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罗恩和赫敏站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前,沉默地看着那张公告。
“终于还是随了他们的愿。”罗恩咕哝着,“为什么非要这么麻烦?邓布利多教授直接……做点什么,把福吉赶下台不行吗?我不明白。”
“事情没那么简单,罗恩。”赫敏低声解释,“福吉再无能,他在位这么多年,背后也有一大批利益相关的支持者。强行赶他下台,会引发魔法界更大的动荡。邓布利多是可以服众,但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处理魔法部内部盘根错节的政治斗争。只有让权力的更迭看起来是‘合乎程序’的,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阻力,实现平稳过渡。我们的目标一直是食死徒。”
罗恩似懂非懂地摇摇头:“还是不太明白……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首先,收回玛丽埃塔的那枚金币。”哈利说道,“d.A.的集会继续进行。我们要全力准备o.w.Ls考试,只剩下三个多月了。”
“还要继续?”罗恩显得有些担忧,“现在乌姆里奇当了校长,她肯定会变本加厉……”
“放心吧。”哈利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我已经和弗雷德、乔治打好招呼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亲爱的乌姆里奇‘校长’,会忙得根本顾不上来找我们的麻烦。”
赫敏看了看哈利脸上那抹预示着麻烦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去休息吧。”
哈利没回寝室,而是直奔地窖而去。今天这么大的事情,斯内普都没露面,肯定是有事给拌住了。
斯内普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里快要熄灭的火光让房间不至于漆黑一片。哈利走到壁炉前,蹲下身往余烬里添了几根木柴。火星噼啪作响,火焰重新窜起,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地窖的石墙渗着寒意,即便三月将至,这里依然像是被春天遗忘了的角落。
点燃烛火,哈利无聊的去翻斯内普的柜子,看看有没有没处理过的魔药材料,帮忙处理一下。他看到了放到柜子深处的冥想盆,里面仍然放着一些记忆。好奇心驱使着猫咪捧出冥想盆放到办公桌上。他为这些银白色的记忆而着迷,他很想看一看斯内普的记忆,虽然这样很不道德。
“他都看过我那么多记忆了,我也应该看他的,这样才公平!”哈利说服自己后,吸了一大口气,将脑袋沉进了冥想盆中。一阵翻腾,哈利感觉自己掉进了冥想盆里。
再睁眼,哈利已经站在了礼堂里。这里正在举行考试,每个人都坐在小桌子旁奋笔疾书。哈利很快找到了斯内普,哈利花痴般地捧着腮看着和自己同龄的小斯内普埋头奋笔疾书。小斯内普这时候就已经很高了,坐在那都比旁边的人高出快一个头,看起来瘦削并不单薄,不合身的袍子肘部磨得发亮。高挺的鼻梁投下深刻的阴影,薄唇紧抿。撇开常年阴郁的神情,那眉眼其实生得还算不错。眉骨高耸,眼窝深邃,怎么看怎么好看!花痴哈利完全忽略了那头油腻腻的长发。
哈利着迷地看着那只握着羽毛笔的修长手指,小斯内普虽然没有以后那样成熟有魅力,但生涩的样子更惹人怜爱。哈利从花痴状态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段是斯内普进行黑魔法防御术等级考试的回忆。他的卷子写的满满当当,字体还没有像后来这么凌厉。
弗立维教授在走廊里来回巡视。跟随他行走的路线,哈利很快发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小天狼星和莱姆斯。
他的爸爸詹姆·波特正用羽毛笔戳前排小天狼星的后背,被小天狼星回头瞪了一眼后,笑嘻嘻地在草稿纸上画起了歪歪扭扭的金色飞贼。
莉莉·伊万斯则蹙眉检查卷子,红发像一簇火焰。她是那么的漂亮,耀眼。想到斯内普也喜欢她,哈利只能说算你有眼光。
哈利的心脏酸涩地胀痛。他们如此鲜活,近在咫尺,又隔着一重无法逾越的时间之墙。
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哈利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詹姆和莉莉,就跟着小斯内普走出礼堂,来到黑湖边的山毛榉树下。斯内普小时候还是很有意思的,并不像长大了那样无趣。到现在他还在纠结自己的考题。
没多久,詹姆他们四个人也来到了黑湖边。詹姆拿着一个金飞贼玩弄,放飞再抓住。每当詹姆做了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小矮星就会拍手叫好。哈利发现自己的爸爸似乎很喜欢别人关注他,那些女生越是起哄,他抓金飞贼的动作就越是酷炫。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这种爱显摆的性格。
“詹姆,把金飞贼收起来,太吵了。”小天狼星躺在草坪上晒太阳。他闭着眼睛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无聊死了。你就让那些女生消停一下吧。”
“打扰你了?”哈利发现爱炫耀的爸爸居然乖乖地收起了金飞贼。
“那你来帮我温书,下一场就要考变形术了。”莱姆斯的声音从书后面传来。
“不要。”小天狼星很没兴致地说道。
“别这样,小天狼星,我知道怎样让你提起兴趣来。”詹姆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哈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哈利就看到詹姆朝他们这个方向努努嘴,“看,是谁在那。”
小天狼星立马直起了身子看向詹姆指的方向,灰眼睛亮起来:“鼻涕精?好主意。”
看着父亲和教父勾肩搭背地往山毛榉树这走来,哈利的心沉了下去。
“嘿,你好呀,鼻涕精?”
斯内普用最快的速度扔掉书站起身来,他露出防备的姿态,手伸进袍子拿魔杖。哈利叹息,斯内普也有这么弱的时候啊,已经失掉先机了。现在的斯内普根本不会把魔杖放在袍子内袋里。
没等斯内普的魔杖对准两人,就被詹姆的缴械咒击中,魔杖从手中飞了出去,划过弧线落入草丛。
斯内普一个飞扑,想拿回魔杖,却被小天狼星的“障碍重重”打到,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周围的学生像是发现了新乐子,都围拢过来,站在不远处嘻嘻哈哈的看着。
“鼻涕精,还有心情坐在这,考得还不错?”詹姆看见人群正在看着这边,更兴奋了。
“估计很悬,考试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大鼻子都快把试卷戳破了。”
周围响起了刺耳的嘲笑声。哈利气的脸色发涨。
被障碍咒压制的斯内普在地上徒劳地挣扎,恶狠狠的瞪着两人。他嘴里嘟哝着咒语,看样子想试一下无杖施法,一边不着痕迹地往魔杖的方向挪动着。
“你在骂我们吗?鼻涕精?看样子应该给你好好洗洗嘴。”詹姆笑嘻嘻地自说自话,
“清理一新!”
泡沫从斯内普口鼻中涌出,呛得他无法呼吸,脸憋成紫红色。哈利徒劳地伸手想阻止,指尖却穿过父亲的幻影。
哈利被自己父亲的行为气的直冒眼泪,他感到胃部绞痛——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斯莱特林的学生冷眼旁观,其他学院的事不关己,笑嘻嘻地看着同学被欺负,除了……
“你们快住手!”
所有人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深红色长发的漂亮女孩跑过来,绿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好看。她挥动魔杖:
“咒立停!”
斯内普终于能动了,他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把那些黏腻的泡泡呕吐了出来。
莉莉的眼睛因为怒火而更加幽深,“西弗勒斯怎么招惹你们了?非得这样欺负他!”莉莉看着詹姆的眼神极为厌恶。
“你知道原因啊,”詹姆下意识理了理自己乱翘的黑发,摆出个自觉潇洒的姿势,“他的存在就是错误!”
这句话像鞭子抽在斯内普身上。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尽是痛苦和仇恨!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爬向自己的魔杖。
“刀砍咒!”
斯内普带着恶意的咒语向詹姆袭来,被小天狼星的铁甲咒险险挡住,余波在詹姆的脸上刮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就淌了下来。
“倒挂金钟!”
詹姆回过神来,立刻又朝着斯内普射出一个魔咒。
斯内普尖叫着被倒吊上半空。破旧的袍子滑落,挡住了他的眼睛,不止苍白瘦长的腿露在外面,破破烂烂,洗不出原色的内裤也暴露在日光之下。
围在那看戏的人都哄笑起来,甚至还有些男生吹起了口哨。
“你这个下三滥的东西!就只会欺负弱小吗?”莉莉发怒了,“把他放下来!”
“除非你答应我做我的女友,我就放了他。伊万斯。”詹姆嬉皮笑脸地对莉莉说道:“只要你同意,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找鼻涕精的麻烦。”
“哪怕让我跳进黑湖和巨乌贼作伴,我也不会答应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天狼星吹了声口哨,“哈,尖头叉子,你又被拒绝了。”他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放他下来!”莉莉的杖尖发出危险的红光。
“好好,我放他下来。我可不想对你动手。”詹姆用一种纵容你任性的表情说着,手里的魔杖向上一挑。
斯内普像个旧麻袋一样摔到地上。他挣扎着站起来,将袍子拽回原位。斯内普赤红着眼睛,刚要举起魔杖,又一道红光击中了他。中了石化咒的斯内普僵直的倒了下去。
小天狼星垂下拿着魔杖的手。
“够了!放开他!你们这群傲慢无礼的家伙!”莉莉的火气更盛了。
詹姆有些不耐烦地低头咒骂了一句,转身对斯内普施了解咒,“快滚吧,鼻涕精!这次放过你,有伊万斯为你求情——”
“我不需要泥巴种来帮我求情!”斯内普崩溃地大吼,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随即僵住,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死寂。莉莉眼中的光芒熄灭了,像被迎面泼了冰水。她后退一步,声音轻得可怕:“斯内普!很好!是我多管闲事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先去把内裤洗得再干净一点,鼻涕精!”她转身跑开,红发在身后甩动着,像一道流血的伤口。
“鼻涕精,你很够胆!居然敢欺负莉莉!”詹姆吼道。他趁着斯内普愣神的空隙,又把他倒挂在了空中,“谁想看我扒掉斯内普的内裤?正好帮他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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