饭。
“对,你再跟他念叨念叨,就说在医院花了五块钱,明天让马婆子陪咱!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住着,不向着自己院的还向着外人不成。”贾张氏抱着槐花叨叨。
贾家吃完饭都晚上8点半了,秦淮如收拾完了推着自行车去后院还车。
邦邦邦!
齐招娣开的门,看见外头站着的秦淮如,知道这是来还自行车的。齐招娣对秦淮如倒是没啥特别的看法,易中海那次的事情在齐招娣看来,秦淮如是受害者,厂里的事目前还没啥风声传出来。
“淮如妹子,快进屋!孩子的脚没事吧!”
齐招娣拉着秦淮如的手进了屋。廖志军和三个孩子都坐在桌子边,廖志军喝茶呢,几个孩子都在写作业。
关上门,齐招娣转身就进了里屋。
“廖干事,今天的事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有您的自行车,也没那么快到医院!”
“齐姐,棒梗的脚没事,看着严重其实就是错位了,一个老大夫给复位打了夹板,养几天就好了!”
秦淮如脸上笑滋滋的说。
“嗯,没事就好,医药费花了多少钱?明天让89号院的马婶子给你们出了!带着一帮人到别的院子闹事,这要是搁在几年前都能判了她!”
“你放心,我们家毕竟在这个院子住,肯定会为咱们院的邻居着想的!”廖志军一本正经的说。
如果不是秦淮如在厂里周旋于各位大哥之间,可能就信了他的鬼话!
廖志军一本正经的说话的同时,那眼睛一直在秦淮如身上来回扫描!秦淮如太清楚这种眼神代表什么了。
“哎呀,就是,我今晚上那会儿就是出去了,要不然肯定把他们轰出去!哪有那样的,有事说事,带着一群人来咱们这找事!”
齐招娣从里屋拿了个凳子出来,一边把凳子放在秦淮如边上一边说。
“淮如妹子,快坐,坐着说话!”
“你们仨作业写完了吗?放学就他妈知道疯跑!赶紧写!”
应该是家里的凳子都在这了,齐招娣走过去在三个孩子身后挨个看了一遍,就站到了边上。
“齐姐,不坐了,不坐了,天晚了,再说两句话就回去了。”
“廖干事,医院一共花了一块二,事情是因为棒梗抢了人家孩子的糖引起来的,钱也不多没就不用他们赔了,但是您明天得和他们说明白,不能再找我们麻烦!”
“廖干事,齐姐,那你们歇着我就回家了!”秦淮如说完,笑着转身走了。
“秦淮如,医药费肯定要让他们赔的,这事你不用管了!明天让你婆婆去街道办就行了!”廖志军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外送秦淮如,并且把自行车推进屋里。
“招娣,我把自行车推进来。”
齐招娣嗯了一声,冲秦淮如说:“淮如妹子,有空了来家里做客啊!”
台阶下,自行车旁。
“廖干事,您看看自行车,我没骑,一直推着来着,您放心没磕没碰!”秦淮如扶着车座子冲下台阶的肖志军说。
“嗨,这玩意就是用的,又骑不坏,没事,别客气。”廖志军说着走过去推车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右手扶着车把,左手就顺势按在了秦淮如扶着车座的手上。
“秦淮如,同志,你放心,一个院子的邻居,我肯定不会让你家吃亏的!”廖志军一边说,左手一边摸嗦。
“廖干事,要不还得说是您了,不愧是街道办的干事,就是公平公正!嗯,有您的照拂我以后就放心了!”
秦淮如笑着说完话,把右手抽了回来,但是抽之前顺势翻转了手背,小指头在廖志军手心挠了一下。
“廖干事,那我就回去了,真得谢谢您啊!”秦淮如挑了下眉毛,转身走了。
廖志军看着秦淮如那一步一晃的步伐,心里的帐篷就搭起来了!
“不客气哈!嘿嘿嘿”
廖志军一直扶着车子看秦淮如转过角门才推车子回屋。
“推个车子这么半天?”齐招娣看着进门的廖志军说。
“嗨,那秦淮如连不声的道谢,那客气的!就又说了两句!”廖志军一边放车子一边很是自然地说。
“那也是个苦命的,这才多点小岁数就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拖着一个婆婆!”
“就这还他妈被人欺负!这事明天你在街道办得收拾一下89号院那个疯婆子!太欺负人了!”
齐招娣义愤填膺的说。
“我是街道办的干事,不能明目张胆的恶偏向谁,不过咱们毕竟在这个院子住,你放心吧。”
廖志军一想起来手心被挠的那两下就痒痒,不光手心痒痒,心里也痒痒。
秦淮如过了角门以后,走路的姿势就正常了,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了刚才的媚态,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不屑。
“切!男人呀!都一样!”秦淮如嘀咕一声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