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气得在办公室里摔几次杯子,碎片溅到墙上,秘书连忙去收拾:“这群混蛋,肯定是库兹涅佐夫收买他们,接着在背后搞鬼!”
刘光鸿却异常平静,:“意料之中。他想逼我们交出技术,或者让红星厂破产。”
等秘书出去,两人继续说小话。
“怎么样,演的像吗?”
“大哥,真的厉害,要不去当国际明星?”
原来他们发现秘书也被收买,就开始将计就计,弄出点假情报。
老爷子虽然在军方有关系,但库兹涅佐夫的势力已经渗透到经济领域,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因此他们选择另一个办法。
“以退为进。”刘光鸿放下扳手,眼神锐利,“把越野车的订单让给伏尔加集团,但要附加条件,他们必须采购我们的发动机。用技术换取广大民间市场,比硬抢更稳妥。”
安德烈眼睛一亮:“这招好!库兹涅佐夫想要军队权利,就给他,只不过能不能站稳,就看他的表现。而我们想要利润,到时走向国际化,正好各取所需。”
然而,库兹涅佐夫要的显然不止这些。当天晚上,刘光鸿下班回家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差点把他撞翻。
司机探出头,阴恻恻地笑了笑,正是库兹涅佐夫的首席助理。
“贾顾问,库兹涅佐夫先生想请您喝杯咖啡。”总助理的声音像淬了毒,“您要是不去,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刘光鸿看着对方手里的枪,缓缓后退:“告诉库兹涅佐夫,我对咖啡过敏,他要是弄来顶级大红袍,我可以试试。”
总助理所在的轿车扬长而去,尾气在雪地上留下两道黑痕。
娜塔莎开车赶来时,看见刘光鸿站在路灯下,脸色苍白,赶紧抱住他,给他力气:“你没事吧,我就说库兹涅佐夫是疯子,居然一定要弄你你死我活!”
“我没事,但这里不能待了。”刘光鸿攥紧了拳头,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要不是他的武者本能,现在估计被撞伤,接着就是被囚禁。
“库兹涅佐夫不会善罢甘休,再不走,我会死在这里。”刘光鸿有新的计划,拉上娜塔莎回到庄园,和鲁蒙爷爷一起讨论战略性撤退的想法。
不过走之前,肯定要阴他们一把,接着他们借助那位安德烈身边的秘书,完成将计就计,将错误的图纸传上去。
前面都是真的,就是一些关键零件一旦使用超过20次,就会损毁,并且导致汽车发生爆炸。(参考三-星-手机)
弄完那个陷阱,刘光鸿忽然想起远在国内的卡门叔叔,那位还在轧钢厂支援的老师傅,上次通信时还说想学习新型发动机技术,或许这是好个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红星厂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
刘光鸿几乎住在车间里,连轴转了四十多个小时,终于弄出第三代改良发动机的全套图纸,功率150马力,油耗百公里8升,比白熊国最先进的型号还领先了10年。
不过为了国家安全,他进行修改,只拿出大概130马力的最新发动机,完全可以吊打白头鹰,汉斯国他们家的汽车
“这是第三代发动机的图纸,留给你们。”他把一份文件和图纸交给安德烈,“核心参数都在里面,足够支撑红星厂未来5年的生产。”
安德烈看着图纸,眼眶有些发红:“你真的要走?库兹涅佐夫那边,爷爷说可以再想想办法。”
“没用的。”刘光鸿摇头,“大人物之间的斗争,我们只是棋子。留在这里,迟早会被吃掉。”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帮我个忙,把这份笔记转交给卡门叔叔,希望他可以有所进步,告诉他,以后我可是他师父,省得整天吐槽我将家族最好玫瑰摘走,叫他尊师重道。”
于是当卡门看见刘光鸿留下的笔记,他从心底认可这份师徒之情,成为系统认证的“徒弟”,想不到真的可以,又找到新方法拔系统羊毛。
娜塔莎早已安排好了退路。鲁蒙家族的私人飞机停在郊外的机场,飞行员是老爷子最信任的老兵,连克格勃都查不到飞行记录。
出发前一夜,刘光鸿最后一次来到庄园。
“保重。”安德烈把酒塞到刘光鸿手里,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刘光鸿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让他眼眶发热。他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后会有期。”
他知道,自己留下的第三代发动机,足以让红星厂在库兹涅佐夫的打压下存活,而他带走的第三代改良技术,以后将是龙国第二汽车厂最锋利的剑。
私人飞机的引擎在白熊国夜空中发出低沉的轰鸣。
“还有半小时进入龙国领空。”飞行员回头说,“刚才收到无线电消息,库兹涅佐夫雇杀手,将有两架战斗机追杀。”
刘光鸿猛地坐直身体。拉开窗帘,在舷窗外,果然有两个蓝光点正快速逼近。
飞行员猛地拉升高度,飞机开始加速颠簸。刘光鸿看着仪表盘上的油量,他清楚,这样躲避耗下去,不是办法。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飞行员喊:“快点降低高度,靠近云层!我有办法!”
飞机俯冲下去,钻进厚厚的白云。刘光鸿打开应急舱门,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号弹,拉燃后,一朵红色的火光在云层中炸开,像颗流星。
“这是……信号?”飞行员不解。
“我让别人在边境安排接应,看到信号就会联系防空部队。库兹涅佐夫的战斗机不敢进入中国领空太深,我们赌一把。”
果然,几分钟后,那两架战斗机放慢了速度,在边境线徘徊片刻,最终掉头离去。当飞机降落在边境的一个临时小型机场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想不到滕老总亲自过来接人,他穿着军大衣,在跑道上等着。
他看见刘光鸿,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搓手:“光鸿……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