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真是遭了贼啊!
不过这贼也是一个不中用的,连锁都没有砸开。”
黄书瑶看着前两天才买的新锁,被砸得陈旧斑斑的,感觉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林深海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系统商城买的高科技,能砸开才有鬼在叫。”
他用裤兜做遮挡,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钥匙,“咔嚓”大锁就开了。
“二位兄弟,我给你们接水!”
两个公安感激的点头,赶紧从车上把水桶拿下来。
林深海示意两人进来,他们提取淡水的锅。
表面上看是一个蒸馏器,实际是个分离器,是系统商城买的高端货。
蒸馏器里面有一个密度高大功率的海水过滤器,分离淡水非常快,而且还是直饮水。
在两个公安和张家的四个小孩,惊奇的围观中,装满了所有桶。
一个稍微活泼的年轻公安,紧紧的握住林深海的手。
“谢谢,谢谢林大哥,太感谢了。”
“客气了,谢谢二位兄弟一路相送!”
林深海往两个公安,上衣口袋里塞了两包大前门。
“今天才回到船上,乱七八糟的,也没有时间整理,我就不留二位兄弟了,咱们就此别过。”
他说完对着里间的黄书瑶喊道,“媳妇,你给二位兄弟拿点干粮,让他们在路上吃,搞快。”
“好勒!
来了!”
黄书瑶脆生生的回话,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花生和核桃。
不是舍不得好东西,而是没有借口。
“辛苦你们了!”
两个年轻公安城府还很浅,脸上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送吃的在这荒年,是最高礼仪。
他们没有推辞,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用他们特殊的方式,来感谢黄书瑶夫妻的慷慨。
林深海摆手,“回吧!
路途遥远,你们小心一些,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奉天,安全第一。”
两个公安重重的点头,肩扛口袋,手提水桶头也不回的下船。
林深海解掉缰绳,对着驾驶舱的黄书瑶,打了一个oK的手势,扯开嗓子吼道。
“走你!”
“哄”,船就像离弦的箭似的射出营口港。
至于停船的费用,还有离岸的手续,姥姥的,都免了。
他对着对面的办公室冷笑,“监守自盗,有种就拦一下,今天不给他把粑粑打出来,算爷输。”
码头主任从办公室的窗户,跟甲板上的林深海来了一个深情的对视。
林深海脸上鄙视的表情毫不掩饰,做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竖起大拇指倒立。
主任面色铁青,气得直哆嗦,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深海几人潇洒的离开。
林深海回到船舱,看着又开始活跃的几个外侄和张赖子,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爷五个真是可以,武大郎卖豆腐,人怂货软。
在呛家时,嘴巴闭得那叫一个紧,咋的是怕说错了话罚款吗?
你们到底在怕点什么?”
张赖子脸上臊得慌,搓手尬笑。
“那可是公安局家属院啊!
满院子都是带大帽的公安啊!
小弟啊,姐夫没有拔腿就跑,已经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了。
我可是黑市的老油条啊!
哪次见到公安,不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有多远跑多远,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这次还在公安局局长家里做客,说话舌头都捋不直,我哪敢叭叭!”
“你这心里素质不行,典型的黄鼠狼钻鸡窝,心里有鬼,听着响声,就自乱阵脚了!”
林深海嘴角抽搐得像羊角风一样,他可算长见识了,见识到什么叫不打自招。
扭头斜了一眼,缩着脖子的几个外侄。
“你爸有勉强能说过去的理由,那你们几个又是为点什么?
前两天在山洞可是活跃得很,撵野鸡兔子那劲去哪儿了?”
大娃吐了吐舌头,非常有大哥的担当,倒反天罡,当着他爹的面,告了他爹一状。
“俺爹不让吱声!”
林深海眼睛微眯,寒光从眼缝里冒出来。
“亲爱的姐夫,解释吧!
活泼聪明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压得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今儿不给我说个子丑寅卯出来,小舅子不但能治好瘸子。
也能让一个正常人变成瘸子,手起刀落,几秒就了事。”
张赖子急得跳脚,恨不得现场表演一下,对大娃的拳拳父爱。
“大娃,你这个小犊子,告黑状。
我没有,是他们自己没有胆子,不关我的事。”
他赶紧撇清自己,他现在最怕的人,就是这个笑面佛小舅子。
他可看得真真的,公安局的局长都敬着小舅子。
他们虽然说话还是那么随意,不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来。
但他张赖子,多年养成的习惯,身边有半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呛局长明显昨天,就跟初见时不一样。
每次跟小舅子同行,都有意无意的慢小舅子半步。
他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可是练得炉火纯青。
这可是他混黑市保命的基本功,四舍五入,小舅子比公安局的局长还恐怖。
二娃有黄书瑶的宠爱,就像得了尚方宝剑似的,一点都不带怕他爹的。
慢一秒反驳,都是对他这张脸的不尊重。
“你有,你说让我们仔细点皮,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也不准到处走,到处看。”
“卡吧卡吧卡吧···”
林深海捏着指头上的关节,声音就像炒豆子似的,眼里冒着寒光看着张赖子。
“姐夫,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上房揭瓦,追鸡撵狗的年纪。
你倒好,把猴儿押着不让爬树,像瘟鸡一样焉头巴脑。
你咋不在脑门上刻几个字,快来欺负我家孩子啊!
他们都是老实孩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这不是怕,怕···几个讨债鬼遭人嫌弃嘛!”
张赖子臊得耳朵根子都红了,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林深海的眼睛。
“他们这个年纪,本来就该人嫌狗弃啊!
你难道想几个娃、跟着我们在海上风里来,雨里去的讨一辈子生活?”
林深海放开了捏紧的拳头,眼里的失望都快溢出来了。
张赖子大声的反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有更好的出路,没有当爹的愿意儿子卖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