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地位之尊崇。
甚至已经超越了她这位金丹后期的核心长老。
不,是远远地超越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柳燕的心中涌起了无与伦比的狂喜与激动。
杨怡月是她发掘的,如今又成了元婴老祖的亲传弟子。
那她这个引路人,也将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与荣光。
而另一边的杨怡月,此刻也是惊喜不已,愣在原地。
“还……还不快叩谢师尊。”
柳燕见她呆愣在原地,连忙地提醒道。
杨怡月娇躯猛地一震,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看着那道悬浮在半空,被无尽道韵笼罩的伟岸身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孺慕之情,从心底深处疯狂涌出。
“弟子……弟子杨怡月,叩见师尊,”她重重地叩首在地。
“起来吧。”
天琴老祖的声音,依旧温和。
她缓缓抬起一根手指,对着杨怡月的眉心,轻轻一点。
一道温和的金色神光,瞬间没入了杨怡月的眉心之中。
杨怡月只觉得自己的神魂识海,猛地一震。
就好像有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无数关于剑道,关于天地奥义的感悟,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
虽然她此刻还无法完全理解,但她知道这绝对是逆天的机缘。
是这位新师尊,赐予她的无上瑰宝。
“此乃我的一道剑意烙印,你日后可日夜观摩,对你修行先天剑体有莫大好处。”
“另外,它也能在你遭遇生死危机之时,护你一命。”
天琴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慈爱。
“多谢师尊。”杨怡月再次叩首。
拜入元婴老祖门下,得此无上机缘,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
然而,就在她叩首起身的刹那。
天琴老祖那洞穿一切的目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你,有心事?”
那飘渺的声音,再次在杨怡月的心底响起。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杨怡月的心,猛地一跳。
她抬起头,对上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星河的深邃眼眸。
一股被完全看穿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她眉宇间那一丝因为思念夫君而凝结的愁绪。
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位元婴老祖的法眼。
“弟子……弟子没有。”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敢不敢说。
柳燕长老那严厉警告的话语,还言犹在耳。
“在我面前,无需隐瞒。”
天琴老祖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吧,是何心事,让你道心不稳,念头不通达?”
“这对于你这等剑修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怡月闻言,娇躯再次一颤。
她贝齿轻咬着红唇,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一边是柳燕长老的严厉警告,一边是这位新师尊的温和询问。
说,还是不说?
最终那份对萧宇天刻骨铭心的思念,战胜了她心中的所有顾忌。
她已经突破到了金丹境,已经成为了元婴老祖的亲传弟子。
算是有了前所未有的底气,她想为自己的夫君争取一次。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她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对着天琴老祖,深深一拜。
“启禀师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期盼。
“弟子在凡俗之中,有一位……有一位夫君。”
“他如今也在宗门之内,是剑峰的弟子。”
“弟子自被柳燕长老带走修行,已有许久未曾与他相见。”
“弟子心中甚是挂念,恳请师尊能允许弟子,去见他一面。”
说完这番话,她便深深地垂下了头,不敢去看两位师尊的表情。
整个阁楼,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站在一旁的柳燕长老,脸色便已经瞬间沉了下去。
“怡月,你说这个干嘛!”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冷斥,从柳燕的口中发出。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三令五申,苦口婆心。
杨怡月竟然还对那个废物赘婿念念不忘。
甚至还敢在元婴老祖的面前,提出如此荒唐无稽的请求。
这简直是在自毁前程。
她连忙对着天琴老祖跪伏在地,声音急切而又惶恐。
“启禀老祖,此事万万不可。”
“怡月她年幼无知,被凡俗情爱蒙蔽了心智,还请师尊莫要听她胡言。”
柳燕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决绝。
“弟子斗胆,此事弟子曾与那萧宇天,有过一个约定。”
“那便是一个三年之约,是一年前立下的誓约。”
“若他能在三年之内,突破到金丹之境,弟子便不再干涉他与怡月之事。”
“可若是三年之后,他还停留在筑基,那便证明他与怡月终究是云泥之别。”
“两人之间的婚约,也当就此作废。”
“在此之前,为了不影响怡月的修行,弟子绝不允许他们二人相见。”
柳燕的话语,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却又将自己的立场,表明得无比坚决。
她这是在提醒天琴老祖,也是在逼迫杨怡月。
杨怡月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柳燕长老。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对她关怀备至的师尊吗?
为何在对待夫君的事情上,她会如此的偏激,如此的绝情?
“师尊……”杨怡月刚想开口反驳。
“好了,你不要再提这种无理的要求了。”柳燕冷声喝断了她的话。
杨怡月娇躯剧震,嘴唇蠕动了几下,只好不再说话。
阁楼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天琴老祖始终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这师徒二人。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许久,她那飘渺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柳燕,你做得并无不妥。”
一句话,便直接宣判了结果。
柳燕闻言,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而杨怡月的心,则是在这一瞬间沉入了谷底。
“怡月。”
天琴老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杨怡月的身上。
那目光中没有责备,只有一丝如同长辈般的温和与无奈。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道心。”
“尤其是对你这等身负先天剑体的剑修而言,更是修行路上的心魔大劫。”
“为师并非不通情理,也并非要你做那绝情绝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