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成苏宴西致死的悲剧还得从宋冬燃认识许晚意那天开始说起。
两人什么时候熟识的呢?宋冬燃也说不清楚了。
反正他们好像从小就认识,因为都是在一条巷子里生活,许晚意的家在巷口,宋冬燃的家在巷尾,两人从小就很有缘分的上同一所学校,但在初中之前,两人不熟,但知道彼此的存在。
宋冬燃上小学时还是个乖孩子,学习好,懂礼貌,情商高,还会哄人,一直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那条巷子里,大家都对宋冬燃赞不绝口。
许晚意恰好相反,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跟其他孩子一起玩,在小巷中几乎是个透明的存在。
宋冬燃除了在学校见过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其他时间其他地方几乎见不着她,小巷的孩子都说许晚意神秘的像鬼一样,包括她的家人也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更奇怪的是他们家都不跟其他人说话。
那时的宋冬燃对许晚意没多大兴趣,只是在其他人嘴里听过她一些事,但也忘的差不多了,只觉得她是个话少人冷的女孩。
初中分班,他们俩分在了同一个班而且还做了同桌。
这时的宋冬燃已经开始跟几个哥们混了,经常逃课出去,几天不上学是常有的事,江兰管不了他,也就任由他去了。
宋冬燃逃课、抽烟、打架就是上网打游戏,根本没有什么心思注意其他的事情。
那天江兰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着宋冬燃去学校学习,如果再不去上课,学校领导和教育局就要登门拜访了!
宋冬燃老实地在学校待到了放学,连班主任都有些惊讶宋冬燃今天的反常,但还是对他夸奖了一顿。
宋冬燃心情不错,反手将书包搭在肩上出了教室,便看见前面的许晚意穿着崭新校服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斯斯文文地下着楼梯,那双匀称白皙的双腿隐约有些快消失的淤青,身上貌似还散发出一种好闻的奶香气,竟给人一种她很好欺负的错觉!
宋冬燃突然起了好玩的心思追上去突然喊住她,“喂!同学,你掉东西了!”
许晚意没有回头,似乎没有听到宋冬燃的声音。
宋冬燃敢确定她听见了,因为周围除了他们俩没别人!
“许同学,你东西,掉了!”宋冬燃追上去跟她并肩走一起笑着恶作剧。
许晚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鄙夷之色,似乎在说他这种行为很幼稚很无脑!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冬燃不自觉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好意思,开玩笑!”
许晚意轻蔑一笑,淡淡地白了他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宋冬燃忽然感觉这个女孩可不是表面上这么好欺负的人!
第二天,宋冬燃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在巷口差点撞上了许晚意,女生被吓到了,惊慌失措地躲开了他的“袭击”,秀眉微皱,“有病?”
这是许晚意对宋冬燃说的第一句话。
宋冬燃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学生,“邻里邻居的,打个招呼不行?”
“神经病!”许晚意又白了他一眼,背着书包转身离开了。
宋冬燃笑了笑,骑着自行车飞快地从她身边路过,还“不小心”地撞到了她的胳膊,随即给她留下了一抹潇洒的背影。
之后的时间,他们俩总是在巷口或路上不期而遇,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他们之间要发生点什么。
宋冬燃被江兰修理了一顿后,稍微收敛了一点,正常上了一段时间的学,正好也跟许晚意熟络了一点点。
许晚意个子不算高,皮肤白到几乎能看到肌底的毛细血管,五官也是众多女生中最出众的一个,但她身上总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让爱慕她的那些男生望而却步,有的行动了,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宋冬燃觉得许晚意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机,让他觉得无趣。
顾理是宋冬燃在初中交的第一个朋友,他对许晚意充满了好奇,私下跟他打赌,如果谁让许晚意先笑,就满足对方任何无理的要求。
宋冬燃淡淡一笑,应下了这个赌注,就算没有这个赌注,他也想看看许晚意究竟会不会笑。
顾理从集市里买了几只小仓鼠,趁许晚意上厕所的空隙偷偷塞进许晚意的书包里。
“卑鄙!”宋冬燃对顾理的卑劣手段很是不齿。
“那没办法,谁让我不是她的同桌呢?跟她相处的时间那么少,只得出此下策了!”顾理不以为然地说,“等会她一打开书包,看到这窝老鼠,还不得跳进我的怀里哭唧唧,然后我再来个英雄救美,她还不得对我……嘿嘿嘿!”
“下流!”宋冬燃淡淡地骂道。
“no!此言差矣!”顾理奸笑道,“等会就看我怎么英雄救美吧!”
许晚意捂着肚子走进来,刚坐下准备去打开书包,被宋冬燃叫住了。
“借一下笔!”宋冬燃看着猫在旁边的顾理开口对许晚意说。
许晚意把笔丢给了他。
宋冬燃又开口借笔记本,许晚意不耐烦地把本子丢给他。
宋冬燃在许晚意即将拉开拉链的那一刻立马问:“顾理在看你!”
顾理虎躯一震,立马瞪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宋冬燃。
许晚意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鬼,懒得理他们,然后拉开拉链准备拿卫生巾,没想到从里面跑出来一窝小仓鼠。
宋冬燃也被那场面恶心到了,许晚意起初是被吓到了,但是没一会,神情又回归了平静,好神情有些不屑,“就这?”
顾理没看清形势立马跳出来将许晚意拽了起来,将她护在身后,大义凛然地对宋冬燃说:“哇靠!兄弟,你没事吧!竟然拿老鼠吓咱们班的女生,好恶趣味哦!!”
顾理的声音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原本笑着的宋冬燃闻言突然不嘻嘻了,指着自己看着倒打一耙的顾理一脸无奈!
这个狗逼,真他妈的狗!自己下流龌龊就算了,还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