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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的梁木“噼啪”作响,火星从焦黑的木缝里蹦出来,落在堆积如山的粟米囤上,烫出一个个细小的黑坑。陈墨的剑尖抵着地面,稳住因浓烟呛咳而发颤的身体,视线穿过翻滚的灰雾,牢牢锁住门口的假“吕先生”——这人的黑袍下摆沾着粮仓特有的粟米壳,右手食指缺了一节,和之前酸枣的“吕先生”副手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更阴鸷,手里攥着的轰天雷引线,正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陈大人倒是沉得住气。”假“吕先生”冷笑一声,抬脚踢飞脚边的粮袋,粟米撒在地上,盖住了几根正“滋滋”燃烧的延时引线,“再过半个时辰,这粮仓就会炸成粉末,连带咸阳城的半个西市,都要变成火海。到时候,琅琊的楚余部一冲进来,大秦就真的完了。”

陈墨没有接话,目光扫过粮囤之间的缝隙——他方才进来时就注意到,粮仓的墙角有一道半尺宽的水道,是当年修建时为防潮挖的,直通城外的渭水支流。水道口盖着青石板,上面还留着铁锹撬动的痕迹,显然是之前叛乱者搬运轰天雷时留下的。“你不是真正的‘吕先生’。”陈墨突然开口,声音透过浓烟,带着几分沙哑,“真正的‘吕先生’在酸枣被擒时,左手无名指有一道刀疤,而你没有。”

假“吕先生”的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阴笑:“倒是细心。不过,谁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吕公的计划,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改变。”他突然将手里的轰天雷往粮囤中间扔去,“现在,尝尝改良版轰天雷的滋味!”

那轰天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引线燃烧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眼看就要落在堆满干草的粮囤上。陈墨猛地扑过去,左手抓住水道口的青石板,用力一掀——“哗啦”一声,水道里的积水涌出来,顺着地面的缝隙漫向粮囤,刚好浇灭了轰天雷的引线。轰天雷“咚”地落在湿地上,溅起一片泥水,再无动静。

“你竟敢……”假“吕先生”没想到陈墨会利用水道,怒喝着拔出腰间的短剑,朝着陈墨刺来。陈墨翻身站起,剑刃迎着对方的剑锋格去,两剑相撞的瞬间,他突然注意到对方黑袍内侧绣着一个细小的“荀”字——是稷下学宫荀卿学派的标记!

“你是稷下学宫的人?”陈墨的剑势顿了顿,心里掀起惊涛。他当初建议保留稷下学宫、迁徙学士,是为了护住天下文脉,却没想到,竟有学士被吕不韦旧部策反,成了颠覆大秦的棋子。

假“吕先生”显然被说中了痛处,剑招骤然变得狠戾:“什么稷下学宫!大秦毁了齐国,毁了我们的家园,我不过是替天下人报仇!”他的短剑贴着陈墨的肩甲划过,撕开一道血口,“今日,要么你死在这粮仓里,要么,看着咸阳城化为焦土!”

陈墨忍着肩痛,剑招一变,不再硬拼——粮仓空间狭窄,粮囤林立,硬拼容易引爆周围的延时轰天雷。他借着粮囤的遮挡,绕到假“吕先生”的身后,剑尖直指对方握剑的手腕。就在这时,粮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鲁先生苍老的呼喊:“陈大人!我们来了!”

只见鲁先生拄着临时削成的木杖,腿上还绑着渗血的布条,身后跟着七八个稷下学宫的学士——有懂算术的,有通机械的,还有两个曾在楚地研究过火药的。“先生,我们按你说的,带了湿麻布和铜勺!”领头的学士手里抱着一捆浸过水的麻布,“这延时引线怕水,只要用湿麻布盖住,再浇上水,就能延缓燃烧!”

假“吕先生”看到学士们,脸色彻底变了:“你们……你们竟敢帮大秦?忘了齐国是怎么亡的吗?”

“齐国亡于田氏昏庸,不是大秦!”鲁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粮仓里的轰天雷,“你看看这些东西!一旦爆炸,不仅咸阳的百姓要遭殃,我们迁徙来的学士家眷,也会死于非命!这不是报仇,这是作恶!”

学士们不等陈墨下令,立刻分散开来,将湿麻布盖在延时引线上,再用铜勺从水道里舀水,一点点浇在引线上。“滋滋”的燃烧声渐渐变弱,原本发红的引线,慢慢恢复成深灰色。陈墨趁机发动攻势,剑刃缠住假“吕先生”的短剑,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说!地下火网的地图在哪里?”陈墨的声音冷得像冰。方才打斗时,他从对方的黑袍里瞥见半张羊皮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线,标注着“粮仓-宫城-西市”的走向,正是185章提到的“地下火网”——吕不韦当年暗中修建的火药通道,藏在咸阳城的地下,一旦引爆,整个都城都会被掀翻。

假“吕先生”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是刚才被踹到时咬破了嘴唇。他看着学士们忙碌的身影,突然疯狂大笑:“地图?我烧了!但我记住了路线!从粮仓的水道往下走,第三个岔口左转,就是通往宫城地下的火药库!那里藏着足够炸平咸阳宫的震天雷,只要……”

他的话突然顿住,脖子猛地往旁边一歪——嘴角渗出黑色的血珠,是藏在牙缝里的毒药,和之前的张大人、赵大人一样。陈墨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经没了气息。

“先生,引线都处理好了!”学士们围过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我们检查了粮仓的每个角落,发现有三个延时轰天雷不见了——应该是被之前的叛乱者带走了。”

陈墨的心沉了沉。三个改良版轰天雷,若是被带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引爆,后果不堪设想。他刚要下令派人寻找,粮仓外突然传来项伯的呼喊:“先生!不好了!城外的楚余部已经到了咸阳城西门,蒙毅将军的人快挡不住了!陛下让你立刻回宫议事!”

陈墨快步走出粮仓,只见咸阳城的西方向,浓烟滚滚,隐约能听到震天的喊杀声。鲁先生拄着木杖跟在后面,看着远处的火光,叹了口气:“那些楚余部,怕是也被吕不韦旧部骗了——以为跟着闹事,就能恢复楚国,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棋子。”

“先回宫。”陈墨翻身上马,对项伯道,“你带几个学士,去西市和宫城附近巡查,找到那三个失踪的轰天雷,一旦发现,立刻用湿麻布盖住,别惊动百姓。”

项伯领命而去。陈墨和鲁先生朝着咸阳宫疾驰,沿途的街道上,禁军侍卫正有条不紊地疏散百姓,有的扶着老人,有的抱着孩子,虽然匆忙,却没有混乱——显然是李斯和蒙毅提前部署好了。

刚到宫门口,就看到李斯急匆匆地迎上来,官服上沾着更多的墨渍和尘土:“陈墨!你可算回来了!石渠阁的典籍清点得差不多了,西阁烧毁的‘车同轨’图纸,我们找到了备份——是之前学士们抄录的副本,虽然不全,但至少能省下三个月的功夫。”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个更重要的消息:蒙恬将军从北方派来了快马,说匈奴最近异动频繁,似乎和琅琊的楚余部有联系——怕是吕不韦旧部早就和匈奴勾结好了,想内外夹击大秦。”

“匈奴?”陈墨的眉头拧成一团。若是匈奴真的和楚余部联手,大秦就会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北方的长城防线刚修好不久,兵力本就紧张,再分兵对抗楚余部,怕是难以支撑。

走进大殿,嬴政正站在舆图前,手指落在咸阳城西的“西门”位置,脸色凝重。看到陈墨,他立刻转过身:“陈墨,粮仓的事怎么样了?城外的楚余部,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粮仓的延时轰天雷暂时控制住了,但少了三个,项伯正在寻找。”陈墨走到舆图前,指着琅琊的方向,“楚余部虽然人多,但大多是临时拼凑的农夫,没有统一的指挥,只要我们派一支精锐骑兵,从侧面突袭,再让学士们喊话,揭露吕不韦旧部的阴谋,就能瓦解他们的军心。”

“可匈奴那边……”嬴政的手指移到北方的长城,“蒙恬的信使说,匈奴的骑兵已经到了长城脚下,随时可能进攻。我们的兵力,怕是不够两线作战。”

陈墨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舆图上的“临淄”位置——那里是齐国的旧都,田建归降后,秦军在那里驻扎了一支兵力,由王贲的副将统领。“陛下,可以从临淄调兵。”陈墨道,“临淄离琅琊不远,调兵过来只需三日,既能支援西门的防线,又能威慑琅琊的残余势力。而且,田建归降后,齐地的民心渐稳,调走部分兵力,不会引发混乱。”

嬴政点了点头,立刻下令:“李斯,你立刻拟旨,让临淄的副将率五千骑兵,星夜驰援咸阳西门!蒙毅,你继续统领禁军,守住城门,别让楚余部冲进来!”

两人领命而去。大殿里只剩下陈墨和嬴政,气氛一时有些沉寂。嬴政看着陈墨肩上的伤口,声音里带着愧疚:“陈墨,今日粮仓之事,多亏了你。寡人之前错信张大人,险些……”

“陛下,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危机。”陈墨打断他,从怀里掏出假“吕先生”身上搜出的半块羊皮纸——是地下火网地图的残片,上面只画着粮仓到西市的路线,“这是从叛乱者身上搜出的火网残图,剩下的路线被他烧了。但他临死前说,从粮仓水道往下走,第三个岔口左转,能通到宫城地下的火药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火药库,销毁里面的震天雷。”

嬴政的脸色骤变:“宫城地下还有火药库?寡人竟一点都不知道!”他立刻召来禁军侍卫,“你带一队人,跟着陈墨去粮仓水道,务必找到宫城地下的火药库,要是遇到叛乱者,格杀勿论!”

陈墨刚要动身,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学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一卷染血的竹简:“陛下!陈大人!不好了!稷下学宫的东阁……出事了!有几个学士被人杀了,现场留下了吕字令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终棋在学宫,三日后果断’!”

“稷下学宫?”陈墨的心脏骤然缩紧。假“吕先生”是稷下学宫的人,遗言里提到“吕氏最后一棋”,现在学宫又出了命案,显然,吕不韦旧部的最后目标,是迁徙到咸阳的学士——这些人是天下文脉的根基,若是被屠戮,不仅大秦的“书同文”大业会夭折,天下的读书人都会对大秦失去信任。

嬴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陈墨,火药库的事,让禁军去处理。你立刻去稷下学宫,查明真相,保护好学士们——这些人,是大秦的文脉,绝不能出事!”

陈墨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稷下学宫疾驰而去。此时的咸阳城,西城门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宫城地下的火药库藏着未知的危险,而稷下学宫的阴影里,正潜伏着吕不韦的“终棋”。他骑着马,穿过混乱的街道,看到学士们的家眷正被禁军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孩子们手里还攥着写着秦篆的木简——那是他前几日亲自教他们写的“平”字。

快到稷下学宫时,就看到学宫的东阁外围着不少学士,脸上满是恐慌。陈墨翻身下马,挤进去一看,只见东阁的地面上躺着三具学士的尸体,胸口都有一道整齐的剑伤,显然是被高手所杀。尸体旁,放着一枚吕字令牌,还有一张用齐国大篆写的纸条:“三日之内,若不释放所有被关押的吕氏旧部,便杀尽学宫学士。”

“是‘影子’!”一个老学士颤抖着说,“这剑伤是‘影子’的手法——‘影子’是吕不韦培养的死士,专门刺杀异己,当年韩非入秦,就是被‘影子’所杀!”

陈墨捡起纸条,指尖触到纸面,发现上面还留着淡淡的墨香——是稷下学宫特有的松烟墨,和他之前在学宫看到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影子”就藏在迁徙来的学士中,甚至可能,就是某个看似无害的老学士。

就在这时,项伯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急色:“先生!西市那边找到了两个失踪的轰天雷,已经处理好了,但第三个……一直没找到。而且,蒙毅将军传来消息,城外的楚余部里,有个领头的,穿着稷下学宫的儒衫,像是……像是荀卿的弟子!”

陈墨的心里掀起惊涛。荀卿是稷下学宫的大儒,他的弟子遍布六国,若是连荀卿的弟子都被吕不韦旧部策反,那学宫的危机,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抬头看向学宫的藏书阁——那里藏着从齐国迁来的上万卷典籍,还有他整理的“书同文”方案。若是“影子”在藏书阁里放了轰天雷,不仅典籍会毁于一旦,整个学宫都会被炸成废墟。

“项伯,你带一队人,守住学宫的各个出口,不准任何人进出。”陈墨下令道,“我进去搜查藏书阁,一定要找到第三个轰天雷,还有藏在里面的‘影子’。”

他推开藏书阁的门,里面弥漫着典籍的墨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书架之间的通道狭窄,光线昏暗,每一步都可能触发未知的危险。陈墨握着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目光扫过书架上的竹简——有《诗经》《尚书》,还有他亲手批注的《仓颉篇》(秦篆的启蒙读物)。

走到藏书阁的最深处,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滋滋”声——是延时引线的声音!陈墨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书架的角落,放着一个黑色的轰天雷,引线正慢慢燃烧着,旁边还放着一卷竹简,上面写着:“终棋已落,三日之后,咸阳城,见分晓。”

陈墨立刻扑过去,用剑挑开轰天雷,发现引线连接着一个复杂的机关——只要引线烧完,不仅轰天雷会爆炸,还会触发藏在书架后的弩箭,射杀周围的人。他刚要动手拆除机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大人,别来无恙。”

陈墨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穿着儒衫的老学士站在身后,手里握着一把短剑,剑刃上还沾着血迹——是荀卿的大弟子,郑玄!他之前一直帮陈墨整理典籍,甚至还为“书同文”提出过不少建议,陈墨从未怀疑过他。

“是你?”陈墨的剑尖直指郑玄,“吕氏的‘终棋’,就是你?”

郑玄脸上露出一丝悲凉的笑容:“我本不想如此。但吕公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我在赵国遭难,是吕公救了我。他让我潜伏在学宫,等待时机——如今,时机到了。陈墨,你若是识相,就放了吕氏的旧部,否则,这藏书阁,还有里面的上万卷典籍,都会和我一起,化为灰烬。”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要往引线的方向扔去。陈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藏书阁里不仅有典籍,还有十几个正在整理竹简的学士,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藏书阁外传来一阵喧哗,鲁先生拄着木杖,带着十几个学士冲了进来:“郑玄!你醒醒!吕公已经死了,吕氏的阴谋不可能得逞!你杀了我们,也救不了吕氏,只会让天下文脉毁于一旦!”

郑玄的手顿了顿,火折子在指尖微微晃动。陈墨趁机往前一步,剑尖抵住了他的手腕:“郑玄,放下火折子。你是荀卿的弟子,该知道‘文脉存续’比什么都重要。吕氏的阴谋,已经败露,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郑玄看着周围的学士,又看了看书架上的典籍,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时,咸阳城西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的巨响——是轰天雷的声音!接着,学宫外传来禁军的呼喊:“不好了!西城门被楚余部攻破了!他们朝着宫城的方向冲来了!”

郑玄的眼神骤然变得疯狂:“你们看!楚余部已经进城了!吕氏的计划就要成了!陈墨,你输了!”他猛地将火折子扔向引线,转身就要往外跑。

陈墨眼疾手快,一剑刺穿了他的小腿。郑玄惨叫着倒下,火折子落在地上,被陈墨一脚踩灭。但就在这短暂的混乱中,引线已经烧到了机关的边缘,书架后的弩箭“咻”地射了出来,直指旁边的一个小学士!

“小心!”陈墨扑过去,将小学士推开,弩箭射中了他的后背,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看着慢慢燃烧的引线,又听着学宫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引线再有片刻就会烧完,而西城门的楚余部已经进城,宫城的安危、学宫的学士、咸阳的百姓,都系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他看到书架上放着一卷《墨子》——里面记载着“守城之法”,其中有“以水灭火,以木阻机”的记载。他忍着剧痛,伸手将书架推倒,挡住了机关的触发点,又用剑挑开旁边的水罐,将水浇在引线上。

引线终于熄灭了。陈墨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看着窗外,咸阳城的火光越来越亮,西城门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而稷下学宫的阴影里,是否还藏着吕不韦的“终棋”?那个失踪的轰天雷,又在谁的手里?

突然,他摸到怀里的半张火网地图,上面画着的路线,正好通向稷下学宫的地下。陈墨的心里一沉——吕不韦的“终棋”,或许不是杀尽学士,而是利用学宫的地下通道,引爆藏在那里的火药,将整个咸阳城的文脉和百姓,一起埋葬在火海里。

他挣扎着站起来,对着围过来的学士们道:“学宫的地下,有一条通道,通向……通向火网的核心。我们必须立刻找到它,否则,整个咸阳城,都会……”

话还没说完,学宫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马蹄声,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喊:“陈墨!寡人来助你了!”

陈墨抬头望去,只见嬴政亲自率领禁军,朝着学宫赶来,身后跟着李斯和蒙毅。而远处的西城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喊杀声,接着,是楚余部溃败的惨叫——显然,临淄调来的骑兵,到了。

但陈墨的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看着学宫地面上的裂缝,仿佛能听到地下火药库传来的“滋滋”声。吕不韦的“终棋”,到底藏在哪里?那个失踪的轰天雷,是否已经被送到了火网的核心?而他后背的伤口,越来越痛,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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