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安置好鹤熙后，回到马库拉格之耀号上，一脚踹开指挥舱门时，卡尔加正把脚翘在堆满数据板的桌子上，嘴里叼着根用异形肌腱搓的烟卷，链锯斧的锯齿还在滴着暗红的血——那是刚才收拾几个不服管的天使长老时沾的。见林阳进来，他把烟卷往靴底一摁，火星溅在印着双头鹰的地毯上。
“那娘们安顿好了？”卡尔加的大嗓门震得舱壁上的颅骨伺服器嗡嗡响，那玩意儿的光学镜头转了转，把林阳的身影拍了下来。
“扔给红袍子了。”林阳往椅子上一坐，金属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赛拉斯正给她插神经线呢，估计现在连圣光怎么凝聚都快忘了。”他从战术袋里掏出星图，“天使星云这边交给你，我带泰图斯去趟恶魔星系。”
卡尔加眉毛一挑，伸手把星图拽了过去，粗短的手指戳在标着“恶魔星云残骸带”的区域：“莫甘娜不是炸成灰了？还剩什么玩意儿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漏网的杂鱼。”林阳掏出块能量棒，嚼得嘎嘣响，“情报部扒了恶魔旗舰的数据库，莫甘娜死前把三个主力军团派去了卫星带，说是留着当火种。现在群龙无首，正窝里斗抢地盘，正好一锅端。”
他顿了顿，指节敲着桌子：“别忘了混沌那茬。这些恶魔虽然跟亚空间的杂碎不是一路，但暗能量那股子腐败劲儿，跟混沌污染差球不多。留着迟早是祸害，不如趁现在清干净，省得以后跟异形、混沌一起抱团闹事。”
卡尔加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够狠。不过你带多少人？恶魔星系的卫星带跟马蜂窝似的，暗能量乱流能把虚空盾都蚀出坑来。”
“泰图斯的火星级战列巡洋舰编队(三十艘），加五个大连的突击队员(5000人）。”林阳起身走到舷窗前，外面的帝国舰队正在整编，五十艘帝皇级战列舰像蓝色的山峦，把天使星云的主星围得密不透风，“再调二十艘打击巡洋舰当尖兵，还有100艘驱逐舰护卫舰和100艘补给舰运输舰带足热熔炸弹和净化鱼雷。对付那些靠暗能量苟活的玩意儿，烧比炸管用。”
“要不要我跟你去？”卡尔加摸着链锯斧的握把，斧刃上的锯齿突然转动起来，发出嗜血的嗡鸣，“老子正好手痒，上次砍莫甘娜那下太便宜她了。”
“不用。”林阳摇头，“天使星云刚接管，红袍子那帮疯子正拆天基系统呢，保不齐有哪个天使长老藏着暗棋想翻盘。你在这儿镇着，我放心。”他拍了拍卡尔加的肩甲，金属碰撞声像敲钟，“等我清完恶魔星系，回来咱哥俩去喝星界军酿的劣质烧酒。”
卡尔加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林阳背上：“就等你这句话！不过你得给老子带点纪念品——听说恶魔领主的角能做链锯斧的护手，够硬！”
通讯器突然滋滋作响，泰图斯的声音闯了进来，带着爆弹枪连射的背景音：“政委！刚在第三空港逮着个想炸能量核心的恶魔潜伏者，丫的化形藏在天使侍女堆里，被老子一链锯斧劈成两半才现原形！”
“处理干净。”林阳对着通讯器吼，“让生化净化小队去喷消毒水，别让暗能量渗进地基里。对了，给你半小时时间，带你的人到七号锚地集合，咱们去恶魔星系‘打猎’。”
“收到！保证准时！”泰图斯的声音透着兴奋，“正好让那帮新兵蛋子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恶魔清理’！”
林阳掐断通讯，转身往舱外走，卡尔加跟在后面，链锯斧拖在地上，划出一串火星。走廊里挤满了扛着爆弹枪的星际战士，见林阳过来，齐刷刷立正，动力甲的关节发出整齐的脆响。
“都给老子精神点！”林阳的声音震得天花板掉灰，“看好天使星云的每一寸地盘，谁要是让哪个带翅膀的娘们或者长尾巴的杂碎跑了，老子把他拴在伺服 skull 上当装饰！”
“遵命！”吼声震得合金门都在颤。
到七号锚地时，泰图斯的舰队已经整装待发。三十艘火星级战列巡洋舰像银色的鲨鱼，侧舷的鱼雷管闪着冷光，舰载机在甲板上排成密集的队列，飞行员的蓝色动力甲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泰图斯正站在旗舰的登陆舱门口，手里把玩着颗手榴弹大小的热熔炸弹。
“政委！人齐了！”泰图斯把炸弹抛起来又接住，“五个突击连的小子们都憋着劲儿呢，上次打莫甘娜没捞着主攻，这次非把恶魔星系的暗能量给烧干净不可！”
林阳跳上登陆舱，舱门缓缓关闭时，他看到卡尔加站在锚地的指挥塔上，正冲他竖大拇指。链锯斧被他扛在肩上，斧刃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坐标输入，目标恶魔星系卫星带。”林阳对着驾驶舱吼，“所有舰船开启最高级虚空盾，黑石阵列功率拉满！暗能量要是敢渗进来，老子把你们的技术官改成机仆！”
“收到！虚空盾充能完毕！”
“黑石阵列功率100%！”
“舰载机编队准备就绪！”
通讯频道里的回应此起彼伏，登陆舱猛地一震，被弹射到马库拉格之耀号的甲板上。林阳踩着舷梯登上舰桥，泰图斯已经把星图铺在了指挥台上，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三个恶魔军团的聚集点。
“这三个卫星群最麻烦。”泰图斯指着标着骷髅头的区域，“暗能量浓度能把光线都染黑，里面的恶魔跟蟑螂似的，杀一波冒一波。上次侦查小队进去，两个艘侦查艇就回来一艘，艇长的动力甲都被啃出了窟窿。”
林阳冷笑一声，手指戳在星图中央：“给老子把净化鱼雷调过来，先对着这三块区域犁一遍。别管什么精准打击，就是炸！把暗能量的浓度炸下去一半，再让突击队员上。”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告诉兄弟们，不用抓活的，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群炸一窝。恶魔星系要是有一块石头还沾着暗能量，咱们就不回天使星云。”
泰图斯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就等你这句话！老子这就去传令！”
不屈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三十艘火星级战列巡洋舰紧随其后，像一把蓝色的尖刀，刺破天使星云的圣光屏障，朝着深邃的宇宙驶去。舷窗外，天使星云的主星越来越小，双头鹰旗在旗舰的桅杆上猎猎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屠杀奏响序曲。
林阳站在舰桥的最高处，看着战术屏上不断靠近的恶魔星系坐标。通讯器里传来星际战士们整齐的战吼：“为了帝皇！为了帝国！”声音混着链锯斧的嗡鸣和爆弹枪的上膛声，像一曲铁血的交响乐。
他知道，清理恶魔星系只是帝国扩张的一小步。在遥远的银河系边缘，还有无数异形巢穴等着被净化；在更广阔的宇宙深处，那些自以为是的“神明”和“霸主”，迟早会见识到极限战士的铁蹄有多硬。
但眼下，先把这些躲在卫星带里的杂碎碾成粉末再说。
林阳拔出腰间的帝皇剑，金色的火焰瞬间舔满剑刃，把舰桥照得一片通明。
“目标恶魔星系——”他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遍整个舰队，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