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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项目被夺,颓然跌坐办公室。

深夜诸成忽然造访:“林董夺项目,是因他财务窟窿需填补。”

陈成猛然抬头:“证据何在?”

诸成冷笑递过文件:“假供应商套资金,金额巨大。”

二人连夜布局,明面退让麻痹对手,暗中收集关键证据。

陈成故意拜访林董示弱:“后辈愿为您分忧。”

转身走出办公室刹那,眼中锋芒毕露。

当夜,匿名举报材料精准送达各董事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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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最后一抹橘红色的残阳挣扎着沉入林立高楼冰冷的切割线之下,天际线被染成一片淤血般的暗紫,旋即被迅速蔓延的灰黑吞噬。办公室里,死寂如同实体般沉积下来。陈成坐在那张宽大的黑色皮质座椅里,身体深陷,仿佛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的骨骼。对面墙上,那幅由分公司总经理亲手颁发、表彰他去年卓越业绩的烫金证书,在越来越深的暮色里,镜框玻璃反射出一点冰冷、遥远、近乎嘲讽的微光。几个小时前,在那里,就在那张象征着集团最高权力的实木会议桌旁,他亲自孕育、倾注无数心血才走到最后关头的“星链物流枢纽”项目,被林董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姿态,当着他的面,轻描淡写地划拨给了另一个以“整合增效”为名义新成立的部门——一个由林董心腹直接掌控的部门。理由冠冕堂皇,大局为重,资源优化。空气里残留的呛人烟味和权力倾轧后的冰冷钝感,像沉甸甸的铁锈粉末,不断灌入他的肺腑。他摊开手掌,指节因为用力紧握过而泛白僵硬,空空如也,连一丝翻盘的着力点都找不到。

挫败感,并非源于项目的失去本身。他陈成一路拼杀至此,这点得失还不足以摧毁根基。真正啃噬他理智的,是那种赤裸裸的、不容置疑的剥夺。在绝对权力的碾压面前,他精心构筑的所有屏障、积累的所有功绩、动用的所有筹码,脆弱得像一张薄纸,被轻易撕裂。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顺着脊椎悄然爬上,试图将他拖入某个深不见底的黑暗角落。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试图驱散耳边嗡嗡的回响——林董宣布决定时那种不带感情、不容置疑的语调,还有那张胖脸上掠过的一丝难以察觉的、带着餍足的笑意。

窗外,城市彻底沉沦入夜的怀抱。冰冷的霓虹灯光开始接管世界,远远近近,红的、绿的、蓝的,如同窥探的眼睛,穿透玻璃,将房间里尚未开启灯光的部分切割成怪诞的几何阴影。时间仿佛凝固在这片粘稠的黑暗里,只有秒针行走时发出的微弱“咔哒”声,固执地证明着世界的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敲门声,没有脚步声预警。唯一的光源,来自门外走廊顶灯倾泻而入的一道狭窄光带。一个身影,几乎融在门框边缘那片更深的阴影里,只有轮廓被那道光线勾勒出模糊的边缘。门在他身后被轻轻带上,隔绝了走廊的光源,办公室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咔嗒。”

一声轻微的脆响划破沉寂。随即,一点温暖的橙黄色光芒在房间另一端蓦然亮起,驱散了小范围的黑暗。是陈成办公桌对面的客用沙发区域。台灯的光晕柔和地洒下,照亮了那张刚刚坐下的脸——诸成。

他没有任何开场白,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黑色西裤挺括的裤线,仿佛在掂量手中看不见的分量。他的目光穿透房间的黑暗,精准地落在深陷在座椅阴影里的陈成身上。

“项目被林董抢过去,” 诸成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被淬炼过,带着金属的冷硬质地,敲碎了凝固的空气,“不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也不是他那套‘资源整合增效’的漂亮话。是因为,”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接下来的话份量更重,“他屁股底下那个财务窟窿,快捂不住了,急需一个庞大、快速、看得见摸得着的现金奶牛去填坑。” 黑暗中,他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的弧度,“‘星链’项目如期落地产生的庞大现金流,就是那张最及时、最能解渴的救命支票。”

仿佛黑暗中蛰伏的猛兽被骤然刺痛了神经,陈成深陷在座椅里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几乎是纯粹的生理反应,一种被电流击中的瞬间震颤。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蓄满力的弹簧,骤然绷直!沉重的座椅滑轮在寂静中发出刺耳的“嘎吱”摩擦声。他抬起头,从那片椅背营造的厚重阴影里挣脱出来,那双深陷在疲惫眼窝里的眸子,此刻锐利得如同骤然出鞘的匕首,在周遭的黑暗中反射着台灯投来的两点寒星。那里面被颓然覆盖的火焰,在听到“财务窟窿”四个字的瞬间,轰然爆燃!

“证据?!” 陈成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喉咙里含着一把粗糙的砂砾,带着一种被压抑到极致后爆裂开来的力量感。他的拳头在膝盖上无声地攥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响,手背上青筋根根暴凸,如同扭曲的蚯蚓。目光死死钉在灯光下的诸成脸上,不允许对方有任何敷衍或闪躲。

那股沉寂的、几乎将他吞噬的无力感,在这致命的两个字面前,如同烈日下的薄冰,瞬间蒸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嗅到血腥气的兴奋,是猎人终于锁定了猎物致命要害的灼热目光!

诸成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对这份灼热的目光毫不在意,身体依旧保持着那份松弛的、带着冷硬质感的姿态。他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动作极其平稳地从自己身旁那只看似普通、皮质却异常细腻的公文包侧袋里,缓缓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文件袋厚厚的,边缘被里面的纸张撑得微微鼓起,封口处缠绕着细细的白色棉线。

他没有立即递过去,甚至没有看陈成伸出的手。他的目光低垂,落在了自己拿着文件袋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他用一种近乎缓慢的、带着某种仪式感的方式,一圈,又一圈,无声地将那根细细的白色棉线解开。棉线滑落,无声地堆叠在他的膝盖上。

然后,他才抬起头,再次迎上陈成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昏暗的光线下,诸成的脸庞一半沐浴在暖黄的灯光下,一半则沉在阴影里,眼神深邃如同寒潭。那份冰冷并非源于气温,而是源于一种掌控全局、洞悉一切的绝对冷静。

他将那个解开了束缚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向前一推。文件袋平滑地滑过两人之间那张低矮的玻璃茶几表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稳稳地停在了茶几靠近陈成的那一端边缘。

“三年前开始,林董授意他在分公司的心腹,” 诸成的语速平稳,每一个字却都像一颗冰冷的钉子,精准地锤入陈成的神经,“注册了六家空壳公司,名字不同,法人不同,但穿透看,最终的实控流向都能追溯到林董身边那个从不离身的首席财务顾问的外甥女名下。” 他微微眯了下眼,眼神锐利如刀锋切割着无形的迷雾,“这些空壳的唯一业务,就是给集团下属的几家核心制造工厂提供‘专业设备维护服务’和‘特种耗材供应’。合同金额逐年暴涨,服务内容高度雷同,但工厂那边,真正签收确认的负责人每次都语焉不详,甚至更换频繁。”

灯光下,诸成的嘴角勾起一个绝对称不上温暖的弧度,那里面蕴含的洞悉和鄙夷几乎凝成实质:“最绝的是,这些合同总在每年第三季度末集中爆发签订,金额恰好能把某些必须公开披露的季度利润指标刚好‘填平’。而后,” 他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掀开华丽袍子露出底下全部污秽的快意,“这些空壳公司收到集团支付的巨额‘服务费’后,会在极短时间内将这庞大的资金拆解成数十笔,通过多个私人账户走账,如同被投入湍急复杂的暗河,最终流向海外几个开设在避税天堂的匿名账户。” 他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了一下,如同判决落下的锤音,“手法并不新鲜,但规模之大,周期之长,胃口之贪,堪称触目惊心。林董这次硬抢‘星链’,就是因为他那些海外窟窿的盖子,快被债权人掀开了,他急需这个项目的巨额现金流去堵嘴。这份东西……”

诸成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个静静躺在茶几边缘的牛皮纸袋上,语气斩钉截铁:“……足够把天捅破!”

不需要任何催促。陈成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抄起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粗暴地撕开封口。厚厚一叠文件被他倒扣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打印纸的油墨味瞬间弥散开来。

他眼神如鹰隼般俯冲下去,飞快地、贪婪地扫过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文字。首先是那六家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复印件,法人名字各异,公司地址也分散在不同城市,但每一份资料的后面,都用红笔清晰地标注了穿透路径——层层叠叠的境外持股结构图如同一张精心编制的蛛网,最终的核心节点,都指向同一个名字:柳薇薇——林董那位首席财务顾问的亲外甥女,一个在公司内部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名字。接着是那些金额惊人的设备维护合同扫描件,甲方是集团旗下的核心制造厂,乙方则是这些空壳公司。合同条款模糊不清,服务内容千篇一律,付款方式却异常干脆——验收当月一次性付清全款。陈成的手指划过那些令人心惊的数字:单笔数百万,季度累计数千万……他冰冷的目光掠过那些技术参数模糊不清的所谓“特种耗材”。翻页的声音又快又急,纸张在他手中哗哗作响。

然后是银行流水。这些才是真正的重锤。厚厚的单据清晰地显示了资金流动的轨迹:集团账户支出巨款到空壳公司账户——这些账户在同一日内接收巨额资金——然后几乎在下一秒就开始疯狂拆分。资金如同被投入了高速离心机,拆解成数十笔几十万、百万不等的金额,在短短数小时内,幽灵般流向数十个不同的私人账户。这些私人账户的名字眼花缭乱,毫无关联。而后续的调查标注显示,这些私人账户的钱并未停留,很快又再次转移,最终流入标注为“离岸避税港”的账户汇总栏里,流向深不见底的大海。

一笔,两笔……季度性的资金洪流,三年来从未间断。总额叠加起来,赫然形成了一个足以吞噬一切的庞大黑洞!每一页纸都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陈成的眼睛。

冰冷的愤怒迅速沉淀,转化为一种更加纯粹、更加锐利的意志。陈成的视线从最后一行令人心悸的数字上抬起,眼中最后一丝浮躁被彻底冻凝。

“林董吃得太贪婪,漏洞太大,资金链绷紧到极限,所以才狗急跳墙,硬抢‘星链’这个输血包。” 陈成的嗓音如同被冰水淬过,冰冷而稳定,之前的颓然和怒火被完全压制下去,只剩下绝对的专注,“他现在就像一头被逼到墙角、嗅到猎人气息的困兽,随时可能发疯撕咬。我们不能硬碰。”

诸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陈成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更稳。他接过话题,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却带着掌控节奏的从容:“越是凶兽,越要让它放松警惕。它以为抢到了肉,反而会松懈片刻。” 他身体前倾,手指在茶几上无形的棋盘上轻轻划过几步,“明面上,我们退。不仅要退,还要退得心甘情愿,退得心悦诚服。让他以为,我们已经被彻底打垮,无力反抗,甚至……乐于依附他的大树乘凉。”

办公室彻底成了战场的前哨指挥部。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霓虹的窥视。两人围着那张玻璃茶几,灯光只照亮方寸之地,却仿佛照亮了整个棋局。纸页翻动的声音,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低沉而快速的交谈声,将夜色撕开一道无形的口子。

“退让的姿态要自然,” 陈成指尖点着桌面,思路异常清晰,冷酷如手术刀,“主动公开表态,支持集团资源整合的‘战略调整’,承认林董的‘高瞻远瞩’。姿态要低,要诚恳。” 他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计算,“尤其是在几个关键的、立场模糊摇摆的董事面前,更要显得我们识大体、顾大局。要让林董觉得,我们不仅认命,甚至可能因为怕被清算而主动向他靠拢献媚!”

诸成点头,补充道:“示弱的同时,给林董制造一点‘甜头’。他最近不是一直在卡我们那个‘智能仓储二期’的预算审批吗?找个由头,把这个项目暂时‘让’给他派系里的某个吃相不太难看的中层去牵头。虽然这块肉不大,但足以暂时麻痹他,让他觉得我们真的被打怕了,在丢车保帅。”

“核心是证据链的闭环!” 陈成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审视着摊开的资金流程图,“空壳公司的穿透注册信息、关联人的亲缘证明、这些账户最终流向离岸的轨迹……都需要铁板钉钉,经得起任何反扑和质疑。匿名举报的材料,必须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一击致命,让接到举报的人无法忽视,更无法压下!”

诸成手指点在银行流水上那几个关键的私人账户名字上:“这几个中转账户的归属人,背景很关键。我这边查到线索,其中一个频繁使用的私人账户所有人,是林董那位首席财务顾问柳建仁名义上的远房表弟。更微妙的是,”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这个‘表弟’在郊区那个高档别墅区,和林董那位年轻貌美的‘生活助理’,购置的是同一栋楼的上下两层。邻居?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看向陈成,“这条线,值得深挖,或许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桃色’稻草。”

陈成眼中寒光一闪:“很好!双管齐下。财务黑洞是主菜,私德丑闻是提味的毒药。但必须确保关联性确凿,不能打草惊蛇。暗查的事情,你亲自把控,用最可靠的人,绕开集团内部所有监控。”

诸成沉声道:“明白。海外那头资金最终的流向,我通过特殊渠道去摸。需要点时间,但一定把它钉死!”

“时间紧迫,但更要稳。” 陈成总结道,声音斩钉截铁,“林董那边,我来演这场退让投诚的戏。你负责把所有致命的獠牙打磨锋利,藏好,等待发出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灯光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无声地达成默契。所有的愤怒、不甘、挫败,都被压缩、冶炼,最终凝固成了一种纯粹的、等待爆发的杀伐意志。棋盘已清,暗棋落定,只待那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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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穿透力,强硬地刺穿董事长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将昂贵的羊毛地毯切割成明暗分明的几何块。巨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混杂了消毒水和昂贵雪茄的奇特气味,空气凝重得如同凝固的油脂。那张庞大得有些夸张的红木办公桌后,林建坤——林董,如同一尊盘踞在权力王座上的巨像,松弛地陷在高耸的真皮椅子里。他保养得宜的圆脸上,此刻堆满了毫不掩饰的、近乎膨胀的得意,连带着下颌的脂肪都微微颤动。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里,是猎人俯瞰陷阱中被捕获猎物般的满足和审视。

“哦?小陈啊?” 林董拖着长长的腔调,声音里透着居高临下的慵懒,手中把玩着一支镶金的钢笔,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陈成脸上来回扫视,捕捉着任何一丝不甘或反抗的痕迹,“年轻人,能这么快就想通集团的‘良苦用心’,这份觉悟,难得,难得啊!”

陈成站在那张仿佛能吞噬人的巨大办公桌前,微微垂首,姿态谦恭得像一个刚入职场的雏鸟。他的脸上,精心调制出一种混杂着失落、认命和微弱仰慕的表情。他的肩膀甚至刻意地塌陷了一点,双手垂在身侧,显得有些无措。阳光落在他身上,却只照出刻意营造出的顺从轮廓。

“林董您教训的是。” 陈成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低落和诚恳,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符合一个败军之将应有的谦卑,“是我之前格局小了,只盯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得失,没看清集团整合资源、优化配置的大棋。” 他抬起头,目光迎向林董审视的视线,那里面适时地流露出几分发自肺腑(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的敬佩,“您高瞻远瞩,‘星链’项目交给更专业的团队统筹,确实能更快、更好地落地,为集团创造更大价值。作为晚辈,我真心感到惭愧。”

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交心的恳切:“经过这事儿,我是真正看清了,跟着您这样有魄力、有大局观的掌舵人,才能在集团里走得更稳、更远。以后……还请您多多提点,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我和诸成,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分忧解难!”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林董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他肥胖的手指停止了转动钢笔,身体向前倾了倾,目光中那审视的锋利终于被一种混杂着满意和轻蔑的松弛所取代。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锋芒毕露、此刻却显得如此“懂事”的年轻人,如同看待一件终于被驯服的工具。

“嗯,这个态度就对了嘛!” 林董的声音洪亮起来,带着上位者享受臣服后的舒畅,“年轻人,摔打摔打是好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干,你的能力,集团是看在眼里的!以后机会有的是!”

他大手一挥,语气变得更为随意,像是打发一个终于认清现实的下属:“去吧,好好配合新部门的交接工作。放心,只要心里装着集团,跟着我林建坤的步子走,前途一片光明!”

“谢谢林董教诲!我一定全力配合!” 陈成再次深深地弯下腰,语气里的感激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保持着这份谦卑的姿态,一步步后退着,退向那扇沉重的、象征着权力核心的橡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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