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襄阳初至 暗流已显
南下之路，山高水长。
甄志丙得了周伯通传授《先天功》全卷，更被激活了“左右互搏术”的入门契机，一路行来，心无旁骛，潜心体悟。他不再急于赶路，白日里或施展金雁功翻山越岭，锤炼身法与内力的配合；或于溪边林间静坐，依照中卷法门引导那日益壮大的先天真气，淬炼精神，感悟那玄之又玄的“炼气化神”之境。夜晚则常常尝试“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基础练习，初时甚是别扭，心神难以二分，但他心志坚毅，又有系统赋予的入门感悟打底，数日下来，已能勉强维持片刻，进步堪称神速。
体内那缕先天真气，如今已不再是微弱气流，而是如同一条温驯却潜藏磅礴力量的小溪，在拓宽凝练过的经脉中欢快奔流。每一次周天运转，都能感觉到精神愈发清明，五感也敏锐了许多，甚至能隐约察觉到风中带来的、极远处的人烟气息与隐约的喧嚣。他如今的修为，已稳稳站在一流巅峰之境，距离那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宗师境界，也仅剩一步之遥。
（武力等级划分：江湖好手 → 三流 →二流 → 一流 （全真七子）→宗师前期（李莫愁）→宗师中期→宗师后期（郭靖、金轮法王）宗师巅峰（当今五绝） -＞→大宗师（昔时王重阳） -＞先天（前、中、后、巅峰）→ 武破虚空（飞升上界））
这一日，翻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但见沃野平畴，汉水如带，一座雄城巍然矗立于江水之畔，城郭连绵，旌旗隐约，一股沉凝肃杀之气即便相隔甚远，也能隐隐感知。
襄阳城，到了。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这座如今已成为南宋北面屏障的巨城所承受的压力。官道上往来行人神色匆匆，多有携带兵刃的江湖人士，其中不乏劲装结束、气息精悍之辈，显然都是听闻消息，赶来参与那即将召开的“英雄大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甄志丙收敛气息，随着人流走向城门。守城兵士盘查得极为严格，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入城之人。他一身普通青衫，背负用布包裹的寒铁剑，气质沉静，倒未引起过多注意，顺利入了城。
城内更是熙攘，酒肆茶馆中，大多都在议论即将到来的英雄大会，以及日益紧迫的蒙古军情。郭靖郭大侠与黄蓉黄帮主的名字被频频提及，言语中充满了敬仰与期盼。
甄志丙并未急着去寻郭靖府邸，而是在城内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客栈住下。他需要先了解清楚眼下襄阳的具体情况，郭靖黄蓉的态度，以及……杨过与小龙女是否已然抵达。
安顿好后，他信步走出客栈，看似随意地在城中走动，实则耳听八方，将那些零碎的议论与信息默默记下。
“……郭大侠广发英雄帖，此次大会，意在联合武林同道，共商抗蒙大计！”
“……听说北边探子回报，蒙古大军调动频繁，忽必烈亲自督师，怕是就在这一两月间了！”
“……唉，多事之秋啊！但愿郭大侠能力挽狂澜……”
“……嘿，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城中似乎来了几个形迹可疑的番僧，也不知是不是蒙古鞑子的探子……”
“……还有那‘赤练仙子’李莫愁，似乎也在左近现身过，这女魔头此时出现，绝非好事……”
番僧？李莫愁？
甄志丙目光微凝。霍都断臂逃脱，其麾下或有残余势力潜入城中，倒也并不意外。只是李莫愁此时出现，其目的为何？是为找杨过和小龙女寻仇？还是另有所图？
他正思索间，忽见前方街角一阵骚动，伴随着几声惊呼与呵斥。
“站住！小贼！偷了东西还想跑！”
“拦住他！”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身手却颇为矫健的瘦小身影，在人群中如同泥鳅般穿梭，身后几名彪形大汉怒喝着追赶，眼看就要追上。
那瘦小身影慌不择路，竟直直朝着甄志丙所在的方向撞来！就在即将撞上的刹那，甄志丙脚下微动，身形如鬼魅般侧开半步，那瘦小身影便从他身旁踉跄冲过。而就在这交错的一瞬间，甄志丙的手指似无意般在其肘部轻轻一拂。
那瘦小身影只觉手臂一麻，怀中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他惊愕地回头看了一眼甄志丙，却见对方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做过。身后追兵已至，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咬牙继续向前狂奔，很快消失在巷弄深处。
那几名大汉追至，捡起钱袋，对着甄志丙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他们虽未看清具体，但也知是甄志丙拦下了赃物。
甄志丙微微颔首，并未多言，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那瘦小身影消失的方向。方才那一拂之间，他以一流巅峰的敏锐感知察觉到，那“小贼”体内竟有一股不弱的内力根基，绝非普通毛贼。而且其身形步法，隐隐透着一丝古怪，似乎经过某种特殊的训练。
是巧合？还是……这襄阳城中，早已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他心中警惕更甚。
又在城中转了约莫一个时辰，对当前局势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后，甄志丙决定不再耽搁，径直向着城中守备最森严、亦是郭靖府邸所在的方向行去。
郭靖身为襄阳城防的核心人物，其府邸并不难找。远远便可见高墙环绕，门前有精锐兵士值守，气象森严。
甄志丙整了整衣袍，上前对守卫兵士拱手道：“劳烦通禀，终南山全真教弟子甄志丙，奉师门之命，特来拜见郭靖郭师兄，黄蓉黄帮主。”
那兵士见甄志丙气度不凡，又是全真教高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立刻入内通报。
不多时，只见府门大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敦厚、眉宇间却自带一股凛然正气的中年汉子，龙行虎步般迎了出来，正是郭靖。他虽已年过四旬，但步履沉稳，目光湛然，一身修为显然已臻化境，正是当世寥寥可数的宗师级人物。
“可是甄志丙甄师弟？”郭靖声音洪亮，带着北地男儿特有的豪迈与真诚，他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正要行礼的甄志丙，仔细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丘道长在信中常提及师弟，赞你年少有为，心性沉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师弟年纪轻轻，修为竟已至一流巅峰，距离宗师之境亦不远矣！当真是后生可畏！”
他修为高深，眼光毒辣，虽无法像周伯通那般直接感知到先天真气，却也看出甄志丙内力精纯浑厚，气息沉凝，已有了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正是稳稳站在一流巅峰的表现。
甄志丙谦逊道：“郭师兄过奖了，小弟微末修为，如何敢当？师兄镇守襄阳，力抗蒙古，保境安民，才是真正的侠之大者，小弟敬佩不已。”
“哈哈，自家兄弟，不必客套！”郭靖朗声一笑，拉着甄志丙的手便往府内走，“蓉儿正在厅中，她若知道全真教又来了俊杰，定也十分高兴。快请进！”
步入大厅，只见一名身着淡紫衣衫、容颜秀丽、眉眼间透着无尽灵慧的少妇正含笑望来，正是黄蓉。她虽已为人母，却依旧风姿绰约，只是那明亮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色，显是为襄阳局势劳心劳力。
“这位便是甄师弟吧？”黄蓉声音清脆，带着江南水乡的温软，却又自有股从容气度，“外子常念及终南山与全真教的渊源，今日得见师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她目光在甄志丙身上一转，敏锐地察觉到他那远超寻常三代弟子的沉静气度与隐隐透出的不凡，心知这已是一流高手中顶尖的人物，心中亦是微讶。
双方见礼落座，侍女奉上香茗。
寒暄几句后，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当前的局势上。
郭靖面色转为凝重，沉声道：“不瞒师弟，如今襄阳形势，已是危如累卵。蒙古忽必烈继承大汗之位后，野心勃勃，厉兵秣马，南下之意昭然若揭。据探马回报，其前锋大军已至樊城外围，不日恐将兵临城下。郭某此次广发英雄帖，召开这英雄大会，便是想集结武林同道之力，共抗强虏，保我大宋山河！”
他语气铿锵，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与悲壮。
黄蓉接口道：“只是……蒙古势大，高手如云，更兼兵精粮足。我等虽有心抗敌，却也不得不防对方暗中使绊。近日城中，已发现一些形迹可疑之人，恐是蒙古派来的探子或意图搅局的江湖败类。”她说着，目光若有深意地看了甄志丙一眼，“听闻师弟前番在绝情谷，曾与那霍都王子及其党羽交手，不知对此辈了解多少？”
甄志丙心知这是切入正题之时，当下便将绝情谷中霍都与公孙止勾结，谋取情花毒与忘情散，以及最终霍都断臂携半成品毒药逃脱之事，择要叙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与杨过、裘千尺等人的具体细节，重点突出了霍都的阴险狡诈与那“忘情散”可能带来的危害。
“忘情散？竟有如此诡异歹毒之物？”郭靖浓眉紧锁，他性情刚直，最是痛恨这等操控人心的邪术。
黄蓉亦是面色微变，沉吟道：“霍都此人，野心不小，手段更是下作。他携此毒逃脱，必不甘心失败，定会伺机报复，或以此毒另作他图。英雄大会在即，此人不得不防！”她看向甄志丙，眼中带着赞许，“多谢师弟告知此等重要消息。师弟能于绝情谷那等龙潭虎穴中周旋，并粉碎其阴谋，实乃大功一件。”
甄志丙谦道：“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他顿了顿，似是无意间问道：“却不知，近来可有听闻古墓派杨过师侄，与龙姑娘的消息？”
提到杨过，郭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既有愧疚，也有担忧，叹道：“过儿那孩子……性子是倔了些。自他离开终南山后，便少有音讯。他与龙姑娘……唉，只盼他们平安无事才好。”他显然并不知杨过与小龙女亦可能前来襄阳。
黄蓉心思细腻，察觉甄志丙此问似有深意，但见他不再多言，便也按下不问，转而道：“英雄大会将于三日后于城内校场举行，届时天下英雄齐聚，共商抗敌大计。师弟既来，便是我等一大助力，还请务必出席。”
“义不容辞。”甄志丙郑重应下。
又交谈片刻，了解了些大会具体安排与城中布防概况后，甄志丙便起身告辞。郭靖黄蓉亲自送至府门，态度极为客气。
离开郭府，走在襄阳城的街道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甄志丙心中清楚，这看似平静的襄阳城，实则已是暗流汹涌。蒙古探子、霍都残党、李莫愁，还有那不知是否会出现的杨过与小龙女……各方势力交织，英雄大会注定不会平静。
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在这乱局之中，把握时机，积累声望，获取积分与资源，并尽可能地……扭转那些即将发生的悲剧。
他抬头望向北方，那里是蒙古大军来的方向，目光沉静而坚定。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这风雨，正是他砥砺自身、践行“逆天改命”之路的试炼场。以他一流巅峰的修为，辅以先天功与左右互搏之术，已有足够资本在这英雄大会上崭露头角，应对诸多挑战。
【叮！触发系列任务：‘襄阳守护者’。
当前阶段任务：‘英雄大会’。
任务要求：在英雄大会中有所作为，提升个人与全真教声望，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与阴谋。
任务奖励：视完成度而定，包含积分、气运、特殊奖励等。】
【提示：关键人物‘霍都’（实力约一流）、‘李莫愁’（实力约一流）已进入襄阳区域，威胁度中高。请宿主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