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走神?”费飞气得火冒三丈,双掌推出,一道灰蒙蒙的掌风呼啸而来,所过之处地面石板纷纷碎裂。
红莲不敢硬接,身形飘然后退,同时灵剑在身前划出三道火墙。
灰掌连破两墙,到第三墙时终于力竭消散。
观战的邹师伯轻咦一声,红莲的灵力凝实程度,不似丹药短暂提升。
费飞却充耳不闻,他认定红莲已是强弩之末,便改变策略,开始游走缠斗,不时发出试探性攻击,明显是想拖延时间。
“丹药终究是丹药,看你还能撑多久!”
红莲打个哈欠,嘴贱道:“肯定比你命久!”
找死!费飞怒喝一声,手印暗结,一个黑色光团飞快朝红莲逼近,红莲从中感受到了强劲的灵力波动。
黑色光团不断在眼前扩大,费飞的笑容灿烂:“这可是老夫积聚三十多年的灵力,培养的法器——断魂锁,小丫头,你现在给老夫跪着道歉还来得及,如若不然......”
“汪汪汪~”好吃哒!
费飞的话还没说完,八宝就冲上前,一口将断魂锁吞入腹中。
红莲震惊地看着一副享受模样的八宝,它肚子不难受吗?
费飞更是难以相信,他颤抖着手臂,指着地上的一辆狗:“它吃了?”
犬白了他一眼,小跑到红莲身后,他都要打它主人了,吃他一个法器怎么了?
噗嗤一口鲜血从费飞嘴里喷射而出,红莲担心被溅到,退后几步。
不小心踩到了八宝的尾巴,八宝嗷了一声,吓了红莲一跳。
“你没事吧?”
费飞不怒反笑:“老夫无碍,区区法器而已。”
红莲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我不是说你,我问的是狗。”
又一口老血喷出,费飞气急,他一定要杀了她!
“小辈狂妄!”费飞金丹中期的威压全开,全身衣袍鼓胀如球,那便试试老夫的《焚心诀》!
红莲运转剑诀,上品灵剑的威力在此刻显露无疑。
“《四象剑法》第一式:青龙衔日!”红莲手握灵剑,一剑斩出,一条青龙带着火光直冲向对面的费飞大长老。
费飞终于动容,袖中飞出一面青铜小盾,迎风便长,挡在身前,青龙撞在青铜盾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烟尘散去,费飞虽毫发无损,但盾面上已留下一道焦痕。
“上品灵剑竟然能让她运用到如此程度。”
“这剑劲,非金丹期不可施展。”
“如此说来,红莲真的是金丹期!”
费飞听到长老们的议论,他眼睛滴溜滴流转。
他此刻也明白,此女是真得修炼到金丹期,但只短短半月间就从筑基突破至金丹,实在逆天。
如今他已经将红昼父女得罪,日后成长起来,自己定然没有好果子吃,不如趁着现在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费飞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狰狞,他垂下的右手悄然掐出一个诡异的法诀,一缕黑气从袖中渗出。
小贱人,给我死!
费飞暴喝一声,右手猛地拍出。
掌心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一股腥臭刺鼻的黑雾喷涌而出,在空中化作一个巨大的掌印,直取红莲心口!
玄阴噬心掌!观战的邹师伯失声惊呼,费飞你疯了?这是要取人性命的禁术!
“拦住他!”孙香大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猴子真得会下死手,竟然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都用上了。
奈何费飞动作太快,费飞每踏一步,脚下就留下冒着寒气的黑色足印。
十二道玄冰掌劲如毒蛇出洞,封死红莲所有退路。
“费飞,你敢伤我女儿,我定取你性命!”红昼双目欲裂,飞身扑去。
红莲叹了口气,收起上品灵剑,紧接着一把浑身火焰的剑飞到她手中。
她运转《四象剑法》,耀阳剑直接变了模样。
剑身延长至四尺,通体透明如水晶,内部流淌着液态火焰。
耀阳剑别提有多兴奋了,这一次它终于要作为一把剑被使用了。
由于太过兴奋,火光冲上大殿,直接将百年的宗门大殿的房顶烧个窟窿。
红莲看了一眼天空,倒是蓝得很。
完了,这下屋顶肯定是得她来赔了!
系统急得冒烟:“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被这一掌打到你就死啦!”
红莲一个激灵,赶紧运转剑法。
“《四象剑法》第二式:朱雀焚天!”
耀阳剑剑锋画圆,如日轮旋转,火羽凝成三足金乌虚影。
掌印在触碰到虚影的刹那化为乌有,而虚影也只是淡了一层而已,以迅雷破竹之意朝着费飞冲去。
于是,两位太上长老、孙香以及红昼救援的方向就由救红莲,改为救费飞。
费飞被救下,还心有余悸,这是金丹初期能施展的威力吗?
“你手里拿的是极品灵剑?!”
费飞的话音刚落,大殿中像是炸开了锅,面对这些红了眼的长老,红莲急忙将耀阳剑收回去。
“什么极品灵剑,你看错了!”红莲装傻。
“就是极品灵剑!你有极品灵剑竟然不上交宗门,被我发现,还藏着掖着,你配为落霞宗的弟子吗?”费飞才不会看错,那就是极品灵剑的剑魂才能有的剑意。
邹师伯瞪了一眼费飞:“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费飞见邹师伯呵斥,连忙改了口:“弟子是觉得这么好的剑理应配您和栾师伯这样的高手,给她一个金丹期用太浪费了。”
红莲可没想上交,这剑是她的,谁要都不好使。
“猴长老,你别公报私仇啊!我可没有什么极品灵剑,你莫不是被我打傻了吧?”
费飞暴怒:“谁是猴长老?老夫姓费!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栾师伯冷哼了一声,连带着威压一起过来,顿时大殿安静了下来。
“好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宗门大比在即,你们倒是先内斗起来了。”
栾师伯看向始作俑者——红莲,正摸着狗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们可不是那等抢小辈灵器的人!”
红莲这才抬眸看过去,对着栾师伯呲牙一笑:“我也没说师伯是那样的人呐!”
栾师伯轻哼一声,是没说,但是都写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