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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东北风来得又急又猛,将望安岛周围的海面搅成一片灰白。

陈启明站在岛东礁石上,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深秋特有的寒意。

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扫过三个方向,每扫过一个方向,他的心就沉一分。

东面,张经的船队来了。不是预料中的十五艘,是二十一艘。新添的六艘船型制统一,是标准的福船样式,但吃水更深,船楼更高,显然经过了专门改造。

主桅上那面“张”字将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边新镶了金线,在阴沉的天色下格外刺眼——这是雪耻的旗。

南面,黄英的船队散得很开。

十三艘船,大小不一,最大的那艘明显是改装过的番舶,船身绘着红蓝相间的条纹,桅杆顶端挂着市舶司的青龙旗,但旗下方还悬着一面小旗,上面绣着个“黄”字。这船队不像是来打仗,倒像是来示威的。

西面,郑晓的船队来得最晚,但也最稳。八艘标准的杭州卫战船,列成整齐的两列纵队,不疾不徐地向岛西水域推进。

船与船之间保持着精确的距离,桅杆上的旗语旗规律地摆动,是标准的明军水师行进阵型。

阿成从礁石下爬上来,脸色发白,是跑得太急的缘故。

“探清了。东面张经,二十一艘船,实载兵力两千八百人,其中五百是弓弩手,两百是火铳手。南面黄英,十三艘船,实载一千二百人,但其中有三百是市舶司的税吏,两百是雇来的番商护卫。西面郑晓,八艘船,实载九百人,都是杭州卫的正兵。”

陈启明放下望远镜,手指在冰冷的礁石上无意识地敲击。四十二艘船,五千人。这是他得到的最新数字,比之前预估的多了七艘船,六百人。

“我们的船呢?”

“能动的大船还有七艘,哨船十艘,合计十七艘。能战之人,一千一百,其中四百是这三个月新募的,还没见过血。”阿成顿了顿,“火药只够打一场硬仗,铁甲舰...还要二十二天。”

二十二天。陈启明望向船厂方向。铁甲舰的骨架在阴沉的天空下像一头沉默的巨兽,但还只是一副骨架,没有肉,没有血,没有爪牙。

“二十二天...”他喃喃道,“他们不会给我们二十二天。”

“那怎么办?”

陈启明没有立即回答。他重新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三支船队的动向。东

面的张经船队下了锚,在离岛八里外摆出进攻阵型,但船与船之间挨得很近,是防偷袭的架势。南面的黄英船队散得更开,有几艘小船在船队间穿梭,像是在传递消息。

西面的郑晓船队停在十里外,没有下锚,只是随着潮水缓缓漂移,是观望的姿态。

“他们在等。”陈启明忽然说。

“等什么?”

“等对方先动,等我们犯错,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陈启明放下望远镜,“张经想报仇,但刚吃过亏,不敢贸进。黄英想捞好处,但怕吃亏,不敢出头。郑晓想摘桃子,但怕被刺,不敢伸手。他们在互相看,互相猜,互相等。”

“那我们...”

“我们不能等。”陈启明转身,“等下去,就是等死。我们要动,要让他们动,要让他们按我们的节奏动。”

回到议事厅时,天已近午。雨又下了起来,渐渐沥沥,打在瓦上,敲在每个人心头。厅里挤满了人,烟气比平时更浓,是焦虑在燃烧。

陈启明走到主位前,没有坐。他身后是新绘的海图,上面用三种颜色标出了三支船队的位置,用黑笔画出了几条水道,用红笔画出了几个圈。

“情况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声音不高,但很稳,“四十二艘船,五千人。我们,十七艘船,一千一百人。兵力,一比五。船数,一比二点五。火炮,一比三。硬打,打不过。”

厅中死寂。只有雨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但硬打不是唯一的打法。”陈启明的手指在海图上移动,“这三路人,心不齐。张经要我的头,黄英要岛上的财货,郑晓要政绩。他们要的东西不一样,行事的方法就不一样,配合就会有破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们要做的,不是打败他们,是把他们的破绽撕开,撕大,撕到他们自己打起来。”

“怎么撕?”雷震问。

“用假消息,用假动作,用假目标。”陈启明指向海图上几个点,“今天天黑前,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派三艘哨船,扮作逃难的渔民,分别‘逃’向三路船队。给张经的船带话,说黄英已与我暗中联络,要用我的头换一批货。给黄英的船带话,说张经已答应我,只要我交出财货,就保我性命。给郑晓的船带话,说张经与黄英已约定,战后平分望安岛,没他的份。”

“他们会信吗?”

“不会全信,但会疑。”陈启明道,“疑了,就会防,就会拖,就会等。等,就给了我们时间。”

“第二件事呢?”

“第二,天黑后,派五艘快船,载满柴草、火油,但伪装成货船,从岛西的‘鬼见愁’水道出。做出我们要连夜运货出逃的架势。这三路人,谁看了都会动心,都会想追。但‘鬼见愁’水道暗礁密布,夜航就是找死。他们追,就会搁浅,就会撞礁。不追,就看着货‘逃走’,就会互相埋怨。”

“第三件?”

“第三,等。”陈启明的手按在海图上,“等他们疑,等他们乱,等他们互相指责。等到时机,我们打一路,只打一路。打完就跑,绝不停留。”

“打哪路?”

“打黄英。”陈启明的手指落在南面船队的位置,“三路中,黄英最贪,也最弱。他的船队散,兵杂,指挥乱。打他,最容易得手,也最能震慑其他两路。但记住,不打沉,不打烂,只打疼。打疼了,他就怕,就会退,就会向另外两路求援。可张经不会真救他,郑晓更不会。他求而不得,就会怨,就会恨。这怨,这恨,就是我们想要的。”

厅中议论声起。有人点头,有人皱眉,有人欲言又止。

沈继舟拄着拐杖站起,声音有些哑,但很清晰:“计是好计,但险。三路船队都有老海狗,假消息未必瞒得过。夜航‘鬼见愁’,我们的船也可能触礁。打黄英,若张经或郑晓趁机攻岛,怎么办?”

“所以每一步都要快,要准,要狠。”陈启明看向老人,“沈老,今晚的风向、潮汐、能见度,请您算准。差一分,就是死。”

沈继舟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老夫尽力。”

“不是尽力,是要准。”陈启明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今晚的行动,每个人都要知道该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走。多一步,是冒进。少一步,是怯战。生死之间,就这一步。”

他看向雷震:“雷震,你带三艘船,伏在岛东的‘狼牙礁’。若张经攻岛,你不要硬挡,用拍竿、用钩镰,拖慢他的速度,为岛上争取时间。拖半个时辰,就撤,从‘一线天’水道回岛。”

“是!”

“阿成,你带两艘快船,专门负责传信。用旗语,用灯语,用一切手段,确保各船联络畅通。哪边有变,立刻报我。”

“是!”

“翘儿,你守岛。若敌军登岛,你带妇孺退入后山洞穴。洞口我已安排人布了火药,万不得已时...”

“我明白。”翘儿打断他,声音很平静,“你放心去。”

陈启明深深看她一眼,点头。

“其余人,跟我。五艘货船,五艘战船,夜出‘鬼见愁’。货船上是真货,但只有表层。战船上不装实弹,装石灰弹,装烟罐。我们的目的不是杀人,是造势,是乱敌,是求生。”

计议已定,众人散去准备。陈启明独坐厅中,看着海图,脑中反复推演每一个细节。直到雨声渐大,敲在瓦上如战鼓。

未时,三艘哨船悄然出港。船上的人都是老水手,熟悉这片海域,也熟悉怎么演戏。他们扮作逃难的渔民,船是破的,帆是烂的,人在船上是慌的。但船底藏了刀,舱里藏了弩,是敢拼命的。

申时,第一艘哨船“逃”到张经船队附近。船上的老水手王老七跪在船头,对着追来的小艇哭喊:“军爷饶命!小人是岛上渔民,被海寇掳去做了苦力!今日趁乱逃出,有要事禀报张都督!”

小艇上的百户将信将疑,但还是将人带到张经座船。王老七跪在甲板上,磕头如捣蒜:“都督明鉴!那黄英黄公公,昨日派人与陈启明密谈,要用都督的人头,换三船货!小人亲耳听见,绝不敢欺瞒!”

张经脸色一沉。他本就不信太监,此刻更是疑心大起。但他不露声色,只道:“你如何证明?”

“小人有证物!”王老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黄英常佩的那块——这是陈启明从慕容锋的收藏里找出的赝品,但足以乱真。

张经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挥手让人带下王老七,独坐舱中,沉思良久。

与此同时,第二艘哨船“逃”到黄英船队。船上的水手赵三哭诉:“公公救命!那陈启明已与张经勾结,要用公公的人头,向朝廷请功!小人冒死来报,求公公饶命!”

黄英原本不信,但赵三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张经与陈启明会面的时间、地点、密谈内容都一一道来——这些都是陈启明根据张经性格编的,但恰好戳中了黄英的多疑。

第三艘哨船运气不好,还没靠近郑晓船队就被巡逻船发现。船上的水手孙五急中生智,大喊:“小人是杭州府衙的探子!有要事禀报郑抚台!”

郑晓在船楼上听了禀报,沉吟片刻,让人将孙五带来。孙五按照陈启明的交代,说了张经与黄英密谋平分望安岛的事。郑晓听完,不置可否,只让人将孙五暂且看管。

消息传回望安岛时,已是酉时。雨停了,但天更阴,云层低得仿佛要压到海面。陈启明听完回报,知道计成了一半——三路敌人都起了疑心,但都还在观望。

戌时,天完全黑了。无月,无星,只有海风在呼啸。五艘“货船”悄然驶出“鬼见愁”水道。船吃水很深,看起来载满了货。船头船尾都挂着风灯,在黑暗中很显眼。

几乎在货船出水道的同时,三路船队都有了反应。张经派了三艘战船追击,但走得很慢,很谨慎。黄英派了五艘船,其中两艘是他雇的番商船,速度快,冲在最前。郑晓只派了一艘哨船远远跟着,显然是看戏。

陈启明站在第一艘货船的船头,看着身后追来的点点灯火,心中冷笑。他下令:“减速,让他们追近些。”

货船慢了下来。追兵越来越近,已能听见桨橹破水的声音,能看见船上晃动的人影。冲在最前的是一艘番商船,船型细长,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最后一艘货船。

“放烟!”陈启明低喝。

几个烟罐被扔进海中。浓烟在海面上弥漫,混合着夜色,能见度骤降。番商船上的舵手慌了,急忙转舵,但船速太快,转向不及,船身猛地一震——

是触礁的声音。虽然不重,但船速明显慢了下来。船上的番商水手用番语大声叫骂,但无济于事。

“继续,不急。”陈启明下令。

货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引着追兵在暗礁区穿行。不时有追船触礁,撞上暗礁,发出沉闷的响声。惨叫声,怒骂声,在海面上此起彼伏。

子时,潮水开始退。陈启明知道时机到了。他下令:“转向,回‘鬼见愁’!”

货船猛地转向,向着来时的水道冲去。追兵紧追不舍,但退潮后的水道更窄,更浅。不断有船搁浅,有船撞上礁石。张经的船队损失了一艘哨船,黄英的船队损失了两艘番商船,郑晓的哨船见势不妙,早早撤了。

货船顺利退回水道。陈启明站在船尾,看着乱成一团的追兵,知道第二步也成了。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东面,张经的本队突然动了。不是追击货船,是直扑望安岛。二十一艘战船,升起满帆,借着退潮的顺流,向着岛东疾驰而来。

“不好!”陈启明心中一沉。张经看穿了他的计谋,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他的计谋。这个老将,选择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直捣黄龙。

“快!回岛!”他大吼。

货船加速,但载着“货”,速度快不起来。等他们冲回岛西的避风港时,东面已传来炮声。

是张经在炮击岛东的炮台。炮声很密,很急,是总攻的架势。

陈启明跳下船,狂奔向岛东。雷震已带人在炮台抵抗,但敌人太多,炮火太猛。岛东的炮台已被击中三处,一门炮被炸毁,五个炮手阵亡。

“首领,张经发疯了!”雷震满脸烟尘,左臂有一道伤口,正在渗血,“他不要船,不要货,就要攻岛!已经放下三十艘小艇,至少五百人在抢滩!”

陈启明冲到垛口,向下望去。海滩上,黑压压的全是小艇,全是在抢滩的兵卒。箭矢如雨,火铳声如雷。岛上的守军在还击,但人数太少,火力太弱,防线在一点点后退。

“用石灰弹!用火油!”陈启明大吼。

几个特制的石灰弹被推上炮位,点火,发射。炮弹在半空炸开,石灰粉混合着海水,变成滚烫的浆液,雨点般落在抢滩的兵卒身上。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但张经的兵太多了,太悍了。前面的倒下,后面的踩着尸体继续冲。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有兵卒冲上了滩头,冲向了炮台。

“顶住!”陈启明拔刀,第一个冲了下去。

刀光,血光,火光。海滩变成了修罗场。陈启明不知砍倒了多少人,也不知身上添了多少伤。他只记得,要守住,要守住这片滩,这座岛,这些人。

就在防线即将崩溃时,南面突然传来炮声。

不是向岛开炮,是向张经的船队开炮。

陈启明一愣,抬头望去。只见南面海域,黄英的船队正在炮击张经船队的侧翼。虽然炮火不密,不准,但确实在打。

“黄英在打张经?”雷震也愣了。

陈启明脑中电光石火般一闪。他明白了。黄英不是帮他,是怕张经独吞了望安岛,独吞了那些“货”。这个太监,贪到了骨子里,也蠢到了骨子里。

但蠢得好。

张经的船队被侧翼炮击,阵型顿时乱了。攻岛的攻势也为之一缓。陈启明抓住机会,率人反击,将冲上滩头的敌兵又赶了回去。

就在这时,西面也有了动静。郑晓的船队动了,但不是参战,是撤了。八艘战船,升起满帆,向着西北方向退去,退得很快,很坚决。

郑晓看明白了。这不是摘桃子的时候,这是要命的时候。他选择了最明智的做法——走。

张经的船队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虽然黄英的炮火不痛不痒,但毕竟分散了兵力,扰乱了阵型。攻岛的兵卒开始动摇,开始后退。

“撤!”张经在座船上咬牙下令。他知道,今夜攻不下望安岛了。再攻下去,黄英那阉人真会背后捅刀。而且郑晓已走,他若损失太大,回去无法交代。

鸣金声起。抢滩的兵卒如潮水般退去,登上小艇,撤回大船。张经的船队起锚,转向,缓缓退去。退得很慢,很不甘,但终究是退了。

黄英的船队也停了炮,但没退,只是远远看着。像是在等,等什么,谁也不知道。

陈启明站在滩头,看着退去的敌船,看着海面上漂浮的尸体,看着燃烧的船骸,长长吐出一口气。

天快亮了。东方海平线上,露出一线鱼肚白。很淡,很冷,但确实是光。

“我们...守住了?”雷震的声音在颤抖,是力竭,也是激动。

“暂时。”陈启明转身,望向船厂方向。铁甲舰的骨架在晨光中渐渐清晰,依然沉默,但仿佛有了温度。

“他们还会再来。但下次来时,我们会有真正的铁甲舰,真正的炮,真正的...底气。”

他迈步,向岛上走去。每一步都很沉,很痛,但很稳。

身后,海面上漂着血,漂着火,漂着一个时代的残酷,也漂着一个时代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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