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又道:“陛下,她还说,今晚一定亲自将人送到陛下的寝宫。”
他一开始就是想着狠狠的报复南鸢,甚至想过一起同归于尽,死在了一起,怎么不算是永远在一起?
可是看到她生动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耍她那点小心思,看到她爱他们的孩子,看到她对孩子的关心和散发的母爱。
或许也可以换一个惩罚方式。
她不爱朕。
可朕要她离不开朕。
只要她愿意,这个皇后的位置永远都是她的。
如今,她居然约自己到寝宫见。
记得十年前,南鸢性格顽劣,她总是想着捉自己,看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
偷偷的在他耳边说话时,声音像掺了蜜一样:“沈望,今夜我在寝殿等你。”
然后她总是自己做各种小衣,偷偷的让他瞧瞧,又不给他解渴,就这么挑逗着他,逗得他面红耳赤,可是一般这种情况,自己只要稍微的用些功夫,下不来床了,自然就安分了好几日,然后日日躲着他,让他荤腥不占半点。
他没有说过,其实她可以再顽劣一点,能够承受住被撩拨过的自己就好。
想到这里,沈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连带着眉宇间的戾气都淡了几分。
外头等不到回应的南鸢伸着脖子看里面的状况,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自己的嘴角不停的往上扬。
秋梨有点害怕此时此刻的南鸢:“主子,你在笑什么,陛下那么久都没有回应,怕不是出了些什么差错。”
秋梨现在暂时投靠南鸢,一听说能够成为后宫的小主,她甚至连主子两个字都叫上了。
南鸢身边不养不熟的狗。
秋梨这声主子,她不在乎。
她现在只顾着努力的用手硬生生把自己的嘴角按下,她一看就知道是沈望搞得鬼。
这个共感她迟早要想法子给破了。
她现在一有空就到东宫里面偷看书,主要是沈南昭默认了她的行为,她才好行动,不愧是自己的亲亲好大儿。
不过,翻了很久也没找到。
她就放弃了。
沈望的书房里面她记得也有很多书,甚至比东宫的多的多,哪天有空得溜进去瞧一瞧。
实在不行找个算命的算一算,沈望与她共感,那岂不是沈望哪天要是死了,自己也得跟着陪葬?
不行!
南鸢绝对不接受这种结果。
不过……南鸢那按压不下去的嘴角,在沈望大步出来的时候,冷眼看着她。
南鸢都要怀疑是不是这共感出了问题。
“你别以为,这样朕就能原谅你。”
这是沈望在门后面纠结了好一会儿说的话,他越来越觉得南鸢现在的这张脸难看极了,这种无聊的游戏还要玩到多久?
南鸢内心都想问候他全家了,脸上还是得笑嘻嘻:“陛下……您这话,是奴婢做了什么惹您不开心了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是阿春的脸。
沈望不可能会发现。
发现也不可能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南鸢认真的回忆了好多好多事情,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惹了他。
沈望听到他的这一番话,还冷呵了一下。
好了,南鸢感受到自己的嘴角能够控制得住了,不再傻笑了,但……沈望是真的不开心了,他是不是有病啊?
知道他性情古怪,脾气变化大。
但共感了之后,这家伙比任何人都怪!
沈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摆驾,沐浴。”
“恭送陛下。”
秋梨在阴暗处躲着看,她眼神中都在放光,她甚至都开始畅想着自己的美好生活,等到她成为陛下宠爱的妃子,她一定要阿春好看,她讨厌苏依湄,同时也嫉妒阿春。
又怎么会让他们两个好过。
南鸢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狠厉,秋梨察觉到视线立刻的低下头去。
南鸢也并不觉得她能折腾出多大的事,从怀中给她塞了一样东西。
秋梨:“这是……?”
南鸢:“秘密武器。”
她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打开一角,目光触及那抹艳红时,脸色一红,赶紧藏了起来:“这是何物?”
“看不出来吗?小衣啊。”
“我知道!”
那红色小衣料子不仅薄,领口还开得极低,侧边只缀着几根细巧的红绳,连肩头都遮不住。
但比起秋梨的局促,南鸢显得更加淡定一点,这个还是她去凤仪宫翻了好久才翻出来一件能穿的。
好在秋梨和自己的身形也差不了多少。
“你既然想去勾引沈望,这个小衣就是杀招,你听我的,他就是喜欢这个。”
“可是,苏依湄说沈望就是喜欢清纯乖巧的,这个太过于招摇了,陛下倘若不高兴,杀遍整个宫的人都有可能,我可不想受牵连!”
清纯乖巧?
南鸢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她只记得自己追沈望的时候,什么荒唐的事情都做过,这些小衣大多数款式都是他在现代里的记忆,比这个朝代的人刺激多了。
她穿什么沈望都喜欢。
这种小衣,他更喜欢。
那个时候为了完成任务,她日日腰酸的起不来,想想都是苦难。
南鸢把秋梨送到沈望的寝宫就差不多了。
怕有差错,她还故意的等到沈望过来的时候她才偷偷的准备溜走。
共感……
那岂不是沈望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也能够感觉到?
男人酱酱酿酿是什么感觉?
不知怎的,脑海中竟骤然闯入一幅缠.绵的画面。
那日也是,沈望将她牢牢压在寝殿的软榻上,墨发垂落,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只余下滚.烫的呼吸伴随着酒气喷洒在她颈.间……
不能再想了!
她要矜持!
南鸢慌忙抬手捂住脸,指尖触及的肌肤滚烫得惊人,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虽然自己平日里总是喜欢说点大逆不道的少儿.不宜的东西,可是让她从男人的视角去感受那些事情,这简直……太刺激了!
南鸢甚至现在感觉到沈望的心跳慢慢的起伏变得很大,是他推开门进去了。
当他踏入寝殿时,殿内烛火昏黄,帐幔低垂,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对方好像故意的想以这种若隐若现的样子挑逗他,隐约的还能看到她身上的那件艳红的小衣,南鸢在私底下总喜欢这么穿,甚至腰间还会再绑上两条红绳。
“沈望。”
熟悉的唤名声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这世间,敢直呼帝王名讳的,唯有他的南鸢,他的皇后,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