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回头看了眼抱着肚子满地打滚的袁学长，杜钟来到棒梗面前。
这小白眼狼自然不可能有自行车，那么现在这辆说不定就是偷来的，等等，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自行车，杜钟脸色阴沉下来。
“偷车的时候，问过我没有？”
“杜大哥我错了”棒梗一脸讨好的道着歉。
后面的癞皮狗越追越近，杜钟在这里，肯定是来看病的，应该能和后面的人说上话，所以他很自然的怂了，怂的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杜医生，你和这小鬼认识啊？”
几名保卫科的工人气喘吁吁跑过来。
“算是认识吧，这小王八蛋怎么了？”杜钟一揪棒梗耳朵，稍稍向上一提，便让他龇牙咧嘴地踮起脚尖。
“疼疼疼，杜哥疼，你再不松手，我告诉我妈了啊”
杜钟冷笑一声，再稍稍往上一提，“玉不琢不成器，小树不修不直溜，你妈来了也得谢我”
旁边的工人连忙劝住，“没什么，就是这群孩子骑车疯玩，进来的时候没有登记，咱们厂又有这么多危险设备，有安全隐患”
杜钟点点头，这和他想的差不多，正是发育期，一身的精力没处发泄。
松开手，指着棒梗说道，“回去之后给我老实一点，别以为你爸不在了，就没人能管你，等我明天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那这车？”棒梗揉着通红的耳朵，也不敢发火，还要装出不生气的样子。
“废话，哪里拿的放回哪里”
见电线杆没有追问其他问题，棒梗蹬着车一溜烟跑了。
杜钟来到缓过来的袁学长面前，打量他几眼，确认没大碍就没管这些了，进入屋内继续刷熟练度。
这家伙也算大命，飞出去落地后衣服磨烂，脸也划开，这一会的功夫，居然能站起来了。
这次学习，本来约好了要七天时间，结果杜钟半天就学完了，剩下时间都用来拿领导刷熟练度，这让钢铁厂的一众领导很是过意不去，非要送他点土特产。
本来以为是吃的，结果却非常硬核、非常符合钢铁厂身份——一把没开刃的开山刀。
好家伙这把刀一米多长，足有三斤多重，虽然没开刃，但是往身上一架都让人呼吸难受。
杜钟拿在手里轻若无物，挥动间空气嗡嗡作响，把一众领导看得啧啧称奇，直夸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离开钢铁厂回到卫生所，将一些小礼品给陈姐孙姐发了下去，杜钟开始忙碌的一天。
临下班的时候，战虎过来汇报这几天的进展，五花肉不是炖就是红烧，贾家吃的非常满意，贾张氏还有棒梗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杜钟回想棒梗的样子，看来确实如此，当时还以为是秦淮茹让他多穿衣服了呢。
又给他十斤五花肉，让他继续喂贾家，战虎离开没多久，战龙又过来了。
他送来十张大黑十，并告诉杜钟一个好消息，黑市里已经有人高价收购杜氏药酒，现在正是大肆出货的好时机。
杜钟拒绝这个看起来诱人的计划，并决定暂时放缓提供药酒，这令战龙百思不得其解。
杜钟自然不会说是自己懒，而是找个借口让他们去卖五花肉，这个是硬通货，九肥一瘦是最抢手的部位。
下班铃响，杜钟被杨书记拉去喝酒，等回到四合院天都黑了。
他敲响贾家的大门，棒梗吓了一跳，下意识揉揉耳朵，胖乎乎的贾张氏听到他的声音，跳下床主动来开门，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杜医生啊，快进来、快进来”
贾张氏热情的不像话，把杜钟都给搞蒙了，他看向如海棠花般优雅站立一旁的秦淮茹。
只见她温柔一笑，“还能有什么，战虎晚上过来送红烧肉的时候，说以后几天还会有，我妈一个人吃了快一斤，不把你伺候好，断了供怎么办？”
杜钟这才恍然，看向紧紧盯着自己的贾张氏，“五花肉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渠道，不过我今天过来，是关于棒梗的事”
“棒梗的？”
贾张氏和秦淮茹面面相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对，这小子不学好，偷我自行车到处瞎逛，还被钢铁厂的工人追，差点就撞我侉子上了”
“你放——、你胡说”
棒梗刚开口便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连忙改口。
“我胡说什么了？”
“是你让我随便骑的”棒梗跑到秦淮茹身后，抱着她的细腰，在背后探头吐舌头。
杜钟被逗笑了，朝秦淮茹伸手，“你说我让的，那行车钥匙呢？”
“我扔了，不对，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棒梗再次狡辩。
秦淮茹伸手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拎出来质问道，“我说你这两天这么老实，干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
棒梗轻松挣脱，梗着脖子说道，“就是你给的、就是你”
贾张氏想要替宝贝孙子说话，但是看在五花肉的面子上，选择性的无视。
秦淮茹一脸歉意地说道，“杜钟，真是对不起了，我明天就去把你车子洗了，一定弄得像之前一样”
“行吧，我看那脚踏上糊的全是泥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我跟你们说，小孩子犯了错，要用合理的方法管教，该打打，该骂骂，一味护着是要出问题的”
“对对对，您说的对”秦淮茹一叠声的附和着，这种小孩子犯了错，被对方找上门的无力感，让她倍感羞耻和无力。
等杜钟离开，秦淮茹气不过，抄起墙上的鸡毛掸子，就往棒梗屁股上抽。
“诶诶诶，人家都走了，你做做样子得了，这是我的宝贝孙子，你还真打啊？”
贾张氏像只老母鸡一样，伸手护在棒梗面前，秦淮茹板起脸，毫不客气的说道，“那要不以后你来管？”
杜钟还有傻柱提供的食物，成了她的底气，这让贾张氏有火没处发，只能乖乖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