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果然在无语到极致的时候除了发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
“先不说她是陈老太嫁出去的孙女、陈爱党的侄女,就是你这个亲生女儿都没得资格跟脸面跳出去指责张女士不去尽孝。
她是哪根葱哪个蒜?陈爱党给她这么大的脸面?”
苏夭夭知道陈晓梅没有脑子,却没想到那个陈大发会跟她一起发癫。
说来也奇怪,根据他们所了解的陈大发不是说他仗着陈大队长的身份,很是嚣张,无法无天吗?
为什么一遇到陈晓梅相关的,他都跟在她背后,看上去更像是陈晓梅占主导位置呢?
“是陈晓梅自己猪油蒙心自己上门没事找事。”
卫青岚端着切好水果走进来接了陈晓莹的话头,“还义正言辞的要求张女士跟晓莹把分到的钱都必须拿出去孝敬陈老太。”
苏夭夭整个人更懵了。
陈晓莹笑出声,“是不是很离谱?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支的招,道德绑架我哦~”
“哦”字的尾音还拉得特别长。
“她说陈老太就是因为我妈跟陈爱党离婚,拿走属于陈家的钱才会被气到加重病情。
我跟我妈,不但必须带着陈爱党那里拿到的钱去医院跟陈老太道歉认错。
而且哦,因为突然接到陈老太住院的消息,吓跑她刚刚怀上的孩子,要我赔偿。”
苏夭夭:“……你没打她一顿?”
“打了!”卫青岚直接笑了,“晓莹打了一顿后又被张女士打了一顿。”
想到那场面,卫青岚笑得不要太开心,“张女士说辅修医学,知道打哪里最痛又不会出人命。
陈晓梅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痛的,都当众失禁了。”
“陈大发就这么看着他对象被打?”
“怎么可能?我们这边又不是没人,怎么可能任由他撒野。”
且不说当时有卫青岚跟杨源昌在,杨父杨母也都在,一人一根扁担,都教陈大发重新做人了。
卫青岚绘声绘色描述着:当年听到动静,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帮忙”的人看到又是陈大发、陈晓梅上门找事。
这哪里能放过这种好机会。
于是乎,也不管是谁,随手抄起手边的工具,对他们俩就是哐哐一顿打。
也是因为这事,杨大队长黑着脸报了公安,更是冷眼旁观看着陈大发跟陈晓梅被打得哭爹喊娘。
这次动手的人不少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曾经被陈大发欺负过的人,趁机打断了他的腿。
“你是没看到匆匆赶来的陈大队长当时的那个脸色,黑得哟,比咱们当年在杏花大队认识的秦大队长还要黑。
感觉要是可以,陈大队长大概能掐死陈大发跟陈晓梅,然后再生一个儿子,重新娶个儿媳妇。”
卫青岚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可没比陈晓莹的少。
“来来来,我告诉你后续,我托人去医院打听到陈晓梅根本就没有怀孕。
医生说她体内什么素偏高还有什么什么指数偏高,不容易怀孕。
至于那个陈大发,只能说他运气太背了,以后都当不成男人了。”
苏夭夭只觉得自己吃了好大一口瓜,这么戏剧性的反转,那陈晓梅以后在陈大队长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好在陈大发之前的对象生了儿子跟女儿,即便现在当不成男人也不至于绝后。
一想到陈大发的孩子,苏夭夭等人再次摇头。
都说三岁能看老,就那几个孩子的秉性,以后有得赔得倾家荡产的。
苏夭夭追问着:“然后呢?”
“然后?然后肯定是两人都被陈大队长带回家,过个团团圆圆的新年啊。”
陈晓莹笑得不要太开心,“至于我渣爸跟那个老太婆也都回家过年。
我们准备回来羊城时他还拦住我们,说他不知道陈晓梅跟陈大发对我们所做的事。
希望我们不要记恨他,他也是迫于他亲娘的胁迫,不得不低头,跟我妈离婚。
如今我成年了,也有自己的工作,之后不会再给生活费。
离婚时候分给我的钱就是以后的嫁妆,以后也不会再给我任何东西。
让我跟我妈生活,要我好自为之。”
苏夭夭被他的无耻刷新了三观,“你跟张女士怕不是是他的仇人吧?”
哪有这样子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
就连她的亲生父母,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放弃寻找她。
陈爱党这人真是冷心冷情到令苏夭夭大开眼界了。
陈晓莹双手一摊,“谁知道呢?不过,这件事告诉我们,就算再缺男人都不能要自卑又自大的凤凰男。”
苏夭夭\/卫青岚:……这话转变得有够快的。
“好啊,你们全都窝在这里闲聊发霉,都不肯出去逛逛。”
张悦脚踩小皮鞋,一件修身浅色的毛呢大衣,衬得她越发年轻,“年纪轻轻的你们,是怎么好意思一天天窝家里不动的?”
“嗐,我这不是好奇你们回来羊城前,在第一大队那边的‘丰功伟绩’,让她俩跟我说说么。”
苏夭夭目光炯炯,打趣着精神面貌一天比一天好的张悦。
她将买来的小礼物分给她们仨,“那也是他们自己上门找虐的。关我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一家那么大的脸,不过是十几年光景,就把他们给能得都上天了。
我的钱跟资产也是陈晓梅那个能肖想的?
东西丢海里还能泛起水花,给他们陈家倒是养出几条白眼狼。
让我难堪不说,还频频对莹莹下手,能让他们好过我就不姓张了!”
闻言,三人很是好奇张悦还在第二大队那边留了什么后手。
只可惜张悦神秘兮兮看着她们微笑,就是不告诉她们是怎么回事。
话题一转,“我的假期已经结束,明天就要启程回工作单位了。
刚刚的小礼物就是贿赂你们俩日后多帮我提点提点莹莹。
免得她傻乎乎的又被陈家老虔婆跟陈爱党给忽悠得把钱都给他们,自己凄凄惨惨。”
陈晓莹:……“妈,大概你不知道,现在的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