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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的秋来得猝不及防,刚过淮水时还能看见岸边残荷带露,踏入函谷关,风里便裹着渭水的凉意,吹得道旁白杨树叶子簌簌落了满地。陈墨牵着项伯的手,踩着碎叶往咸阳宫方向走,少年背上的楚剑匣撞出轻响,与街边传来的“秦灭楚,天下定”的吆喝声混在一处,竟有些格格不入。

项伯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攥着那卷项燕批注的《孙子兵法》,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咸阳城的轮廓——比起寿春的清雅,这座都城像一头伏在渭水畔的巨兽,夯土城墙高达三丈,城门上悬挂的玄色秦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城楼下的戍卒甲胄锃亮,手中长戟的寒芒刺得人眼睛发疼。

“这就是秦国的都城?”项伯的声音比三日前在渡船上沉了些,少了几分倔强,多了些试探。

陈墨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城门处张贴的告示上——那是李斯亲笔写的《平吕檄文》,墨迹还未完全干透,上面列着十几个吕不韦旧部的名字,每个名字上都画着朱红的叉。城门口的刑架上还挂着几具尸体,乌鸦在头顶盘旋,引得路过的百姓纷纷低头快步走过,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惶恐。

“吕不韦的余党?”项伯的脚步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在楚地时便听人说过,吕不韦曾权倾朝野,最后却被嬴政赐死,如今这场清算,不知要牵连多少人。

陈墨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多言:“陛下刚平定楚地,最怕人心浮动,这场清算,也是为了稳住关中。”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有些不安——李斯的檄文里,竟提到了“百尸洼密道与吕党通谋”,分明是把矛头往他身上引。看来王翦虽烧了那卷身世竹简,李斯却没打算放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两人刚走到宫门口,内侍赵高便躬着身子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惯常的假笑,眼神却在项伯身上扫了好几圈:“陈先生,陛下在章台宫等您许久了,这位小郎君……”

“项燕将军遗孤,项伯。”陈墨淡淡开口,没给赵高追问的机会,“陛下有旨,让他随我一同入宫?”

赵高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陛下只召了先生,不过既然是项将军遗孤,老奴便通融一次,只是殿内规矩多,小郎君可得守着分寸。”

章台宫的玉阶被秋霜打湿,踩上去有些滑。陈墨牵着项伯的手,一步步往上走,少年的手心有些出汗,显然是第一次踏入这样威严的地方。殿门推开时,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嬴政正坐在御座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圭,身上的玄色龙袍绣着金线,衬得他脸色愈发冷峻。

“臣陈墨,参见陛下。”陈墨躬身行礼,项伯也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弯下腰。

嬴政没让他们起身,目光落在项伯身上,像鹰隼打量猎物:“你就是项燕的儿子?”

项伯的身子颤了颤,却还是抬起头,直视着御座上的人:“回陛下,项伯是项燕之子。”他的声音虽小,却没有丝毫怯懦。

嬴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转而看向陈墨:“楚地之事,你办得不错。王翦的奏报里说,你劝降了钟离昧,还安抚了寿春百姓,倒是有几分安抚民心的本事。”

“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陈墨垂着眼,不敢接话——嬴政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越是这样,越要小心。

果然,嬴政话锋一转,拿起案上的一卷竹简:“不过,李斯奏报说,百尸洼密道里,搜出了几封吕不韦旧部与楚人的往来书信,信里还提到了你。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墨心中一凛,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陛下,百尸洼密道是吕不韦旧部为了谋逆所建,臣也是偶然发现。至于那些书信,臣从未见过,想来是有人故意栽赃,意图挑拨陛下与臣的关系。”

“栽赃?”嬴政冷笑一声,将竹简扔在案上,“如今吕党余孽还在关中作乱,你刚从楚地回来,就有人把书信送到李斯府上,未免太过巧合。”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还是说,你与吕党,本就有牵连?”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项伯紧张地攥住陈墨的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陈墨却依旧平静,抬起头直视嬴政:“陛下若信臣,臣无需多言;陛下若不信臣,臣便是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是臣想说,如今天下未定,韩、赵、燕、楚已灭,只剩魏、齐两国。若因些许流言便自乱阵脚,只会让他国有机可乘。”

嬴政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好一个‘天下未定’。朕果然没看错你,你心里装的,从来都是大秦的天下。”他挥了挥手,示意赵高把竹简拿走,“那些书信,朕已经让人查了,确实是吕党余孽伪造的,李斯那边,朕也训诫过了。”

陈墨松了口气,躬身道:“谢陛下明察。”

“不过,”嬴政话锋又转,“你也别以为朕会完全放心。正好,如今有个差事交给你,做得好,之前的事便一笔勾销;做得不好,休怪朕无情。”

“臣愿听陛下差遣。”

“王贲在大梁城外已经困了三个月了。”嬴政站起身,走到殿门口,望着远处的咸阳宫城墙,“大梁城坚,粮草充足,王贲几次攻城,都损兵折将。朕要你即刻赶赴大梁,辅佐王贲破城。”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大梁是魏国都城,百姓众多,若能少流血,便少流血。但若是有人负隅顽抗,也不必手软。”

陈墨心中一动——嬴政这话,看似矛盾,实则是让他在“破城”与“安民”之间找平衡,既要有秦军的铁血,也要有统一天下的仁德。这正是他一直坚持的“止杀”之道。

“臣遵旨。”

“项伯就留在咸阳吧。”嬴政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让他入太学读书,学学秦法,也学学如何做一个大秦的子民。”

陈墨心中一紧,刚想开口反对,项伯却先一步说道:“陛下,臣愿随陈先生一同前往大梁。”

嬴政有些意外:“你想去大梁?那里可是战场,刀剑无眼。”

“臣父亲是武将,死在战场上;臣虽是少年,却也想看看,大秦的军队是如何攻城略地,也想看看,陈先生说的‘仁德安民’,到底是怎样的。”项伯的声音很坚定,眼神里带着少年人的执拗。

嬴政看了看项伯,又看了看陈墨,突然笑道:“好,既然你想去,便跟着陈墨吧。只是你要记住,到了大梁,一切都要听陈墨的,若是敢惹事,朕可不会饶你。”

“谢陛下。”项伯躬身行礼,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离开章台宫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宫墙上,给这座威严的宫殿添了几分暖意。项伯跟在陈墨身后,小声问道:“先生,陛下是不是故意试探你?”

陈墨点了点头:“陛下生性多疑,尤其是吕不韦之事后,对谁都不会完全放心。这次让我们去大梁,既是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想让你看看大秦的实力,断了你报仇的心思。”

“我早就没想过报仇了。”项伯小声说,“在路上看到那些流民,我才知道,战争最苦的是百姓。父亲说过,武将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可若是保家卫国的代价是让更多百姓流离失所,那这场战争,到底值不值得?”

陈墨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想明白这些,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两人刚走到宫门口,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夫见他们出来,立刻躬身行礼:“陈先生,李丞相让小人在此等候,说这是给您和小郎君准备的马车,还说……让您路上小心。”

陈墨皱了皱眉——李斯这是在示好,还是在监视?他没多问,带着项伯上了马车。马车驶离咸阳城时,他掀开窗帘,望着渐渐远去的城门,心中暗道:咸阳的水,比楚地的淮水还要深,这次大梁之行,怕是不会太平。

马车一路向东,走了五日,便到了大梁城外的秦军大营。远远望去,大营连绵数十里,旗帜如林,甲胄的寒芒在阳光下闪闪烁烁,气势恢宏。刚到营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着黑色甲胄的年轻将军迎了上来,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正是王贲。

“陈先生,可算把你盼来了!”王贲大步走上前,握住陈墨的手,语气里满是急切,“我父亲总说你有奇计,如今大梁城久攻不下,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

陈墨笑了笑:“王将军客气了,我只是来辅佐将军,不敢说有奇计。”他指了指身边的项伯,“这位是项燕将军的遗孤,项伯,随我一同来见识见识秦军的风采。”

王贲的目光在项伯身上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没多问——他知道父亲与陈墨的交情,也知道陈墨的为人,既然是陈墨带来的人,自然信得过。

三人走进中军大帐,帐内的沙盘上清晰地刻着大梁城的地形。王贲指着沙盘,语气沉重:“大梁城周长三十里,城墙都是用夯土筑成,厚达两丈,城外还有护城河,水深三丈,宽五丈。我派了三万人攻城,打了三个月,死伤快一万了,还是没能破城。”

陈墨俯身看着沙盘,眉头微微皱起——大梁城的防御确实坚固,若是硬攻,只会徒增伤亡。他的目光落在沙盘西侧的一条蓝色线条上,那是鸿沟。

“将军,鸿沟离大梁城有多远?”

“不到十里。”王贲答道,“鸿沟连接黄河与淮河,水流湍急,只是不知道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陈墨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军有没有想过,引鸿沟之水,灌大梁城?”

王贲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也想过,可鸿沟的水位比大梁城低,怎么引水?而且,城里有十几万百姓,若是引水灌城,岂不是要淹死很多人?”

“水位可以改。”陈墨指着沙盘,“我们可以在鸿沟上游筑坝,抬高水位,再挖一条渠道,把水引到大梁城的护城河。这样一来,护城河的水会漫过城墙,大梁城的夯土城墙遇水会变软,到时候再攻城,就容易多了。”他顿了顿,语气沉重,“至于百姓……我们可以提前派人通知城内百姓,让他们出城投降,只要魏王假肯降,我们便不伤害百姓。”

王贲沉默了——引水灌城确实是破城的好办法,可若是魏王假不肯投降,城里的百姓就会遭殃。他看向陈墨:“先生,你觉得魏王假会投降吗?”

陈墨摇了摇头:“不好说。魏王假继位以来,一直对秦心存忌惮,却又不甘心投降。不过,我们可以先派人去劝降,给他一个台阶下。若是他冥顽不灵,再引水不迟。”

王贲点了点头:“好,就按先生说的办。我这就派人去劝降,同时让士兵们开始筑坝挖渠。”

接下来的几日,秦军大营里一片忙碌。士兵们分成两拨,一拨在鸿沟上游筑坝,一拨在大营与大梁城之间挖渠。陈墨每日都去工地查看,时不时指点士兵们如何加固堤坝,如何让渠道更顺畅。项伯也跟着他,看着秦军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劳作,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先生,秦军的纪律真好。”项伯小声说,“在楚地时,楚军士兵干活总是拖拖拉拉,可秦军士兵,就算是挖渠,也像打仗一样认真。”

陈墨笑了笑:“秦法严明,赏罚分明,士兵们自然不敢懈怠。而且,他们知道,早日破城,就能早日回家与家人团聚。”

就在筑坝挖渠进行到一半时,去劝降的士兵回来了,带来了魏王假的答复——不降。

“魏王假说,大梁城坚粮足,就算秦军围上一年,也攻不下来。还说,若是秦军敢引水灌城,他就杀了城里所有的秦国人质。”士兵低着头,语气里满是愤怒。

王贲气得一拍桌子:“好一个冥顽不灵的魏王假!既然他不肯降,那就别怪我无情!传令下去,加快筑坝挖渠的速度,三日后,引水灌城!”

陈墨皱了皱眉:“将军,再给魏王假一次机会吧。城里还有十几万百姓,若是引水,他们就会遭殃。”

“先生,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王贲的语气很坚定,“若是再拖延下去,我们的粮草也快不够了。而且,士兵们死伤这么多,若是不能尽快破城,怎么向他们交代?”

陈墨知道,王贲说的是实话。秦军已经围了大梁三个月,粮草确实有些紧张,士兵们的士气也渐渐低落。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会生变故。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三日后引水。但我们要提前在城外搭建帐篷,准备好粮食和药品,一旦百姓出城,就立刻安置他们。”

王贲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三日后,鸿沟上游的堤坝已经筑好,渠道也挖通了。王贲亲自来到堤坝上,手里握着一面红旗,望着远处的大梁城,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开闸放水!”

士兵们立刻拉开闸门,鸿沟的水顺着渠道汹涌而下,像一条奔腾的巨龙,朝着大梁城的方向冲去。水势越来越大,很快就灌满了大梁城的护城河,接着又漫过了城墙,朝着城里涌去。

陈墨站在大营的高台上,望着远处的大梁城,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到城里的百姓纷纷爬上屋顶,挥舞着衣物求救;看到魏军士兵在水中挣扎,有的甚至放弃了抵抗,朝着城外游来;看到魏王假的宫殿被水淹没,只剩下屋顶露在水面上。

项伯站在他身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先生,这就是战争吗?为了破城,就要牺牲这么多百姓?”

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沉重:“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战争,但有时候,为了终结更大的战乱,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你看,那些出城的百姓,我们会安置他们,给他们粮食和住处。等天下统一了,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战争了。”

项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被水淹没的大梁城上,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两日后,大梁城的水位渐渐下降,城墙因为被水浸泡,已经变得松软。王贲下令攻城,秦军士兵们踩着云梯,很快就登上了城墙,城里的魏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魏王假穿着一身素衣,双手反绑,被士兵们押到了秦军大营。他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泥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帝王威严。

王贲坐在中军大帐的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魏王假,语气冰冷:“魏王假,你可知罪?”

魏王假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我身为魏王,守土有责,何罪之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一个守土有责!”王贲冷笑一声,“你为了一己之私,让十几万百姓跟着你遭殃,如今城破被俘,还敢嘴硬!传令下去,将魏王假及其王室宗亲全部斩首,以儆效尤!”

“将军不可!”陈墨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了正要传令的士兵。

王贲皱了皱眉:“先生,你这是何意?魏王假负隅顽抗,害死了我们这么多士兵,难道不该杀吗?”

“将军,魏王假确实该罚,但不该杀。”陈墨躬身道,“如今韩、赵、燕、楚已灭,魏国刚降,齐国还在观望。若是我们杀了魏王假及其宗亲,齐国必定会拼死抵抗,其他国家的遗民也会心生怨恨,不利于天下安定。”

“那依先生之见,该如何处置?”

“臣建议,封魏王假为‘大梁侯’,让他留在大梁,掌管魏国的宗庙祭祀。”陈墨缓缓开口,“这样一来,既彰显了大秦的仁德,又能安定魏国百姓的心,还能让齐国看到大秦的诚意,为日后灭齐打下基础。”

王贲沉默了——陈墨说的有道理,可他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看向帐外,那里站着许多秦军士兵,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色,期待着将军能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先生,你可知,我们有多少士兵死在了大梁城外?”王贲的声音有些沙哑,“一万多士兵,他们的父母在等着他们回家,他们的妻儿在等着他们团聚,可他们却永远留在了这里。若是不杀魏王假,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将军,死去的士兵已经无法复生,但活着的百姓还需要我们守护。”陈墨的语气很坚定,“若是我们杀了魏王假,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若是我们封他为侯,就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这才是对死去士兵最好的交代,因为他们流血牺牲,就是为了天下太平。”

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士兵们都看着王贲,等着他做决定。王贲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好,就按先生说的办。不过,若是魏王假敢再生异心,我定不饶他!”

陈墨松了口气,躬身道:“谢将军。”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将军,先生,不好了!魏国王室的宗庙里,发现了一个神秘人,他说要见陈先生!”

陈墨皱了皱眉:“神秘人?他说他是谁了吗?”

“他没说,只说他手里有一样东西,是给陈先生的,还说这件东西,关系到大秦的安危。”

陈墨心中一动——会是谁?难道是吕不韦的旧部?还是魏国的残余势力?他看向王贲:“将军,我去看看。”

王贲点了点头:“小心行事。”

陈墨跟着士兵走出中军大帐,朝着魏国王室的宗庙走去。项伯也想跟着去,却被陈墨拦住了:“你留在帐内,别乱跑。”

少年点了点头,看着陈墨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总觉得,那个神秘人,来者不善。

陈墨跟着士兵走到宗庙门口,只见宗庙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士兵小声说:“先生,那人就在里面。”

陈墨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宗庙内弥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两侧摆放着魏国历代君主的牌位,烛光摇曳,映得牌位上的字迹忽明忽暗。

“阁下是谁?找我何事?”陈墨高声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牌位后面传来,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陈先生,别来无恙?”

陈墨猛地一愣——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从牌位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阴鸷。

“是你?”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那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扔到陈墨面前:“陈先生,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吧。看完之后,你就知道,大秦的天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稳。”

陈墨弯腰捡起竹简,借着烛光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人:“你想干什么?”

那人笑了笑,转身朝着宗庙的后门走去:“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秘密,是藏不住的。三日之后,咸阳城会有大事发生,至于是什么事……就看陈先生能不能阻止了。”

说完,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后门的黑暗中。陈墨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竹简,手心的汗水浸湿了竹简上的字迹。他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已经悄然降临,而这场风暴的中心,不仅在大梁,更在遥远的咸阳城。他该如何应对?三日之后,咸阳城到底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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