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后,八人来到盛产名茶的“云雾山”。山间的“沁心茶栈”是往来茶商歇脚的地方,栈主是个姓苏的老婆婆,泡得一手好茶,尤其是她亲手炒制的“云雾雪芽”,茶汤清澈,香气悠长,是远近闻名的珍品。
然而近来,茶栈却变得诡异起来——有茶商在茶栈留宿后,随身携带的茶样就会不翼而飞,更奇怪的是,他们醒来后都对夜里的事毫无记忆,只记得苏婆婆泡的茶格外香甜。有人怀疑茶里下了药,却没人敢当面质疑,毕竟“云雾雪芽”的生意,还得仰仗苏婆婆的渠道。
“前几日我带了批新采的明前茶,打算在茶栈卖给外地客商,结果第二天茶样就没了,”一个年轻茶商懊恼地说,“那可是我跑了三座山才采到的好茶,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
贺峻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云雾雪芽,咂咂嘴:“这茶是真香,可喝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后味里带着点涩,不像是纯茶的味道。”
刁刁懂药理,取过茶渣仔细闻了闻:“这里面掺了‘忘忧草’的叶子,少量饮用能让人精神放松,过量就会让人嗜睡,还会暂时失忆。”
八人决定留在茶栈一探究竟。夜里,宋亚轩假装熟睡,听到苏婆婆的房间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他悄悄靠近,从窗缝里看到苏婆婆正和一个蒙面人交接,蒙面人手里拿着的,正是白天那位年轻茶商丢失的茶样。
“这批茶样品质不错,能卖个好价钱,”蒙面人低声道,“下周的‘斗茶会’,就用这些冒充我们的‘雨前龙井’,定能夺魁。”
苏婆婆叹了口气:“张老板,这样做不太好吧?要是被发现了……”
“怕什么?”蒙面人冷笑,“这云雾山就你这茶栈最方便,那些茶商哪敢得罪你?再说,等斗茶会赢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原来这蒙面人是邻县的茶商张老板,想在云雾山的斗茶会上夺冠,却苦于自家茶叶品质不如人,便勾结苏婆婆,用加了忘忧草的茶水迷晕茶商,偷取他们的茶样,打算冒名顶替。
八人将计就计,第二天故意拿出一批“特制”的茶样——里面掺了少量无害的染料,泡出的茶汤会呈现淡紫色。张老板果然上钩,夜里又来偷茶样,被早已等候的八人抓个正着。
被带到苏婆婆面前时,张老板还想抵赖,直到八人拿出他偷去的“染色茶样”,他才哑口无言。苏婆婆看着被揭穿的张老板,又看看那些被偷茶样的茶商,老泪纵横:“是我糊涂啊!我儿子重病,需要钱治病,才被他说动……”
茶商们得知苏婆婆的苦衷,又念及她平日待人还算和善,便不再追究,只让她保证以后不再犯错。张老板则被取消了参加斗茶会的资格,还得赔偿所有被偷茶商的损失。
斗茶会当天,年轻茶商用自己的明前茶夺魁,苏婆婆也拿出珍藏的云雾雪芽,泡给众人品尝,这一次,茶汤里只有纯粹的茶香。
离开云雾山时,茶香弥漫在山间,采茶女的歌声随风飘来,清脆悦耳。贺峻霖捧着新买的云雾雪芽,笑道:“这茶香里,掺了贪心就变苦,回归本真才最甜,倒是和做人一个道理。”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片小小的茶叶,用云雾山的茶树根刻成,叶脉清晰,仿佛还带着茶香。他递给刁刁:“这茶叶要经过采摘、炒制、冲泡,才能释放真香,就像人心,要经得起考验,才能守住本真。”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叶脉的纹路,轻声道:“茶能醉人,也能醒人。关键在于泡茶的人,是心怀善意,还是藏着算计。”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茶汤上的热气,温暖而醇厚。
马蹄声在茶香缭绕的山路上渐行渐远,沁心茶栈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曳。八人知道,江湖的纷争有时就藏在这一杯茶的功夫里,一点贪心,一次妥协,便能让人迷失,而坚守底线,才能守住那份纯粹与安宁。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云雾山的茶香,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清冽,愈发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