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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渡的夜风带着水汽,吹得岸边的竹林沙沙作响,竹影在水面投下细碎的晃动,像无数只手在轻轻召唤。阿竹站在渡口的青石上,鬓角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 那里沾着些暗河的泥点,与眼下淡淡的青黑形成鲜明对比。她今日梳着双丫髻,右髻上的竹簪缺了个角,是昨夜在暗河被竹根刮的,簪尾系着的银链缠着半片还魂竹叶子,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身上的月白色襦裙沾满了草汁与血渍,裙摆被竹枝划破的口子露出里面的浅绿里衣,那是青瑶送她的生辰礼,此刻正随着夜风微微扬起,露出脚踝上缠着的布条,布条下隐约可见被蚀竹粉灼伤的淡红色印记。

她攥着锦囊的手指节泛白,掌心的同源泪珠正微微发烫,与水面泛着的银光遥相呼应。锦囊是用双生花缎面缝的,边角已磨得发亮,上面绣着的半朵双生花被血渍晕染,反而更显鲜活。渡口中央泊着艘竹制渡船,船身刻满 “涤尘”“青面” 的交织纹路,船头立着尊竹雕的摆渡人,眉眼间竟有明澈仙长与青面教主的影子重叠 —— 那双眼木雕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是能看透人心底的执念。

“这船在等我们。” 墨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站在阿竹左侧,青色道袍的袖口沾着暗河的青苔,下摆被毒竹划破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衣料上绣着细小的竹纹,是涤尘宗弟子的标识。他的头发用根黑色发带束着,发带末端有些磨损,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夜风吹得轻晃,露出光洁的额头,额角有块淡红色的疤痕,是幼时练笛时被竹片划伤的。他的左手握着竹笛,笛尾的 “和” 字在月光下泛着淡金,右手小臂上的骨形胎记正微微发亮,毒液侵蚀的青黑色已退去大半,只在皮肤表面留下些淡青色的纹路,像极了竹魂炉上的锁链。

他的竹笛指向船尾,笛尾的 “和” 字与船尾的竹纹产生共鸣,原本模糊的竹纹渐渐清晰,显出段小字:“渡人先渡己,心宽即岸宽”。他刚踏上跳板,脚下的竹片突然下沉半寸,船身发出 “咯吱” 轻响,像是在称量他们的决心。他的右脚靴子在暗河时被划破,露出里面的白色袜子,袜底沾着些淡绿色的粉末,是蚀竹粉的痕迹,行走时能看见脚踝处缠着的布条,布条下隐约可见红肿的伤口。

陈五蹲下身抚摸船板,他穿着件灰布短褂,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腰间系着根草绳,绳上挂着个半旧的药篓,篓子里露出些还魂竹的根须。他的头发花白了大半,用根简单的木簪束在脑后,几缕白发垂在耳边,被夜风吹得乱晃。他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眼角的纹路尤其深,像是被岁月的风刻出来的,鼻梁上架着副竹制的老花镜,镜腿用细麻绳缠着,显然是修补过的。他的左手食指第一节缺了小半块,是年轻时整理竹片被划伤的,此刻正用那根手指轻轻划过船板的纹路,指尖的老茧与光滑的竹面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孔是用来盛同源泪的。” 他指着孔洞组成的四瓣花形状,声音带着些沙哑,是常年在山间奔波吸入太多竹屑的缘故,“正好对应我们四人,少一滴都启动不了。” 他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嘴里缺了的那颗门牙,那是三年前为了保护札记被青面教徒打的,此刻却显得有些亲切。

赵老四婆娘站在陈五右侧,她穿着件深蓝色的粗布褂子,领口缝着块补丁,是用双生花图案的碎布拼的,显然很珍惜。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个圆髻,用根银色的簪子固定着,簪子的末端刻着个小小的 “赵” 字,是她出嫁时母亲给的嫁妆。她的脸颊有些消瘦,颧骨微微突出,眼角有几道细密的皱纹,是常年在田间劳作被风吹的,嘴唇上涂着些淡红色的汁液,是用双生花花瓣捣的,能防唇裂。她的左手小指有些弯曲,是年轻时给地主家干活被竹筐砸的,此刻正用那只手轻轻扶着船舷,指关节有些粗大,却透着股坚韧的劲儿。

她的指尖刚触到船舷,水面突然浮出半截帕子,正是她那半截双生花帕子的另一半。帕子在水中展开,与她怀里的余烬拼合成完整的 “和” 字,字间渗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奶奶的虚影 —— 奶奶穿着件青色的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根桃木簪子束着,脸上的皱纹比赵老四婆娘此刻的还要深,却透着股慈祥,眼睛眯成了条缝,正对着她笑。“去吧,了却尘缘,才算真的安心。” 虚影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帕子突然化作水汽,融入渡口的夜风里。

赵老四婆娘望着虚影消失的方向,眼眶微微发红,眼角的皱纹里渗出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补丁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抬手用袖口擦了擦泪,袖口上沾着些还魂竹的花粉,在脸颊上留下些淡绿色的印记,像是给她添了些生机。

阿竹的玉佩突然飞向船头,她下意识抬手去接,露出纤细的手腕,手腕内侧有圈淡红色的印记,是常年戴玉佩勒的。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甲盖上涂着些透明的指甲油,是用还魂竹的汁液做的,能保护指甲不被竹片划伤。她的掌心有些薄茧,是常年握着玉佩和竹片磨出来的,虎口处还有道细小的疤痕,是小时候帮奶奶劈竹篾时被划伤的。

玉面星图的 “天权” 位与摆渡人的眉心重合,摆渡人木雕的眼睛里突然渗出银光,照亮水面下的景象 —— 无数魂灵正顺着水流往渡船聚集,他们的身影半透明,大多穿着涤尘宗或青面教的服饰。有个穿青面教黑色长袍的魂灵,袍子的袖口绣着银色的蛇纹,领口处有块暗红色的血迹,像是受伤时留下的,他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温和的眼睛,正对着阿竹微微点头。还有个穿涤尘宗青色道袍的魂灵,道袍的下摆有些破损,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他的手里握着根竹笛,笛尾的 “涤” 字与墨渊的竹笛一模一样,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向墨渊的眼神里满是欣慰。

“他们在等渡船启航。” 阿竹的声音带着哽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下唇有些红肿,是之前咬着忍住哭声留下的,嘴角还有些干裂,沾着些细小的竹屑。她摸出锦囊里的同源泪珠,珠子里倒映着青瑶的笑脸 —— 青瑶穿着件淡绿色的襦裙,头发梳成双丫髻,发间别着朵双生花,眼睛弯成了月牙,正对着她挥手。

泪珠落在船板的孔洞里,立刻发出 “嗡” 的轻响,孔洞周围的竹纹亮起,在船身拼出半朵双生花,缺的另一半,正等在墨渊面前的孔洞旁。阿竹望着那半朵花,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裙摆上沾着些暗河的泥点,泥点的形状像是无数个小小的 “和” 字,她想起青瑶牺牲时的模样,眼眶又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船板上,与同源泪的光芒交融在一起。

墨渊将自己的泪珠放进孔洞时,竹笛突然自动吹奏起《安魂曲》,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动,指尖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那是常年练笛留下的薄茧。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下颌线清晰,嘴唇紧抿着,嘴角带着些淡淡的青色,是毒液还没完全退去的缘故。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片小小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是在为魂灵们送别。

笛声里混着师父的声音:“渊儿,所谓守护,不是困守过去,是让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他望着船板上渐渐合拢的双生花,突然明白师父临终前的眼神 —— 那不是嘱托,是放心。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的衣襟沾着些还魂竹的花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师父在默默守护。

陈五的泪珠落下时,札记突然翻开,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纸页,纸页边缘有些卷曲,是常年翻阅的缘故,上面还沾着些药草的汁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的脸上带着些激动,眼角的皱纹里渗出些泪水,顺着脸颊的沟壑滑落,滴在札记上,晕开一小片墨迹,却没弄脏明澈仙长的批注。

“陈家守史,不仅是记,是证,证恩怨可解,同源终同源。” 批注在月光下格外清晰,每个字都像是活过来似的,在纸页上微微颤动。他的泪珠在孔洞里化开,与墨渊、阿竹的泪珠交融,船身的太极图案开始转动,发出 “咔嗒咔嗒” 的声响,像是无数齿轮在同时咬合。他抬头望向夜空,月光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是给头发镀上了层银霜,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赵老四婆娘的泪珠最后落下,她的奶奶虚影在泪珠里轻轻点头,身影渐渐与双生花的花瓣重合。“奶奶,我做到了。”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却透着股坚定。她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几缕碎发贴在额前,沾着些水汽,像是给她添了些温柔。她的耳朵上戴着对银色的耳环,是用奶奶留下的银镯子改的,环上刻着小小的双生花图案,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泪珠融入孔洞的瞬间,四朵花瓣终于合成完整的双生花,船身剧烈震颤,水面突然掀起三尺高的浪,浪尖托着的魂灵们纷纷踏上渡船。有个穿青面教服饰的小女孩魂灵,梳着双丫髻,发间别着朵红色的花,她跑过赵老四婆娘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她露出了甜甜的笑,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向竹亭,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夜风中回荡了很久。

船尾的竹制橹突然自行转动,橹叶划过水面的瞬间,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记忆的碎片:明澈仙长与青面教主年少时在竹下对弈,明澈穿着件月白色的道袍,袖口绣着淡青色的竹纹,青面教主穿着件黑色的长衫,领口绣着银色的蛇纹,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笑声在竹林里回荡;青瑶将玉佩交给阿竹时,穿着件淡绿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白色的双生花,指尖的温度透过玉佩传来,带着些微微的颤抖;陈五的先祖在札记上郑重写下第一行字,他穿着件灰色的短褂,手里握着支竹笔,笔尖沾着黑色的墨汁,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赵老四婆娘的奶奶抱着襁褓,在青家祠堂前最后回望,她穿着件青色的布衫,头发用根桃木簪子束着,眼神里带着些不舍,却透着股坚定。

这些碎片在船头汇聚,最终化作道金光,钻进摆渡人的木雕里。木雕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像是活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温和的笑。

“起锚了。” 墨渊握住阿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掌心的薄茧与阿竹的细腻形成鲜明对比,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阿竹的手背,那里的皮肤有些凉,带着水汽,他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掌心给她暖着。

四人并肩站在船头,阿竹站在最左边,她的月白色襦裙在夜风中轻轻扬起,裙摆上的双生花刺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是活了过来。墨渊站在她身边,青色道袍的衣角与她的裙摆偶尔碰触,像是在悄悄交流。陈五站在墨渊右侧,灰布短褂的领口被风吹得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他的手紧紧攥着札记,像是握着全世界的重量。赵老四婆娘站在最右边,深蓝色的粗布褂子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却透着股坚韧,她的目光望着远方的竹亭,眼神里带着些憧憬。

魂灵们在船尾朝他们挥手,身影随着距离渐远而渐渐透明,最终化作点点银光,融入夜空,变成闪烁的星辰。有颗最亮的星,突然对着阿竹眨了眨眼,像是青瑶在跟她告别,阿竹也对着那颗星挥了挥手,嘴角露出了释然的笑。

渡船上的还魂竹叶子纷纷飘落水面,顺着水流往还魂竹生长的方向漂去,像是在指引魂灵回归本源。叶子的颜色渐渐从深绿变成浅黄,最后化作透明的水汽,融入水中,只留下淡淡的清香,在夜风中弥漫。

陈五突然指着船舷,那里的竹纹正在变化,原本的 “涤尘”“青面” 字样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 “同源” 二字,字体温润,像是两人共同书写。“恩怨真的了结了。” 他摸着札记上新出现的字迹,眼眶发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船板上,与同源泪的光芒交融在一起。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几缕白发贴在额前,沾着些水汽,却透着股满足。

赵老四婆娘望着岸边越来越远的竹林,突然哼起奶奶教的小调,调子在夜风中回荡,引得水面的还魂竹叶子纷纷颤动,像是在跟着应和。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股温柔,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些泪水,却透着股释然。“这调子,原是涤尘宗的《归源谣》。” 她恍然大悟,“奶奶说这是青家的歌,其实啊,好东西哪分什么你我。”

她的歌声渐渐高亢,引得墨渊也跟着轻轻哼唱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赵老四婆娘的沙哑形成了奇妙的和谐。阿竹和陈五虽然没有唱,却跟着节奏轻轻摇晃着身体,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阿竹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低头看着船板上的双生花,突然发现花瓣里藏着行极小的字:“双生花谢,同源果生”。她抬头看向墨渊,发现他也正望着那里,两人的目光在月光中相遇,墨渊的眼睛深邃而温柔,像包容一切的夜空,阿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像映着星光的水面,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 —— 有些告别不是结束,是新生的开始。

渡船驶到忘川渡中央时,水面突然平静如镜,倒映出完整的夜空,星辰与水面的魂灵光点交相辉映,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有几条银色的鱼从水中跃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然后又落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涟漪扩散开来,将星辰与光点都揉碎了,像是一幅流动的画。

摆渡人的木雕突然化作光点,融入渡船的竹纹里,船身渐渐变得透明,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与天地同息。阿竹伸出手,想要触摸船身,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水汽,她的指尖沾着些水珠,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是握着些星星的碎片。

“到岸了。” 墨渊的声音轻得像耳语,他的目光望着前方的河滩,那里雾气弥漫,像是笼罩着层神秘的面纱。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眼睛,却挡不住眼里的光芒。

渡船已经停在片雾气弥漫的河滩,岸边的竹林里,隐约能看见座小小的竹亭,亭檐下挂着的竹铃,正发出与同源阁相似的 “叮咚” 声,只是这一次,铃音里没有了争执,只有平和的安宁。竹亭的柱子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些白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还魂竹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格外宜人。

魂灵们陆续下船,走向竹亭的背影带着轻松的笑意。有个穿涤尘宗道袍的老魂灵,手里拄着根竹杖,慢慢走下船板,他经过陈五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用竹杖轻轻碰了碰陈五的札记,然后对着他露出了欣慰的笑,然后慢慢走向竹亭,他的背影在雾气中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竹亭的阴影里。

他们经过四人身边时,都会留下片还魂竹的叶子,叶片上的名字渐渐淡去,只留下片光洁的竹面,像是被岁月温柔地擦去了痕迹。阿竹接过片叶子,发现上面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像是刚从活竹上摘下的,她将叶子放进锦囊,与青瑶的那片放在一起,两片叶子在锦囊里轻轻碰触,像是在交流。

墨渊也接过片叶子,他将叶子放在竹笛上,叶子与笛身的竹纹完美契合,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他吹起《涤尘引》的调子,叶子在笛声中轻轻颤动,像是在跟着节奏起舞,然后渐渐化作淡绿色的光,融入竹笛里,笛尾的 “和” 字变得更加明亮了。

陈五将叶子夹进札记,作为这段经历的见证,他轻轻合上札记,封面上的 “青面同源” 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是在诉说着这段跨越百年的恩怨与和解。

赵老四婆娘将叶子别在发髻上,与双生花一起,像是给她添了些生机,她摸了摸叶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股幸福。

阿竹捡起最后一片叶子,发现上面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像是刚从活竹上摘下的。她将叶子放进锦囊,与青瑶的那片放在一起,突然明白忘川渡的真正意义 —— 不是让魂灵消失,是让他们放下执念,以最纯粹的模样,去往该去的地方,而活着的人,带着这份记忆继续前行,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墨渊吹起《涤尘引》的尾声,笛声在河滩上回荡,与竹亭的铃音、水面的波光、夜风的轻吟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写给过往的挽歌,也像一曲迎接未来的序曲。他的眼神望着远方的山路,那里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蜿蜒的轮廓,像是在邀请他们走向新的旅程。

四人并肩走下渡船,身后的竹制渡船渐渐化作星光,融入忘川渡的夜色里,仿佛从未存在过,却在每个人的心里,刻下了永恒的印记。阿竹的锦囊里,两片还魂竹的叶子轻轻碰触,发出 “沙沙” 的轻响,像是在诉说着秘密;墨渊的竹笛泛着淡淡的光,笛尾的 “和” 字格外明亮;陈五的札记在怀里微微发烫,像是在记录着新的故事;赵老四婆娘的发髻上,双生花与还魂竹叶子相互映衬,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雾气渐渐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照亮了前方蜿蜒的山路。路两旁的竹林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绿色,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像是无数颗珍珠。山路的尽头,隐约能看见个小小的村落,炊烟袅袅,像是有人家正在做早饭,传来阵阵淡淡的米香。

阿竹握紧墨渊的手,掌心的玉佩与竹笛轻轻相触,发出 “叮” 的脆响,像是在说:路还长,但我们在一起。她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眼下的青黑似乎淡了些,嘴角的干裂也渐渐愈合,露出了原本的红润。墨渊回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额角的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淡了,手臂上的胎记泛着淡淡的金光。

陈五跟在他们身后,脚步有些蹒跚,却透着股坚定,他的札记在怀里轻轻晃动,像是在跟着节奏起舞。赵老四婆娘走在最后,嘴里哼着奶奶教的小调,声音里带着些轻快,她的发髻虽然有些乱,却透着股生机,耳环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阳光穿过竹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无数个跳动的音符,为他们的旅程伴奏。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再远的路也能走到尽头,再深的恩怨也能化解,因为他们知道,同源终同源,爱与理解,永远是最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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