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池的晨光裹着水汽漫上岸时,岸边已挤得水泄不通。朱红栏杆外,小贩推着“糖画”“吹糖人”的小摊穿梭,孩童举着风车追逐打闹,官宦人家的马车停在柳荫下,侍女撑开绣着牡丹的遮阳伞,将观赛台衬得格外热闹。池面波光粼粼,十七艘龙舟一字排开,船身绘着“龙鳞”“祥云”纹样,船夫们穿着统一的短打,正喊着号子调试船桨,木桨拍击水面的声响混着锣鼓声,震得池畔的柳枝都在颤动。
“漕运司代表队,登舟!”随着监赛官的吆喝,林小警和范若若提着裙摆走上观赛台东侧的跳板,两人扮成漕运司主事的家眷,水绿色的襦裙衬得身姿轻盈;展昭与张择端则穿着藏青色船夫服,腰间系着市井卫的莲花纹腰带,混在船夫堆里检查船桨;程铁牛抱着个硕大的铜锅,007拎着装满火锅底料和羊肉卷的食盒,被雪团催着往船尾躲:“牛哥,先藏好锅!等赛到半程再煮,别被混沌会的人发现!”
他们的龙舟是“青龙舟”,船身绘着淡青色龙纹,船舵用整块阴沉木打造,刻着“漕运司”三字——正是007扫描仪锁定的“活字藏纳处”。张择端用船桨轻轻敲了敲船舵,低声道:“活字就在舵芯里,有画魂结界保护,需用玉牌的诗韵激活才能取出。”他刚说完,池面突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浑浊,西侧那艘最显眼的“黄龙舟”船身,竟渗出淡淡的黑气,混着水波扩散开来。
“来了。”林小警悄悄戴上识别眼镜,镜片瞬间变红,黄龙舟上的船夫个个眼底泛着黑气,为首的舵手袖口露出半朵墨色莲花——正是混沌会的暗记。007的扫描仪紧贴船板,屏幕上弹出警告:“检测到怨念墨汁浓度飙升,黄龙舟底部有‘墨锭发射器’,正往池水里注入污染!”池边的孩童突然指着水面惊呼:“水变黑了!有虫子!”众人低头看去,原本清澈的池水竟泛起墨色,几只小鱼翻着肚皮浮上来,鱼鳃处沾着细碎的黑气。
“各队预备——放!”监赛官挥动令旗,锣鼓声骤然密集。十七艘龙舟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木桨翻飞间溅起水花,池岸的欢呼声瞬间炸响。青龙舟的船夫们配合默契,展昭与张择端划桨的力道格外均匀,船身很快超过了旁边的“赤龙舟”,往池中央的浮标冲去。程铁牛趁机在船尾支起铜锅,雪团点燃炭火,007往锅里倒了半桶清水:“牛哥,水开还要一刻钟!黄龙舟追上来了!”
果然,身后传来急促的划桨声,黄龙舟如一头黑色巨兽般逼近,船舵处站着个瘦脸汉子,正是墨香斋的余党“墨面鬼”,他盯着青龙舟的船尾,突然挥手抛出三枚漆黑的墨锭,墨锭落水即炸,黑气瞬间化作三只“墨爪”,直扑程铁牛手里的铜锅。“敢坏俺的火锅!”程铁牛抓起一根船桨横扫,佛光羊肉汤的buff提前激活,桨身泛着金光,将墨爪拍得粉碎,墨汁溅在船板上,被橘猫踩了个正着,爪子青光一闪,黑气便消散了。
“范姑娘,稳住船身!”展昭大喊一声,剑意化作青芒缠在船桨上,木桨瞬间暴涨三尺,一桨拍在黄龙舟的船舷上,将对方的船身拍得倾斜。张择端趁机掏出文脉笔,蘸着提前备好的瓷釉颜料,在青龙舟船身快速画了道“龙纹符”,符纸刚贴上船板,青龙舟的龙纹突然活了过来,龙首从船身探出,喷出一道青光,将黄龙舟发射的墨锭尽数挡下。
“画魂显形!”张择端额角渗出汗珠,笔锋一转,在船板上画了艘迷你龙舟,青光一闪,迷你龙舟竟化作丈许长的“金光龙舟”,浮在青龙舟旁,船桨自动翻飞,与青龙舟并行前进。池岸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观赛台上有人大喊:“漕运司的龙舟成精了!有金光!”墨面鬼见状大怒,从怀里掏出一枚更大的怨念墨锭,就要往金光龙舟上掷:“破我怨念,找死!”
“就是现在!”范若若抱着玉牌冲到船舵旁,玉牌红光流转,贴在“漕”字刻痕上,《水调歌头》的词音顺着船舵渗入:“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词音刚落,船舵突然“咔嗒”一声,一块巴掌大的木片从舵芯弹出,正是那半枚“漕”字活字,活字泛着青光,与张择端的画魂龙舟产生共鸣,金光瞬间暴涨三倍。
此时程铁牛的铜锅终于烧开,他猛地掀开锅盖,将长安火锅底料整块丢进去,又倒了半桶羊肉卷,白汽裹着浓郁的肉香冲天而起,竟与金光交织成一道“美食结界”,将青龙舟罩在其中。黄龙舟发射的墨爪撞在结界上,瞬间被蒸汽烫得“滋滋”作响,化作黑烟消散。程铁牛用勺子舀起一勺滚烫的火锅汤,对着黄龙舟大喊:“接俺一招‘羊肉汤净化弹’!”汤勺一挥,金红色的汤液带着蒸汽飞出,浇在黄龙舟的墨锭发射器上,黑气瞬间溃散,发射器“砰”地炸开。
“卑鄙!”墨面鬼气急败坏,指挥黄龙舟撞向青龙舟,想同归于尽。展昭剑刃出鞘,五重文脉剑意带着佛牙佛光,化作一道青金色剑虹,直劈黄龙舟的船舵——那里正是怨念核心。剑虹刚触到船舵,范若若的词音突然拔高:“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金芒与剑虹交织,将黄龙舟的船舵劈成两半,藏在舵里的怨念墨锭滚落出来,被橘猫纵身跃出叼住,跳进金光龙舟的船板上,与墨团一起用爪子踩碎,黑气在青光中烟消云散。
失去怨念支撑的黄龙舟瞬间失控,船夫们眼神恢复清明,纷纷丢下船桨跪地求饶:“我们是被墨面鬼用怨念控制的!饶命啊!”墨面鬼见势不妙,抓起船板上的“文脉怨念晶”(用残片和墨锭炼制的半成品),就要往池中央的“水脉眼”跳——那里是金明池的水脉核心,一旦怨念晶污染水脉,整个汴梁的水源都会被污染。
“想跑?”苏轼的残影突然从柳荫下飘出,手里还举着个啃了一半的糖画,挥笔写下“大江东去”四字,诗句化作金红相间的光网,将墨面鬼罩在其中。光网收紧,怨念晶从墨面鬼手中滑落,被张择端的画魂龙舟接住。“某在池边看了半天热闹,就等你跳呢!”苏轼笑着抛掉糖画,毛笔一点,光网带着墨面鬼往青龙舟飞来,展昭伸手一抓,就将人制服。
此时青龙舟已冲过终点线,监赛官刚要宣布漕运司夺冠,池面突然剧烈震动,水脉眼处冒出大量黑气——竟是黄龙舟底部残留的墨锭发射器,在墨面鬼失控时自动引爆了。“水脉要被污染了!”公孙策从观赛台跑来,手里举着刚炼制的“瓷釉净化符”,却被池面的黑气逼得无法靠近。程铁牛突然一拍大腿,将铜锅端起来:“看俺的!”他猛地将一锅滚烫的火锅汤泼向水脉眼,蒸汽裹着金光直冲黑气,竟将黑气冲开一个缺口。
“趁现在!”张择端将那半枚“漕”字活字掷向水脉眼,活字在空中与金光龙舟的青光融合,化作一道“漕字光柱”,直插水脉核心。范若若的玉牌红光暴涨,与光柱共鸣,《水调歌头》的词音响彻整个金明池:“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词音与光柱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金红屏障,将水脉眼的黑气彻底困住。公孙策趁机将净化符尽数掷出,青光覆盖屏障,黑气如潮水般退去,池水渐渐恢复清澈,甚至比之前更透亮,连池底的鹅卵石都清晰可见。
池岸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观众们以为是“祥瑞之兆”,纷纷跪地叩拜。监赛官亲自登上青龙舟,将刻着“冠军”的锦旗递给张择端,赞道:“张画师好本事!你这龙舟竟能‘显灵’,真是漕运司的福气!”张择端笑着接过锦旗,趁机让展昭将墨面鬼押进船舱,低声道:“他知道画院密室的位置,混沌子要在今夜子时,用《清明上河图》的残片和水脉怨念,完成‘唐宋怨念融合’仪式。”
众人推着龙舟靠岸时,李墨带着几个市井卫工匠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木盒:“总坛收到密报,混沌会在画院密室设了‘五行怨念阵’,需用‘五重文脉活字’破阵。这是用残片复刻的另外四枚活字,加上你们找到的‘漕’字,正好凑齐!”木盒打开,四枚泛着青光的活字整齐排列,分别是“诗、书、画、印”,与“漕”字活字放在一起,瞬间形成一道微型光网,映出画院密室的轮廓。
007用扫描仪扫过光网,屏幕上弹出密室结构图:“密室在画院画室的地下,入口藏在《清明上河图》的画轴里,需转动画轴三圈再向左偏移半寸。阵眼在密室中央的‘文脉坛’,混沌子会将怨念注入坛中,与画卷共鸣。”公孙策将五枚活字按“诗、书、画、印、漕”的顺序排列,活字表面的纹路亮起:“这是‘市井文脉阵’的解法,能反过来吸收怨念,转化为净化之力。”
程铁牛突然摸着肚子喊饿,刚泼掉的火锅汤让他馋虫大动:“先找地方补一顿!刚才煮到一半的羊肉都浪费了,俺的胃还空着呢!”苏轼从柳荫下钻出来,手里举着两坛杏花酒,身后跟着个提着食盒的小贩:“早给你备好了!醉仙楼的酱牛肉、卤鸡爪,还有刚出锅的灌汤包,咱去画院的竹林里吃,边吃边商量破阵之计!”
画院的青竹林里,石桌上很快摆满了酒菜。程铁牛抱着酱牛肉大快朵颐,橘猫和墨团蹲在他脚边,等着他丢骨头;张择端铺开密室结构图,用毛笔圈出阵眼位置:“五行怨念阵对应‘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分别放着‘怨念墨锭’‘铜制咒符’‘水脉晶’‘火符’‘土俑’,需五人同时破阵,一人对应一个方位。”
“我守‘金’位,用佛牙剑意破铜符;公孙先生守‘土’位,用净化符化土俑;007守‘火’位,用科技仪器熄灭火符;雪团守‘水’位,用霓裳披风挡水脉晶的污染;范姑娘守‘木’位——不对,五行里没有木。”林小警刚说完,范若若的玉牌突然亮起,红光映出结构图上的隐藏纹路:“玉牌感应到‘文脉坛’是‘木’位,对应画中市井的‘生机’,需我用诗韵激活坛中文脉,反向吸收怨念。”
展昭将墨面鬼押到竹林旁,剑刃抵在他颈间:“密室的机关还有哪些?如实招来!”墨面鬼浑身发抖:“坛下有‘怨念倒流阀’,若破阵失败,怨念会顺着画轴流入《清明上河图》,画中所有市井都会变成怨念军团……还有,总舵主说,就算失败,也会引爆密室,将画院炸成废墟,污染汴梁的文脉根基!”
张择端脸色一沉,提笔在结构图上画了道符:“这是‘画魂转移符’,可将画卷暂时转移到画中世界,避免被炸毁。子时破阵前,我会先启动符纸,将画卷藏进‘虹桥市井’的画境里。”他将符纸递给雪团,“雪姑娘,你带着猫卫先潜入画院,在画室周围布下警戒,一旦发现混沌会的余党,就用这个信号弹。”
夜色渐深,竹林里的酒菜已空,程铁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将最后一个灌汤包塞进嘴里:“吃饱了!今晚就去端了混沌子的老窝!俺的铜斧早就等不及了!”他刚站起身,耳麦里就响起“小甜甜”的电子音,混着竹林的虫鸣声:“宿主,金明池赛舟任务完成!发放奖励:张择端‘画中龙舟召唤卡’(临时召唤作战),程铁牛‘火锅汤净化buff’(可泼洒破邪)!提示:画院密室的怨念浓度已达峰值,破阵时需注意‘怨念倒流’,建议让范若若先与画卷共鸣,稳固文脉哦!”
众人收拾好行装,往画院方向走去。月光透过竹叶洒在石板路上,映出长短不一的影子。张择端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那卷《清明上河图》的初稿,画轴上的青光与五枚活字的光芒交织;程铁牛扛着铜锅,火锅汤的buff还在隐隐发烫;橘猫和墨团走在中间,时不时停下来对着画院的方向“喵”叫,仿佛在与画中的市井气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