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外一百五十里,旷野无垠,秋草泛黄如金浪翻涌,两侧丘陵连绵,恰成天然战场。龙夏国二十七万大军列阵于北,玄黑战旗猎猎招展,旗上“杨”字遒劲如龙,旗下兵甲如林,戈矛如苇,马蹄踏地,沉闷如雷。明国二十九万大军屯于南,赤红战旗映日生辉,“朱”字旗迎风怒卷,士卒盔明甲亮,刀盾森严,杀气直冲云霄。
这是新野战后的第五次对决,亦是两军军师的第二次计谋交锋,更是诸多猛将生平首遇的正面单挑。
龙夏军帅帐内,李牧身披紫金鱼鳞甲,腰悬冷月宝刀,正立在舆图前凝神思索。谢安一袭青衫,羽扇轻摇,眉宇间带着从容笑意。于谦手持竹简,杜预手指丘陵地形,三人低声商议,时而争执,时而颔首。帐外,宇文成都摩挲着凤翅鎏金镗的镗杆,镗身寒光凛冽,映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影;姜松负手而立,八宝玲珑枪斜倚肩头,枪尖隐有流光闪烁;潘凰跨坐在凤凰踏雪驹上,玄阴凤鸣斧拄在地面,斧刃上的纹路似凤鸣之形,引得坐骑不安地刨着蹄子;薛刚与乌列尔并肩而立,紫金锤与乌金锤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金铁交鸣之声,金刚的骨龙骸骨锤则随意靠在营帐柱上,锤身布满古朴纹路,仿佛蕴藏着洪荒之力。应龙、管毅、公孙羽、贾演、仇文、盘千月六位枪将与刀将,正各自整顿麾下亲兵,枪尖齐刷刷指向南方,锋芒毕露。
“明国经新野之败,定然怀恨在心,郭子仪善守,诸葛瑾多谋,此番必定会设下陷阱。”杜预沉声道,“末将观此地地形,南侧丘陵有两处山谷,名曰‘落凤谷’‘困龙峡’,极易设伏。若我军贸然进攻,恐遭其两翼夹击。”
于谦点头附和:“军师所言极是。且明国水军虽远在江东,却可沿汉水逆流而上,若我军全力投入正面战场,其水军或袭扰我军后方粮道。需遣一支偏师,扼守汉水渡口,防其水军异动。”
谢安羽扇轻摇,目光落在舆图上的一处高坡:“此地名为‘望军坡’,地势高耸,可俯瞰整个战场。若能占据此处,便能洞察明国阵型变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郭子仪必定也知晓此坡的重要性,定会派兵争夺。我等可将计就计,先佯攻望军坡,诱其主力来援,再以奇兵袭其两翼,打乱其阵型。”
李牧眼中精光一闪,拍案而起:“好!就依诸位之计!令应龙领三万长枪兵,佯攻望军坡,务必声势浩大,吸引明国主力;令管毅、公孙羽各领两万枪兵,埋伏于落凤谷两侧,待明国主力进入谷口,便杀出夹击;令贾演、仇文领两万步骑,迂回至困龙峡,截断明国退路;令潘凰领一万轻骑,游弋于战场侧翼,伺机袭扰其传令兵,打乱其指挥;宇文成都、姜松、薛刚、乌列尔、金刚、盘千月六位大将,随我坐镇中军,待阵型混乱,便率军正面冲锋;水军都督郑和,领五万水军,扼守汉水渡口,严防明国水军偷袭;周辉、于谦、杜预三位军师,随中军调度,随时应变!”
军令如山,传至各营,龙夏军阵中顿时鼓声大作,号角齐鸣。应龙一马当先,三万长枪兵紧随其后,长枪如林,朝着望军坡猛冲而去,喊杀声震彻云霄。
与此同时,明国帅帐内亦是一片肃穆。郭子仪身披亮银甲,手持长枪,正听诸葛瑾与邓禹、蒯良分析战局。常伯文、闻仲两位副帅立于两侧,神色凝重。帐外,伍云召手提丈八蛇矛,面色冷峻;潘旭、罗亚、袁彬三位大将,正擦拭着兵刃;陆压、南宫城昊的轻骑部队,已列阵完毕,随时待命;澹台誉、司徒长风、五帝王、左阳、黄天化、黄天祥六位猛将,正各自操练士卒,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龙夏军此番来势汹汹,必先争夺望军坡。”诸葛瑾手持羽扇,指向舆图,“望军坡乃兵家必争之地,若被龙夏军占据,我军阵型便暴露无遗。郭子仪元帅可令伍云召领五万步卒,镇守望军坡,务必死守;令陆压、南宫城昊各领三万轻骑,埋伏于落凤谷两侧,待应龙的长枪兵进入谷中,便杀出围歼;令澹台誉、司徒长风领两万盾兵,驻守困龙峡,防止龙夏军迂回;令五帝王、左阳、黄天化、黄天祥四位猛将,随中军压阵,待龙夏军攻势受挫,便率军反击;常伯文、闻仲两位副帅,分领左右两翼,严防死守;钟旭领一万斥候,探查战场四周,防止龙夏军奇兵偷袭!”
郭子仪颔首道:“先生之计甚妙!传我将令,各将依计行事,务必大破龙夏军,一雪新野之耻!”
军令传下,明国阵中鼓声擂动,伍云召领五万步卒,火速驰援望军坡。步卒们手持盾牌,肩扛长枪,迅速登上望军坡,构筑防御工事,盾墙如铁,长枪如棘,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应龙的三万长枪兵便杀至望军坡下。应龙一声大喝,长枪直指坡顶:“杀!拿下望军坡者,赏百金!”三万长枪兵齐声呐喊,朝着坡顶猛冲而去。伍云召立于坡顶,见状冷哼一声,丈八蛇矛一挥:“放箭!”刹那间,箭矢如雨,朝着龙夏军射去。龙夏军士兵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箭矢,却依旧有不少人中箭倒地,攻势为之一滞。
应龙见状,怒目圆睁,手中长枪挥舞,挑飞数支箭矢,厉声喝道:“竖子尔敢!随我杀上去!”言罢,他策马扬鞭,率先朝着坡顶冲去,身后的长枪兵紧随其后,踩着同伴的尸体,奋勇冲锋。
坡顶之上,伍云召见应龙冲来,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拍马迎了上去。两人在坡顶相遇,丈八蛇矛与应龙长枪瞬间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伍云召的蛇矛势大力沉,应龙的长枪灵动迅捷,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蛇矛横扫,带着破风之声,应龙侧身躲过,长枪顺势刺出,直指伍云召咽喉。伍云召后仰避开,蛇矛反手一挑,逼得应龙回枪抵挡。两人激战五十余合,依旧不分胜负,各自麾下的士兵亦是杀红了眼,盾墙与长枪不断碰撞,惨叫声、金铁交鸣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望军坡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就在此时,陆压与南宫城昊的六万轻骑,突然从落凤谷两侧杀出,如两道赤色洪流,朝着应龙的长枪兵侧翼猛冲而去。龙夏军长枪兵猝不及防,阵型顿时大乱,不少士兵被轻骑冲倒,踩踏而亡。应龙见状,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正欲率军突围,却被伍云召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危急关头,山谷两侧突然响起震天喊杀声,管毅与公孙羽的四万枪兵,如神兵天降,从密林中杀出,朝着明国轻骑猛冲而去。管毅的长枪如出海蛟龙,公孙羽的长枪似穿云利剑,两人一左一右,率领枪兵插入轻骑阵型。轻骑虽快,却难敌长枪兵的密集攻势,顿时人仰马翻,阵型大乱。陆压见状,手提长剑,拍马冲向管毅,南宫城昊则挥舞着大刀,朝着公孙羽杀去。管毅长枪一横,与陆压战在一处,公孙羽则挺枪迎战南宫城昊。四员猛将,两对厮杀,枪剑交锋,刀枪碰撞,火星四溅,杀得酣畅淋漓。陆压的长剑灵动飘逸,管毅的长枪沉稳刚猛,二人激战四十余合,不分胜负;南宫城昊的大刀势大力沉,公孙羽的长枪迅捷灵动,两人斗了三十余合,亦是难分高下。
困龙峡方向,贾演与仇文的两万步骑,已悄然抵达。贾演手持麒麟枪,仇文挥舞着三尖两刃鬼头刀,两人率领步骑,朝着驻守峡口的澹台誉、司徒长风的两万盾兵发起猛攻。麒麟枪如麒麟踏浪,三尖两刃鬼头刀似恶鬼噬魂,盾兵的盾墙虽坚,却抵挡不住两人的凶猛攻势。澹台誉手持长剑,司徒长风挥舞着大刀,双双迎了上去。贾演对阵澹台誉,麒麟枪对阵长剑,枪尖闪烁,剑光凛冽;仇文迎战司徒长风,三尖两刃鬼头刀对阵大刀,刀光霍霍,杀气腾腾。四人在峡口激战,刀枪剑影,难分高下,麾下士兵亦是杀作一团,盾墙不断被步骑冲破,又不断重新合拢,战况惨烈至极。
战场侧翼,潘凰率领一万轻骑,如一阵黑色旋风,穿梭于明国各营之间。她手持玄阴凤鸣斧,凤凰踏雪驹速度快如闪电,所到之处,明国的传令兵纷纷倒地,令旗被砍倒,阵型指挥顿时陷入混乱。黄天化与黄天祥见状,拍马追了上来,两人手持长枪,一前一后,朝着潘凰夹击而去。潘凰冷哼一声,玄阴凤鸣斧一挥,挡住两人的长枪,斧刃与枪尖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凤凰踏雪驹踏起四蹄,带着潘凰在两人之间穿梭,玄阴凤鸣斧时而劈砍,时而格挡,与黄天化、黄天祥激战三十余合,依旧游刃有余。黄天化与黄天祥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惊讶,两人合力夹击,竟奈何不得潘凰分毫。
中军阵前,李牧立于高头大马之上,望着战场局势,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谢安、于谦、杜预三位军师,亦是颔首微笑。宇文成都手握凤翅鎏金镗,姜松肩扛八宝玲珑枪,薛刚与乌列尔手持双锤,金刚拄着骨龙骸骨锤,盘千月提着长枪,六位大将皆是摩拳擦掌,战意盎然。
“时机已到!”李牧一声大喝,冷月宝刀直指明国中军,“全军冲锋!”
刹那间,龙夏军中军鼓声大作,号角齐鸣。宇文成都一马当先,凤翅鎏金镗横扫而出,如一道金色闪电,朝着明国中军猛冲而去。姜松紧随其后,八宝玲珑枪如蛟龙出海,枪尖闪烁着寒光;薛刚与乌列尔挥舞着双锤,如两座移动的山岳,所到之处,明国士兵纷纷被砸飞;金刚的骨龙骸骨锤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震天巨响,盾墙应声碎裂;盘千月的长枪如流星赶月,不断收割着明国士兵的性命。李牧率领着十万中军,紧随六位大将之后,如一股黑色洪流,朝着明国中军碾压而去。
明国中军阵中,郭子仪见状,脸色骤变,手持长枪,厉声喝道:“全军迎敌!死守阵型!”常伯文、闻仲两位副帅,亦是率领左右两翼,朝着龙夏军冲锋而去。五帝王与左阳手持双锤,迎上了薛刚与乌列尔,四柄大锤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地都为之颤抖。五帝王的镔铁锤势大力沉,薛刚的紫金锤灵动迅捷,两人锤来锤往,斗得难分高下;左阳的乌金锤沉稳刚猛,乌列尔的乌金锤则狂暴凌厉,两人激战五十余合,依旧旗鼓相当。
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与常伯文的大刀碰撞在一起,镗身的凤翅划过刀身,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常伯文双臂发力,大刀横扫,宇文成都侧身躲过,凤翅鎏金镗反手一挑,逼得常伯文回刀抵挡。两人激战六十余合,宇文成都的镗法愈发凌厉,常伯文渐渐感到吃力,却依旧咬牙坚持,未有半分退缩。
姜松的八宝玲珑枪,对上了闻仲的青铜剑。枪尖闪烁,剑光凛冽,两人的招式皆是精妙绝伦,枪剑交锋,火星四溅。姜松的枪法灵动飘逸,如行云流水,闻仲的剑法沉稳刚猛,如泰山压顶。两人激战八十余合,依旧难分胜负,彼此的兵刃上都布满了细小的缺口,却无一人受伤。
金刚的骨龙骸骨锤,与潘旭的大刀碰撞在一起,锤身的纹路闪烁着微光,震得潘旭手臂发麻。潘旭怒吼一声,大刀奋力劈砍,金刚侧身躲过,骨龙骸骨锤顺势砸下,潘旭急忙举刀抵挡,却被震得连连后退。两人激战三十余合,潘旭渐渐不敌,却依旧不肯认输,挥舞着大刀,拼死抵抗。
盘千月的长枪,对上了罗亚的长枪。两人的枪法皆是迅猛凌厉,枪尖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盘千月的长枪如流星赶月,罗亚的长枪似猛虎下山,两人激战四十余合,依旧不分高下,各自的战袍都被汗水浸湿,却无一人退缩。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龙夏军与明国的士兵,杀得难解难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方的猛将,皆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激战数百合,依旧难分胜负,无一人受伤,更无一人被俘。
汉水渡口,郑和率领五万水军,严阵以待。明国水军果然试图逆流而上,袭扰龙夏军粮道,却被郑和的水军死死拦住。双方水军在汉水之上展开激战,战船碰撞,箭矢如雨,杀声震天。李舜臣坐镇中军,指挥水军变换阵型,郑和则亲自擂鼓助威,龙夏军水军士气大振,将明国水军死死压制在汉水下游,无法前进一步。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际,也映红了这片血染的战场。龙夏军与明国的大军,已经激战了整整一日,双方皆是伤亡惨重,却依旧杀红了眼,不肯罢休。李牧与郭子仪立于各自的中军阵前,望着战场之上的惨烈景象,眼中皆是凝重。
“鸣金收兵!”李牧与郭子仪几乎同时下令。
号角声响起,双方的士兵皆是如释重负,缓缓退出战场。龙夏军与明国的大军,各自退回营地,战场上只剩下遍地的尸体与残破的兵刃,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龙夏军帅帐内,诸将齐聚,脸上虽带着疲惫,却依旧战意盎然。李牧望着诸将,沉声道:“今日一战,我军虽未大胜,却也重创明国主力。郭子仪果然名不虚传,诸葛瑾的计谋亦是精妙绝伦。此番计谋交锋,双方平分秋色。”
谢安羽扇轻摇,颔首道:“元帅所言极是。明国经此一战,短期内已无力发起猛攻。我军可趁机休整,补充粮草军备,待来日再与明国一决雌雄。”
诸将纷纷点头称是,帐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明国帅帐内,郭子仪望着诸将,神色凝重:“今日一战,我军虽守住了阵型,却也折损惨重。龙夏军的猛将之多,计谋之妙,远超我等预料。此番对决,双方平分秋色,来日再战,我等需更加谨慎。”
诸葛瑾轻叹一声,道:“元帅所言极是。龙夏军的实力不容小觑,我军需尽快整顿兵马,加固防御,以防龙夏军偷袭。”
诸将亦是点头称是,帐内的气氛略显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