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晨光刚透过防空洞的通风口照进来,苏晚就蹲在石桌旁,指尖泛着淡白光,逐一检查面前的净化道具——阳脉铜匕首的刀刃要再涂一层双生栀汁液,晚香花喷雾得补加阳脉草粉,连张老爷子做的平安符,她都要贴着灵脉碎片蹭一蹭,让符纸多带点能安抚善影的能量。
“苏晚姐,这些喷雾够不够啊?”周瑶抱着个纸箱走过来,里面装满了瓶装水和压缩饼干,“我又买了十瓶矿泉水,万一在老码头待久了,大家能补充水分。对了,你说的加强版喷雾,我都按你教的,每瓶加了两克阳脉铜粉末,应该能逼退强化黑雾吧?”
苏晚拿起一瓶喷雾,按了下试喷键,淡蓝光带着晚香气息散开,在空气中停留了足足三秒才消散:“够了,这个浓度能挡住强化黑雾至少一分钟,足够我们撤离或者反击。你把喷雾分分类,粉色的给警方便衣,黑色的我们自己用,别弄混了——黑色的浓度高,喷到普通人会有点呛。”
陈砚这时正靠在墙边,手机屏幕对着林晓,画面里她面前摊着一堆加密文件,头发乱糟糟的:“组织又更新了通讯频率,我刚破解完,发给你们了,记得同步到对讲机里。还有,老码头仓库的最新布局图,他们在门口加了两个黑雾发生器,得先毁掉才能进去,赵老板,你那边有能快速拆发生器的工具吗?”
赵老板从背包里掏出个银色的扳手,上面嵌着阳脉铜片:“我父亲留下的,能切断黑雾发生器的能量线,碰到黑雾还不会被腐蚀。等下我和陈砚去踩点,确认发生器的位置,顺便测试下灵脉屏蔽仪的效果,别到时候被他们的探测器发现。”
张老爷子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叠黄符,正用朱砂在符纸上画灵脉纹路:“这些是‘破邪符’,贴在武器上能增强对黑雾的伤害,贴在衣服内侧能挡阴气。我还做了‘醒神符’,万一被组织的黑雾影响了意识,捏碎符纸就能清醒,你们每人带五张,别嫌多。”
他把符纸分给众人,又特意给苏晚多塞了两张:“你感知强,容易被残影的负面情绪影响,这个符纸能帮你稳住心神,别像上次在实验室那样过载。”
苏晚接过符纸,小心揣进外套内袋:“谢谢张老爷子,我记住了。对了,我早上用感知扫到老公园有对情侣残影,像是在等对方,应该能引动重逢波动,等下我去看看,要是能帮他们重逢,七夕就能多一股对抗黑雾装置的能量。”
“我陪你去。”陈砚立刻说,收起手机,“正好测试下罗盘的新功能,现在它能精准定位残影的执念核心,找情侣残影能快不少。赵老板,你和张老爷子留在安全屋,再检查下波动放大器的状态,别到时候关键时刻掉链子。”
赵老板点头,走到堆放放大器的角落,打开设备开关,淡绿光平稳亮起:“放大器没问题,我加了阳脉铜线圈,能把情侣残影的波动放大三倍,足够瘫痪老码头的黑雾装置。周瑶,你帮我把备用线圈整理好,万一主线圈坏了,能及时换。”
周瑶应了声,蹲在箱子旁翻找线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咖啡店的冰柜里还有不少冰块,要不要带点?阳脉草粉遇热容易失效,用冰块包着能保存更久,而且万一有人受伤,还能冰敷。”
“这个主意好!”张老爷子眼睛一亮,“我之前怎么没想到,阳脉草粉的保存温度不能超过25度,七夕晚上虽然凉快,但老码头靠近河边,湿气重,用冰块包着正好。你等下回去拿,注意安全,要是看到组织的人,别硬刚,立刻联系我们。”
周瑶拍了拍口袋里的粉色喷雾:“放心!我带着喷雾呢,还有警方的便衣在咖啡店附近巡逻,肯定没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众人分头行动:苏晚和陈砚去老公园找情侣残影;赵老板和张老爷子留在安全屋,测试波动放大器与灵脉屏蔽仪的协同效果;周瑶回咖啡店拿冰块和备用的蔓越莓饼干(她坚持要给大家当零食);林晓则继续破解组织的剩余加密文件,寻找他们的备用据点。
苏晚和陈砚刚到老公园,陈砚的罗盘就开始震动,绿光指向湖边的长椅——那里坐着个穿蓝布衫的残影,正盯着湖面发呆,手里攥着张泛黄的船票。“是男残影,执念是等女残影。”陈砚压低声音,“你感知下,女残影在附近吗?”
苏晚闭上眼睛,指尖白光延伸开,很快在不远处的柳树下“看”到个穿碎花裙的女残影,手里也拿着张船票,正着急地张望。“在那边!”她拉着陈砚绕到柳树旁,“女残影怕生,我先去安抚她,你用罗盘稳住男残影的情绪,别让他跑了。”
她慢慢走近女残影,指尖泛着柔和的白光:“你在等一个人吗?他在湖边的长椅上,也拿着船票,等了你很久。”女残影愣了愣,眼里泛起光,跟着苏晚往湖边走。当两个残影在长椅旁相遇时,湖面泛起淡蓝光,波动顺着灵脉传到陈砚的罗盘上,盘面绿光瞬间暴涨——是重逢波动,强度比沈书言和林晚秋那次还强。
“成了!”陈砚惊喜地说,“这个波动足够瘫痪一个黑雾装置了!我们再找一对,七夕就能万无一失。”
苏晚看着两个残影相视而笑,心里松了口气:“我感知到旧电影院还有一对,等下我们去看看,那边人少,不容易被组织发现。”
与此同时,安全屋里,赵老板和张老爷子刚测试完设备。赵老板关掉灵脉屏蔽仪,擦了擦额角的汗:“效果比预想的好,能屏蔽半径三十米的灵脉信号,组织的探测器根本查不到放大器的能量。不过有个问题,屏蔽仪运行时会干扰对讲机信号,得约定好关闭屏蔽仪的时间,才能和林晓、警方联系。”
张老爷子掏出个怀表,表盘上刻着灵脉纹路:“用这个!这是民国时的灵脉怀表,能根据灵脉波动计时,我们约定每隔半小时关闭屏蔽仪一分钟,同步信息,这样既安全又不会错过消息。”
周瑶这时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保温箱,一个装冰块,一个装饼干:“冰块我用保温箱装着,能保冷六个小时,饼干也带了不少,饿了就能吃。对了,警方的李警官刚才联系我,说他们已经在老码头外围布好岗了,就等我们的信号,一看到我们的荧光棒,就会开始巡逻。”
傍晚时分,所有人都回到安全屋,开始最后的备战汇总。陈砚把一张大地图铺在石桌上,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满了标记:“红色是组织的据点和黑雾发生器位置,蓝色是我们的行动路线,绿色是警方的巡逻范围。七夕晚上八点,我们在老码头附近的废弃仓库集合,九点开始行动——苏晚和我负责引动情侣残影的波动,赵老板负责摧毁黑雾发生器,张老爷子用民俗符纸加固防御,周瑶留在集合点,负责联络林晓和警方,一旦有突发情况,就用荧光棒发信号。”
“我没问题。”赵老板指着地图上的发生器位置,“这两个发生器离得不远,我十分钟就能搞定,之后就去支援你们,保护灵脉核心。”
苏晚掏出刚整理好的情侣残影信息:“我们找到了三对情侣残影,分别在老公园、旧电影院和灵脉暗河旁,七夕晚上他们会在各自的位置重逢,引动的波动能覆盖整个老码头,瘫痪所有黑雾装置,时间定在十点,和我们摧毁发生器的时间同步。”
林晓的视频电话这时再次打来,画面里她终于露出点笑容:“我破解到组织的备用计划了!他们要是拿不到灵脉核心,就会炸掉老码头的灵脉节点,我已经把炸弹位置发给你们了,警方会提前派人去拆,你们不用操心这个,专心对付组织的人就行。”
“太好了!”周瑶忍不住欢呼,“这样我们就能专心找灵脉核心,不用怕他们炸节点了!”
陈砚看着地图上的标记,又摸了摸贴身口袋里妹妹的灵脉碎片,心里满是坚定:“大家再检查一遍装备,别落下东西。七夕晚上,我们不仅要阻止组织的行动,还要找到灵脉核心,保护好阳脉灵体,说不定……还能找到我妹妹的线索。”
苏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的白光带着温暖:“我们会的,大家一起,肯定能成功。”
夜色渐深,安全屋的灯还亮着,众人围在地图旁,最后确认着细节:对讲机的频道、荧光棒的颜色含义(红色求救、绿色安全、黄色待命)、受伤后的集合点、灵脉核心的可能位置……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和期待。
张老爷子把最后一张平安符贴在地图旁:“老祖宗留下的智慧,加上我们的准备,还有彼此的信任,没什么能难倒我们。”
赵老板收起扳手,背上背包:“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气对付组织。”
周瑶给每个人递了块蔓越莓饼干:“吃点甜的,攒点力气!明天打赢了,我请大家喝最好的咖啡!”
陈砚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蔓延,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他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桌上的地图和道具,知道这场备战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所有人的并肩同行。旧罗盘在掌心泛着柔和的绿光,像是在呼应着这份团结,也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七夕之战,指引着胜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