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一百五十里处,连绵的营帐如苍黄色的浪潮铺展在平原上,三十四面大纛在风里猎猎作响,每一面都绣着“杨”字与狰狞兽纹。中军大帐内,杨滔身着玄色龙纹甲坐于主位,案上摊着成都周边的舆图,朱砂笔在郫城、广都等地标旁圈点出密密麻麻的记号。帐下两侧,韩信与司马白分坐左右帅位,耶律阮仲按剑立于司马白身侧,十二名大将与五位军师依次列坐,甲叶相碰的脆响与烛火噼啪声交织成肃杀的氛围。
“卫青在成都布下的防线,比预想中更棘手。”韩信手指重重叩在舆图上的锦官城位置,羊皮纸被按出一道褶皱,“前日先锋试探攻城,被张任的连弩阵射退三次,损了三千锐士。刘彻这十三万守军,竟是把成都打造成了铁壳子。”他话音刚落,帐外忽然传来甲士通报,说是斥候带回了成都城内的布防详图,王诩接过竹筒,将卷成细轴的绢布在案上铺开,众人目光齐刷刷聚了过去——只见成都城四门各标注着不同的守军番号:东门由高宠坐镇,西门是冉闵与马超,南门归张任与月如婵,北门则是秦天和彭泽、彭越兄弟,城墙内侧还画着密密麻麻的箭楼与暗堡,城外的护城河水道被拓宽至三丈,河底插满了尖木桩。
“诸位军师可有良策?”杨滔的声音打破沉默,他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目光扫过范蠡与纪昀。范蠡抚着胡须轻笑:“成都粮草充足,硬攻绝非上策。前日我军初至时用声东击西之计,却被司马懿识破,反中了他们的伏兵,可见刘彻帐下智囊不少。此次需用连环计,先乱其军心,再破其城防。”纪昀接着道:“彭泽、彭越兄弟驻守北门,此二人虽勇,却素来贪功。可让李存孝将军引五千骑去北门挑战,诈败诱其出城追击,再以伏兵围杀,断其一臂。”
马良在旁补充:“还需在其他三门佯攻,让卫青难辨虚实。郭淮与夏育碧带三万兵攻东门,柏显忠与扬希攻西门,林仁亨与莫穹顶攻南门,只擂鼓呐喊,不真攻城,务必拖住霍光、马超等人。”韩信点头:“此计可行。李存孝将军勇冠三军,定能斩将立功;耶律副帅可引一万精锐设伏于北门左侧的密林,待彭泽兄弟追击时截断其退路。”
次日天刚蒙蒙亮,成都北门的城楼上,彭泽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忽然听见城外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他探身望去,只见一员大将骑着黑马,手持双刃矛立于护城河对岸,身后五千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来者何人?敢在城下撒野!”彭泽怒喝着提起大刀,身旁的彭越已认出那员大将:“是杨滔麾下的李存孝!听说此人在汜水关前一枪挑了三名上将,不可小觑。”
李存孝勒马扬矛,声如洪钟:“彭泽匹夫!敢不敢出城与我一战?若不敢,便叫刘彻早早开城投降!”彭泽本就暴躁,闻言气得脸色涨红,一把推开劝阻的偏将:“怕他不成!”说罢提着刀冲下城楼,彭越无奈,只得点起三千步兵跟随着开了城门。两马相交的刹那,李存孝的双刃矛如毒蛇出洞,直刺彭泽心口,彭泽急忙横刀格挡,却被矛尖震得虎口发麻。不过三合,李存孝忽然虚晃一矛,拨转马头往西北方向奔去,彭泽以为他力怯,大笑道:“哪里跑!”策马追了上去,彭越察觉不对,想喊住兄长,却见李存孝的骑兵跑得飞快,彭泽早已追出三里地。
就在此时,两侧密林中突然响起号角,耶律阮仲率领的一万伏兵如潮水般涌出,将彭泽的三千人团团围住。彭泽这才知中了计,怒吼着挥刀砍翻两名冲上来的士兵,却见李存孝勒马回身,双刃矛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径直刺穿了他的咽喉。彭越见状目眦欲裂,挥刀杀向李存孝,却被耶律阮仲拦住,两人战在一处。李存孝解决了彭泽,转身加入战团,不过十合便瞅准破绽,一矛将彭越挑落马下。
北门的厮杀声传到成都城内,卫青正在中军与司马懿议事,听闻彭泽兄弟战死,顿时脸色大变。司马懿却镇定地说:“元帅莫慌,这正是杨滔的计策,想借斩杀我军大将乱我军心。当务之急是守住城门,不可再让他们有机可乘。”说罢立刻调派高仙芝与史敬思带五千人增援北门,又令箭隐登上城楼,用天极弓射杀靠近城门的敌军。
城外,郭淮与夏育碧正在东门猛攻,士兵们扛着云梯往城墙上冲,却被城楼上的霍去病率军用滚石擂木砸得头破血流。郭淮见久攻不下,令士兵们将盾牌拼在一起组成盾阵,缓缓向前推进,夏育碧则亲率一支精锐从侧面迂回,试图破坏城门的门栓。霍去病在城楼上看得真切,弯弓搭箭射倒了三名扛着巨木的士兵,高声喊道:“放箭!瞄准盾阵缝隙!”刹那间,箭雨如飞蝗般落下,穿透盾牌间的空隙,射中不少士兵的咽喉。
西门的战事同样激烈,柏显忠的枪法如龙出海,接连挑落了十余名守城的士兵,扬希则指挥士兵用投石机轰击城墙,一块块巨石砸在城砖上,溅起漫天烟尘。冉闵站在城楼垛口,手持双刃矛左右劈砍,将飞射而来的箭矢尽数打落,马超则带领一队骑兵在城墙内侧巡逻,哪里出现险情便驰援哪里。当柏显忠的士兵快要爬上城墙时,马超突然下令投掷火油,浸透油脂的麻布被点燃后抛向云梯,顿时燃起熊熊大火,不少士兵被烧得惨叫着坠落。
南门的莫穹顶最为凶悍,他骑着宝马天渊,手持天雄乱渊戟,一戟便将护城河边的吊桥铁链砸断,林仁亨则挥舞双锤,硬生生砸开了一段栅栏。张任在城楼上沉着指挥,令士兵们交替发射连弩,弩箭穿透铠甲的声音此起彼伏,月如婵则取下千羽弓,一箭射穿了莫穹顶的盔缨,吓得他勒马后退。
正午时分,杨滔的中军传来收兵的号角,攻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遍地的尸体与折断的兵器。成都城下,护城河里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城墙被血染红了大半,守城的士兵们瘫坐在城楼上,有的用布包扎伤口,有的则望着城外的营帐发呆。卫青登上北门城楼,看着彭泽兄弟的尸体被敌军拖走的方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司马懿递给他一块干粮:“元帅,敌军虽退,却未伤元气,明日恐怕还会再来。我们需连夜加固城防,将北门的守军增至两万,再让法正先生设计些陷阱,定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夜色降临时,成都城内灯火通明,士兵们扛着木料修补破损的城墙,工匠们则在城门后埋设巨马与铁蒺藜。城外的杨滔大营里,韩信正与军师们商议明日的攻势,王诩指着舆图道:“卫青定会加强北门防御,我们可转而猛攻东门,高宠虽勇,却不善守城,若能诱他出城,便可一战破之。”杨滔点头:“就依先生之计,明日让贾淳带紫辰玄龙弓去东门挑战,务必把刘彻引出来。”帐外的风更紧了,吹动着营寨的旗帜,也吹动着两军将士紧绷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