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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已是下午两点有余。

冬日的阳光不再灼热,斜斜地打在身上,将那件驼色大衣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胃里暖融融的,心里也暖融融的,刚才那场轰轰烈烈的“换装大作战”所带来的疲惫,仿佛都被这份饱足后的惬意彻底融化了。

两人重新回到那栋熟悉的单元楼,拾级而上。楼道里回荡着他们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和彦宸口袋里钥匙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金属声响。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而静好。

走到那扇熟悉的家门前,彦宸掏出钥匙,却并没有立刻开门。他转过身,对张甯说:“你先在门口等一下,我先进去开窗通通风,把杀虫剂的味儿散一散。”

经过了一整个上午的“折腾”,张甯感觉自己那层坚硬的壳,已经被彦宸用各种方法敲得七零八落。此刻,她下意识地想找回一点“宁哥”的派头,便微微一扬下巴,语气故作轻松地说:“不用,我没那么娇气,这点味道还熏不倒我。”

彦宸闻言,停下了准备插钥匙的动作。他侧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促狭的笑容。他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那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到她的耳廓上。

“我当然知道你宁哥百毒不侵,”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我不是怕味道熏到你,我是怕……万一屋里有小强的烈士遗体横七竖八的,你不是又要花容失色,直接跳到我背上来?”

他刻意将“烈士的遗体”和“花容失色”几个字咬得极重,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小羽毛,精准地挠在张甯那紧绷的神经上。

张甯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她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蹿上沙发的画面,瞬间以高清格式在她脑海里重播了一遍。她那刚刚建立起来的、由新衣服带来的所有自信和从容,都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脸颊上,迅速飞起一抹恼羞成怒的红晕。

她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却没什么杀伤力,反而更像是一种被说中心事的嗔怪。

“你……你说得对。”她几乎是立刻就改了口, “你快去!检查干净了再叫我!”

“遵命!”彦宸得意地敬了个礼,迅速开门、闪身进去,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只剩下张甯一个人。

楼道里安静极了,只剩下远处邻居家隐约传来的电视声。她靠在冰凉的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真正地、彻底地松弛下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身新装。

她伸出手,轻轻地、带着一丝新奇和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大衣那柔软的毛呢面料,又隔着大衣,感受着里面那件暖橙色毛衣的细腻触感。脚上那双小皮鞋,虽然还有些硬,却稳稳地包裹着她的双脚,让她每动一下,都能听到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好听的“哒哒”声。

这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过于美好的梦。

她忍不住将手插进大衣口袋,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出一个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蜜而满足的微笑。

就在张甯沉浸在这种隐秘的欢喜中时,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一位提着菜篮子的阿婆从楼上颤巍巍地走下来,经过她身边时,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目光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打量和好奇。

张甯的心,猛地收紧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将敞开的大衣往中间拢了拢。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像一个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小学生,浑身不自在。她冲着阿婆,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礼貌的微笑。阿婆也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点点头,慢悠悠地上了楼。

张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楼上又走下来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显然也认识彦宸家,看到张甯,同样投来了好奇的、探究的目光。两人走过她身边时,还忍不住交头接耳,发出细细碎碎的、听不清的议论声。

那一瞬间,张甯脑子里“轰”的一声,警铃大作。

她猛然想起来,这是彦宸母亲单位的家属院,邻里之间没有秘密。这里的消息传播速度,比电视新闻还要快!她完全可以预见到,不出半天,“彦宸带了个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回家,还在门口等了半天”这个消息,就会像插上了翅膀一样,飞遍整个家属院,最终精准地、一字不差地,传到彦宸妈妈的耳朵里!

她身上这套刚刚还让她满心欢喜的新衣服,此刻却像一套烫手的、无法辩驳的“罪证”!

一股强烈的恐慌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再也无法保持刚才的从容,赶紧转身门前,抬起手,用一种急促的、压抑的力道,“咚咚咚”地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被打开,彦宸探出头来,脸上是那种“搞定一切”的得意表情:“怎么了?我刚把战场打扫……”

他看到的,是张甯那张写满了惊慌和恳求的、真正“花容失色”的脸。她瞬间像一只躲避猎鹰的兔子,侧身从他身边飞快地挤了进去。

“砰!”

她反手将门重重关上,后背紧紧地抵着冰冷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逃亡。

彦宸被她脸上那份真实的惊惶给弄懵了。他下意识地反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门边带到客厅中央,紧张地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刚把战场打扫干净,窗户也开了…难道外面还有小强?!”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玩笑话不幸言中了。

张甯用力地摇了摇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音:“不……不是……我被……被你家邻居看见了。”

“看见了?”彦宸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看见就看见呗,咱们又没干什么坏事……”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猛地卡住了。

家属院……邻居……看见了……

他脸上的得意,就像被冻住的瀑布,瞬间凝固了。他猛地一拍额头,心里哀嚎一声:完了,顾头不顾腚了!

光想着防屋里的蟑螂了,忘了防楼道里过往的“吃瓜群众”了!他刚才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结果却在最关键的环节上,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没事没事!”他立刻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试图安抚这只受惊的小兔子。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语气坚定地说,“看见就看见了,我妈又不是不知道你,最多就……就……”

他的话再次顿住。一个清晰无比的、由邻居大妈的嘴里说出来的句子,自动在他脑海里生成了——“你家儿子不错啊,带回家一个这么水灵、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儿!”

彦宸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张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把那句足以让她当场爆炸的“漂亮小媳妇儿”硬生生咽了回去,急中生智地换了个说法,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理直气壮的底气:

“最多就说,我请的可是咱们年级第一来给我开小灶补课,她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叫什么?这叫上进!她得给你发补课费的!”

他的胡说八道,貌似起到了一点作用。张甯那狂跳的心,总算稍稍平复了一些。她环顾了一下这个已经通风散味、光洁如新的客厅,确实没有再发现任何令人不适的痕迹。那场惊心动魄的人虫大战,仿佛真的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折腾了一天,心神俱疲。那根名为“玩乐”的弦,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刺激、甜蜜、共谋和惊吓之后,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而另一根名为“学习”的弦,则重新绷紧。

张甯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要把今天所有的情绪都吐出去。她抬起头,看着彦宸,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和专注。

“算了,现在再想也没有意义了…”她说,语气不容置疑,“先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开始吧。”

彦宸看着她这副迅速切换回“学霸模式”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他喜欢她这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迅速找回重心的倔强模样。

“遵命,师父。”他刻意拖长了音调,语气里满是心甘情愿的戏谑。

于是,这个喧闹、刺激、充满了意外的“欢乐的一天”,终于在冬日午后温暖的斜阳里,回归了它最初的主题。

客厅的茶几成了他们新的战场。为了更舒服、更专注,张甯先是利落地脱下了驼色的牛角扣大衣,将它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沙发的一角。没有了外套的包裹,那件橘色的毛衣,便毫无保留地将她上半身的优美曲线,再次呈现在彦宸眼前。

紧接着,她弯下腰,解开了那双小皮鞋的鞋带。皮鞋被轻轻地、并排放在门边的地毯上,像两艘刚刚归港的、精致的小船。当她脱下鞋子时,露出的里面穿着的最普通的、纯白色棉线袜子,柔软地包裹着她秀气的脚踝。这一个小小的细节,瞬间冲淡了那身新衣带来的、略带攻击性的时髦感,让她重新染上了一层属于“张甯”的、柔软而居家的气息。

彦宸拖出两个厚实的坐垫,一个自己坐下,一个放在她身后。张甯道了声谢,便盘腿在坐垫上坐了下来。

而当她坐下的那一刻,彦宸感觉自己的呼吸,又一次被夺走了。

她侧对着他,上半身为了在茶几上写字而微微前倾。这个姿势,让那条高腰牛仔裤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布料从她纤细的腰际开始,以一种惊人的、流畅的弧度,勾勒出她从腰到臀再到大腿的、紧致而饱满的曲线。那不是刻意的性感,而是一种属于年轻少女的、充满了健康与生命力的线条之美。

暖橙色的毛衣下摆,因为前倾的姿势而微微向上收起,露出了一小截牛仔裤的腰线,像一幅画上最精准的黄金分割线。她的背脊挺得笔直,显示出良好的习惯和惊人的自律。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随意地拨到另一侧,露出了光洁的、弧线优美的脖颈。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给她全身都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温暖的金边。

彦宸的目光,像被钉住了一样,毫不掩饰地、近乎贪婪地,尽情欣赏着这幅由他亲手打造出的、活色生香的画卷。

他看着她那专注的侧脸,看着阳光下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看着那件他亲手挑选的毛衣像第二层皮肤一样包裹着她,看着那条牛仔裤毫不妥协地雕刻出她的身形,看着她那双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丫,一只随意地搭在另一只的脚踝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获得了最终的、最完美的意义。

他不是给她买了一身衣服。

他是亲手,为这个清冷孤高的灵魂,披上了一身本就属于她的、温暖而明媚的铠甲。

就在彦宸看得出神,几乎要忘了今夕何夕时,那幅画卷的“女主角”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她只是将眼前的物理卷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清冷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看够了,就快点开始做题吧。”

那份镇定自若,仿佛早已将他那灼热的、毫不掩饰的视线,当成了房间里再正常不过的空气。

彦宸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笔还停在草稿纸上,而面前的物理题,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那点被抓包的尴尬,瞬间被她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场给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哭笑不得的服气。

他连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失神,用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嘟囔了一句:“哦哦,好!师父,我马上开始……”

只是那颗因为眼前这幅动人身姿而狂跳不已的心,却怎么也无法立刻平静下来。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阳光在木地板上缓缓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空气中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轻响。

这份静谧,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

张甯手中的笔,在演算一道复杂的电磁场问题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她没有抬头,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卷子上,但嘴里却轻轻地、仿佛不经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没法把这身衣服穿回家,对吧?”

彦宸正在跟一道力学大题死磕,听到这话,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回答得平静而坦然。

“是,我知道。”

张甯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张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地,却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沉甸甸的遗憾。

“所以,”她依旧没有看他,只是用笔尖无意识地点着卷子上的空白处,“你今天花那么多钱,都是没意义的。”

彦宸闻言,笑了。他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回答。

“我觉得有意义啊,”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玩笑,而是充满了沉淀下来的、郑重的真诚,“就像夏天买的那件连衣裙一样,我看见你穿上身,看见你露出的微笑,我觉得就是最大的意义。”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太过坦荡,让张甯无法再继续伪装平静。她终于缓缓抬起眼,望向他。那双清亮的杏眼里,所有的冷静和疏离都已融化,只剩下连她自己都懒得去隐藏的、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光。

“可是就这么穿一次,也只能去跟那条裙子做伴,一起挂在你的那间小屋里。”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句情人间的呢喃,充满了对这份“见不得光”的美丽的无限惋惜。

彦宸看着她眼底那片温柔的湖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充满了对未来的、不容置疑的规划。

“谁说的只能穿这一次?有很多机会可以穿啊。”他像个掰着手指头盘算宝藏的孩子,兴致勃勃地为她描绘着蓝图,“我们跨年的时候,可以穿着去市中心广场听钟声;如果你参加学校的元旦文艺汇演,可以穿着这件橙色毛衣去当报幕员,保证全场你最亮眼;还有,过完年,我们可以穿着这身去看元宵灯会……嗯,就是可能有点冷了,”他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随即又露出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笑容,“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再买件更御寒、更漂亮的大衣!”

他描绘着一个个具体的、生动的、有她和他共同参与的场景。每一个场景,都像一颗颗明亮的星星,被他从遥远的未来摘下,串联成一条闪闪发光的、名为“我们”的项链。

张甯静静地听着,听着他描述着他们一起数钟声、一起看灯会……她眼中的温柔,像是被这幅美好的画卷彻底融化,再也无法凝固成平日里的冰冷。

她忽然伸出手,在他微微错愕的目光中,轻轻地、用温热的掌心,揉了揉他的脸。

那是一个充满了安抚、宠溺和无限温柔的动作。

她没有说话,但这个动作,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彦宸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她掌心传来的、柔软细腻的触感,和一股让他整个人都酥了半边的、带着淡淡馨香的气息。

彦宸正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天堂般的温柔爱抚,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地歌唱。这感觉,比考了年级第一还要让他飘飘然。

然而,这份天堂般的体验,仅仅维持了不到五秒钟。

“啪”的一声轻响,清脆,不重,却足以将他从云端扫落。

张甯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柔情,那只刚刚还温柔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此刻已经轻轻地、带着一丝教训的意味,拍在了他的脸上。她正襟危坐,重新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宁哥”,正色道:“行了,认真看书不到十分钟,尽知道花言巧语哄女孩子,好好做题!”

彦宸捂着被她“爱抚”过,又被她“教训”过的脸,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他看着她那副瞬间切换、一本正经的侧脸,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嘀咕道:“不是你先开口说这些闲话的吗?过河拆桥……”

张甯假装没听见他那小声的抗议,只是将物理卷子又往他面前推了推,用眼神示意他:少废话,快动笔。

夜色,不知何时已浸透了窗外的天空,将最后那一抹残存的、温吞的霞光彻底吞噬。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像一圈柔软的茧,将茶几周围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与外界的沉寂隔绝开来。

张甯停下了手中的笔。她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息里,仿佛裹挟着一整天跌宕起伏的情绪,最终消散在静谧的空气里。她将写满了解题步骤的卷子仔细审视了一遍,确认每一个逻辑环节都严丝合缝,每一个数字都精准无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是一种近乎于巡视领土的女王般的惬意与餍足。

她身旁的彦宸,依旧像一尊埋首于书卷中的雕像,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飞速地演算着,发出细密的、充满决心的沙沙声。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几乎要在他头顶上凝聚成一团看得见的、熊熊燃烧的斗志。

压力,如同涟漪,无声地扩散开来。

他感受到了。

他做题的手更快了,甚至带上了一丝焦躁。他没有抬头,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问句:“饿没有?”

她摇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方小小的、被光芒守护的结界:“一点不,中午吃得够饱了。”

说完,她将身体舒展开来,像一只刚刚睡醒的、慵懒的猫。她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那件暖橙色的毛衣随着她的动作,在腰际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柔软的弧线。她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脖颈,又伸直了盘曲已久的双腿。骨骼发出细微的、令人舒畅的轻响。

然后,她转过头,安静地、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个依旧在题海中苦苦挣扎的少年。

他的侧脸,在落地灯柔和的光线下,轮廓分明,鼻梁高挺。那份平日里总是挂在脸上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此刻被彻底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因为极度专注而显得格外迷人的严肃。

“嗖!嗖!”

两声轻响,几乎微不可闻。恶魔喵·张狂和天使喵·甯谧,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双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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