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子看着高羽，眼底的冷意淡了几分——她虽被高羽“速战速决”的效率惊到，却也清楚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走吧，回别墅拿配方，熬药的火候和时间都得跟你说清楚，差一点都不行。”
高羽跟着她走出花卉世界，保时捷的车门打开时，一股清冽的香气飘了出来——不是香水的浓郁，是类似雪松香的淡味，从花仙子的袖口漫出来，绕在高羽鼻尖。“师姐，你没喷香水？”他忍不住问。
“嗯，天生的。”花仙子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以前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我爸说，公孙家的女人，皮肤里会带点淡香，算不得什么特别。”
高羽愣了愣——这种天生带香的体质，倒真像武侠小说里的“香妃”，他偷偷瞟了眼花仙子的侧脸，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的下颌线，淡香混着车内的皮革味，竟让他莫名安心。
“你饭店最近还能日入近两万？”花仙子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差不多，周末能多点。”高羽笑了笑，“就是规模小，一年顶破天赚两百万，跟师姐你比差远了。”
“赚钱不在急。”花仙子转着方向盘，“你武功好，脑子也活，以后开几家分店，再做些别的生意，迟早能超过我。”她话说得淡，却藏着几分认可——在她眼里，高羽虽偶尔鲁莽，却有股不服输的劲，比那些只会靠家里的纨绔强多了。
公孙家别墅的书房里，公孙青俊正拿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药方，旁边放着几个牛皮纸药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草药，有股淡淡的苦涩味。“你小子倒真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纯阴血引。”他笑着拍了拍高羽的肩，“这配方里，九叶重楼和雪上一枝蒿是主药，得用砂锅慢熬，水要加山泉水，火不能太旺，熬够两个时辰才能出药效。”
花仙子拿起一个药包，打开给高羽看：“这里面是两周的量，每天早晚各喝一碗，喝之前要温透。还有，每周跟董珊珊的事，不能断，断了药性就接不上了。”她的指尖碰到药包，指甲修剪得干净，透着淡淡的粉色。
高羽接过药包，指尖触到温热的草药，心里一阵发烫：“谢谢师父，谢谢师姐。我一定按你们说的做，早点好起来，好好学醉花拳和劈风腿。”
公孙青俊点点头：“你的身体底子好，只要按方服药，不出意外，两个月后就能痊愈。到时候，我再教你劈风腿的精髓。”
接下来的几天，高羽每天都在出租屋里熬药。砂锅放在煤气灶上，山泉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九叶重楼的淡苦混着当归的甜香飘满屋子。刘芳每天都会过来，帮他看着火，偶尔帮他擦汗：“你看你，熬个药还满头汗，是不是又没休息好？”
“没有，就是药味有点冲。”高羽笑着说，其实他是因为激动——喝了三天药，他明显觉得身上有力气了，以前走五百米就心慌，现在绕着小区走两圈都没事。
这天中午，高羽约夏真在饭店吃饭。夏真穿了条粉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脚上穿了双白色帆布鞋，头发扎成低马尾，发尾还卷着点弧度。“你今天精神好多了，脸色也不那么白了。”她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放到高羽碗里，眼里带着笑意。
“那当然，你男人是谁，恢复能力强着呢。”高羽打趣道，心里却有点愧疚——他还没告诉夏真董珊珊的事，怕她伤心。
吃过饭，两人在操场散步。夏真挽着他的胳膊，脚步轻轻的，像只小鸟：“暑假咱们回秀河村吧？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看看你爷爷的坟。”
高羽心里一紧，他还得喝一个多月药，暑假肯定回不去了：“暑假我可能要忙饭店的事，要不……等开学前一周再去？”
夏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啊，反正只要跟你一起，什么时候去都行。”她靠在高羽肩上，声音软了些，“对了，我第二本小说写了快两万字了，主角跟你有点像，都是又厉害又有点坏的男生。”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要是写得不好，我可不饶你。”高羽刮了刮她的鼻子，心里却更愧疚了——他欠夏真的，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
回到宿舍，张平正对着镜子比划一条银色项链，看到高羽进来，连忙凑过去：“羽哥，帮个忙！我想给何俐买这条白金项链，还差1500，你能不能借我点？”
高羽掏出钱包，点了1500递给他：“拿着吧，早点还我就行。”以前他总觉得何俐配不上张平，可这段时间看何俐在赵伟发的饭店里踏实干活，再也没跟人吵架，倒也觉得她变了不少。
“谢谢羽哥！你真是我亲哥！”张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揣着钱就往外跑，“我明天就给你写借条！”
高羽笑着摇摇头，靠在椅子上——他想起以前自己没钱的时候，连饭都吃不起，现在能帮到兄弟，倒也挺开心。
第二天下午，高羽约了董珊珊在云海武馆见面。董云海正在院子里教徒弟练拳，看到高羽，停下动作：“高羽，你来了？姗姗在屋里呢。”他眼神里带着点复杂——他早就看出女儿对高羽有意思，可高羽有夏真，他怕女儿受伤。
高羽跟董云海聊了两句，就进了屋。董珊珊穿了条牛仔短裙，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他进来，把手机一扔，跳起来：“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小时了！”
“路上堵车。”高羽笑着说，两人一起打车去了附近的高档酒店。进了房间，董珊珊跳到床上：“洗干净…”
“行，听你的。”高羽走过去，刚想碰她的裙子，董珊珊就躲开了：“先洗手！你昨天是不是没洗澡？我可不想得妇科病！”
“洗了洗了，不信你闻。”高羽把手凑到她鼻子前，董珊珊笑着推开：“讨厌！赶紧去洗澡！”
两人一起走进浴室，温水从喷头洒下来，董珊珊帮高羽搓背，手指划过他的肌肉：“你最近好像壮了点，以前这里没这么硬。”
“那是，喝了师父的药，恢复得快。”高羽帮她洗头发，泡沫沾在她的发梢，像撒了把碎雪。
“你轻点……上次疼了好几天。”
“知道了。”
事后，董珊珊靠在高羽怀里，手指划着他的胸口：“等你好了，可不许再碰我了，我怕我上瘾。”
“好，听你的。”高羽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却清楚——他欠董珊珊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又过了半个月，高羽已经跟董珊珊亲密了四次，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这天下午，天阴沉沉的，眼看要下雨，高羽和夏真坐在小树林边的长椅上。夏真靠在他怀里，听着风声：“昨天我好像看到李盛强了，在商业街那边，他是不是从戒毒所出来了？”
高羽心里一紧：“应该是，你以后离他远点，要是他找你麻烦，赶紧告诉我。”他知道李盛强记恨自己，怕他对夏真下手。
“嗯，我知道。”夏真点点头，“对了，我小说写够三万字了，晚上发给你看？”
“好啊，我一定好好看。”高羽抱紧她，此时小雨飘了下来，打在两人的头发上，凉丝丝的。
“下雨了，咱们回去吧。”夏真拉着他的手，两人慢慢走回宿舍，雨丝落在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晚上，高羽刚喝完药，手机就响了，是赵大河打来的，声音里满是兴奋：“高羽！吴玉江跳楼了！从二十层楼顶跳下来的，摔得稀碎！”
高羽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吴玉江的死，是他自己选的，也是因果报应。“知道了，他也算解脱了。”
“解脱个屁！他就是活该！”赵大河笑着说，“对了，吴玉江的梦幻人间夜总会没人管了，我想兼并了它，就是还差三千万，你有没有办法？”
高羽皱了皱眉：“三千万太多了，我饭店的钱都投进去了，一时拿不出来。”
“也是，那我再想想办法。”赵大河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等我弄下来，一定给你留股份。”
挂了电话，高羽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吴玉江死了，脆骨散的毒也快解了，他的生活终于要回到正轨了。只是董珊珊那里，他还得想办法补偿，还有夏真，他要尽快告诉她真相，不能再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