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五年的成都,春阳正暖。锦官城的青石板路上,蜀锦商户的幌子在微风中轻摇,朱红底色的锦缎上绣着金线熊猫,与街角挑着担子叫卖“糖油果子”的小贩吆喝声交织,活脱脱一幅蜀汉市井图。林小警拢了拢身上的粗布商袍,指尖悄悄攥紧藏在袖中的蜀汉八卦纹令牌——这是第八卷结尾从李砚手中接过的信物,此刻正泛着微弱的绿光,提示着周围潜藏的文脉异常。
“都收敛点气势,别让人看出破绽。”她用只有几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目光扫过身旁的同伴。公孙策正捧着一匹蜀锦啧啧称奇,指尖摩挲着锦缎上的云纹:“这蜀锦用的是双流蚕茧抽的丝,染色用的是青城山的紫草,古法技艺果然精妙——007,你那3d打印的仿品连三分神韵都没有。”
007扛着个伪装成“锦缎卷轴”的科技箱,闻言翻了个白眼:“我那仿品能内置怨念检测芯片,你这真锦能吗?再说我昨晚刚用激光扫描还原了蜀锦纹样,比你对着布料摸半天精准多了。”两人正争执间,程铁牛突然吸了吸鼻子,眼睛瞬间亮了——一股浓郁的麻辣香气顺着风飘来,混着牛油的醇厚与花椒的鲜麻,勾得他肚子直叫。
“是火锅!”程铁牛拎着秦代铜斧就要往香气来源冲,被展昭眼疾手快拉住。展昭一身青色劲装,剑鞘藏在宽袖中,指尖在程铁牛手腕上轻轻一点:“先完成潜入任务,庆功时再吃不迟。”他的目光掠过街角两个看似挑着锦缎担子的汉子,剑鞘上刻的《出师表》残句“鞠躬尽瘁”突然泛起淡金光——那两人的担子底下,藏着带混沌咒纹的金属光泽。
范若若的玉牌也在此时微微发烫,她凑近林小警低声道:“周围有怨念波动,浓度正在升高,来源就是那两个挑担人。”话音刚落,那两个汉子突然将担子一翻,锦缎哗啦散开,露出里面裹着的人形轮廓——竟是两具用蜀锦缠裹的傀儡!
傀儡高约丈许,蜀锦被染成诡异的墨黑色,上面用银线绣着混沌会的咒纹,关节处嵌着泛着黑气的铁轴。它们没有五官,只在胸口绣着个歪斜的“蜀”字,手臂突然伸直,指尖弹出三寸长的铁刺,直扑林小警怀中的令牌。“是蜀锦傀儡!目标是令牌!”林小警立刻后退,同时按下耳麦:“展昭守左翼,程铁牛断后,雪团带猫卫迂回!”
展昭足尖一点,身形如清风般掠出,宽袖翻飞间,剑鞘已握在手中。他没有拔剑,只是将剑鞘对着冲来的傀儡轻轻一劈,青金色的剑意瞬间爆发——剑鞘上的《出师表》残句符文亮起,“忠义”二字化作金光斩在傀儡身上。只听“嗤啦”一声,染着怨念墨汁的蜀锦应声碎裂,黑气在金光中滋滋消散,露出里面朽木拼接的躯干。
另一具傀儡见同伴受挫,转而扑向程铁牛。程铁牛早憋了一肚子劲,吼了一声“看招”,将龙脉气注入铜斧——原本古朴的铜斧突然泛起红光,斧刃延伸出丈许长的金光,竟化作丈八蛇矛的形态!他攥着“蛇矛”横扫,矛头精准挑中傀儡的胸口关节,只听“咔嗒”一声,嵌着咒纹的铁轴被挑飞,傀儡轰然倒地,散成一堆朽木与碎锦。
雪团在开战瞬间吹了声口哨,十只猫卫从锦缎商户的货架后窜出,毛发紧贴身体,竟与周围摊位上的蜀锦纹路融为一体——这是“蜀锦隐身”技能的效果。它们悄无声息地绕到傀儡身后,嘴里叼着公孙策提前画的净化符,精准贴在傀儡关节的咒纹上。净化符遇黑气立刻燃烧,金色火焰顺着咒纹蔓延,将傀儡的动作彻底封死。
“公孙策,解析傀儡结构!007辅助净化!”林小警指挥着,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刚才的打斗已经引来不少路人围观,若再拖延,恐怕会惊动混沌会的眼线。公孙策蹲在倒地的傀儡旁,用放大镜观察着碎锦:“这蜀锦是真的,但被怨念墨汁浸泡过,咒纹是用西域寒铁熔成的线绣的,能吸收周围的文脉能量强化自身。”
007已经打开科技箱,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对准傀儡:“我这怨念干扰器能发出特定频率的声波,破坏咒纹的能量循环。”他按下开关,仪器发出“嗡嗡”的低频声,傀儡残躯上的黑气瞬间紊乱,被展昭补了一剑彻底净化。
就在众人收拾战场时,程铁牛又闻到了那股麻辣香气,这次比刚才更清晰。他再也按捺不住,挣脱展昭的手就往香气飘来的巷口冲:“我去看看哪家火锅这么香,顺便探探路!”林小警想拦已经来不及,只能无奈道:“跟上他,别让他闯祸!”
巷口深处藏着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挂着“麻辣火锅店”的木牌,门口摆着两口冒着热气的铜锅,红油翻滚,里面飘着满满的辣椒与花椒,几个穿粗布衣衫的食客正吃得满头大汗。程铁牛一头扎进去,刚要喊“老板来十盘毛肚”,就被一个系着油布围裙的壮汉拦住。壮汉满脸络腮胡,腰间别着把嵌着蜀锦的短刀,目光锐利地扫过程铁牛一行人:“客官是来买锦还是吃锅?”
林小警心头一动——这是接头暗号的暗语!她刚要开口,程铁牛已经脱口而出:“吃锅!要红汤,加毛肚!”壮汉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笑意,侧身让他们进店:“客官里边请,毛肚刚切好,新鲜得很。”他引着众人进了后厨,掀开墙角的一块青石板,露出底下的密道入口。
“在下张毅,是锦官卫首领。”进了密道后,壮汉摘下围裙,露出里面绣着“锦官卫”字样的劲装,对着林小警拱手,“刚才的暗号‘红汤辣还是清汤鲜’,您这位同伴答‘加毛肚最鲜’,倒是和我们预设的‘忠义鲜于声色’不一样,不过也算误打误撞对上了。”
程铁牛正抱着碗刚端上来的毛肚吃得满嘴流油,闻言含糊道:“啥暗号?我就是想吃毛肚……”众人一阵无语,橘猫却从雪团怀里跳出来,窜到张毅的案上,对着一碗香油碟猛舔。张毅刚要阻拦,密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笑声:“无妨,此猫通灵性,是护文脉的好帮手。”
随着笑声,一道青影从暗处走出——竟是诸葛亮的残影!他穿着标志性的羽扇纶巾,面容清癯,目光落在橘猫身上时柔和了许多,抬手隔空撸了撸猫毛:“这狸奴身上有嵇康先生的琴音气息,想来是从魏晋而来。”橘猫舒服地眯起眼,蹭了蹭他虚浮的手掌,嘴里还叼着半块毛肚。
“诸葛先生!”公孙策激动得差点打翻手里的茶杯,快步上前拱手,“晚辈公孙策,对您的木牛流马、诸葛连弩仰慕已久,昨日还在研究您的机关图纸……”诸葛亮笑着颔首:“你的秦代陶土改良之法很精妙,用其修复诸葛连弩,能让威力更增三成。”他转向林小警,羽扇轻挥,案上浮现出成都文脉地图:“混沌会首领释邪伪装成马谡的幕僚,在武侯祠布下了怨念阵,用关羽、张飞等败将的怨念污染文脉节点,如今已有三处节点失效,若不及时净化,整个成都的文脉都会被污染。”
林小警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这些就是怨念节点?《出师表》真迹是否能净化它们?”诸葛亮点头:“真迹藏在丞相府书房,需用木牛流马的机关密码解锁,而锦官卫的任务,就是协助你们潜入丞相府。”他看向程铁牛,见他正抱着铜锅吃毛肚,忍不住失笑:“程壮士的龙脉气与蜀汉猛将血脉相通,此次破阵,你也是关键一环。”
此时007突然凑过来,举着个微型投影仪:“诸葛先生,我用激光扫描还原了木牛流马的结构,还加了自动驾驶模块,您看可行吗?”诸葛亮凑过去看了一眼,羽扇轻点屏幕:“此处的机关可改用曲木连杆,更省能量——你这‘自动驾驶’虽新奇,但不如人力操控灵活。”两人一古一今讨论起机关改良,公孙策也凑了过去,三个“技术控”聊得热火朝天。
程铁牛终于吃完最后一片毛肚,抹着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丞相府?完事了能不能再来吃火锅?这毛肚太鲜了!”林小警刚要说话,耳麦里突然响起“小甜甜”欢快的电子音,还带着点刻意模仿的三国方言:“宿主,此乃首战告捷也!发放奖励:林小警‘三国方言翻译器’,程铁牛‘火锅能量buff’——吃火锅后战力临时+20%!后续任务:潜入丞相府,获取《出师表》真迹,破解木牛流马密码!”
诸葛亮听到“小甜甜”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便是你们那个‘跨时代系统’?果然奇妙。”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竹制令牌,递给林小警:“凭此令牌可进入丞相府外院,内院的机关需靠你们自己破解。切记,释邪的幕僚傀儡已潜入府中,务必小心。”
张毅将一包用油纸包好的毛肚塞进程铁牛怀里:“这是给你带的路上吃,丞相府附近有我们的联络点,到时候会有人接应。”程铁牛立刻揣进怀里,生怕被公孙策抢去——刚才公孙策看他吃火锅时,已经念叨了三遍“暴饮暴食伤脾胃”。
众人离开密道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将成都的城墙染成金红色,丞相府的飞檐在远处隐约可见。程铁牛拎着铜斧走在最前面,怀里的毛肚香气时不时飘出来,引得橘猫在他肩膀上“喵喵”叫。展昭走在最后,剑鞘上的《出师表》残句仍泛着微光,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身后——他能感觉到,有一道阴冷的视线,正从暗处盯着他们的背影,那是混沌会的气息。
“看来释邪已经察觉我们来了。”林小警低声道,加快了脚步。前方的丞相府朱门紧闭,门口的侍卫手持长戟,神色严肃。程铁牛摸了摸怀里的毛肚,又看了看丞相府的方向,突然道:“放心,有火锅能量buff加持,再厉害的傀儡我也能打跑!打完咱们就去吃鸳鸯锅,给雪团留清汤!”
雪团抱着橘猫,闻言忍不住笑了:“好,打完就去吃。”众人的身影渐渐靠近丞相府,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