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局档案室的吊扇吱呀转着,扇叶上积的灰随着转动往下掉,落在积灰的档案柜上,扬起的粉尘在盛夏阳光里跳舞
—— 那阳光被窗外的防盗网切割成碎金,斜斜地扎在 “凌州盛达贸易有限公司” 的卷宗上,档案袋在窗边晒了一上午,封皮烫得能煎蛋,慕容宇指尖刚碰上去就缩了回来,战术裤蹭过冰凉的瓷砖,发出 “沙沙” 声,蹲久了的腰腹像被灌了铅,直起身时忍不住 “嘶” 了一声。
“又腰间盘突出了?”
欧阳然坐在折叠椅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肋骨处的绷带从宽松的灰色便服里露出来,米白色纱布被汗水浸得发深,随着敲击键盘的动作轻轻起伏,像只脱水的白蝶。
他的头发乱得像刚被猫抓过,几缕碎发贴在额角,被风扇吹得轻轻晃,偏偏眼睛亮得像淬了光。
“李坤昨晚审到后半夜,说赵国安的空壳公司注销前都有‘特殊操作’,你再磨磨蹭蹭,等会儿会计下班了,我们又得跑一趟。”
慕容宇把找到的五本注销档案摞在桌上,指尖无意间擦过欧阳然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他赶紧收回手假装拍灰尘,指腹却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细腻
—— 欧阳然的手比他小一圈,指节分明,弹钢琴似的,上次在警校弹吉他给同学听,指尖划过琴弦的样子,慕容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晃眼。
“找到了五家,近三年注销的,注册地址全是城郊废弃厂房,跟之前的空壳公司一个套路。”
他翻开其中一本,指着 “注销前资金流向” 一栏,指甲盖在 “五百万” 的数字上敲了敲,
“每家注销前一周都转五百万到海外,备注‘设备采购’,可附件里连张采购合同都没有,当我们是傻子呢?”
欧阳然伸手抢档案时,手肘不小心撞在慕容宇的胳膊上,两人同时 “啊” 了一声 —— 欧阳然是扯到了肋骨,慕容宇是被撞得生疼。
“你能不能小心点!”
慕容宇揉着胳膊,却先伸手去扶欧阳然的肩膀,动作轻得像碰易碎品,
“肋骨不想要了?”
“谁要你扶!”
欧阳然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开水烫过的虾子,却没推开他的手,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是你自己胳膊硬得像石头,撞得我手疼。”
他把档案摊在腿上,笔记本电脑的蓝光映在他脸上,左眉骨的疤痕格外清晰 —— 那是上次工地脚手架坍塌时蹭的,当时慕容宇帮他擦脸上的粉尘,指尖刚碰到疤痕,他就龇牙咧嘴喊
“轻点,破相了没人要你负责”,
可现在想起,那点疼根本不算什么,反而记牢了慕容宇掌心的温度,比医院的消毒水暖多了,像揣了个小暖炉。
“把转账记录导进来,我用数据分析系统跑一遍。”
欧阳然拍了拍膝盖上的电脑,语气里带着兴奋,
“上次查军火案我写的程序,自动匹配关联账户,比你在警校查期末成绩快十倍。”
他嗤笑一声,眼神却软下来
—— 大三那年期末,慕容宇为了查格斗课成绩,偷偷溜进教务系统,结果把密码输错三次锁了账号,最后还是欧阳然熬夜写了个小脚本解开的。
当时慕容宇还嘴硬说 “是系统太垃圾,不是我笨”,结果第二天就买了杯奶茶赔罪,还放狠话 “下次再帮你我是狗”,可下次欧阳然电脑坏了,他还是第一个凑过来帮忙。
慕容宇蹲在旁边导数据,目光忍不住飘向欧阳然的侧脸。
对方认真时睫毛会微微下垂,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嘴唇抿成条直线,唇珠微微凸起,说话时会轻轻动,看得慕容宇喉咙发紧,赶紧端起桌上的凉白开猛灌一口,却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人跟你抢水喝。”
欧阳然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左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像个偷了糖的孩子,
“被赵国安的操作吓着了?还是蹲久了腿麻,脑子也不好使了?”
“谁被吓着了!”
慕容宇反驳,脸颊烫得能煎蛋,“我就是口渴。
再说了,上次查工地劣质材料比这复杂,最后不还是我们揪出李坤了?
你当时还被脚手架砸得站不起来,是谁背你去的医院?”
他嘴硬着,却想起昨天在工地,欧阳然被粉尘呛得直咳嗽,他下意识把人护在身后,当时欧阳然的额头抵着他的后背,呼吸轻轻扫过衣料,痒得他心跳快了半拍,现在那触感还留在背上,烫得发麻,像块消不掉的印记。
系统突然 “叮” 地响了一声,打断了慕容宇的思绪。
欧阳然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指甲修剪得整齐,敲击时带着节奏感,屏幕上跳出一串关联账户,红色的线将五家空壳公司与十个海外账户连在一起,像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成了!”
他的声音带着激动,身子往前倾,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慕容宇赶紧伸手扶了他一把,掌心正好按在他的腰侧,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
“这些收款方全是开曼群岛的离岸账户,户主信息全是假的,但转账 Ip……”
他突然顿住,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和上次猛虎帮军火走私案的转账 Ip,来自同一个服务器!”
慕容宇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欧阳然的额头,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带着淡淡的汗味和洗衣粉的清香。
他盯着屏幕上的 Ip 地址,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 这串数字他太熟悉了,父亲当年的案卷里也提到过 “海外资金异常流动”,
当时警方认定是普通非法集资,现在看来,根本是赵国安布下的大网,把慕容家和欧阳家都网在了里面,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我们得找知情人。”
欧阳然关掉电脑,起身时动作慢得像老黄牛,手悄悄按在肋骨上,显然是疼得厉害,
“李坤说这些空壳公司都有兼职会计,找他们问问,说不定能拿到赵国安销毁证据的证据。”
他从背包里翻出张纸条,指尖有点抖,
“林峰教官早上发来的,会计叫王秀兰,住在老城区惠民小区,我们现在就过去。”
慕容宇赶紧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触到欧阳然胳膊上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慢点,我开车,你在副驾歇着,到了再叫你。你要是再硬撑,下次查案我就不带你了。”
“谁要你带!”
欧阳然的耳尖红得更厉害了,却没推开他的手,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着他的肩膀,“我就是有点累,又不是不能走。
再说了,你开车技术比张教官还烂,上次带你去吃火锅,你差点把车开上人行道,还好意思说要载我?我看你是想谋杀我,好独吞功劳。”
“那是意外!”
慕容宇瞪他,却没真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 有欧阳然在身边,再枯燥的查案都变得有意思。
他想起大二那年警校夜训,两人被困在废弃教学楼,慕容宇怕黑,却嘴硬说 “我才不怕”,
最后是欧阳然用手机放《孤勇者》给他壮胆,还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说 “别冻着,明天还得训练”。
那时候慕容宇就觉得,有欧阳然在,好像再黑的夜都不可怕了。
两人驱车来到惠民小区,老城区的路窄得只能容一辆车通过,路边堆着居民的旧家具和废品,晾衣绳上的衣服垂下来,差点刮到车窗。
慕容宇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欧阳然坐在副驾上,假装看手机,却悄悄帮他盯着路边的行人,时不时提醒一句 “左边有小孩,慢点”。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慕容宇调侃道,嘴角忍不住上扬。
“谁好心了!” 欧阳然赶紧别过脸,
“我是怕你撞到人,到时候我们还得去警局做笔录,耽误查案。”
慕容宇笑了笑,没戳破他的心思 —— 他知道,欧阳然就是嘴硬心软,像只外冷内热的小猫。
找到王秀兰家时,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慕容宇正想打电话给林峰教官,门突然开了条缝,王秀兰的脸露出来,脸色苍白,手还在抖,像只受惊的兔子。
“你们…… 你们是警察?”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躲闪,不敢看慕容宇的眼睛,
“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
“王阿姨,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
欧阳然放缓语气,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到她面前,
“关于你之前任职的凌州盛达贸易有限公司,我们想知道,注销前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比如有人来拿过文件,或者说过奇怪的话?”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像在哄受惊的孩子。
王秀兰犹豫了半天,才让他们进屋。
客厅很小,家具都很旧,茶几上放着没喝完的中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墙上挂着她儿子的照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笑得一脸灿烂。
“每次公司注销前,都会有蒙面人来拿走账簿,”
王秀兰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他们手里拿着刀,说要是敢说出去,就对我儿子不客气。
我儿子还在上大学,我不能失去他……”
她从抽屉里翻出张照片,照片有点模糊,是用手机偷拍的,边缘还有点变形。
画面里的废弃工厂前,几个黑衣人正往火堆里扔文件,火焰窜得很高,把夜空都染成了红色,火焰中飘出半张纸,上面的港口地图轮廓清晰可见,而指挥烧文件的人,侧脸和赵国安一模一样,连他常戴的那枚限量版手表都能看清。
“这张照片……” 慕
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接过照片的手都在抖,指腹不小心蹭到照片边缘,留下个淡淡的指纹,
“你是在哪里拍的?什么时候拍的?”
“就在城郊的废弃仓库,”
王秀兰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茶几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上个月十五号,我偷偷跟着去的,想拿回我的工资,结果看到他们烧文件,还听到他们说‘港口的货下周走,别出岔子’,我吓得赶紧跑了,照片也是那时候拍的。”
欧阳然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的港口地图,指尖在一个小小的标记上顿住
—— 那标记是个小小的慕容家族徽章,和慕容宇父亲旧物箱里的徽章一模一样。
“赵国安不仅洗钱,还在通过港口走私,”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这张地图上的标记,和慕容叔叔旧物里的徽章一样,说不定和二十年前的爆炸案有关。”
慕容宇的心跳瞬间加快,他抢过照片,仔细看着那个标记,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 父亲当年确实说过,慕容家有个秘密仓库在港口附近,里面藏着重要的东西,现在看来,那东西很可能被赵国安盯上了。
“王阿姨,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欧阳然把照片收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派警察 24 小时保护你和你儿子,不会让你们出事。”
离开会计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好几盏,走起来黑漆漆的,只能靠手机手电筒照明。
刚下到三楼,突然 “啪” 的一声,整栋楼的电都停了,手机信号也跟着消失,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小心!”
欧阳然的反应比慕容宇还快,他一把拽住慕容宇的胳膊,将人拉进旁边的杂物间,动作太急牵扯到肋骨,疼得他闷哼一声,额头抵在慕容宇的肩膀上,呼吸轻轻扫过慕容宇的脖颈,痒得他心跳快了半拍。
杂物间里堆满了旧家具,灰尘味呛得人咳嗽,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体温。
慕容宇的手下意识地护在欧阳然的后背,掌心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鸟。
“你没事吧?”
慕容宇的声音压得很低,嘴唇差点碰到欧阳然的耳朵,
“是不是肋骨又疼了?我帮你揉揉?”
“没事……”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喘息,脸埋在慕容宇的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汗水的味道,格外安心,
“好像有人来了,别说话。”
黑暗中,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嗖” 的一声擦着慕容宇的耳边掠过,钉在杂物间的门上,发出 “笃” 的一声闷响,木屑溅在慕容宇的脸上,有点疼。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直到应急灯突然亮起,楼道里恢复了微弱的光线。
慕容宇先探出头,发现地上躺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刀刃上的血迹还没干,刀柄上刻着蛇形图案
—— 和猛虎帮成员使用的匕首型号一模一样。
他捡起匕首,眉头皱得紧紧的,指尖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突然顿住:
“这匕首上除了凶手的指纹,还有一个模糊的指纹,像是…… 警校教官的!”
欧阳然也走了出来,他靠在墙上,脸色有点苍白,却还是强撑着凑过来,看着匕首上的指纹:
“你确定?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会,”
慕容宇的眼神变得严肃,
“这个指纹的纹路,和张教官的很像,上次打靶训练,张教官帮我调整握枪姿势,我见过他的指纹。”
“张教官?”
欧阳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怎么会和猛虎帮有关系?难道他也是赵国安的人?”
“现在还不确定,”
慕容宇把匕首收好,
“回去让技术科化验一下,确认指纹的主人。王阿姨有危险,我们得赶紧回去通知林峰教官,加强保护。”
慕容宇扶着欧阳然往楼下走,脚步放得很慢,生怕他又扯到伤口。
“你的肋骨怎么样?刚才是不是扯到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担忧,指尖轻轻碰了碰欧阳然的肋骨处,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没事,就是有点麻。”
欧阳然笑了笑,却还是往慕容宇身边靠了靠,手臂悄悄挽住他的胳膊,“不过刚才在杂物间,你是不是怕黑啊?我感觉你抓着我的手都在抖,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谁怕黑了!”
慕容宇反驳,脸颊却有点发烫,
“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又受伤。再说了,上次在警校夜训,是谁被假人模型吓了一跳,还嘴硬说‘是模型太逼真,不是我胆小’?最后还不是躲在我身后,不敢往前走?”
“那是意外!”
欧阳然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想起刚才在黑暗中,慕容宇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像颗定心丸,让他一点都不害怕。
原来不知不觉中,慕容宇已经成了他最依赖的人,像家人一样。
两人驱车回警局时,夜色已经很深了,路上的车很少,路灯的光芒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两条并肩的光带。
欧阳然靠在副驾上,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去吃上次说的那家老重庆火锅吧,我想吃毛肚和鸭肠,还要喝冰啤酒,庆祝我们又破了个大案子。”
“好啊,”
慕容宇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眼神时不时飘向欧阳然,
“我请客,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管够。不过冰啤酒不行,你的肋骨还没好,得喝热的,比如姜丝可乐,暖胃。”
“小气鬼,”
欧阳然嘟囔着,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听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下次查案不许再把我丢下,要带上我,我们是搭档,得一起行动。”
“好,不丢下你,”
慕容宇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流,
“我们是搭档,永远一起行动。”
车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轻响和空调的风声。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安静的睡颜,心里满是柔软
——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去游乐园,他怕过山车,父亲就说 “别怕,有爸爸在”,现在他想对欧阳然说 “别怕,有我在”。
什么时候开始,看到欧阳然的睡颜,会觉得这么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再难的案子,再危险的处境,都能扛过去。
【我们是搭档,也是…… 最重要的人。】
慕容宇心里嘀咕着,却不敢深想
—— 他们是警察,是战友,不能有不该有的心思。
可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飘向欧阳然,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像揣了只温驯的小猫,软乎乎的。
回到警局时,林峰教官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手里还提着两份夜宵,是附近老字号的馄饨,冒着热气。
“怎么样?有没有拿到线索?”
林峰教官的语气里满是关切,
“王秀兰那边,我已经派赵磊带两个人去保护了,应该没问题。”
“拿到了,”
欧阳然从包里掏出照片,递给林峰教官,眼睛亮得像星星,
“这是王秀兰提供的,赵国安在销毁文件,火焰中还有港口地图,我们怀疑他在通过港口走私。还有这个,”
他指了指慕容宇手里的匕首,
“这是在会计家楼道遇到袭击时留下的,是猛虎帮的匕首,上面除了李坤手下的指纹,还有一个模糊的指纹,可能是警校张教官的。”
林峰教官接过照片,脸色变得严肃,手指在照片上的港口地图上轻轻摩挲:
“这个标记…… 是慕容家族的徽章,你父亲当年确实在港口附近有个秘密仓库,里面藏着关于猛虎帮的重要证据,看来赵国安一直在找这个仓库。”
他接过匕首,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教官?他怎么会和猛虎帮有关系?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他一直很正直,会不会是误会?”
“我们也不确定,”
慕容宇摇了摇头,
“回去让技术科化验一下指纹,就能确认了。
如果张教官真的是内鬼,那警校里可能还有更多赵国安的人,我们得小心。”
“好,我现在就把照片和匕首送到技术科,让他们尽快化验。”
林峰教官把夜宵递给他们,“快吃吧,馄饨要凉了。
李坤那边还在审,说不定能掏出更多关于走私的线索。
你们俩先去休息,尤其是欧阳然,你的肋骨还没好,别再硬撑了。”
“我们没事,”
慕容宇摇摇头,接过夜宵,递给欧阳然一碗,
“我们想等着技术科的结果,还有,李坤那边如果有新消息,也请立刻通知我们。”
赵磊突然从警局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脸上满是兴奋:
“宇哥!然哥!你们回来啦!技术科刚才发来消息,李坤招了,
赵国安的走私船下周一会在城郊的废弃码头靠岸,运送的是军火和毒品,数量很大!
还有,王秀兰提供的照片里,港口地图上的标记,
就是慕容叔叔当年的秘密仓库,里面藏着猛虎帮的犯罪证据!”
“真的?”
慕容宇和欧阳然异口同声地问道,眼里满是惊喜。
“真的!”
赵磊点点头,“林教官已经在制定抓捕计划了,下周的行动,需要你们俩配合,毕竟你们对赵国安的情况最了解。”
“没问题,”
慕容宇和欧阳然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信任和勇气。
他们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危险重重,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是永远的 “警途双璧”。
三人走进警局,林峰教官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他们了,桌上放着抓捕计划和港口地图。
“下周的行动,我们分成三组,”
林峰教官指着地图,“慕容宇和欧阳然一组,负责潜入码头,找到走私船的位置,发出信号;赵磊一组负责外围警戒,防止有人逃跑;我带一组负责正面突击,抓捕赵国安和猛虎帮的人。”
“是!”
三人齐声回答,眼里满是坚定。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了。
慕容宇和欧阳然坐在休息室里,吃着已经凉了的馄饨,却觉得格外香。
“下周的行动,一定要成功,”
欧阳然的眼神变得坚定,
“一定要把赵国安和猛虎帮的人一网打尽,还我父母一个清白,还慕容叔叔一个清白,还这座城市一个安宁。”
“会成功的,” 慕容宇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信任,“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欧阳然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你在,我不怕。”
两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吃着馄饨,偶尔聊几句下周的行动,气氛温馨得像在自家客厅。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警局的灯光却依旧明亮,像座永不熄灭的灯塔,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
技术科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匕首上的模糊指纹确实是张教官的。
“看来张教官也是赵国安的人,”
林峰教官的脸色变得沉重,
“我们得尽快通知警校,让他们注意防范,别让张教官再危害其他学生。”
“好,”
慕容宇点点头,
“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警校,和校长说明情况,一定要把张教官控制起来,不能让他跑了。”
夜深了,休息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风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慕容宇靠在沙发上,看着欧阳然安静的睡颜,心里满是期待
—— 下周的行动,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揭开所有的真相,让正义降临。
他悄悄握住欧阳然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像道暖流,淌进彼此的心里,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不安。
“欧阳然,”
慕容宇轻声说,声音很轻,怕吵醒对方,
“下周的行动,我们一起加油,一定能成功。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去给你父母扫墓,告诉他们,凶手很快就要被绳之以法了。”
欧阳然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嘴角微微上扬,轻轻 “嗯” 了一声,反握住慕容宇的手,握得更紧了。
夜色渐深,星光点点,照亮了这座城市的夜空,也照亮了两个年轻警察追求正义的道路。
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危险和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会一直并肩走下去,直到正义降临的那一刻,直到所有的罪恶都被绳之以法。
因为他们是 “警途双璧”,是永远的搭档,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