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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别院的庭院里,积雪被宫远徵带来的侍卫踩得凌乱不堪,脚印交错着延伸到门口,像一道道破碎的疤痕,划破了原本洁白的雪地。

寒风卷着雪沫子往屋里灌,窗棂被吹得轻轻作响,更添了几分冷意。

宋妍坐在窗边的茶几旁,她眼眶微红,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轻轻颤动着。

听见脚步声,她连忙起身,动作轻柔得像片易碎的花瓣,连裙摆扫过地面的声响都轻得几乎听不见,完美诠释了 “楚楚动人” 四个字。

“执刃大人。” 宋妍的声音带着点未散的哽咽,像被冻得发颤的琴弦,双手交握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您是不是该来给我个说法?我宋家在云梦也是望族,世代受人敬重,如今我在宫门受如此委屈 —— 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搜查,还被质疑与上官姑娘中蛊有关,这事若是传出去,我爹爹娘亲一定会为我向宫门问责的。”

宫子羽站在门口,看着庭院里的狼藉,又转头看向宋妍委屈得快要落泪的模样,脸上瞬间涌上愧疚。他连忙走上前,语气带着歉意:“宋四小姐,你别误会。远徵弟弟他也是担心上官姑娘的安危,一时心急才行事急躁了些,我已经狠狠说过他了,让他不许再这般冲动。”

宋妍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她语气带着点怯怯的懂事,像受了委屈却仍顾全大局的模样:“羽公子,我也为上官姑娘担心,毕竟她是宫门的人,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宫远徵如此做派,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搜查,实在是…… 让我难堪。”

“你放心。” 宫子羽连忙打断她,生怕她再说出更委屈的话,语气带着几分郑重的保证,“等我们查到上官姑娘中蛊的真相,若是真冤枉了小姐,我定会让远徵受罚 —— 不仅要罚他闭门思过,我还会亲自带着他来给你赔罪,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就在这时,丫鬟端着茶盘轻轻走进来,茶盘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杯沿。

丫鬟将茶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生怕打扰了屋里的气氛。

“今日天气冷,我们坐下说话,我让丫鬟泡了热茶,暖暖身子。”

宋妍伸手去拿宫子羽面前的茶杯,动作优雅得如同在云梦的庭院里招待贵客。“执刃大人先喝吧,天寒地冻的,您奔波劳累,更该暖暖身子。”

递茶时,宋妍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茶盘边缘,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纸包从袖中滑落,像一片细小的雪花,悄无声息地掉进宫子羽的茶杯里。

纸包遇水即化,里面的粉末瞬间融入茶汤,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连茶水的颜色都未曾改变。

这一切做得极为隐秘,宋妍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不小心碰了下茶盘,宫子羽完全没有察觉,伸手接过茶杯,语气依旧带着愧疚:“宋小姐,今日之事确实是宫门对不住你,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宋妍坐在宫子羽对面,双手捧着自己的茶杯,指尖感受着茶水的温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弧度,眼底却闪过一丝狠戾,像淬了毒的冰棱。

看着宫子羽将茶杯递到唇边,看着他仰头喝下大半杯茶,宋妍心里默默想着:执刃大人,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蠢,太容易相信别人 —— 相信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 “云梦宋家小姐”。

“对了,上官姑娘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宋妍故意转移话题,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眼底却在想象宫子羽被蛊虫控制后的模样 —— 到那时,宫子羽会变成她最听话的傀儡,宫门的一切,都会落入她的手中。

她的思绪越飘越远,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等解决了宫子羽。

解决了心思缜密的宫尚角。

再解决了整个宫门。

她要用宫门人的血,染一件红衣。那件红衣,定会比江南最艳的绸缎还要鲜红,比冬日最烈的红梅还要夺目,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宫子羽放下茶杯,没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只皱着眉答道:“还在请医官诊治,蛊毒的来源还没查到……”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对上官浅的担忧,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宋妍早已没在听他说话,目光落在窗外的积雪上,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件用鲜血染成的红衣,在雪地里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将空气烘得温热,却驱不散宫尚角眉宇间的凝重。

宫远徵端着一碗深褐色的药汁,快步走到床榻边,药碗边缘还冒着细微的热气。

这碗药是他连夜熬制的,光是从山谷外加急送来的紫绒菊,就耗费了不少人力,而这株草药,正是解上官浅体内解梦眠虫的关键。

“哥,这个喝了,蛊毒就能解了。” 宫远徵将药碗递到宫尚角手中,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眼底却闪着兴奋的光,眼周未散的红血丝格外明显,显然是熬了一整夜,连眼都没合过。

宫尚角接过药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他用银勺轻轻搅动着药汁,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生怕溅出半点。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上官浅从床榻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拿着银勺,舀起一勺药汁,先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确认温度适宜不会烫到,才慢慢递到她嘴边。

“哎,哥!”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让侍女来做就行啊!哪用得着你亲自上手?”

宫尚角喂药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 他总觉得,只有亲自照顾,才能放心。

药汁带着草药特有的苦涩,上官浅虽还未醒,却似本能地皱了皱眉,嘴角溢出一点深褐色的药汁。

宫尚角连忙从袖中取出干净的帕子,轻轻擦去她唇角的药渍,指尖擦过她微凉的肌肤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瓷娃娃。

他又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平日里那个冷硬的角公子判若两人。

宫远徵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以前我受伤的时候,你也没这么细心过…… ”

话虽这么说,宫远徵却没真的生气,只是看着宫尚角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他哥这两天,确实快把自己熬成铁人了。

“你以前受伤的时候,我也是亲手喂你喝药的。” 宫尚角喂完一勺药,头也没回地接了话,语气平淡却带着清晰的回忆,“你十三岁那年,为了试新制的毒粉,不慎被毒草划伤手,高烧不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那碗解毒汤,不是我一勺一勺喂你的?”

一碗药喂完,宫尚角又轻轻将上官浅放平,为她掖好被角,指尖拂过她依旧苍白的脸颊,声音低沉却带着安心:“很快就能醒了。” 直起身时,宫尚角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心,眼底的疲惫再也藏不住。

“行了哥,你先歇会儿吧。” 宫远徵走上前,把一杯温茶递到宫尚角手里,语气比刚才软了些,“上官浅这我已经安排了两个靠谱的侍女看着,一有动静就会来报,出不了事。”

宫尚角接过茶,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觉得紧绷了两天的神经稍稍放松。他转头看向守在殿外的侍卫,语气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好好照看着上官姑娘,若是她醒了,立刻禀报。另外,把事情通知给三位长老。”

“是!” 侍卫躬身应下,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宫远徵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把玩着腰间的药囊,囊里的毒草与药材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看着宫尚角重新冷硬下来的侧脸,宫远徵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眼底却满是残忍的笑意,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戾:“哥,我的毒药都准备好了,每种都试过,保证让那宋四小姐尝遍滋味。地牢里的刑具也擦干净了,好久没用过,正好拿宋妍试试,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毒药厉害。”

宫尚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淬了冰的刀,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去抓人吧。”

“放心吧哥!” 宫远徵拍了拍腰间的药囊,转身就往外走,身影在暖炉光下显得格外桀骜。

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宫尚角又转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上官浅。

暖炉的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却掩不住那份苍白。心底翻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悔意 。

宫尚角心里早就知道,上官浅回宫门,绝不仅仅是为了躲避无锋那么简单。

上官浅眼底藏着的,是孤山派灭门的旧恨,是对无锋的复杂纠葛,或许还有更多他未曾探明的目的。

可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说。

他们两个都是执棋者,太懂得 “心照不宣” 这四个字的重量 —— 有些细节透露太多,暴露的风险就越大,保持着这份默契,对彼此都好。

所以前几日,当侍卫来给宫尚角汇报,说宋妍偷偷离开女客别院,往羽宫方向去的时候,他没有立刻派人去阻止,反而让侍卫找几个嘴碎的丫鬟,把宋妍去羽宫的消息,悄悄透露给上官浅。

他心里清楚,以上官浅的本事,就算对上宋妍,也绝对吃不了亏,更碰不到任何危险。他这么做,不过是想确认上官浅的态度。他总想着,以上官浅的聪慧,定能看穿这层浅淡的试探,甚至能顺着他的暗示,不动声色地摸清宋妍的底细。

宋妍初入宫门,根基未稳,背后的势力也未完全显露,绝对不会,也不敢这么快就向上官浅出手。宋妍若想在宫门立足,理应先稳住阵脚,而非贸然树敌。

宫尚角此刻不知道的是,他对宋妍的预判分毫不差,宋妍性子软,既没胆量破局,更无魄力豁出去;可上官浅不一样,她藏在温婉下的是孤注一掷的狠劲,哪怕刀刃对着自己,只要有必要,她也敢毫不犹豫地划下去。

如今看着床榻上毫无生气的上官浅,宫尚角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越收越紧,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重的痛感,像是有块烧红的铁,死死压在肺腑之间。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执棋人,能在谋略的棋盘与心底的情感间找到精准的平衡,能将所有风险都掌控在掌心,可到头来,却因自己那点可笑的自负与猜忌,亲手将最在意的人推向了险境。

他下意识地想上前,帮上官浅理一理鬓边垂落的碎发。

那发丝沾着点微凉的汗,贴在上官浅苍白的颊边,看着格外刺目。

可抬手时,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连靠近都变得艰难。一滴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带着体温的热度,却让他浑身泛起寒意。

心口的钝痛骤然变得尖锐,像是有把磨得极细的刀,正顺着他的血脉,一点点剜着心口的肉。

宫尚角想起自己喂药时,她无意识皱起的眉;想起她唇角溢出药汁时,那抹脆弱的模样;更想起侍卫汇报 “上官姑娘昏迷在地” 时,他奔来时脚下踉跄的慌乱。

原来从始至终,他所谓的 “掌控全局”,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用谋略丈量着人心,却忘了人心最经不起试探,更忘了自己早已将她放在心尖。

那点试探的念头,本质上不过是自负包裹下的怯懦 —— 他怕她对宫门毫无留恋,怕她终有一天会再次离开,所以才想用这种方式,逼出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可现在,答案没等到,却让她躺在了这里。

那滴眼泪砸落的地方,手背上的皮肤像是被烫得发疼,连同着心口的痛一起,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

宫尚角僵在原地,看着上官浅安静的睡颜,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谋略,竟如此可笑又残忍。

他算计了所有,却偏偏算漏了自己对她的在意,算漏了这份在意,早已重到容不下半分风险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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