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刚抬，肚子先闹 ——“咕噜” 一声，跟敲破了空罐子似的，响得丢人。
“春桃！” 她扯着嗓子喊，嗓子干得像砂纸磨过。
门外脚步声踩得急，春桃端着碗清粥冲进来，圆脸蛋皱成包子：“皇子，您可算醒了！快喝口粥，垫垫肚子！”
白瓷碗递到眼前，热气裹着米香飘过来，淡得能淡出鸟。柳如烟没接，眼睛直勾勾盯春桃 —— 昨晚那道 “心声” 还在脑子里转，跟生了根似的。
她故意往前凑，肩膀快蹭到春桃的宫装。
【这粥没味儿，皇子肯定不爱喝，要是有咸菜就好了。】
清晰的念头钻进来，跟有人贴耳说话一样。柳如烟心里一动，往后退了半步，退到一米外。
心声没了。
再往前凑，贴回春桃身边。
【糟了，皇子怎么盯着我看？是不是我脸上沾了粥粒？】
柳如烟嘴角抽了抽，心里默念 “屏蔽”。那道碎碎念瞬间消失，世界清净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又默念 “取消屏蔽”，再凑过去 ——
【粥要凉了，皇子快喝呀，不然一会儿又该胃疼了。】
成了！
柳如烟心里炸开烟花。这破系统，居然有开关！
反复试了三遍，她摸透了规矩：必须凑够一米内，对方得有真情绪，无关紧要的废话能手动掐断。
搞懂规则的第一秒，柳如烟没琢磨女扮男装的风险，没担心皇位争斗。她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口水差点流出来 —— 这清粥，比白开水还寡淡，上辈子顿顿火锅烧烤，这辈子刚睁眼就啃这玩意儿，简直是折磨！
“春桃，” 她舔了舔干嘴唇，“御膳房有肉吗？”
春桃手一抖，粥碗差点歪了：“皇子？您平时不爱吃肉啊！”
柳如烟耳朵里，同时钻进一句嘀咕：【奇了怪了，以前给皇子夹块肉都嫌腻，今天怎么主动要肉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饿狠了。” 柳如烟拍着肚子，“就想啃块带肥的，油滋滋的那种。”
【也是，皇子烧了三天，肯定饿坏了。】春桃心里这么想，嘴上立刻应着，“奴婢这就去问御厨！”
看着春桃跑远的背影，柳如烟往床上一躺，美得直哼哼。有这心声外挂，谁想坑她，谁藏坏心思，不都跟没穿衣服似的？以后想吃啥、想躲啥，还不是手到擒来？摆烂生活，稳了！
没等多久，春桃耷拉着脑袋回来，手里还是那碗清粥：“皇子，御厨说…… 说您刚退烧，肠胃弱，得喝三天清粥养着，不能吃肉。”
柳如烟坐起来，眼睛一眯。凑到春桃身边，果然听到实话：【御厨刘胖子就是懒！昨天三皇子的人来吩咐，不让给七皇子好东西吃，省得他养壮了碍眼！】
刘胖子？三皇子的人？
柳如烟心里冷笑。合着不是不能吃，是有人故意卡她的肉！
“春桃，带我去御膳房。” 她一掀被子下床，锦袍滑到胳膊肘，“我自己去说。”
春桃急得直跺脚：“皇子，您刚醒，刘胖子脾气暴，万一……”
“怕什么？我是皇子，他还能吃了我？” 柳如烟扯着春桃就走，心里早有盘算 —— 正好试试这外挂好不好使。
御膳房离寝殿不远，刚到门口，一股肉香就飘过来，炖肉的香、炸鱼的香，混着蒸笼的麦香，勾得柳如烟肚子又开始叫，跟打鼓似的。
她抬脚迈进去，里面热气腾腾，几个厨子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叉着腰训小太监：“三皇子的点心要是凉了，仔细你的皮！”
正是刘胖子。
柳如烟走过去，故意咳嗽一声。刘胖子回头，看到是她，脸上的肉抽了抽，语气敷衍：“七皇子？您怎么来了？春桃没给您送粥？”
柳如烟凑过去，贴到他一米内。
【这废物怎么跑来了？三皇子特意吩咐，不让给他肉吃，他来也没用！】
【瘦得跟猴似的，吃了肉也长不壮，纯属浪费！】
心声跟炸雷似的在脑子里响。柳如烟没怒，反而笑了：“刘厨，我闻着肉香，实在馋得慌，你给我切一小块，就一小块，行不行？”
刘胖子眼皮一耷拉：“皇子，不是老奴不给，是太医说您得喝三天清粥。”
【太医个屁！就是不想给你吃，看你能怎么样！】
柳如烟心里翻个白眼，突然提高声音：“哦？太医说的？昨天父皇来看我，还让御膳房给我做点好的补补呢。”
她特意加重 “父皇” 俩字。刘胖子的脸瞬间变了，眼神飘得跟没根的草似的。
【糟了！这废物怎么提陛下了？万一陛下真问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柳如烟看他慌了，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刘厨，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块肉，我就当没看见你给三皇子私做的桂花糕，怎么样？”
她刚才进门时，瞥到案板上的桂花糕 —— 那是三皇子的心头好，按规矩非节庆不能私做。
刘胖子的脸 “唰” 地白了，额头冒出汗：“皇子…… 您说笑了，老奴这就给您切肉！”
【该死的废物！怎么什么都看见了？算我倒霉，给他块边角料打发了！】
柳如烟看着刘胖子不情愿地从锅里捞出块五花肉，切了厚厚一大片递过来。肉皮油光锃亮，肥瘦相间，热气裹着肉香钻鼻子，她张嘴就咬。
油汁在嘴里爆开，咸香满口，肥而不腻。柳如烟眼睛都眯起来，跟猫吃到鱼似的，美得直哼哼。
【这废物吃相真难看！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似的。】刘胖子心里骂着，脸上却堆着笑，“皇子，不够老奴再切。”
“够了够了。” 柳如烟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 —— 那是她穿越前口袋里剩下的麻辣粉，用油纸包着，居然没丢。
打开纸包，一股麻辣味瞬间飘出来，呛得刘胖子直皱眉。
【这是什么玩意儿？呛得人嗓子眼疼！】
柳如烟没管他，拿起旁边的黄瓜丝，撒上麻辣粉拌匀，夹一筷子递过去：“尝尝，配肉吃解腻。”
刘胖子犹豫着塞进嘴里，麻辣鲜香瞬间炸开，刺激得他舌头直发麻，却越吃越想吃，眼睛都亮了：“这…… 这是什么调料？也太香了！”
【乖乖！这味道绝了！要是用这调料做菜，陛下肯定喜欢！】
柳如烟心里一动 —— 陛下？这可是个好机会！
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低沉有力，跟敲钟似的。
“咳咳。”
柳如烟浑身一僵，回头一看，差点把嘴里的肉喷出来 —— 皇帝！明黄色龙袍，面容威严，正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麻辣粉。
春桃吓得 “噗通” 一声跪下：“参见陛下！”
刘胖子也腿软了，跟着跪下，头埋得快贴地面：“臣…… 参见陛下！”
柳如烟手里还攥着五花肉，嘴里塞着半口，僵在原地，跟被钉住的木头似的。完了完了！当着皇帝的面吃肥肉，还拿麻辣粉 “污染” 御膳房，这要是治个 “失仪” 的罪，麻烦就大了！
她脑子飞速转，把肉咽下去，也跟着跪下，却没忘把麻辣粉往皇帝那边递：“父皇，您尝尝？这调料可香了，配肉吃解腻！”
皇帝没说话，眼神落在那盘拌了麻辣粉的黄瓜丝上，鼻子动了动。柳如烟赶紧凑过去，贴到皇帝一米内。
【这味道真特别！比御膳房的菜香多了！朕最近吃清淡的吃腻了，正想吃点重口的！】
【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倒有不少新奇玩意儿。】
柳如烟心里一喜，悬着的心落了地。有戏！
她拿起干净筷子，夹了一筷子黄瓜丝递过去：“父皇，就一口，不好吃我立马扔了！”
皇帝犹豫了一下，接过筷子尝了一口。麻辣味在嘴里炸开，刺激得味蕾瞬间苏醒，连连日来的寡淡感都散了。他眼睛一亮，又夹了一筷子：“不错不错！这调料叫什么名字？”
“回父皇，这叫麻辣粉。” 柳如烟赶紧回话，“是儿臣偶然得到的，拌菜拌肉都好吃，开胃解腻。”
【太好了！终于有理由吃重口的了！】皇帝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端着威严，“这调料确实特别，御膳房以后可以学着做。”
刘胖子赶紧应声：“是是是！臣这就记下，回头就研究！”
【有了这麻辣粉，陛下以后肯定常来御膳房，我得好好表现！】
柳如烟看着皇帝吃得高兴，趁热打铁：“父皇，儿臣略懂这麻辣粉的做法，以后常来御膳房跟刘厨研究研究，给父皇做更多好吃的，怎么样？”
她要的，就是御膳房的自由出入权！有了这特权，以后想吃什么吃什么，谁还能卡她的肉？
皇帝正吃得兴起，立刻点头：“准了！以后你随时能来御膳房，想吃什么，让刘厨给你做！”
“谢父皇！” 柳如烟心里乐疯了，差点蹦起来 —— 干饭人的春天，这不就来了？
皇帝又吃了几口，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行了，朕还有事，你们接着忙。” 说完转身离开。
直到皇帝的脚步声远了，刘胖子才敢抬头，擦了擦汗，看柳如烟的眼神都变了 —— 不再是轻视，而是带着点忌惮。
【这废物竟然讨得陛下欢心！以后可得对他客气点，不然他在陛下面前说我一句坏话，我这御厨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柳如烟心里爽翻了，拍了拍刘胖子的肩膀：“刘厨，以后麻烦你多费心了，我的麻辣粉，还得靠你多研究研究。”
“好说好说！” 刘胖子连忙点头，脸上堆着笑，“皇子放心，老奴一定好好研究，保证让皇子吃得满意！”
【只要能讨好陛下，别说研究麻辣粉，让我做什么都行！】
柳如烟笑了笑，拉着春桃转身就走。刚出御膳房，春桃就忍不住小声说：“皇子，您刚才也太厉害了！居然敢在陛下面前吃肥肉，还得到了御膳房的特权！”
【皇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见了陛下都不敢说话，今天竟然这么大方！】
柳如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以后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谁也别想拦着！”
她摸了摸怀里的麻辣粉，心里美滋滋的 —— 这外挂，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不仅能躲坑，还能帮她搞到吃的，完美！
两人刚走回寝殿，就见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手里捧着食盒：“七皇子，这是刘厨让奴才给您送来的，说是给您补身体的。”
柳如烟打开食盒，眼睛瞬间亮了 —— 一盘酱肘子油光锃亮，一碗红烧肉肥瘦相间，旁边还摆着碟凉拌黄瓜，上面撒着麻辣粉。
“刘胖子倒上道。”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酱肘子，肉皮软糯，瘦肉入味，咸香中带着甜，好吃得停不下来。
春桃站在旁边，看着她狼吞虎咽，忍不住笑：“皇子，您慢点吃，别噎着。”
【皇子吃得也太香了，看得我都饿了。】
柳如烟含糊不清地应着，手里的筷子没停。没一会儿，盘子就见了底。她打了个饱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舒服得叹了口气：“爽！”
春桃收拾碗筷时，突然想起什么：“皇子，明天一早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柳如烟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皇后？那个知道女扮男装秘密的女人？她凑到春桃身边，听到对方的心声：【皇后是三皇子的生母，平时就不喜欢皇子，明天请安肯定会为难他。上次三皇子让皇子骑射，就是皇后默许的，这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三皇子的生母，还默许儿子为难原主？这皇后，不是善茬。
“知道了。” 她点点头，语气平淡，“明天一早叫我。”
春桃应着去准备衣服，柳如烟靠在椅背上琢磨 —— 明天去请安，肯定少不了刁难。不过没关系，她有心声外挂，不管皇后想什么，都能提前知道，提前防备。摆烂归摆烂，该躲的坑，一个都不能少。
她突然想起怀里的麻辣粉，打开纸包一看，还剩不少。眼睛一亮 —— 这可是好东西，不仅能自己吃，还能讨好皇帝，说不定以后还能化解危机。得省着点用，让刘胖子赶紧研究做法，不然吃完了，可就没这口福了。
小心翼翼把纸包收好，贴身藏好。柳如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 吃饱喝足，困意涌上来。
“春桃，我先睡会儿，晚饭不用叫我，有好吃的留着我半夜起来吃。”
“好嘞！”
柳如烟往床上一躺，锦袍一拉，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全是好吃的，麻辣火锅冒着热气，烤串滋滋冒油，奶茶甜香浓郁，还有刚出锅的麻辣小龙虾，红通通的，看着就诱人。她在梦里吃得不亦乐乎，嘴角还挂着笑 —— 干饭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不知睡了多久，柳如烟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窗外已经黑了，屋里点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一个黑影蹲在床边，手里拿着东西，偷偷摸摸的。
柳如烟心里一紧 —— 小偷？还是刺客？
她没出声，悄悄往黑影那边凑，贴到一米内。
【这废物睡得真沉！皇后让我找的东西，到底在哪儿？听说他身上有宝贝能讨陛下欢心，找到献给皇后，肯定能赏我不少银子！】
柳如烟心里冷笑。皇后派来的人？来找宝贝？是冲着她的麻辣粉来的？
她不动声色装睡，眼睛却偷偷盯着黑影 —— 是个宫女，穿灰黑色宫装，正在她枕头底下、衣服口袋里翻找。
【奇怪，怎么找不到？再找找，找不到皇后肯定饶不了我！】
柳如烟心里盘算着，这宫女是皇后的人，肯定没安好心。要是让她找到麻辣粉，后果不堪设想。得想个办法打发她，还不能暴露自己。
柳如烟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父皇…… 肉…… 麻辣粉……”
宫女吓得一哆嗦，赶紧停下动作，蹲在原地不敢动。
【糟了！这废物要醒了？不行，得赶紧走！被他发现就完了！】
柳如烟眯着眼，看着宫女慌慌张张站起来，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她心里默念 “不能让她跑了”，突然坐起来大喊：“谁！”
宫女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慌不择路撞在门框上，“咚” 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春桃被吵醒，拿着油灯跑进来：“皇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刺客！” 柳如烟指着门口，“刚才有个宫女在我房间里偷偷摸摸的！”
宫女挣扎着爬起来想跑，被闻声赶来的侍卫拦住了。
“拿下！” 柳如烟冷声道。
侍卫立刻上前按住宫女，押了过来。油灯凑近，柳如烟看清了她的脸 —— 尖嘴猴腮，眼神躲闪，正是皇后宫里的人，以前见过几次。
【完了完了！被抓住了！皇后救我！这废物怎么突然这么警觉？以前睡得跟死猪似的！】
柳如烟看着她，心里冷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有心声外挂，想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简直是找死！
“说！你是谁派来的？来我房间做什么？” 柳如烟语气冰冷，带着威慑。
宫女浑身发抖，嘴却硬：“我…… 我就是路过，听到动静进来看看！”
【不能说实话！说了就死定了！】
柳如烟凑过去，贴到她一米内，听得清清楚楚。她笑了笑，对春桃说：“去请皇后娘娘过来，就说她宫里的宫女深夜潜入我房间，意图不轨，让她来评评理。”
宫女的脸瞬间白了，连连磕头：“皇子饶命！我是奉命来的！”
【完了！这废物太狠了！居然要请皇后！皇后来了肯定杀我灭口！】
柳如烟心里乐了。怕了？早干嘛去了？
“奉命？奉谁的命？” 她追问。
宫女咬着牙不敢说 —— 说了是皇后派来的，死得更快。
柳如烟挑眉，知道她不敢说。也好，真把皇后牵扯出来，反而麻烦。她要的是敲山震虎，让皇后知道，她李景渊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废物了。
“既然你不肯说，” 柳如烟语气平淡，“那就交给父皇处置。深夜潜入皇子寝殿，按律该怎么罚？”
侍卫立刻应声：“回皇子，按律当杖责五十，贬为庶民！”
宫女吓得 “噗通” 跪下，磕头如捣蒜：“皇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五十杖责会死人的！我不想被贬为庶民！】
柳如烟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没半点同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摆了摆手：“押下去，按律处置。”
侍卫拖着宫女往外走，哭喊声越来越远。春桃看着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皇子，您…… 您刚才太厉害了！”
【皇子以前连踩死只蚂蚁都怕，今天竟然这么果断！】
柳如烟笑了笑，没说话。在这吃人的宫里，不狠一点，早就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灌进来带着凉意。远处宫殿灯火通明，像一只只盯着她的眼睛。皇后、三皇子，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以后的麻烦肯定少不了。但那又怎么样？她有心声外挂，有御膳房特权，还有一颗摆烂的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能保住秘密、吃好喝好，多大的麻烦都能扛过去。
关窗回到床上，困意又涌上来。柳如烟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梦里还是那些好吃的，没人来打扰 —— 干饭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被春桃叫醒：“皇子，该起来了，再不起，给皇后请安就晚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昨晚处置了宫女，心里痛快多了。洗漱完毕换上新锦袍，跟着春桃往坤宁宫走。
路上遇到不少宫女太监，看到她都恭敬行礼。柳如烟故意凑近听心声 ——
【七皇子今天看着不一样了，精神多了。】
【听说昨晚他处置了皇后宫里的宫女，胆子真大！】
【以后可得对他客气点，不然说不定遭殃。】
柳如烟心里美滋滋的。看来昨晚那一下，效果不错。
很快到了坤宁宫，刚进门就听到皇后温柔的声音：“景渊来了？快进来。”
柳如烟心里一紧，这声音温柔得像水，骨子里却透着寒意。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去，皇后坐在主位上，穿华丽凤袍，眼神带着审视。
刚走近，就听到皇后的心声：【这废物竟敢处置我宫里的人！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天得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谁是主子！】
柳如烟心里冷笑。敲打？看看谁敲打谁！
她跪下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圣安。”
“起来吧。” 皇后笑着说，“听说你昨晚处置了一个宫女？怎么回事？”
柳如烟站起来低着头：“回母后，昨晚有宫女深夜潜入儿臣寝殿，鬼鬼祟祟的，儿臣以为是刺客就按律处置了。后来才知道是母后宫里的人，儿臣多有得罪，请母后恕罪。”
【先装可怜，看你怎么说。】
皇后脸色变了变，心里想：【这废物倒会说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脸上却还笑着：“是那宫女不懂事，该罚。景渊刚醒，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告诉母后，母后帮你处置。”
【算你识相，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柳如烟心里吐槽：“不用了母后，儿臣自己能处置。” 她抬起头，故意凑近些。
【这废物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
【看来昨晚的事，让他胆子大了不少！】
皇后眼神冷了冷，语气却还温柔：“景渊长大了，真好。对了，景瑞最近在练骑射，你也该学学，跟着他一起练，强身健体。”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又是骑射！她凑到皇后身边，听到心声：【这废物连马都不敢骑，让他跟景瑞练，肯定出洋相！让陛下看看他有多没用！】
柳如烟翻个白眼，立刻捂着肚子皱眉：“哎呀，母后，儿臣昨晚吃多了，肚子不舒服，怕是练不了骑射了。”
【想让我出洋相？没门！】
皇后脸色变了变：“怎么这么不小心？吃多了？”
【这废物怎么这么多借口？算了，今天先放过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啊，” 柳如烟点头，带着委屈，“御膳房的酱肘子太好吃了，儿臣没忍住，多吃了几块。”
皇后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想：【果然是个废物，就知道吃！】
她挥挥手：“行了，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以后注意点，别吃太多伤肠胃。”
“谢母后！” 柳如烟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行礼转身就走。
走出坤宁宫，春桃松了口气：“皇子，您刚才太厉害了！居然应付过去了！”
柳如烟笑了笑：“对付这种人，就得装糊涂。”
她看着远处御膳房的方向，心里美滋滋的。不管了，先去御膳房吃顿好的再说！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才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