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卫国围着那四门裹着帆布的装备转了两圈,伸手碰了碰冰冷的金属炮管,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妹夫,这黑黢黢的家伙看着怪厉害,到底是啥?能比你之前的榴弹炮还管用?”
何大清掀开帆布,露出火箭炮上“63式107毫米多管火箭炮”的标识,伸手拍了拍炮身,语气里难掩兴奋:“这叫火箭炮,是能‘一炸一片’的大杀器!你看这12根炮管,一次能齐射12发火箭弹,射程足足8公里,比鬼子的迫击炮远三倍;而且它能拆成零件,咱们队员扛着就能走,山地、峡谷都能藏,正好适合密云峡谷的地形。”
他怕吕卫国听不懂,又拿起一枚高爆火箭弹比划:“这弹头像个大铁疙瘩,落地能炸出两米宽的坑,鬼子的坦克集群、步兵方阵,只要被盯上,一梭子下去就能废了他们大半战力——之前咱们怕鬼子的钢铁洪流,现在有了这玩意儿,就能在他们摸不着咱们的地方,给他们狠狠来一下!”
周围围过来的队员们听得眼睛发亮,有的伸手想去摸炮管,又怕弄坏了缩回去;狙击小队的王锐凑过来,看着炮管问道:“何司令,这玩意儿准头咋样?要是打偏了可就浪费了。”
“放心,有它帮忙。”何大清从空间里摸出四个便携式激光瞄准仪,“这是瞄准用的,找个高坡架起来,对准鬼子的行军路线,误差不会超过50米。而且咱们还有侦察小队,提前摸清鬼子的行军速度和阵型,保证弹无虚发。”
说罢,何大清立刻召集各小队负责人,在地图前铺开部署:“现在分四组行动,务必在明天日落前完成埋伏。”
第一组是“运输组”,由老赵带着20个力气大的队员负责——把四门火箭炮拆解成零件,每门拆成12个部件,用布包好扛着,沿着隐蔽的山道运往密云峡谷两侧的高地,“记住,走没人走的小路,别留下痕迹,明天中午前必须把炮装好,架在预设的隐蔽点里。”
第二组是“瞄准组”,何大清亲自带5个细心的队员,带着激光瞄准仪提前去峡谷勘察,“在东、西两个高地各设两个瞄准点,每个点配一个瞄准仪,用树枝和伪装网盖好,确保从峡谷底下看不到。另外,标记出鬼子可能停留的三个区域,作为火箭弹的主要打击目标。”
第三组是“配合组”,吕卫国带狙击小队和30名突击队员,埋伏在峡谷入口的树林里,“等火箭炮第一轮齐射后,你们负责打掉鬼子的观察哨和机枪手,别让他们找到咱们的火箭炮位置;要是有鬼子想撤退,就从侧面袭扰,把他们逼回峡谷里,给火箭炮创造第二轮打击的机会。”
第四组是“后勤组”,留10名队员在峡谷后方的山洞里,看管200发火箭弹和其他弹药,“等前线需要补给,就分批次送过去,每次最多带10发,别一次暴露目标;另外,准备好急救包,随时接应受伤的兄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通讯。”何大清拿出四台对讲机,分给各组负责人,“频道调到3号,除了汇报情况别乱说话,防止被鬼子监听。火箭炮发射前,老赵会用对讲机跟我确认,我喊‘放’,再开火,绝不能提前暴露。”
吕卫国接过对讲机,用力点头:“放心,我会盯着狙击小队,保证第一轮齐射后,鬼子的眼睛和耳朵全被咱们掐了。”老赵也拍着胸脯:“运输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明天中午前把炮架好,一根炮管都不少!”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去拆火箭炮零件,有的去收拾伪装网,有的扛着弹药往山洞走。何大清看着忙碌的人群,又看了眼地图上的密云峡谷,之前的焦虑彻底消散。
有了火箭炮这个大杀器,再加上队员们的配合,就算面对2万精锐的中路军,他们也有信心把鬼子拦在热河,守住北平的大门。
夕阳西下时,运输组的队员们已经扛着火箭炮零件,消失在山林深处。何大清站在山坡上,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手里握着对讲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就在密云峡谷,给鬼子的4万精锐,送上一份“大礼”。
山谷营地的夜色沉得像墨,队员们的鼾声在帐篷间此起彼伏,只有哨兵的手电光偶尔在远处晃动。
何大清轻手轻脚地走过每一顶帐篷,确认队员们都睡熟了,又跟值守的老兵交代了两句“有事用对讲机联系”,才悄悄摸到营地边缘的密林中。
指尖触到传送卷轴的微凉质感,他闭眼凝神,脑海里清晰浮现出北平胡同口那棵老槐树的模样——那是他每次回家的落脚点,隐蔽又熟悉。
淡蓝色光晕悄然裹住他的身影,下一秒,山林的潮气就换成了北平夜里特有的、混着煤烟和草木香的空气。
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蛐蛐在墙根下低鸣,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梆——梆——”,慢悠悠的,衬得夜更静了。
何大清贴着墙根走,脚步放得极轻,路过熟悉的院门时,忍不住往里瞥了一眼——那是易中海以前的家,如今院门挂着把铜锁,门框上的春联都褪了。(何雨阳回去跟妈妈睡去了)
他加快脚步,走到自家院门前,果然如他想的那样,院门虚掩着,留了一道缝。
轻轻推开门,院子里的石榴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石桌上还放着吕清心白天晒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是堂屋的油灯还亮着。
何大清放轻脚步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里看——吕清心正坐在灯下做针线,手里缝着一件小褂,看尺寸是给何雨柱做的。
她的头发松松挽着,额前落着几缕碎发,灯光映在她脸上,温柔又安静。里屋的炕上,何雨阳搂着弟弟何雨柱睡得正香,小脸上还带着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回来了?”吕清心突然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没有惊讶,只有释然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今晚可能会回来,灯一直没灭。”
何大清推门进去,声音压得很低:“没吵醒孩子吧?”他走到炕边,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模样,伸手轻轻摸了摸何雨阳的头,小家伙咂了咂嘴,翻了个身,看了一眼儿何大清,继续睡了。
“没呢,雨阳今天跟我说,想爹做的红烧肉了。”吕清心放下针线,给她倒了杯温水,“你这一去快半个月,家里都好,你放心。对了,自从易中海死后,这四合院可消停多了。”
何大清想起以前易中海在时,院里总少不了鸡毛蒜皮的争执,易中海还总爱当“和事佬”,结果越搅越乱。如今没了他,倒真应了“眼不见心不烦”,四合院反倒有了家的样子。
“那就好,我还担心家里没人照应,会出什么事。”何大清松了口气,喝了口温水,暖意从喉咙传到心里。他想多坐会儿,可想到营地还等着他,又看了眼怀表——已经半夜了,必须赶在天亮前回去。
“我得走了,队里还等着部署明天的伏击。”何大清起身,走到炕边又看了看孩子,“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打退了鬼子,我就回来,给你们做红烧肉。”
吕清心点点头,眼里没什么不舍的抱怨,只有理解:“你在外头注意安全,别太拼。家里有我,你放心。”
她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的夜色里,才轻轻关上门,转身回屋——油灯还亮着,等着她继续缝完那件小褂。
何大清再次启动传送卷轴时,心里满是踏实。家里安稳,四合院消停,这就是他拼命打鬼子的意义。
等把鬼子赶出中国,他一定要好好守着这个家,守着这满院的安静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