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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泛出灰白,陆昭蹲在西门地道口,手里捏着半块湿泥,轻轻搓成条,往地上一扔。泥条断成两截,他眯眼看了看断口,点头:“干得差不多了。”

吴老炭从地道里钻出来,抹了把脸上的土:“坛子全运到位了,二十个,按您说的垒成锥子形,外头糊了泥,里头掺了硫磺炭粉,就等点火。”

“哨岗呢?”陆昭问。

“三层,最外那圈火堆刚灭,巡的少了,但还有人蹲着打盹。”吴老炭压低嗓门,“咱们那批‘尸体’,已经抬到洼地边上,破席子盖着,血布也洒了,就等天黑。”

陆昭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不等天黑。今夜风向变了,不能再拖。”

他转身走进棚子,从墙角拎出个破陶罐,倒出一堆黑乎乎的粉末,拿小木勺匀了匀,又掺进几撮黄粉,搅和两下,闻了闻:“硝石八分,硫磺一分半,炭粉一分半——老方子,炸得响,不炸手。”

吴老炭凑过来:“这玩意儿真能炸塌门?”

“门是木头的,地基是土的,只要炸点压在连接处,震也能震散架。”陆昭把药粉倒进空酒坛,塞紧陶塞,“你带人把火引包装好,松脂裹两层,埋线时留个头在外头,别让土压死了。”

“要是风又变了呢?昨儿夜里偏北,今早又往南晃。”

“那就让它变。”陆昭咧嘴一笑,“咱们不靠风点火,咱们派人去点。”

吴老炭一愣:“强点?那不是送人进去?”

“送人?咱们是抬‘尸体’的,又不是冲阵的。”陆昭拍了拍他肩膀,“你忘了咱们还穿着黄巾的号服?”

入夜,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道缝。

两队人抬着担架出来,担架上盖着破席,底下压着酒坛,外头洒了血水,几块碎布条挂在席角,随风晃荡。队伍走得慢,脚步拖沓,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哭丧调。

“哎哟——哥啊——你走得好冤——”

“闭嘴。”陆昭低声喝,“再嚎一句,明儿让你真躺担架上。”

抬担架的汉子立马闭嘴,肩膀一耸一耸,装出悲痛模样。

第一道哨卡就在前头五十步,三个人围着熄灭的火堆打盹。队伍走近,一个哨兵懒洋洋抬头,手按刀柄。

“哪来的?”

“西门抬尸,昨夜炸营伤的,送去外头埋了,免得城里闹瘟。”

“几具?”

“三具。”

“掀开看看。”

陆昭低着头,不动声色。旁边人掀开席子一角,露出一张涂了灰土的脸,脖颈上一道红布条,像是血迹干了。

哨兵皱眉:“怎么不埋城里?”

“陆将军说了,死在外头的,不进城里。”

“行了,过去吧。”

队伍缓缓通过,陆昭走在最后,背脊挺直,脚步不快不慢。等过了哨卡,他才低声说了句:“记住了,回来的时候,别唱丧歌,改念《论语》。”

“念《论语》?那不是更可疑?”

“越可疑越安全。”陆昭笑,“他们听不懂,就以为咱们疯了。”

队伍绕过洼地,把“尸体”放下,迅速打开席子,取出酒坛,按原计划埋进预定位置。吴老炭带人从侧沟摸过去,把火引包埋进土里,只露一截干草头在外头。

“油线接好了,松脂包也埋了,就等火箭一点。”

陆昭蹲在沟底,抬头看天。云层厚,风不大,但方向偏北——南风没来。

“不能再等。”他掏出火折子,吹亮,看了看,“传令,强点。”

吴老炭点头,招手叫来五个射手,每人一支短弓,箭头裹着油布,火折子一点,箭尖冒火。

“瞄准火引包露头的地方,三箭齐发,别贪多,打中就行。”

五人伏在沟沿,拉弓,放。

三支火箭划破夜空,像三颗流星,直扑敌营外的洼地。一支偏了,扎进泥里熄了;两支正中目标,火头一碰松脂,轰地燃起,火蛇顺着油线飞快爬行,钻进土里,直奔硝石酒坛群。

陆昭盯着那道火线,嘴里数着:“一、二、三……”

火线钻进泥封的坛堆,停了一瞬。

然后——

轰!!!

一声巨响撕裂夜空,火球冲天而起,像一口烧红的大锅倒扣下来,瞬间照亮半片荒野。硝石遇热炸开,酒坛碎片裹着火星四射,木栅、粮车、营帐全被掀飞,一根断梁打着旋儿砸进十步外的火堆,轰地又燃起一团烈焰。

东门的木构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接着“哗啦”一声,半边门框塌了下去,横梁砸地,激起一片尘土。

城头上,守军全站了起来。

“炸了!炸了!”

“东门塌了!”

“陆将军炸了他们粮堆!”

有人开始敲鼓,不是羊蹄敲的,是人亲手擂的,咚咚咚,震得城墙都在抖。

陆昭站在沟沿,脸上被火光照得通红,耳朵嗡嗡响,半晌才听见吴老炭在旁边喊:“炸塌了半边门!火势往营里卷了!咱们……还往里冲吗?”

陆昭摆摆手:“不冲。火头往里走就行,人进去容易迷,反倒伤自己人。”

他从腰间解下水囊,喝了一口,又吐掉——水太烫,刚在火堆边烤过。

“传令,城头加火把,多喊几嗓子,就说‘敌营已破,东门告捷’,让里头的人听见。”

吴老炭咧嘴一笑:“又要耍嘴皮子了?”

“嘴皮子比刀快。”陆昭眯眼看着那片火海,“你没见张曼成连退五里都不敢攻?他怕的不是咱们有多少人,是怕不知道咱们要干什么。”

正说着,敌营方向传来一阵乱响,人声嘈杂,有人大喊“救火”,有人喊“列阵”,还有人往东门跑,想堵缺口,结果被火势逼了回来。

陆昭点点头:“火势控住了,风没往城里吹,好。”

他刚要转身,忽然听见城头一声大喊:“陆将军!东门里头有人往外爬!”

陆昭抬头。

一个黑影正从塌陷的门框里往外爬,身上穿着黄巾号服,手里还抱着个包袱。刚爬出一半,脚下一滑,摔进火堆边的灰堆里,包袱散了,滚出几个酒坛。

“那是……咱们的坛子?”吴老炭瞪眼。

陆昭眯起眼:“不是坛子,是空的。有人想偷炸药。”

“抓他回来?”

“不。”陆昭摇头,“让他走。”

“啊?”

“让他把空坛子抱回去。”陆昭笑了笑,“张曼成要是看见一堆空坛子,又写着‘硝石’二字,你说他信不信咱们还有十倍的量?”

吴老炭愣了愣,忽然拍腿大笑:“您这招,比炸还狠!”

“炸是炸墙,这招是炸心。”陆昭拍了拍他,“走,回城。今夜守军加肉,每人半斤,说我请的。”

城头上鼓声更响,火把成片点亮,人影晃动,喊声一波接一波。

“东门已破!”

“黄巾溃逃!”

“陆将军神火破敌!”

陆昭走在回城的路上,耳朵还在嗡嗡响,一只鞋底被火灰烫得翘了边,走起来一拐一拐。

吴老炭忍不住问:“您说……张曼成明天会怎么办?”

陆昭没回头,只抬起手,冲着那片火光挥了挥。

火堆里,一根烧了一半的松脂火引包正冒着青烟,火星一跳一跳,像在打暗号。

陆昭的靴子踩进一滩油渍,鞋底发出“滋”的一声,黏住了。

他用力一拔,鞋底撕裂,布条挂在油坑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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