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你别谦虚!”
片儿爷用力摇着头,眼神里满是感激和崇拜。
“没有你的神种,我就是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柱子兄弟。”
“就是长了七窍玲珑心的神人!”
片儿爷越说越激动。
拉着何雨柱的胳膊就不松手。
“走!兄弟,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我婆娘炖了小鸡。”
“咱们哥俩好好喝一个!不醉不归!”
“别别别,片儿爷,您先松手。”
何雨柱哭笑不得。
“我这刚从外面回来。”
“得先回家跟我媳妇儿说一声。”
“不然她该着急了。”
“对对对!你看我,高兴得都糊涂了!”
片儿爷一拍脑门。
“应该的,应该的!那你赶紧回。”
“我先回家等着你,酒都给你温上!”
说着,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三步一回头地往自己家走去。
何雨柱拎着羊肉,推开了自家院门。
陈雪茹正在屋里理账呢。
听见动静,连忙迎了出来。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
她接过何雨柱手里的羊肉,随口问道。
“嗨,别提了,刚在胡同口碰上一个熟人。”
何雨柱换下鞋,坐到椅子上。
“熟人?谁啊?”
“片儿爷。”
“片儿爷?”
陈雪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声音都带上了紧张。
“他……他回来了?”
“他来找你干嘛?是不是因为那粮种的事。”
她可是知道的。
自己男人当初胆大包天。
卖了些“新粮种”给片儿爷。
这要是种砸了。
人家千里迢迢从关外杀回来。
那绝对是来找麻烦的!
看着陈雪茹一脸担忧的样子。
何雨柱心里一暖,笑着拉过她的手。
“瞧把你给吓的。”
“人家是专门回来感谢我的。”
“感谢你?”
陈雪茹愣住了,一脸的不信。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猜猜,我那粮种。”
“在关外的黑土地上,一亩地打了多少斤粮食?”
陈雪茹哪有心思猜这个,急道:“你快说呀!”
何雨柱嘿嘿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
陈雪茹试探着问。
何雨柱摇摇头。
他又加了四根手指。
“五百?”
陈雪茹更懵了,这不更少了吗?
“前面再加个一。”
“一千……五百斤?!”
陈雪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
何雨柱得意地点点头,享受着媳妇儿崇拜的目光。
“我的天爷啊!”
陈雪茹捂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虽然不是农村人,但也知道。
现在这年景,一亩地能收个三四百斤就算是大丰收了。
一千五百斤?
这是什么概念?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捣鼓出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东西!
这一刻,陈雪茹的眼神里,除了爱意。
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和骄傲。
自己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
何雨柱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行了,别这么看着我,怪肉麻的。”
他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之前泡好的药酒。
“片儿爷在家等着我呢,我过去一趟,跟他喝两杯。”
看着何雨柱的背影,陈雪茹的心里依旧是波涛汹涌。
而何雨柱的心情,却在得意之余,多了一丝沉重。
一千五百斤的产量。
让他再次想起了那即将到来的三年困难时期。
如果……如果这个粮种能尽快推广到全国。
那得少饿死多少人?
这不仅仅是功劳,更是无量的功德啊!
只可惜,这件事急不来。
农业部那边虽然已经立项。
但要走到全国推广那一步,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他哪里知道。
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农业部和农科院。
早已因为他这颗小小的种子而掀起了惊涛骇浪。
经过几个月的加急培育和试验。
农科院得出的数据。
虽然没有片儿爷那一千五百斤那么夸张。
但也稳定达到了一亩地增产百分之一百的恐怖效果!
这份报告,早已层层上报。
最终摆在了大长老的案头。
也正是这份报告。
才让大长老在品尝了何雨柱的菜后。
给出了那“可敬、可畏”的八字评价。
一道密令,已从最高层下达。
三年之内,必须将此粮种,推广至全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对此还一无所知。
他此刻正提着一瓶药酒,敲响了片儿爷家的院门。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
片儿爷那张写满狂喜的脸探了出来。
一看到何雨柱,嗓门洪亮地吼了一嗓子。
“兄弟,你可算来了!快进来!”
跟何雨柱吃完饭告别。
片儿爷就去了小酒馆。
片儿爷喝得满面红光。
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
震得酒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他对面坐着的牛爷嘬了口酒。
斜着眼看他。
“嘛呀,捡着金元宝了?把你给乐成这样。”
周围的街坊邻居也都看了过来。
都知道片儿爷这趟去关外是发了狠。
包了几十亩地,也不知道是赔是赚。
片儿爷脖子一梗,唾沫星子横飞。
“金元宝?金元宝算个屁!”
他伸出巴掌,在牛爷面前晃了晃。
“你们猜猜,柱子兄弟给我的那粮种。”
“一亩地,打了多少斤?”
牛爷撇撇嘴。
“看你这德行,撑死了也就五百斤吧?”
“那都是顶天的大丰收了。”
“五百斤?”
片儿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老牛,你这格局,小了!”
他收回手,郑重其事地伸出一根手指。
然后又加了四根,最后又比划了一下。
“在这个数前面,再加个一!”
“一千……五百斤?!”
牛爷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酒水溅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整个小酒馆,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目瞪口呆地看着片儿爷。
一亩地,一千五百斤?
这不是说书,也不是唱戏。
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骗鬼呢!
可看着片儿爷那张狂喜到扭曲的脸。
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角落里,正在擦桌子的徐慧真。
和打算盘的蔡全无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