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8月
8月的天,正是酷热难耐的时候。
何大庆和着小老弟以及放暑假的阎埠贵,三人惬意的在修理铺躲避灼热的太阳。
何大清慵懒的在躺椅上歪靠着看电视,何大庆在树下与阎埠贵你来我往的在棋盘上进行厮杀。
突然,砰砰砰的敲门声剧烈的响了起来,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谁呀?怎么敲门敲这么急?这是家里什么东西坏了要修啊!”
何大清一边嘟囔着,一边起身去了前院的铺面,打开了房门。
“解放?怎么是你?你不是去公园批发冰棍卖去了吗?”
“哎呀!何二爷,不说那个了!我爸在吗?还有一大爷在不在?出事儿了,咱们院里的小年轻儿疯了!带着好多人说是要破除封建迷信,旧时代的东西和人!”
“他们马上就要打进院子来了,我…我抄近路给你们通知一声,再不回去…咱们院可就要遭殃了!他们还说要铲除,打倒以前的地主老才!”
“不止于此,院里的孩子嗷嗷的在前头带路,说是…说是咱们要打咱们院里的三个大爷,要自己翻身当家做主!”
何大清脸色猛然一变:
“你先回去吧,小心着些别被他们发现,你偷偷跑来告了密!”
阎解放连连点头,神情之中的惊慌依旧没有散去:
“何二爷,您赶紧的吧,我觉得这事只有一大爷能解决的了!我大哥,还有刘光天他们几个也都被煽动起来了,他们的都加入了兄弟帮!”
“说是咱们院子都是旧时代,旧社会的产物,包括家里头的书籍,装饰品有许多都是老物件,都是要打砸!”
何大清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反了他们,要不要把他们的爹娘也一块给打了?反正他们的爹娘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年纪小小的,不想着好好生活,倒是想着翻身做主,他想做谁的主啊?”
阎解放挠了挠头:
“何二爷,您别跟我生气啊,那话又不是我说的,早先这事就闹腾起来了!最近整个城都轰轰烈烈的搞起来了!”
“就咱们院一直有三个大爷压着,我看这次悬了,浩浩荡荡有一百人呐,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防卫局的人都不敢招惹他们,他们还给自己起了名号,叫兄弟帮!”
“这事可是上头允许的,我看咱们院只有一大爷都管得了!何二爷趁着他们还没过来,要不我赶紧回四合院一趟,让娄大伯他们先躲一躲?”
“不用,老子已经听见了!”
瞅着何大清一直不回来,不怎么放心的何大庆索性直接杀的阎埠贵片甲不留!
只将二人间的对话听了几句,何大庆便已然全部明白了过来!
本来还以为四合院这些年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下,已经成了一言堂,最起码能挡住外来的伤害,没想到兄弟帮还是来了!
第一波冲击波终于要来了,未来能不能压得住,且看这一次的冲击了!
何大清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
“大哥,这事不好解决啊!要不…我去找林部长…找点人武力镇压?”
何大庆冷哼着摆手:
“不用,一群毛头小子,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就觉得自己能呼风唤雨,能将咱们种花国的传统通通碾压成泥,想的倒是挺美!”
“今儿老夫要好好教教他们,想当老子,只能他们自己有了儿女,才能称得上老子。”
“哎呦,哥,你在这儿说绕口令呢?脑子都要被你绕晕了!”
“瞧你那笨样,解放啊,你也不用跟着一块回去,反正待会他们都要打上门来了!今儿就让你,还有四合院的人都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些年何大庆的功夫可是丁点没丢下,系统商城里的好东西,乃至于功法也一直练着。
毫不夸张的说,何大庆觉得自己应当快要跨入古武高手的行列了。
几人蹬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奔回了四合院,四合院的门合的紧紧的!
周遭寂静无声,铜锣巷附近的道路上几乎行人踏足,想来是他们已经闻着风声了!
咚!咚!的沉闷敲门声响起。
阎埠贵小声的提醒道:
“孩他妈,是我,我们回来了,放心开门吧,那群小兔崽子还没来呢,我们是抄近路回来的。”
阎埠贵的妻子松了口气,赶忙将插上的门打开,几人进了门后,她赶忙带着小闺女阎解娣重新将门栓插上!
关好门,她连忙跟了上去诉苦:
“哎呦,真是吓死我了!”
“去买菜的张婶,菜都没买就跑回来了,她看兄弟帮的那小年轻在路上占据了整整一条路,边走边呼喊着口号,样子状若疯癫!”
“听街上的其他大妈说,他们已经开了好一会的会了,说要来咱们院里头立威,要打击封建迷信,破除旧社会的建筑产物,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呀?”
阎埠贵安抚的拍了拍妻子:
“好了,别担心,听何哥的,有何哥在不用怕这些!”
何大庆站在台阶上大声的吩咐道:
“前院,中院的妇女儿童老头老太太都别留在房间,都去后院去,把门窗都给我锁严实了!”
“青壮年爷们,壮实一些的汉子,妇女安顿好孩子老人赶紧过来集合!”
这些年何大庆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四合院众人心目中的老大。
他一出现瞬间就给了众邻居一颗定心丸,他们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赶紧行动了起来!
不足5分钟的功夫,他们个个拿着棍棒在中院的空地上集合,眼带慌张的看向台阶上满脸严肃,精瘦干练,精气神儿格外十足的一大爷!
“事儿,你们应该也听说了,这里头可有不少是咱们院里,乃至于附近几个院的孩子!”
“孩子被别人蛊惑,想来祸害咱们,我是万分不会忍让下去的,你们其中要是有心疼孩子的现在就可以去后院待着了,反正待会老头子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大爷,只要不打死,不打残,你随便抽,我家那小子这几个月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多听话呀!”
“他上完学回来还会帮着摘摘菜,扫扫地,现在书也不读了,全都撕了!对着我也是经常眼带冷光的看着,我都感觉他想把我掐死!”
“还有我…我…我那孙子也变了样,他说我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我…我不就是有一双三寸金莲嘛,这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裹的脚!”
后院的刘奶奶忍不住潸然泪下,想到含辛茹苦养大的大孙子,她就心痛,感觉对不起儿子儿媳妇儿临终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