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黑白双煞的诞生
离开理想城，向钱与小黑并未大张旗鼓，而是如同两滴融入江河的水，悄无声息地踏上了返回青岚宗的归途。他们选择了相对偏僻但能更快抵达的青岚山脉外围路径，一来避免与烈阳宗可能的前哨部队正面遭遇，二来，也存了借此机会磨砺自身、顺便给烈阳宗添点堵的心思。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烈阳宗此番扩张，势头极猛，其触角已然延伸到了东域许多偏远角落。不过离开理想城数日，向钱与小黑便接连遇到了三波身着烈阳宗服饰、行事嚣张跋扈的弟子。
第一波是在一处山谷溪流边，五名凝脉中期的烈阳宗弟子，正围猎一头三阶灵兽，言语间对周边几个小村落极尽鄙夷，声称不久后这些地方都将纳入烈阳宗版图，村民皆为奴仆。
第二波是在一个岔路口，七八名烈阳宗弟子设卡盘查，对过往散修敲诈勒索，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气焰极为嚣张。
第三波则是在一片林地中，两名烈阳宗内门弟子（凝脉后期）正在追杀一名浑身是伤、看样子是某个小门派幸存者的女修，意图不言而喻。
目睹此情此景，向钱眼神冰冷。他本就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性子，更何况与烈阳宗早有嫌隙，如今对方更是将战火烧到了青岚宗门口。
“小黑，活动一下筋骨？”向钱偏头，对身旁气息内敛的小黑说道。
小黑那双冰冷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沙哑回应：“早该如此。”
没有多余的废话，对付这些最高不过凝脉后期的弟子，甚至无需向钱动用斩神剑和新领悟的时空法则。
第一波，小黑如同鬼魅般潜入阴影，利爪挥动间，五名还在为猎杀灵兽而兴奋的烈阳宗弟子便已身首异处，至死都没看清袭击者是谁。
第二波，向钱亲自出手，空间大挪移配合裂空指，身影在那些设卡弟子间几个闪烁，伴随着轻微的噗嗤声和惊恐的惨叫，地上便多了几具眉心一点红的尸体。
第三波，向钱拦下了那两名意图不轨的内门弟子，并未立刻击杀，而是以强横的神识压迫，逼问了些关于烈阳宗近期动向的零碎信息，随后才让小黑送他们上了路，顺手救下了那名奄奄一息的女修，赠予丹药让其自行离去。
连续清理了三波烈阳宗弟子，缴获了些许战利品，向钱非但没有觉得麻烦，反而眼睛亮了起来。
“小黑，你说……咱们要是专门找这些在外面蹦跶的烈阳宗弟子麻烦，怎么样？”向钱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如同狐狸般狡黠的光芒，“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就跟他玩游击。他们明着来，咱们就暗着干。”
小黑言简意赅：“好。”
说干就干。向钱从缴获的物资里找出两件不带宗门标识的黑色斗篷，又用普通材料炼制了两张只遮住上半边脸、没有任何花纹的纯黑和纯白面具。
“以后，咱们就是‘黑白双煞’。”向钱将白色面具丢给小黑，自己戴上了黑色面具，“专治烈阳宗各种不服。”
于是，在通往青岚宗方向的广袤山林、偏僻路径、乃至一些边缘小镇外，开始流传起关于“黑白双煞”的恐怖传说。
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们出现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能是烈日当空的正午，也可能是月黑风高的深夜。
地点更是随机选择，可能在某个必经的山隘，可能在某个热闹小镇外的树林，甚至可能就在烈阳宗某个临时据点附近。
行动风格更是随心所欲，毫无章法。
有时，他们会如同天降神兵，直接冲入一小队烈阳宗弟子中间，黑袍者身影飘忽，指风凌厉，专攻要害；白袍者（小黑）则如同暗夜死神，阴影穿梭，利爪无情，往往一个照面，整支小队便已全军覆没，只留下一地尸体和惊惧的传说。
有时，他们又会玩起偷袭暗杀。可能某个烈阳宗弟子正在守夜，只觉得脖颈一凉，便已失去意识；可能某个小队正在休憩，营地周围悄然无声地多了一圈致命的陷阱和毒障，醒来时已身处绝境。
更有一次，他们甚至伪装成落魄散修，混入了一个被烈阳宗控制的边缘坊市，在坊市执法队最松懈的凌晨，突然发难，黑袍者以诡异身法吸引注意，白袍者则潜入仓库，放了一把大火，将烈阳宗囤积在此的一批重要物资烧了个精光，等烈阳宗高手赶来时，两人早已借着混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白双煞”行事狠辣，手段诡异，专挑烈阳宗弟子下手，对其他人则秋毫无犯。他们从不留活口，也从不表明身份和目的，如同两个只为杀戮而存在的幽灵。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回烈阳宗前线指挥部。
“废物！一群废物！”一名身着烈阳宗长老服饰、面色赤红的老者气得暴跳如雷，一巴掌将身前的铁木桌案拍得粉碎，“短短半月，折损了超过六十名弟子！五个物资点被毁！连对方是谁，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都查不清楚！我要你们何用？！”
下方跪着的几名执事噤若寒蝉，冷汗直流。
“长老息怒……那黑白双煞……行踪实在太诡秘了，实力又强，至少是灵溪境……我们派去追查的小队，反而……反而又折损了三支……”
“灵溪境？两个灵溪境就敢如此猖狂？！”长老怒极反笑，“给我加派人手！悬赏！发出宗门追杀令！提供有效线索者，赏灵石五千！取其首级者，赏灵石五万，入内门！”
烈阳宗的追杀令和悬赏很快散布开来，引得不少亡命徒和赏金猎人蠢蠢欲动。然而，“黑白双煞”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接连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烈阳宗以为他们怕了或者已经离开时，一场更加嚣张、更加打脸的袭击发生了。
一支由一名灵溪境一层执事带领、二十名凝脉后期精英弟子组成的追剿队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于一条官道旁的茶肆休整时，遭到了袭击。
袭击者，正是沉寂数日的“黑白双煞”！
没有偷袭，没有埋伏。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官道尽头走来，一黑一白，面具森然。
“烈阳宗的杂碎，爷爷在此，谁来送死？”黑袍下的向钱，故意改变声线，发出沙哑而嚣张的挑衅。
那名灵溪境执事又惊又怒，拍案而起：“狂妄鼠辈！给我拿下！”
战斗瞬间爆发！
这一次，向钱没有留手。他需要一场硬仗来检验实力！
面对冲上来的烈阳宗精英弟子，他身形晃动，空间大挪移信手拈来，在人群中穿梭不定，裂空指每一次点出，都必然有一名弟子眉心洞穿，倒地身亡！他甚至尝试将一丝时间回溯之力融入身法，使得自己的动作更加难以捉摸，往往在对方攻击即将临体时，身形已出现在另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而小黑则直接对上了那名灵溪境执事。暗影穿梭发动，如同附骨之疽，任凭那执事烈焰刀法如何狂暴，却连小黑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而小黑那蕴含着暗影湮灭之力的利爪，每一次挥出，都让那执事手忙脚乱，护体灵光剧烈震颤。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二十名精英弟子全军覆没！那名灵溪境执事也被小黑一爪撕碎了护体灵光，重伤倒地，被向钱补上一指，彻底了账。
向钱站在满地尸骸中，气息微喘，但眼神明亮。这一战，他对时空法则的配合运用更加娴熟，斩神剑虽未出鞘，但其蕴含的斩灭意境，已然让他对裂空指的领悟更深了一层。
他捡起那名执事的储物袋，和小黑对视一眼，身影再次融入山林，消失不见。
只留下官道旁一片狼藉的茶肆和满地的烈阳宗尸体，以及那面被向钱刻意插在最高处、迎风招展的——画着一个滑稽鬼脸的烈阳宗旗帜！
消息传回，烈阳宗高层彻底震怒！却也感到了一丝棘手和……寒意。
这“黑白双煞”，实力强横，行踪莫测，手段狠辣，偏偏又滑不留手，专门盯着他们在外落单的弟子和据点下手，简直如同两只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让他们有力无处使，憋屈到了极点！
而此刻，制造了无数恐慌与愤怒的“黑白双煞”，早已远在百里之外。
向钱摘下面具，看着系统面板上因为不断“惩奸除恶”而缓慢增长的神豪值和偶尔掉落的材料，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看来，这条路子走得通。既磨练了实战，又削弱了敌人，还能顺便捞点外快……不错，真不错。”
他望向青岚宗的方向，眼神愈发深邃。
“烈阳宗，这只是开始。你们的噩梦……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