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两人都没见过面,林曜的成绩也一般般。高考前夕,班主任王老师一直劝他转入职专参加春季高考。林曜没答应,他说他要考航空学院,研究飞碟。他的话把王老师气笑了。王老师直言他考不上,让他实际些,还做他父母的思想工作。
就这样,林曜在一轮一轮的思想工作下,依然坚持参加高考,并且誓言要考上航空学院。这在他的同学圈里都成了一个笑话了。柳汐汐肯定也听到这个笑话。
高考前夕,柳汐汐寄过来一封信和一块玉佩,让林曜戴上玉佩,就连睡觉都不能摘掉。林曜将信随手一扔,丢进垃圾箱,冷哼一声,道:“什么人都想命令老子做事吗?”而后听话的将玉佩带到了脖子上。他心想,扔信是为了反抗,戴上是觉得这块玉佩很好。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柳汐汐给他补课,一个晚上似乎有一年那么长的时间,把高中三年的课都给他讲完了。这一年他累的时候,柳汐汐就教他练功。功法叫九阴噬灵术。运息调整完还真的犹如灵气灌顶,脑袋似乎开窍了。虽然做了一夜的梦,但是林曜还是精神饱满。
王老师看见他,不忘嘲笑一句:“没心没肺的人就是吃得饱睡得着啊!”林曜道:“睡得好,才能考的好,才能上航空学院。”王老师冷讽道:“你要是考上航空学院,我倒立吃翔。”
高考结束后,林曜端着一碗翔放到了王老师的办公桌上,还道:“王老师您就不用倒立了,正立吃就可以了。”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认为林曜无理取闹,他差点被群殴。
高考成绩下来时,林曜真的考上了。
他满学校的找王老师。
王老师当然是早就躲起来了。
于是林曜用泥巴捏了一个和倒立吃翔的人,把他放在了学习的办公楼前。
还留了字,倒立吃翔王老师。
回家后,他在村里转悠,逢人就讲自己考上了航空学院。他并不是想得到别人的赞叹,他只是想把消息告诉柳汐汐,也想听听柳汐汐考的怎么样。
好几天过去了,他都没听到任何关于柳汐汐的消息。他去她家门口转悠。柳汐汐家的大门一直紧闭。几天后他才知道,自从柳汐汐考上高中后,他父母就去城里打工了。
直到大学快毕业了,林曜都没见到柳汐汐,也没联系过。因为他没有柳汐汐的联系方式,也找不到。柳汐汐几乎不和家里的同学联系。
但是林曜对于飞碟的追求一直没有放弃过。他原以为通过大学的学习,会造成一个真的。可是懂得越多越知道这件事有多难。
下周就是柳汐汐的生日了,他总感觉柳汐汐快要出现了。但是他的飞碟还没做好,所以显得有些焦躁。
他的室友见状对他说:“林曜,白驹过隙,人生如梦,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这真不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甚至不是现在的人类能完成的。”
“人生如梦,人生如梦,人生如梦。”林曜道那我就先造一个梦吧。
于是他把之前造的一比一模型,深加工一下,外观弄得更漂亮。接下来他就是开始给这个模型装修了,弄的特别舒适。他又编写了一套飞行模拟系统,可以模拟在太空中遨游,甚至可以和外星人战斗。
这天他完成了传感测试,进行了最后的组装,很成功,便想着找朋友一起出去庆祝庆祝。可是他的朋友不是工作实习就是陪女朋友,一圈下来,就自己一个孤家寡人,瞬间就没有了吃饭庆祝的心情。
他买了一袋花生仁,两瓶酒,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座大桥边,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灯红酒绿、来往行人车辆,说不出来的滋味。想笑,实在笑不出来;想哭,又感觉太矫情。附近尽是相互依偎的情侣。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和柳汐汐这么依偎着。
忽然间,林曜心通通地跳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睛有些近视,看不清,但是他的心比眼睛快,确定那个人就是柳汐汐。他拿起酒瓶朝着她走了过去。
近前发现,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一个男人,一个帅气英俊的男人。那个男人给人一种清新明亮的感觉。林曜瞬间停住了脚步,转身就走了。他的眼睛一阵酸楚,眼泪流了出来。
“黑子!”一道娇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曜身体颤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很明显柳汐汐有男朋友了,这么晚在这一起散步,绝对是恋人。他很伤心,这一下应该可以哭了吧。他要找一个地方去哭,发泄一下情绪去。
可是有人不想让他哭。柳汐汐跑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一把提住他的耳朵,质问他:“林曜,你敢不理我!你耳朵聋了吗?你没听见我喊你吗?”
林曜假装惊讶,继而兴奋道:“你是,你是柳汐汐!啊!你真的是柳汐汐!好久不见。你变得这么漂亮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被柳汐汐这么一弄,本来酸楚的感觉全没了,仿佛柳汐汐回到了童年,仿佛她一直活在他身边似的。
“黑子,你在撒谎,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联系我?”
这个时候,那个英俊的男人也走了过来。林曜看了他一眼,对柳汐汐说:“这是你男朋友吗吧,长的真帅气,和你很般配。”
这个男人很高兴,立马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乔俊杰。”
林曜没有伸手,而是笑道:“你好,我叫林曜。”
而后看了一眼柳汐汐,想从他那里得到这个男人确确的身份。
柳汐汐只是问他:“林曜你学会喝酒了?”边说边拍了拍他的领口,看见林曜脖子上还戴着那块儿玉佩,又假装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道:“还是这么不修边幅。一个人在这喝酒不会是失恋了吧!”
林曜道:“不不,怎么会呢。只是没什么事情,喝了一点,哈。”
乔俊杰道:“汐汐,我看林曜兄弟可能真的失恋了。你舍友不是有一个叫李芸的吗?我看那女孩不错,和林曜很般配,不如给林曜介绍一下吧。”
林曜急忙否定。
柳汐汐笑道:“别不好意思嘛。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忙。”
林曜心想,你当然能帮我,因为你就是我失恋的对象。他不知道何时喜欢上了她,可以说他活着一切都是为了她。
想到此处林曜不禁叹道:“算是失恋吧。”
柳汐汐突然道:“我不想听了。俊杰我们走吧。”
乔俊杰道:“真的可以把李芸介绍给林曜,我看他们真的很配!”
乔俊杰还想和林曜说什么,柳汐汐挽着乔俊杰的手臂就把他拉走了。
乔俊杰心里那就高兴,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是他追了四年的女神,能和他出来散步已经让他感到兴奋了,没想到还能有肌肤之间的接触。
林曜望着柳汐汐的背影,鼓起勇气喊道:“柳汐汐,你能给我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吗?”
“不能!”
“……”林曜心想,你这拒绝的也太干脆了,太无情了,好像我亏欠了你似的,提起酒瓶就要摔破。
恰好柳汐汐转头看见这一幕。
柳汐汐惊道:“大黑驴,你要砸我!”
因为林曜生气的时候和驴一样倔强,所以柳汐汐有时候也叫他大黑驴。
林曜借势伸了一个懒腰,嬉笑道:“你想啥呢?我就是想运动运动,哈。”
柳汐汐半依靠在乔俊杰的手臂上,也笑道:“奥,我还以为你生气了要砸我呢?不过,你没有我的手机号吗?”
林曜:“你没告诉过我啊?”
柳汐汐看着他脖子上的玉佩道:“那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林曜边拿起玉佩看,边说道:“你,你给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柳汐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时还给你写了一封信吧。那封信呢?”
林曜:“我……那封信后面应该没写你的联系方式吧。”
柳汐汐神色间有些愠怒,开口道:“你难道没有完整地看完那封信吗?信的最后一行写的就是我的电话。”
言罢,柳汐汐从包中掏出一部略显陈旧的手机,随手扔到林曜身上,语气不善地说:“那个电话号码就是这个电话用的!”
柳汐汐转身离去。
林曜赶忙追问:“汐汐,那你现在的号码是多少?”
柳汐汐头也不回地道:“没了,以后我们还是别联系了。”
夜幕降临,林曜坐在那精致的飞碟模型里,缓缓打开手机,只见手机里仅有一个手机号码,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果然是柳汐汐接起。
下周末便是柳汐汐的生日。
林曜心中暗喜,他知道柳汐汐是不会和她断联系的,可是又失落因为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不过那又如何,不要说男朋友,就是结婚了也要给他搅和黄了。柳汐汐是我的。
于是林曜略带帝王般的口吻道:“周末我们见一面!那天是你的……”
林曜想说那天是你的生日。可是没等他说完,柳汐汐便径直答应了:“好,你来我们学校门口接我。”
临了好似呻吟了一声,便被挂断电话。
那是什么声音?
林曜的心突突的跳,于是再次尝试拨打,电话无人接听。又这样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候,电话接通了,柳汐汐道:“打这么多电话,有啥急事吗?”
林曜顿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问道:“我想问问你几点……”
“黑子我还有事,先挂了。”
什么事情这么急,林曜越想越气,于是又打了过去,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林曜已经在这里从黎明等到了傍晚,还没有见柳汐汐出来。
他想给她打电话,但是不敢,因为这两天他打了很多次,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在通话中”。
“黑子!”
柳汐汐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