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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域城的月光总带着股特殊的暖意,不像北漠的清冽,也不似南陆的潮湿,倒像东陆新酿的米酒,温温柔柔地淌过青石板路,把三域风格的屋檐都浸成了银灰色。

今夜尤其不同。镇中心的老槐树下搭起了高台,东陆的灯笼、北漠的篝火、南陆的琉璃灯在台上排得整整齐齐,光流在一块儿,竟分不清谁是谁的影子。林野站在台侧,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东陆的书生摇着团扇,北漠的牧民抱着酒囊,南陆的船娘牵着孩子,连西陆来的商人都放下了算盘,眼里映着灯影笑。

“林大哥,该你上台了!”苏晴从人群里挤过来,手里捧着面新绣的旗帜,旗面是“合域花”色,中间绣着三域图腾缠绕的“合”字,边角飘着北漠的羊毛穗、东陆的流苏、南陆的贝壳串,风一吹,穗子撞着贝壳叮当作响,像支细碎的歌。

林野接过旗帜,指尖触到旗面的针脚,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野狼谷找到其其格的那个清晨。那时这丫头蜷缩在山洞里,怀里还死死护着染坊方子,掌心里那块皱巴巴的“雪水蓝”,蓝得像结了层薄冰。而此刻,台下的其其格正坐在阿古拉肩头,辫子上扎着“野狼蓝”布条,手里挥着面小旗,旗上的狼头绣得歪歪扭扭,却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缝的。

“都安静些!”城主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开,那铜喇叭是北漠的工匠用南陆的红铜打的,喇叭口刻着东陆的云纹,“今儿是合域城立城三百年的日子,也是咱们三域同胞在这儿聚首的第三个年头!往年总说‘各守其域’,可看看咱们——”他指着台下,“东陆的茶里泡着北漠的奶,北漠的帐篷绣着南陆的花,南陆的船上堆着东陆的书!这才是合域城该有的样子!”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北漠的酒囊撞在一起,东陆的茶碗碰出脆响,南陆的椰壳瓢敲着节奏,混在一块儿像场热闹的雨。林野握紧手里的旗帜,听见苏晴在旁边轻声说:“你看周婆婆,正给北漠的孩子喂梅子酱呢。”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周婆婆的竹篮里摆着三域的吃食:东陆的桂花糕、北漠的奶皮子、南陆的菠萝蜜干。穿北漠袍子的小男孩咬了口桂花糕,嘴角沾着粉,却举着块奶皮子往周婆婆嘴里塞;穿东陆长衫的小姑娘则把菠萝蜜干分给南陆的船娘,两人的手指碰在一块儿,都笑得眉眼弯弯。

“接下来,有请林野先生展示咱们合域城的‘三域同心旗’!”城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高台。月光恰好落在旗面上,“合”字的金线突然亮了起来——那是苏晴用东陆的金线掺了南陆的金丝线绣的,在月光下会泛出流动的光。他缓缓展开旗帜,台下突然安静了,只有风卷着旗角的声音,和远处染坊传来的捣衣声,混在一块儿格外清透。

“这旗上的狼头,是其其格妹妹照着阿古拉的狼牙佩绣的。”林野的声音不算洪亮,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鹤纹是苏晴用东陆的缠枝绣法织的,尾羽沾了南陆的珍珠粉,在光下能看见星星点点的亮。海浪纹最妙,北漠的牧民说像草原上的河流,东陆的书生说像江南的水网,南陆的船娘说——”

“像咱们家门口的浪!”台下的船娘阿珠突然喊出声,引得一片笑。

林野也笑了,举着旗帜往台下走:“三个月前在野狼谷,我问谭老‘天枢到底是什么’。他没说,可现在我明白了——”他把旗帜递到其其格手里,让她举着在人群里走了一圈,旗角扫过东陆书生的扇面、北漠牧民的酒囊、南陆孩子的头顶,“天枢不是刻在石头上的图腾,是咱们凑在一块儿的日子。是北漠的雪水愿意融进东陆的染缸,是南陆的果酒肯倒进北漠的皮囊,是东陆的笔墨愿意写三域的故事!”

其其格举着旗跑回台上,小脸通红:“我阿娘说,合域城的月光是三域的月亮凑在一块儿变的!北漠的月亮给它添了清,东陆的月亮加了暖,南陆的月亮带了潮,混在一块儿,才刚好能晒透咱们的布!”

台下的阿古拉突然站起身,举着酒囊高喊:“为了合域城的月光!干了!”

“干了!”三域的声音撞在一块儿,震得槐树叶簌簌往下掉。东陆的米酒、北漠的马奶酒、南陆的果酒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同一个陶碗里,谁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却都笑得眉眼发亮。

林野站在高台上,看着赵峰正和南陆的船老大掰手腕,苏晴在教北漠的姑娘绣三叶草,周婆婆把新熬的药膏分给西陆的士兵。月光淌过他们的肩头,把三域风格的衣裳都镀上了银边,东陆的长衫与北漠的袍子挨在一块儿,南陆的花裙蹭着西陆的铠甲,竟像天生就该这样。

远处的染坊突然亮起了灯,陈老爷子大概还在染缸前忙碌。林野仿佛能看见那几口大缸——东陆的蓼蓝缸里漂着北漠的羊毛,北漠的紫草缸里浸着南陆的麻布,南陆的苏木缸边搭着东陆的丝绸,染料在缸里慢慢晕开,像三域的日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拆不开。

其其格突然指着天上喊:“看!月亮在笑!”

众人仰头望去,圆月周围浮着层淡淡的光晕,红的、蓝的、紫的,像把三域的光都揉在了一块儿。林野想起谭老说过的话:“天地本就没什么界,是人心给自己划了线。”而此刻,合域城的月光正漫过那些看不见的线,把三域的影子织成一张网,网里是热热闹闹的烟火,是摔了跤也不肯松开的手,是这世间最耐得住岁月磨的——人心的温度。

旗帜还在人群里传着,从东陆书生的手里,到北漠牧民的肩头,再到南陆孩子的怀里。每个碰到旗帜的人,都忍不住摸一摸那“合”字的针脚,像在触碰彼此滚烫的心跳。

林野走下台,苏晴递来一杯混酿的酒,杯沿沾着北漠的奶沫、东陆的桂花、南陆的椰丝。他喝了一口,暖意从舌尖淌到心底,像吞了口合域城的月光。

“明天去染坊,咱们染批新布吧。”苏晴的声音混着远处的歌声,“就叫‘月光合’,用东陆的米浆浆过,北漠的羊毛混纺,南陆的海水盐固色,保证风吹日晒都鲜亮。”

林野点头,望着台上跳动的篝火。火光里,三域的影子在墙上纠缠、舒展,像幅活过来的星图。他知道,这卷关于合域城的故事还远未结束,就像那染缸里永远调不完的颜色,三域的风会继续往一块儿吹,三域的水会继续往一块儿流,而他们这些人,会继续在这片土地上,把日子染成独属于合域的模样——像今夜的月光,清冽里带着暖,潮湿中裹着甜,把所有不同的滋味,都酿成了同一个名字。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三更,钟声里混着北漠的铜铃、东陆的编钟、南陆的铜锣,在月光里荡出很远。林野握紧苏晴的手,她的指尖还沾着“合域花”色的染料,蹭在他手背上,像朵永远不会褪色的花。

合域城的月光,还在静静地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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