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国耳根子都红了,“嫂子,咱们说正事啊!
你别扯这么远····”
黄书瑶眉眼都带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一个二十正当年的大小伙,娶媳妇就是最正的事,别害羞嘛!”
宋念国:“·····”
有点无语,还有点感动,被嫂子这么一打岔,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晚上八点,宋念国准时去接电话。
黄书瑶急得跺脚,“海哥,你该跟着去的,急死个人。
有一种感觉,宋家这买卖我们做亏了。”
林深海单手撑在炕上,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人心不足蛇吞象,把心放到肚子里,亏不了。
宋家混得最好的,是宋念国的爹,宋念国要认娘成功,又是一个大佬。
我们再来一个雪中送炭,赠送丹药一枚。
一下救母子两条命,只要我们不叛国,还不是指哪儿打哪儿。”
黄书瑶挠了挠脑袋,“可是我们有我亲爸在,大佬对我们用处不大啊,只需要肯干听话的人啊!”
林深海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傻,咱们林黄两家,现在权力是大。
但四个老家伙岁数都差不多,没几年就退了。
咱们两个不从军不从政,相当于空了一代,得广撒网,让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串起来。
朝中有人好办事,平常方便不说,万一以后小辈想走这两条路,也不会抓瞎。”
黄书瑶把茶杯重重搁在红木茶几上,茶水溅出几滴。
“海哥,我自己生的个什么玩意,自己心里有数。
筵席就是条咸鱼,他是不会走这两条路。”
林深海哭笑不得,“媳妇儿,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对自我认知很清晰。
儿子不走,还有孙子啊!”
“孙子,黄瓜还没起蒂蒂,快别做梦了。”
黄书瑶撇撇嘴,摊成一个大字型躺在炕上。
“为了孙子你这网也撒得太早了,等孙辈长大,这些人未必有能力帮他们。
要我说啊,咱们得找几个有潜力的家族,利益捆绑,才是最长久的。”
“哎,我也知道家族最稳当,这不在慢慢物色嘛!”
林深海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媳妇,好饭不怕晚,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怕百年后,筵席和虎妞有了牵绊,跟我们离开也不安心嘛!”
黄书瑶在他手上蹭了蹭,“知我者,海哥也!
我怕这两个犟种,到时候不走就麻烦了。
自己生的自己疼,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父母。
这是咱们两辈子总结出的经验,一定要早做打算。
可是现在年代特殊,人心浮躁,看好的宋家都出这档子事,还真有点不敢下手····”
“你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深海失笑摇头,“宋家到底怎么样还是未知数,不要脑补。
有的事情慌不得,宁缺毋滥。
今天呛家雷厉风行的手段,就很漂亮,个个都是狠角色。”
黄书瑶趴在炕上,顺着窗子望向外面。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呛家算是一个意外收获。”
“黑猫白毛,逮着耗子就好猫,过程和开始不重要,咱们要的是结果。”
林深海碰了她一下,“宋念国回来了。”
黄书瑶抬眼望去,宋念国已经跨进大门,怀里的虎妞咯咯直笑。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厮心情不错。
黄书瑶腾地站起来,“看你笑得如此荡漾,就知道是好消息,展开说说!”
宋念国眉眼都带着笑,“是我妈!
冒充我那孙子,被老宋同志抓了!
狗日的还想狡辩。
他也算倒霉,不知道我家老宋和我妈的感情有多深。
他们两口子蹉跎半辈子,都用自己的方式为对方守着。
一个宁愿漫无目的,大海捞针的寻找,也不嫁人。
一个情愿当鳏夫,成为万年老光棍,也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婆娘。
是一个冒牌货可以撼动的吗?
我家老宋就轻飘飘一句,老杨,咱们儿子跟着朋友去游玩了。
晚上通电话,大手一抬,冒牌货就带走了。”
“呵呵···”
黄书瑶笑死,“你这说得身临其境的,我有一种没有看着现场的遗憾。
冒充你的人是谁啊?”
宋念国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不是我小姑的孙子,是同族没出五福的一个邮递员。
狗日的,他把信拿回家准备给我的,结果被小孩鸟湿。
明明是好心想烤干给我,结果一冷一热,信封就自己开了。
好奇就打开一看,这一看就起了贼心。
狗日的,真沉得住气,他都跟我妈通了两年的信了。
平常只寄东西和钱,硬是没有挪一步窝。
只是去年我们举家而搬,加上这天干,他觉得是机会。
大起胆子去京城认亲,荣发富贵倒是没享受到多少,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我妈小半年,笑死。”
“哈哈···”
黄书瑶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他要一直不去京城,还被他蒙混过去了。”
“可不是咋的,狗日的,这回花生米是吃定了。
冒充一级功勋获得者的家属,死罪。“
“啥?!”
黄书瑶眼珠子瞪得溜圆,“我的老天爷!
一级功勋?
站着领的?”
林深海也惊得放下水壶,“念国,你可有听错,这个开不得玩笑。“
“千真万确!”
宋念国激动得直搓手,“其实也不算站着领的,坐轮椅上领的。
我爸电话里声音都在颤抖,说得眉飞色舞。“
黄书瑶一拍大腿,“哎呦喂!
你这摇身一变,成为大佬的儿子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腿,小少爷,可得照着点落魄时,交的穷酸朋友啊!”
宋念国嘴角一抽,“嫂子,咱们不带这么玩的,你这太埋汰人了。”
林深海看着俩个不自知,身份有多高的官二代,在这里吹牛,就觉得好笑。
这两人要爆出家长的名字,毫不夸张的说,奉天的市长都得上门来拜访,混个熟脸。
可这两货硬是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特别。
“老子严重怀疑你们俩在凡尔赛,我是秋儿。
念国,你接来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