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俺们村的马大胆制服了那个怪物能死了，还真别说那旱魃一死天就下雨了。后来老人说生了旱魃的尸体不吉利让俺烧了。
俺看那女子身上的衣服都不错就趁着他们都走了偷偷的藏起来一些。这不就拿来想要卖了没。”李春来坚决不肯再让两人看鞋只是对于两人的问题解答。
“嚯，你们村的马大胆名字还真没起错，胆子是够大的哈。”
“那可不，这马大胆和俺们不一样，俺们都是在地里刨食的，人家是在镇上开店滴。”
王凯旋把端上来的羊肉下进去随口问道：“还是老板啊！啥店啊？”
李春来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小声的说：“棺材店。听说，他那个棺材店不干净，有不少棺材都是从地里……起出来的。后来他生意慢慢不好了，他就拍拍棺材盖第二天就有生意上门了。”
王凯旋听的眼睛都直了：“这么邪乎？”
“昂，自那之后额们就再也不敢去他的棺材店嘞，但人家就是不缺生意。所以啊，额们见到这个马大胆那都是绕着走的。”
胡八一和王凯旋一看这事他们两个人搞不定，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捞完铜锅里的肉果断带着李春来转场。
“金爷，快出来，来活了。金爷。金爷？”王凯旋还没进大门就开始喊起来。
大金牙听见声也是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嘛呀，哎呦我说二位爷这大中午的也不说眯一觉。”
“这不是来了个货，想让金爷给掌掌眼？”胡八一暗示大金牙，作为合作过的同伴大金牙自然懂了胡八一的意思。
“啊，是么？拿出来我看看吧！”
李春来还是一脸的警惕，看的胡八一只觉得牙疼：“春来老哥，你就拿出来吧，实不相瞒，我们哥俩那眼里可都是这位教出来的，这货是好是坏这位一打眼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咱们也是有一顿饭的交情了都敞亮点，这货让行家给看看要是不差我们哥俩就是砸锅卖铁也收了。”
李春来想了想还是把包里的鞋拿出来，没办法他在潘家园转悠了一个星期看了无数个摊子可从来就没有出价高过三十的。现在他兜里的钱也差不多花光了，要是不赶紧把他安排的任务完成，他可真是不知道怎么死了。
大金牙一开始毫不在意，等那只鞋被拿出来他瞬间就移不开眼了，甚至双手捧起来仔细看还闻了闻。
李春来什么想法没人知道不过胡八一和王凯旋确实被恶心的够呛。
王凯旋捂着肚子刚刚他可吃了不少羊肉现在多少有点反胃：“金爷，金爷，别闻了你那点特殊爱好等会再说。这到底是什么章程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大金牙仔细打量着手里的鞋：“确实是个好物件，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明式的。这自唐朝起世人便以牡丹为贵。可这只鞋不同它绣得起金线，虽然点缀的玉石不算稀罕物但也已经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得了。
要我说，这只鞋最起码……这个价。”大金牙比了个二的手势。
王凯旋突然心下一沉，二百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也是一笔大开销。这要是花出去了搞不好他们真得喝几个月的西北风了。
胡八一很是有魄力，听见大金牙的报价也不反驳只是站起来开始掏兜－掏的王凯旋的兜。
左兜掏完掏右兜，王凯旋看着自己特意分开藏的钱都被胡八一搜出来还来不及心疼就看见老胡有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瞬间觉得冷汗都下来了：“你看什么？这真的是我最后的钱了。真的没有了。”
“你站起来。”胡八一对于这个发小还是了解的，狡兔三窟说的就是他，他说没了那就是还有。
王凯旋还感觉裤腰一凉，知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十元就这么被胡八一给搜罗去了，心疼的像是要滴血。
“现在可是真没了，一分都没有了。”
胡八一看着王凯旋的表情就知道这会王凯旋说的倒是实话也不在他身上多纠结，转身把自己身上仅剩的二十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春来老哥，我们这现在只有一百八，你也看见了我们哥俩过的也不容易，您要是觉得行那咱就成交。”
李春来明显被大金牙的二百迷了眼如今少了二十确实很不乐意，这时候王凯旋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派上了用场。
“你看，咱们这也算是老相识，再说了我们中午还请你吃涮羊肉了呢，那怎么找不抵个二十块钱么？”
“额就吃了一口肉喝了一杯酒。”
“那一口不也是肉么？你要是有能耐你把肉吐出来。”
“哎，您呀也别觉得亏，你想要不是胡爷和胖爷把你领到这来你这只鞋能买上这个价么？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在市场上转了这么久，就没有一家出价高过五十的吧？”
李春来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问出口：“这鞋一只就值两百？”
大金牙做古玩生意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李春来是有别的意思连忙道：“是啊，这如果是一双那就更值钱了。”
李春来像是下定了决心喝光面前的酒才说：“其实，额那还有一个箱子，里面全是宝贝，你们要是想收可以跟额回去。”
胡八一和王凯旋皆是一懵，没想到这后面竟然还有呢？
“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啊？”
“额就一个人，那么多东西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额还想娶个婆姨生胖娃娃呢。”
胡八一点点头确实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只是一听他那里还有一个箱子一想也知道绝对是笔大买卖，一时半会的他们也发愁自己能不能吞下来。
索性朝李春来要了住址和联系方式，等他们决定了再去通知他。
等人走了之后王凯旋一把将钱拽回来仔细点好揣进兜了，失而复得还多了二十让他心情特别好，只是一想到刚刚差点当裤子还是有些哀怨的看向大金牙
：“不是我说金爷，您怎么一张口就是二百啊？”
大金牙哼笑：“得了吧，我说的已经有所保留了，要我看那鞋最起码值五百。不过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经验、眼力、胆识缺一不可，他自己认了那是他倒霉，不过也有的赚。”
“还有你，说掏钱就掏钱，怎么着这些钱都给出去了接下来咱们喝西北风啊？”
“哎，胖爷你也别怪胡爷，你行不行刚刚我要是说一千胡爷现在转身卖血去也会把这笔钱凑出来？您看看要不是胡爷的大大气咱们怎么能套出来后面那个箱子的事情？”
胡八一坐在一边看着大金牙和王凯旋侃大山实际上心里想的有是另一件事，之前他们刚从小叶子那里知道雮尘珠这转眼就碰见李春来，看来是天意让他们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