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后的日子,像初秋的阳光,温煦而顺遂。
何雨阳与王文静的相处,如同细水长流的溪涧。
他会在下班后天不亮就去书店淘来她想看的文学书籍,她则会提前备好温热的茶水,陪着他在灯下看技术图纸。
两人话不多,却总能在眼神交汇间读懂彼此的心意,沉稳的性情让这份感情愈发踏实。
何雨柱与王文惠(王泼辣)则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他隔三差五就往王家跑,露一手拿手菜让未来岳父母尝尝鲜,王文惠也不闲着,跟着他在厨房打下手,一会儿嫌他盐放多了,一会儿笑他颠勺姿势夸张,吵吵闹闹间,感情却愈发浓烈。
王文惠的直爽撞上何雨柱的爽朗,没有半点扭捏,相处得自在又尽兴。
双方家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没过多久便坐在一起商量好了婚事。
订婚仪式简单却郑重,何大清和吕清心带着兄弟俩去王家,备了烟酒、布料和点心,王家人也回了手帕、钢笔等信物,两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饭,婚事就算定了下来。
婚礼定在1955年秋末,没有大操大办,只在华北军区家属院里摆了十几桌宴席。
吕清心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筹备,军嫂们主动来帮忙,有的剪喜字,有的贴红灯笼,有的帮忙洗菜切菜,家属院的小广场被布置得红红火火,满是喜庆气息。
宾客都是双方的亲友、何大清的老部下、何雨阳的同事、何雨柱食堂的师傅和工友,还有王家的亲戚邻里,没有邀请四合院的街坊。
兄弟俩觉得,婚礼是自己的私事,家属院的氛围已经足够热闹,没必要特意通知四合院的人,一来不想麻烦大家凑份子、跑远路,二来也觉得与院里三位大爷牵头的圈子早已没了太多交集,简单过日子就好。
婚礼当天,何雨阳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胸前别着小红花,沉稳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
王文静穿着红布褂,头上扎着红绒线,温柔的眉眼间满是羞涩与幸福。
何雨柱则穿着轧钢厂的新工装,被工友们起哄着闹喜,脸上笑开了花。
王文惠穿着同款红布褂,一点不怯场,跟着大家一起打趣何雨柱,泼辣劲儿里透着娇俏。
何大清作为主婚人,站在台上说了几句简短却真挚的话:“今天是我两个儿子大婚的日子,感谢各位亲友的到来。希望他们往后互敬互爱,踏实过日子,不负彼此,不负时光。”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宴席上的菜大多是何雨柱亲手操办的,红烧肉、糖醋鱼、梅菜扣肉,还有他创新的几道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引得宾客们赞不绝口。
大家举杯道喜,说着吉祥话,笑声、祝福声回荡在家属院的上空,温暖而热闹。
婚礼第二天,何雨阳和何雨柱带着早已准备好的喜糖,骑着自行车回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喜糖装在两个干净的布包里,有水果糖、奶糖,还有当时颇为紧俏的花生酥,都是吕清心精心挑选的,用红纸包成一个个小份,看着就喜庆。
两人刚进院,就被正在门口择菜的闫埠贵看到了。
他眼睛一亮,盯着两人手里的布包,好奇地问:“雨阳、雨柱,这是啥好东西啊?”
何雨阳笑着递过去一小包喜糖:“闫大爷,我们结婚了,给您带点喜糖尝尝。”
“结婚了?”闫埠贵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啥时候的事?怎么没通知我们一声啊?”
旁边的刘海中也闻声走了出来,接过喜糖,脸上带着惊讶:“你们兄弟俩这动作够快的啊,娶的是谁家姑娘?”
“是军区家属院的王家姐妹,双胞胎。”何雨柱一边给马德山送喜糖,一边笑着回答,“在家属院办的婚礼,没多大动静,就没特意通知大家,今天回来给各位街坊送点喜糖,沾沾喜气。”
马德山接过喜糖,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恭喜恭喜!双胞胎配你们兄弟俩,真是缘分!没通知也没事,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他是真心为兄弟俩高兴,没有丝毫计较。
秦淮茹抱着贾梗,也凑了过来,接过何雨柱递来的喜糖,笑着说:“柱子、雨阳,恭喜你们!喜糖真甜,祝你们和嫂子们幸福美满。”
贾东旭也跟着道喜:“恭喜柱子、雨阳,啥时候有空让弟妹们来院里坐坐啊?”
何雨柱笑着回应:“以后有机会一定带来!大家快尝尝喜糖,都是好东西。”
三位大爷和街坊们围着兄弟俩,说着祝福的话,手里拿着喜糖,脸上满是笑意。
虽然没被通知参加婚礼,但看着兄弟俩幸福的模样,也没人真的在意。
四合院的日子本就各过各的,送喜糖这份心意已经足够。
闫埠贵剥开一颗奶糖放进嘴里,咂咂嘴说:“这喜糖真甜,还是军区家属院的待遇好啊!”
刘海中则盘算着,回头得问问王家的情况,毕竟是何大清家的亲家,说不定以后能有往来。
何雨阳和何雨柱挨家挨户送完喜糖,没有多做停留。
他们知道,四合院的热闹早已不属于他们,简单的寒暄和喜糖的分享,已经是对邻里情分最好的交代。
骑着自行车离开四合院时,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对何雨阳说:“哥,这样也挺好,简单省事,还能让大家沾沾喜气。”
何雨阳点点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嗯,日子是自己过的,踏实幸福就好。”
阳光洒在兄弟俩的身上,也洒在他们身后的四合院里。
那包香甜的喜糖,不仅承载着新婚的喜悦,也带着一份淡然的疏离。
兄弟俩早已在新的生活里扎根,而四合院的岁月,就像这喜糖的甜味,留在记忆里,温暖而纯粹,却不再是生活的重心。
往后的日子,他们会和各自的爱人一起,在一起生活,经营属于自己的幸福,共享烟火人间的温暖与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