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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散发着铁锈与消毒水气味的污水处理厂区域,苏哲一行人踏上了通往远方的一条坑洼乡道。

两侧是望不到头的田野,本该是生机勃勃的夏季,此刻却透着一股荒芜的死寂。稻禾在烈日下蔫蔫地垂着,无人打理,杂草开始肆无忌惮地侵占田埂。

沿途陆续出现一些零散的农村自建房,大多是红砖砌成,有些还贴着瓷砖。然而,每一栋都门窗紧闭,死气沉沉。

苏哲举起军用望远镜仔细扫视,心一点点沉下去——几乎所有的屋门,都是从外面用粗大的铁链或者新装的挂锁牢牢锁住的!这不是匆忙躲避,更像是……有组织的清空。

“苏哲,这里不对劲…太安静了。” 李沫儿低声说,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队伍保持着高度警惕的队形:

苏哲和小黑打头,李沫儿紧随其后。

中间是手无寸铁、神情恍惚的方勇一家三口,刘梅被方勇搀扶着,眼神空洞,小慧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

阿正和赵福殿后,各自紧握消防斧和手枪。

很快,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庄出现在前方。房屋沿着不算宽敞的村道两旁排开,同样是户户闭门,门窗紧锁。

更诡异的是,整个村庄空无一人!没有鸡鸣狗吠,没有孩童嬉闹,甚至连一辆废弃的自行车或电动车都看不到!

只有房屋地坝上散落的农具和未关的鸡笼!

道路干净得过分,仿佛被刻意清扫过,只留下被风吹动的落叶和灰尘。

“整个村子…一个人影都没有,连牲口都没了。”

阿正环顾四周,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车也一辆不剩…这他妈的,像是被搬空了啊!”

苏哲放下望远镜,面色凝重:“看样子,是官方提前组织撤离了。很彻底。”

这种有序的真空,比丧尸横行的混乱更让人心底发寒,它预示着更大范围的灾难和官方力量的介入。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队伍。他们沿着寂静的村道继续前行,球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死寂中异常清晰。

走了大约一公里,前方一座明显与周围红砖房格格不入的低矮土墙老屋,突兀地闯入了视野。

引起苏哲注意的,是那老屋旁边简陋的灶屋上方,正袅袅升起一缕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炊烟!

在这片被彻底遗弃的死地,这缕代表着人间烟火的气息,如同黑夜中的萤火,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烟!”

赵福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苏哲立刻再次举起望远镜。土墙房很旧,墙皮剥落严重,门口堆着些干柴。那缕青烟,确实是从灶屋的烟囱里冒出来的。

“小心点,过去看看。”

苏哲的声音低沉,握紧了唐刀刀柄。小黑也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一行人停在土墙房下方几米远的乡道上。苏哲示意其他人保持距离,自己带着小黑,一步一步,极其谨慎地踏上通往老屋的几级土台阶。

“咚咚咚!” 苏哲用力敲响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咚咚咚!!” 他加重了力道。

依旧是一片死寂。

苏哲眼神一凛,后退半步,右腿蓄力,准备强行破门!

就在他即将踹出的瞬间——

“吱呀……” 一声极其缓慢、仿佛带着无尽岁月重量的摩擦声响起。木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

苏哲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唐刀“唰”地一声横在身前,身体紧绷如弓弦!

门缝后,露出一张布满深刻皱纹、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

一个极其苍老、身形佝偻的老爷爷,颤巍巍地站在那里。

他浑浊的眼睛努力地聚焦,似乎看不清眼前举着刀的苏哲,只是微微张开只剩几颗黄黑色大牙的嘴,声音沙哑微弱得如同叹息:

“你…你们…找谁呀?”

看清眼前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苏哲心中紧绷的弦瞬间松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立刻收刀入鞘,尽量放缓声音:“老爷爷,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呀?”

老爷爷费力地把枯瘦的手拢在耳朵边,侧着头:

“啥?你说…大声点…我听不清…”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痰音。

这时,村道上的众人见没有危险,也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

李沫儿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和佝偻的身躯,鼻尖一酸。

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凑近老人的耳边,用清晰而温和的声音大声问道:

“爷爷!我们想问您!村里的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呀?”

“哦…村里的人啊…”

老爷爷似乎听清了,布满老年斑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又夹杂着深深的落寞,

“走了…都走了…村长…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小的身体不住颤抖,

“…村长说…有…有瘟病…厉害得很…带着大伙儿…去…去任山镇那边…一个老矿洞…采石场…说是…那里安全…能躲…”

经过一番断断续续、夹杂着咳嗽的艰难交流,众人终于拼凑出事情的轮廓:

几天前,在官方的组织下,整个村庄的村民集体撤离,前往两百多公里外一个废弃的采石场建立临时避难所。

老人因为年纪太大,唯一的儿子几十年前意外去世,老伴儿前几年也走了,他无儿无女,腿脚不便,又没有交通工具,自愿选择留下。

“一把老骨头了…走不动…也活够了…瘟病?咳咳…不怕…死了…清净…”

老人浑浊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看透生死的淡然和深深的孤寂。

这番话,像一把沉重的钝器,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李沫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猛地转过身,捂住嘴,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漏出。

她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亲人,想起了这一路目睹的死亡和绝望,老人的孤独和无畏,让她积蓄已久的悲痛瞬间决堤。

阿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狠狠一脚踢飞路边一颗石子,低声咒骂了一句,眼圈却也微微发红。

他想起了京都的父亲和城里那些没能逃出来的兄弟。

赵福看着老人,又想起了自己城郊的家人,眼中忧虑更深,重重地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把眼角。

方勇搂紧了还在抽泣的小慧,刘梅空洞的眼神似乎也被触动了一下,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最终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老人的坚守,映衬着她失去儿子的痛苦,更显苍凉。

苏哲沉默地站在原地,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

末日之下,有人拼命挣扎求生,有人却平静地等待着终点。老人的选择,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悲壮。

“小伙子…小姑娘…”

老爷爷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情绪,浑浊的眼睛努力想看清他们,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关切,

“你们…还没吃晌午饭吧?我…煮了点稀饭…要不…一起…吃点?”

看着老人真诚而浑浊的目光,看着他身后那简陋破败、却努力升起一缕炊烟的家,苏哲喉头滚动了一下,压下翻涌的情绪。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温和:

“不了,老爷爷。谢谢您。您…一定要记住,千万锁好门窗,别出来!照顾好自己!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孤独守望家园的老人,仿佛要将这幅景象刻进心里。

然后,他转过身,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走。”

众人默默背起行囊,再次踏上征程。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乡道上回荡。

他们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座升起炊烟的孤零零土墙老屋,它像一个倔强的坐标,矗立在这片被遗弃的土地上。

然后,将它连同那位沉默的老人,一起留在了身后越来越远的视野中,朝着那虚无缥缈的、名为“任山采石场”的希望之地,继续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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