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格外暖些。
南锣鼓巷的四合院被春风染得绿意盎然,葡萄藤抽出新嫩的枝蔓,顺着篱笆往上攀爬,墙角的海棠花缀满粉白的花苞,风一吹,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带着清甜的气息。
院里的日子依旧热热闹闹:何雨柱每天骑着新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傍晚回来总能带回食堂的 饭;秦淮茹抱着贾梗在院里晒太阳,眉眼间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婉;何雨阳依旧忙着第三工业部的技术研发,偶尔下班早,会帮着何雨柱收拾院子。
这天上午,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一个穿着蓝色干部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推着车走进来,身后跟着街道办事处的老周。“各位街坊,打扰大家一下!”男人笑着抬手打招呼,声音洪亮,“我是街道新上任的王主任,今天来跟大家说两件要紧事!”
院里正在忙活的街坊们闻声都围了过来:马德山刚从轧钢厂下班,手里还提着工具箱;刘海中穿着整齐的中山装,一看就是特意收拾过,听说街道来人,立马从屋里跑了出来;闫埠贵正蹲在门口择菜,闻言也赶紧站起身,把菜篮子往旁边一放;何雨阳、何雨柱兄弟俩也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人群后面静静听着。
王主任站在院中央的石桌旁,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第一件事,为了响应街道工作号召,加强预防敌特以及邻里互助、传达政策通知,每个四合院都要推选联络员,负责院里的日常事务协调、政策宣传,还有帮着街道收集大家的意见诉求。”
他顿了顿,补充道:“因为我们四合院比较大,需要选举三个,这三位联络员得是院里有威望、负责任、大家信得过的人,最好是热心肠,愿意为街坊们办事。选举方式也简单,大家民主提名,票数多的当选,最后按年龄排个顺序,方便后续工作对接。”
话音刚落,院里就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这是好事啊,以后院里有事有人牵头了!”“得选靠谱的,别选那种光说不练的!”刘海中第一个站出来,语气带着几分积极:“王主任,我觉得这事儿很有必要,我愿意为大家服务,也想提名我自己!”
他这话一出,有人附和,也有人私下嘀咕——刘海中在院里向来爱摆架子,总想着当“领导”,但办事还算认真,倒也不算离谱。
闫埠贵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着:当联络员能跟街道打交道,说不定还有些便利,也赶紧说道:“我也愿意参选,我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街坊们的情况我都熟!”
马德山原本没打算参选,他性子沉稳,不爱出风头,可旁边的贾东旭推了推他:“马师傅,您在院里威望最高,为人正直,大家都信您,您参选最合适。”
周围的街坊们也纷纷附和:“马师傅,您就参选吧!有您在,我们放心!”马德山见大家真心推举,便点了点头:“行,要是大家信得过我,我就试试,一定尽力为大家办事。”
王主任见提名得差不多了,便笑着说:“既然大家提名了马德山、刘海中、闫埠贵三位师傅,那咱们就举手表决,同意马德山师傅当联络员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院里绝大多数人都举起了手——马德山是轧钢厂的老技术骨干,为人忠厚,谁家有事他都乐意帮忙,之前何雨柱学厨、贾东旭结婚忙,他都帮了不少忙,威望确实最高。王主任数了数,笑着说:“马师傅票数最多,当选!”
接着是刘海中,同意他的人也不少,尤其是院里几个跟他交好的街坊,都积极举手,王主任宣布:“刘海中师傅当选!”最后是闫埠贵,虽然他平时爱算计些小便宜,但为人不算坏,对院里的琐事也上心,票数也够,顺利当选。
“好!那咱们四合院的三位联络员就是马德山、刘海中、闫埠贵三位师傅了!”王主任拍了拍手,“接下来按年龄排顺序,三位师傅报一下自己的岁数?”
马德山先开口:“我今年四十六了。”刘海中紧接着说:“我四十二。”闫埠贵笑了笑:“我四十,比二位都小。”
“那顺序就定了!”王主任大声宣布,“马德山师傅年龄最大,为一大爷;刘海中师傅次之,为二大爷;闫埠贵师傅最年轻,为三大爷!以后院里的事,就麻烦三位大爷多费心了!”
“恭喜一大爷!”“恭喜二大爷、三大爷!”院里的街坊们纷纷鼓掌道喜,何雨柱笑着喊:“马师傅,以后您就是一大爷了,可得多罩着我们点!”
刘海中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挺了挺腰板,俨然一副“领导”模样:“大家放心,以后院里的事,我一定尽心尽力,配合一大爷把工作做好!”
闫埠贵也笑着拱手:“以后还请街坊们多支持,有啥意见尽管提,我一定及时跟街道反映!”
马德山则显得沉稳许多,他对着大家拱了拱手:“谢谢大家信任,我当了一大爷,一定不偏不倚,多为院里办实事,让大家住得舒心。以后不管谁家有困难,或者有啥矛盾,都可以来找我,咱们好好商量着解决。”
王主任看着院里和睦的景象,满意地点点头:“三位大爷都是合适的人选,以后街道有政策通知,我会先跟三位大爷对接,再由三位大爷传达给大家;院里有啥需要街道帮忙的,也可以通过三位大爷反映。希望咱们四合院在三位大爷的带领下,邻里更和睦,日子更红火!”
说完,王主任又交代了几句具体的工作流程,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院里的街坊们还没散去,围着三位大爷继续讨论着院里的琐事:“一大爷,你看院里的公共厕所该修修了”“二大爷,以后街道分东西,可得公平点啊”“三大爷,能不能跟街道说说,给院里多装个路灯”。
三位大爷一一应着,脸上都带着几分认真——新的身份,意味着新的责任。
马德山耐心地听着大家的诉求,一一记下;刘海中时不时插几句话,安排得有板有眼;闫埠贵则盘算着怎么把事情办得既妥帖又不费力。
春风吹过四合院,海棠花的花瓣落在三位大爷的肩头,也落在街坊们的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