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连术还是拉起春生的手。温和的异能包裹住她的伤口。
“二位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啊。”
春生是个看不出好赖的,还挺高兴的接话。“应该的,应该的。”
“咳,那个密码箱……”
连术瞪了两个玩命当平A的蠢货一眼,拉出小桌子把密码箱放在上面。
“目前看起来是只剩下一个指纹锁,啧,你知道这玩意……你干什么?”
春生一脸无辜,手还按在触屏上。“不是这样开的吗?”
邱锦拽了一下连术,难得他这个出了名的臭脾气现在在这劝出了名的老好人别生气。
“开了!”春生邀功一样把打开的保险箱递给连术。
“为什么不是递给我……”
“你看得懂吗?大音乐家?”
里面是一个笔记本,连术简单翻了一遍发现并不是线性记录的,而是杂乱的一时间他有些理不清头绪的只言片语,就像是它的主人用于概括用的随手笔记。
“音乐家?”春生有些好奇一身腱子肉,她垫脚才能到他脖子那里的邱锦,怎么会跟音乐家扯上关系。
一听到春生似乎想了解他,邱锦就乐了。他懂,互相了解之后就可以三书六礼了。
“这个啊……我大学学的歌剧。”
“啊?”她也是在研究院的录像带里见过什么歌剧什么的。呆滞的看了邱锦很久,久到邱锦开始不自在了。
“咳,想听?现在不行,我很久……”
“想听。”
邱锦勉为其难的开金口,一开就是半小时。本来连术研究笔记本就烦,现在更是把两个人扔出去了。
“啧。”
终端刚好发布预警通知,邱锦咽下去没说出的话,拉着春生奔赴前线。
“就我们两个人吗?”
“强度一般,正好让你练练手。”
春生小脸煞白,“我?我吗?!”
不愿意也已经来到了基地外,一辆机车停在那里,春生左顾右盼,好像只有这个。
“那个……四轮的呢?”
“上车。”
春生没得选,只能紧紧的搂住邱锦的腰。邱锦小心思被满足了,很好,今天干活有劲儿了。
“来了!”
邱锦不明所以,地图上显示的还有一段距离。“别闹,地图上……”
“真的!”
“按你的感觉,两处哪个更危险?”
“这个。”
“我留在这里,你去标记点。”
高科技欺负原始感染体,自动巡航的机车根本不管春生愿不愿意,把她带到预定的目的地。
春生空荡荡的胸腔像是填上了该有的那样东西,剧烈的跳动让她无法喘息。她只是一个好用的实验体,她没有能力对付这些东西的。他为什么要强迫她做她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春生想起来了,她不愿意的,从小到死,没有一次实验是她自愿参与的,她不是优秀的实验体,她只是太想活下去了,有个人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但是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啊!”回过神,感染体已经跟她脸贴脸了,她一紧张,之前在那个地方用的那把剑突兀的出现在她手边,就那样飘着。她想活下去,她必须活下去。思及此,春生卯足了劲把剑抡过去,带出的剑气横扫所有感染体。
“我……我做到了?我真的……”
春生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但是这次不是因为她害怕,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不好!他有危险。”
她感应到的那个感染体,跟上次害的邱锦生死不明的差不多,甚至更强。
春生迅速收拾好一地晶核,找到机车拍拍。“快带我去他那里!”
没反应,她又继续拍,还是没反应。绞尽脑汁她才回忆起刚才邱锦是怎么做的。
“定位邱锦。全速啊啊啊啊啊……”
大概是机车也担心它的主人,驮着春生就走。春生被迫感受了一次速度与激情。
邱锦摸了一把脸上的血,他还是缺把武器,能有效对付这种感染体的武器。异能在掌心汇聚,他没力气了只能选这样几乎是同归于尽的办法。反正他的小感染体会找到他的,他又想了想,“!”
春生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但是手上一步不让,硬生生接住感染体全力一击。
“快……跑……”
“你才应该快跑。”
邱锦握住她的手挑开感染体的武器借着异能强化了下肢,一脚把感染体踹出老远。
“我们……!”
春生不太喜欢嘴里蔓延开的血腥味,也有点搞不懂邱锦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做这种事。
“不行!”
邱锦当然不是什么大敌当前还你侬我侬的人,借着补充异能,他打开时隧门把春生推进去,只留下她手里的剑。
“我讨厌你……”春生呆滞的坐在邱锦的床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染湿一片。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可以违背我的意愿……为什么都不问问我的想法……为什么……”
有武器的邱锦逐渐占据优势,躲开对方飞过来的暗器顺势一挡,刚好挡住对方借暗器打掩护砸过来的大锤。这剑好用的过头了,邱锦看到剑身裂开但是接触到他的异能就再次复原。
双方缠斗了一会就摸清楚对方的路数了,感染体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邱锦又听不懂。
“还是个话唠……聒噪。”
再次交锋,邱锦借着感染体抡动锤子的方向,手中武器变换成镰刀,刚好割下感染体的头,在它化成水消失前挖出晶核然后烧毁尸体。
“我回……”
刚进门就看到春生提着小包裹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连术抓着她不让她走。
“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怎么了?”
邱锦走上前捧着春生的脸,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又去拿冰袋小心翼翼的帮她冰敷。
春生不愿意说话,他也不着急。把那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晶核交给连术。连术一眼认出这玩意的品质起码S+。
“就剩我们两个了,说说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拖油瓶……”
她眼泪汪汪的,看的邱锦心脏酸酸的。
“怎么会,我只是害怕。”
春生不明所以,邱锦也不是传统的谜语人。
“我出事了,你总能救回我。但是如果你……我没那个能力,也接受不了。”他甚至不愿意设想这种场景。
“……我也会担心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