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春天来得格外温柔,雪山脚下的木屋被粉色的樱花环绕。苏晚在晨雾中睁开眼时,枕边的位置已微微发凉,楼下传来咖啡机运作的声响,夹杂着苏念稚嫩的笑声——这是她如今最熟悉也最安心的清晨序曲。
“妈咪快来看!爹地做的爱心吐司!”苏念举着一片烤得金黄的吐司跑过来,面包上用巧克力酱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旁边站着两个小人儿和一个小不点,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陆霆琛系着卡通围裙从厨房走出,手里端着温热的牛奶,看到苏晚便笑了:“今天是我们相识五周年的纪念日,忘了?”
苏晚的记忆瞬间被唤醒。五年前的今天,南部小镇的破庙里,她用树枝抵住他的喉咙,那时的她是一心复仇的“夜隼”,他是追查真相的陆氏总裁,谁也没想过这场剑拔弩张的相遇,会开启一段跨越风雨的羁绊。“当然没忘。”她接过牛奶,指尖划过杯壁上刻着的“晚”字——这是陆霆琛特意定制的情侣杯,另一只是他的“霆”。
上午的实验室里,苏晚正在调试“北极星”的民用通信模块。屏幕上突然弹出陆霆琛的视频请求,画面里是他办公室的落地窗,窗外是苏黎世湖的粼粼波光。“晚上的行程我安排好了,先去你最爱的那家中餐厅,然后去歌剧院看《茶花女》。”他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票,“念念已经被安娜奶奶接走,今晚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挂了视频,苏晚看着桌角父亲的照片,嘴角泛起笑意。曾经她守着父亲的遗愿独自前行,如今有陆霆琛陪她完成——“北极星”的民用化项目让父亲的研究成果惠及大众,校史馆里父亲的展区前,每天都有学生驻足致敬。她伸手抚摸照片里父亲的笑脸,轻声说:“爸,我现在很幸福。”
傍晚的中餐厅包厢里,陆霆琛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不是钻戒,而是一枚小巧的银质印章,刻着“苏陆联姻,相爱相守”八个字。“第一回合,我们是针锋相对的对手;第二回合,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第三回合,我们是共抗风雨的爱人;这第四回合,”他握住她的手,将印章放在她掌心,“是细水长流的相守。”
苏晚眼眶发热。她想起卧底时他悄悄送来的急救包,想起实验室里他陪她熬夜破解的代码,想起危机关头他为她挡下的钢架,想起极光下他许下的承诺。这些细碎的瞬间,拼凑成了她如今的幸福。“我以前总觉得,‘夜隼’的翅膀上沾满了尘埃,配不上光明。”她靠在他肩上,“是你让我知道,尘埃落定后,我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阳光。”
歌剧院的灯光暗下时,陆霆琛紧紧握着苏晚的手。当咏叹调响起,她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一起看歌剧的场景——那时她还在伪装身份,全程紧绷着神经提防他,而现在,她可以安心地靠在他怀里,感受旋律带来的感动。“你看,我们比茶花女幸运多了。”陆霆琛在她耳边低语,“我们有相爱的勇气,更有相守的福气。”
深夜回到木屋时,苏念已经睡熟,小脸上还沾着蛋糕奶油。床头柜上放着他画的画,标题是“我的超人爸妈”,画面里的苏晚穿着婚纱,陆霆琛穿着西装,两人中间的小不点举着盾牌,旁边写着“永远不分开”。苏晚轻轻吻了吻儿子的额头,转身被陆霆琛从身后抱住。
“以后的每一个五年,我们都这样过。”陆霆琛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陪你做研究,陪念念长大,陪我们的家人安度晚年。”苏晚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还要一起去看更多的极光,一起追回更多的文物,一起把‘北极星’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窗外的樱花被夜风拂落,飘在木屋的窗台上。苏晚看着身边熟睡的父子俩,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在复仇与任务中耗尽,却没想到会遇到陆霆琛,遇到这份双向奔赴的爱。从针锋相对到相爱相守,这第四回合,没有惊心动魄的对决,只有柴米油盐的温馨,却是她最想要的结局。
第二天清晨,苏念在院子里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非要拉着父母一起照顾。陆霆琛找来医药箱,苏晚小心翼翼地为小鸟包扎伤口,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构成一幅温暖的画面。“妈咪,小鸟有家了吗?”苏念轻声问。苏晚笑着点头:“很快就有了,就像我们一样。”
樱花树下,陆霆琛牵着苏晚的手,苏念抱着痊愈的小鸟,看着它飞向蓝天。“你看,”陆霆琛看向苏晚,眼底满是温柔,“黑暗总会过去,光明和幸福都会如期而至。”苏晚点头,握紧了他的手——这第四回合的相爱相守,不是故事的终点,而是他们幸福人生的全新起点,永无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