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相像是什么意思？”
何知行问。
为什么不是一模一样，而用了另外的词——
底格斯啧了一声，有些焦急，转过头去朝着那些宪兵。
“现在有网了吗？”
“嗯。”
部长找到自己的手机，搜出几张图片递到他面前，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上面的是子肥泉所创立社团的社徽。
也是一只鹰爪和人手在掰手腕，细节和配色相差无几——
但是两者势均力敌，明显处于焦灼状态，并不是像南方军那样鹰爪把人手扳倒。
……
“这是非常相像？！这是正在掰手腕，又没有和袖标上面一样分出胜负！”
何知行试图辩解，底格斯差点给气笑了。
“有什么区别？！赢没赢有什么区别？你随便问前进指挥部的任何一个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
其他人阴沉着脸，纷纷点头。
“——光是从影响力上来判断，这两者是可以有联系的——”
有军官说。
“我儿子在德雷塞尔大学，他们学校也有这个社团的分部——申请了几次都被以不是亚人的理由给拒绝了。”
……
何知行沉默了，突然想到底格斯的黑历史，也无怪乎他会带上猫耳去女生宿舍前学猫叫。
——这个社团对那些理想主义者——不仅仅，只要是有梦想的人，吸引力无疑都是巨大的。
……
“诺兰去申请过没？”
“你觉得他旷了这么多节课有多少时间待在学校。”
……
“这个社团怎么会在南方联邦有土壤呢……”
何知行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为那只龙娘说话。
“——从他们最近的对亚人怀柔政策来看，有容许这个社团成立的可能——但——”
底格斯举着南方军的袖标。
“这是部队的队徽，我们也无法轻易断言两者的关系，所以还是得亲自问问子肥泉学姐。”
见下属不言不语，部长又说。
“大家都和你一样震惊和难以置信——我曾经为了加入这个社团到了痴迷的地步，谁都无法想象它会变成砍向我们的利刃。”
这特么不还是先入为主下定论了吗……
……
何知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子肥泉在宾大读书时住在她自己买的房子里——部长不应该去女生宿舍前整那个烂活的。
他点点头，走到一边。
——刚刚那只龙娘示意自己走回去……
不会是想逃走吧。
沉思了一会，决定先发条消息试探一下。
“你到公寓没有。”
……
没回。
毫无动静。
“艹。”
何知行骂了一声，就这样跑了，把自己给丢下了？
不至于吧……
他按下心，不动声色回到人群旁边，还不能告诉宪兵——万一引起什么后果就坏了。
这龙娘特么跑路是几个意思，这样不就坐实了？
“如何？”
底格斯问。
……
“……她在公寓，嗯——我有个问题，这次把子肥泉叫过来，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弄明前因后果——这是询问，讯问，传唤还是拘传？”
部长和宪兵们对视一眼。
“何，”
他拿起袖标。
“这玩意在昨晚袭击了力士满，把前进指挥部杀得过半，高级官员几乎全部阵亡——整个事件加起来千余人牺牲，这是北方联邦的耻辱！你别听我弟弟那番话——这对力士满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是战争，明白吗？我们不可能把一个缔造了法喜寺的人请进屋子喝茶。她现在是嫌疑人，我们不冲上门扯出来已经很给面子——毕竟学姐的名气也不小。”
底格斯缓了一下。
“把她带过来，好吧，我现在以管理部部长的身份命令你——把子肥泉带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
……
何知行默然，点点头，他是北方联邦的职员，理应听从命令，就算是子肥泉也一样——
但是她不在公寓，得去哪找，找到了也打不过，怎么带来……
特么除了公寓她还能在哪？!
？
手机突然发来消息。
——
“嗯，在家做饭，你什么时候回来。”
附上张照片，在厨房里，主角是灶台上一团白色的东西。
……
那只龙娘刚刚在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